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離開的程沐筠已經上了車，完全沒有等人的意思。

他面無表地開車，讓系統有些瑟瑟發抖，“程沐筠，你沒事吧？”

程沐筠：“哦，我沒事，剛才犯病就是幾分鐘的事而已。”

系統：“我看你的表現，不像是沒事。”

程沐筠：“犯病幾分鐘后，我看到你的進度條警告了，發現那樣的表現居然讓進度條往前了，就順勢演戲了呀。”

剛才程沐筠犯病的時候，系統生怕他搞砸劇，自然是發出警告和進度條閃爍。然而，程沐筠沒搭理它。

聽到這麼說，系統調出進度條一看才發現，進度條還真了。它目瞪口呆，“你還真是個人才，我都沒注意到這細節。”

“嘿，謝謝夸獎。”

系統：“……”我沒有在夸你。

程沐筠開著車，心甚好，甚至開始哼歌。

***

那天吵架過后，程沐筠沒回家，而是直接在公司睡了一晚。他和秦理就陷冷戰，整整一天除了工作流外，沒有多說一句話。

直到下午五點，程沐筠見時間差不多，起去了秦理辦公室，準備問一下慈善晚宴的事。

這是他分的工作，以往每一年都是他倆代表公司出席，沒有伴，也算是很特立獨行。

程沐筠敲門，沒反應。

“啊，程助理。”

他回頭，看見總裁辦的書Lisa站在后。

“秦總呢？”

Lisa說：“秦總早就走了啊，說去……慈善……”

說著說著，覺出些不對來，慢慢停了下來，臉有些尷尬。

程沐筠勉強扯起角笑了笑，說：“謝謝你。”說完，回到自己辦公室。

他沉默地在辦公室坐了片刻，才發了條信息過去，措辭很商務。

【秦總，今天的慈善晚宴需要我出席嗎？】

許久沒有回應。

程沐筠轉了下椅子，面對著整面的落地玻璃。

外面的城市已經亮起點點燈火，夕余暉只剩下最后一火紅在地平線垂死掙扎。略遠的地方，是開闊的江景，旁邊的景觀燈已經亮起，有載著游客的渡自水面劃過。

“終于……下班了。”

程沐筠發出一聲嘆。

系統：“……，我還以為你被秦理的冷淡傷到了呢？”

程沐筠：“你到底是不是人工智能，怎麼會有這種錯覺，秦理冷淡，才代表劇修復進正軌啊，沒見今天他越冷淡，進度條漲得越快嗎？”

按照劇本上的劇，慈善晚宴是秦理和宋景辰關系發生變化的轉折點。在晚宴結束之后，他正式和“程沐筠”提了分手。不對，不能分手，只能算是結束關系。

再往后，“程沐筠”的戲份就不多了，只需要在搬出秦理家時鬧上一次，在宋景辰生日的時候鬧上一次，就差不多可以準備心如死灰地暫且退場了。

程沐筠嘆：“還是法治社會好，只用退場，不用領盒飯。”

系統：“……，你想太多了。”

“呵，雖然有幾個世界我還不知道原劇，但從你們這狗劇本的尿看來，肯定是要慘死的。”

系統心虛，不說話。

程沐筠也不介意，得意洋洋地說：“來，把進度條給爺呈上來，我要看看努力的果。”

系統：“好嘞。”

十秒鐘后，程沐筠驚而起，盯著前方死死看了片刻，咬牙說了一句：“你們是不是在耍我？你們這游戲有BUG！”

進度條不進反退，居然倒退了整整百分之五，甚至還在閃爍著紅想要繼續倒退。

系統瑟瑟發抖，“沒有，絕對沒有，肯定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與此同時，意外來了。程沐筠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

【秦理】

程沐筠皺眉，怒火騰地升了起來。他不生氣秦理冷淡，也不生氣改變計劃換人去慈善晚宴，他生氣的是扣進度條。

他盯著屏幕，直到快要自掛斷的時候，才接起來，“喂，秦總。”

“程助理，待會麻煩你代表公司出席慈善晚宴。”

程沐筠一愣，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劇不是秦理帶宋景辰去了嗎？不是“程沐筠”準備下堂了嗎？

“……”

“怎麼了？”

“沒事，那您呢？是臨時有事嗎？”程沐筠一秒進程助理人設，語氣平穩。

秦理：“我以私人份過去。”

程沐筠一聽，覺得這事有戲，私人份過去，那肯定還要帶人，只要不扣完度，他什麼都可以配合。

他覺得，現在這進度條岌岌可危，自己過去監督一下，見機行事也是好的。

即便腦中的想法轉了幾圈，程沐筠還是下意識按照人設，帶些刻薄地問了句，“您這是要帶別人過去？”

秦理似乎有些不悅，停了片刻才回，“沒有。你按時到，不要影響工作。”說完，不等程沐筠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程沐筠盯著電話看了幾秒鐘，問：“系統，進度條怎麼樣？”

系統：“穩定了。”

程沐筠了下，“看來還是得問題分析，完全按照劇本思路太過僵化，容易發生意外。我悟了。”

系統：“……，你想干什麼，不要來啊，這個劇本經不起再一次崩塌了。”

“你放心，我對劇本人設已經吃了，只要人設不崩，不會出事。”

時間已經不多，程沐筠直接在休息室換了正裝。

準備出門時，又想到當時回函是兩人出席，現在一人過去，有些不太合適。晚宴的安排，預留給他們的位置在前排，兩位。

程沐筠本以為秦理帶宋景辰去，就沒管這事。現在秦理一個電話，說他以私人份出席，那留的位置勢必會空出一個來。

到時候被拍到位置空出來，場面上不太好看。這些細節上的事，一直以來都是程沐筠負責的，秦理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關竅也不會意識到。

程沐筠必須臨時找一個伴，他想了想，撥通了Lisa的電話。

總裁辦的Lisa常代表公司陪同其他董事會的人出席各種重要場合，是最合適的人選。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來。

Lisa：“程助理，怎麼了？”

程沐筠把事一說，Lisa那邊有些抱歉地說道：“啊，程助理，我現在在醫院呢，孩子生病了，很抱歉。”

程沐筠：“沒事，孩子的病要，我再找其他人。”

掛斷電話，程沐筠開始翻看通訊錄，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總裁辦的其他人都是未婚小姑娘，沒出席過這種場合，都不太合適。

他順手下去，不小心卻撥通了俞寧的電話，正想掛斷時，那邊接了起來。

也行吧，俞寧就俞寧。

對方是劇本里的重要人，剛好在這場戲里也有戲份，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第11章 穿書替他人設崩了

這邊，秦理掛斷電話后，看著手機出神。

屏幕上是一個提問類APP，他在上面匿名提問，怎麼確定伴依舊自己。

網友建議是暫時拉開距離的策略，并且在生活中制造一點小小的波折，讓彼此的歷久彌新。

結合實際況，他決定先改變一個慣例，那便是近在眼前的慈善晚宴。

那日在C家定制店，程沐筠難得的失控，讓秦理窺見了他藏的真實。

程沐筠很完，到仿佛是所有人心中的完伴。最初在一起的兩三年，他覺得這樣很好，省心，之后卻覺出些不對來。

這不是正常的伴相模式，秦理一直試圖改變，卻總是被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他心中憂慮，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這段時間，秦理才看到得以窺見真實的曙，即便這個過程讓他緒起伏劇烈，也是可以勉強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