《穿書后被大佬喂養了》7
想到這里,姜糖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果子真香。
他不為五斗米折腰,但他要為這些香甜的果子折腰。姜糖吭哧吭哧忙活了半晌,將散落的果子一顆一顆收集回來,堆了一座整整齊齊的果山,略一數,竟然有近五十顆。他這比較小,吃的不算多,大概兩顆果子就能吃的很飽。如果省一點吃,他能吃上一個月。
如果它們不會很快壞掉的話。
囤好了食,姜糖開始探索周邊的環境,很快,他發現了很奇怪的事。
首先,除了這顆大樹以外,周圍竟然沒有一株活著的植。干涸的地面上蔓延著早已干枯腐敗的草葉,一綠意也沒有。除了植,他也看不見任何活。
按理說,夏夜的蟲鳴、鳥、蛙聲應當連一片,就像是他逃亡路上所見的那般。可是自從他踏進這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好像連帶著所有的生靈也消失了一般。這里安靜的可怕,唯有風偶爾經過,帶來一些聲響。
其次,這里沒有。
只有這顆大樹所在的位置存在一點輝。自遮擋住的天幕之上滲下來,落在了這顆參天大樹上。
再往邊上走,便只有昏暗和死寂。
變以后,姜糖的五都比人類的時候強,他嘗試著踏進黑暗之中,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適應以后倒也不是什麼都看不清,可是周遭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只要置其中,便會有無知的恐懼從心底慢慢升起,讓整個子變得寒涼。
正因如此,天幕中下的這一抹才變得尤其珍貴。
姜糖默默退回了被照亮的方寸之地。
算了,他在這里也好的,反正果子能飽腹解,他一時半會死不了。
抱著如此坦然的心,姜糖再一次睡著了。
作為一個忙碌的社畜,姜糖其實很容易失眠,經常熬夜到半夜兩三點才干著眼睛不不愿的睡去,只因唯有睡前的那一段時間才是屬于他自己的,別的時間都為了生活。
失去了手機,又在這樣陌生的環境,姜糖睡的格外不安起來。
他不自覺開始思考會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思考要如何活下去。想了很久他也沒想出個答案,思緒漸漸飄忽,落在了一張極好看的臉上。
憑心而論,那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
男人的樣子看上去比他大上一些,二十六七的年紀,不殺人的時候,看起來溫溫潤潤的,不像是個瘋子。他那雙眉眼廓極其深刻,縱然每次相遇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可是他就是能看清男人濃的睫羽下深邃的眼眸。
順著高的鼻梁往下,是略有些薄的。在姜糖的印象中,初初見面時,他從黑暗中走出時角勾著笑,同月般皎潔,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好看,真的很好看。
姜糖一邊想著,一邊陷了好的夢境中,全然不知后半夜的時候,有地山搖的腳步聲靠近了他。
伴隨著鏈條撞的清脆聲,黑暗中走出了型龐大的相行。
他來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但是越想要小心,越是笨拙,弄出的聲音也就越大。他本以為會將小吵醒,誰料湊近的時候,那只上臟兮兮的小團子正四仰八叉睡得歡,微微張開,出小小的的舌頭。
“小白。”他擅自做主給姜糖起了個名字,并且試圖吵醒他。
姜糖有那麼一種特異功能,只要是有人他的名字,哪怕是諧音,他都能從睡夢中瞬間驚醒,仿佛腦袋里有一個關鍵詞抓捕連通著耳朵。
反之,只要不是自己的名字,的多大聲他也聽不見。左右又不是他,很有一種上課睡覺時老師其他同學起來答題的覺,再大聲都與他無關。
加之這個世界的語言他聽不懂,傳耳中嘰里咕嚕和天書一樣,這和上外語課聽不懂睡意逐漸上涌有什麼分別呢?
于是相行蹲在他邊了很久的小白,姜糖愣是越睡越香。
相行有些猶豫。
按理說都是十分機敏的,一有風吹草就會驚醒,可是他靜那麼大也不見醒,也太奇怪了。
加之小睡覺的姿勢著實有些詭異,白團子四肢向外攤開,十分像一張餅,呼吸又極輕,和死了差不多。
他想一小白,出的手掌大宛若扇,個頭比一整只小白都要大,很有種他一下手,小白就會被他死的嫌疑。相行猶豫了很久,最后訕訕收回了手,繼續喊小白。
如果換一個智商正常的人來,定然不會這般不知變通。但是相行已經不算活著,甚至連神魂都是殘缺的,智商肯定不正常。
當年尸山海里只剩下他一個能氣的,上傷口深可見骨,眼見著也要沒氣了。傅靈均耗費了不靈力和心才把他留下,后癥便是腦子不太好使。
相行沒覺得自己腦子不好,相反的,他覺得自己很聽話很有用,還有些小聰明。他自己吃不了東西,但是空空的腦袋里約有那麼一點吃飯的記憶。原本他跟著傅靈均數千年不吃不喝,早就已經忘記了那種覺,直到今日看小白吃紅果子吃得滿臉都是香甜的水,某種才從腹中升起,越來越濃烈。
他糾結了很久,總覺得自己是想要再看小白吃東西的,又怕主人知道了罰他,便等主人睡著的時候來找小白。
“小白……小白……小白……”
一聲又一聲,喊魂似的。
一句外語,再怎麼陌生,聽上個百八十遍的也耳了。在相行持續不斷的輸出之下,姜糖睡夢中聽小白兩個字都快聽吐了,尋思著英語聽力題還卡帶了呢,磕磕重復不停。
再轉念一想,他都穿到了另一個世界了,哪兒來的英語聽力?猛地睜眼,一顆碩大的腦袋杵在自己眼前,瞪得和牛眼睛似的。
“!”瞬間清醒!
“噫嗚嗚!”他一邊夾著尾爬起來一邊喚,半睡半醒間沒太記起相行的臉。
相行見姜糖醒了十分開心,龐大的朝他挪了一步,周圍就和地震似的塵土飛揚,嚇得姜糖都炸了。
啊!這是什麼神經病!
姜糖灰溜溜鉆到了大樹后面,畏畏探出一個腦袋。
瞧著瞧著,他又覺得這個大塊頭眼起來——他是不是那個跟在大人屁后面的跟班來著?
“小白,吃。”相行從果子堆里拿了一顆紅果子遞到姜糖的面前,歡喜道,“吃,小白。”
這顛來倒去兩句外語在姜糖耳朵里和魔鬼的低語一樣,大塊頭的手大的嚇人,好像是要來抓住他皮烤了,再碎果子涂在他上調味一樣!
他躲在樹后頭不肯出來,相行又不敢靠近天悲谷與外界的間隔,故而一人一,一大一小僵持了很久。
姜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如果他能說話,他一定要說一句!他還是個孩子,上沒什麼的,養一些再吃吧!
“小白,小白,吃。”相行鍥而不舍的想要姜糖出來,基于生得太過兇惡,一點都不能吸引姜糖出來。
最后,相行不知是不是終于發現自己的舉有點不妥了,舉起果子朝著自己的位置送了送——沒真送,面上還有面,但意思傳遞的很到位了。重復了好幾次,姜糖總算搞明白了,這位大塊頭大半夜不睡覺來找他是想要他吃東西給他看。
這個要求就有點離譜。
他睡前整整吃了四顆果子,本來就是超額吃的,睡了一覺還沒消化,又被拉起來吃東西,太強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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