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筠笑了一下，“逗你玩呢。不過，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你的程序設計是不是有BUG？”

系統已經向上面發送了急報告，此時還沒等到反饋，又怕程沐筠得不到答案真的放飛自我跑去睡秦理。

它只得憋屈地吐出一句，“沒錯，是我的Bug。”

要人工AI承認自己有Bug，簡直和讓人承認自己腦子有病一樣，是種侮辱極強的語言。

系統很氣，卻無能為力。

第15章 穿書替他人設崩了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既然老板秦理都給他放假了，程沐筠自然也沒跑去公司的意思。

他現在是發現金主對白月余未了，啊，不，是從未忘而嫉妒自卑的人設，在這種人設的加持下，完助理程沐筠自然會有些失常。

即便昨天的劇有些意外發展，程沐筠覺得邏輯上來說倒也是可以解釋的。主要還是秦理的問題。

也是他自己做的孽。

現在看來，必須下一劑狠藥。秦理這人在方面太過遲鈍，不作妖是看不出自己真心的。

程沐筠仔仔細細捋了下原劇本的人設，從蛛馬跡中找出了秦理發現的關鍵，在于‘程沐筠’的無理取鬧。

此前，程沐筠表現得低調是出于不要激怒俞寧的考慮，現在俞寧已經被安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至于，該怎麼恃寵而驕，程沐筠還是有些不確定，“系統，你那里有沒有恃寵而驕的劇本可以給我參考一下？”

系統剛才被打擊過，此時怪氣的，“你現在這狀況，也不用恃寵而驕，秦理睡完之后居然不留下來溫存，而是跑了，一看就沒多重視你。”

程沐筠：“這你就不知道了，工作狂的屬，才讓我不釋手啊，認真嚴肅從床上爬起來就去工作的Play……”

系統：“停！”說完，它甩出大量恃寵而驕人設后，趕自閉，并且懊悔自己不該挑戰程沐筠的道德底線。

程沐筠看了幾眼，總結一下，決定發條信息給秦理，質問一下對方怎麼能扔下自己跑了。

雖然這是他刻意培養出來的相習慣，但恃寵而驕的一天，自然要從喜怒無常開始。

沒想到，才打開微信界面，卻看到了俞寧發過來的一條信息。時間是昨天，他和秦理離開會所后大半個小時。

信息容很簡單。

俞寧：【你不是一直想更了解秦理嗎，在二樓景辰的房間里，有他的……】

嘿，真是個好隊友，程沐筠一喜，立刻起，直奔二樓。

系統忽然出聲，問：“俞寧這是怎麼回事？被下降頭了？他不是知道你知道秦理把你當替嘛？”

程沐筠：“誰說這信息是俞寧發的。”

“你不是說隊友助攻嗎？”

程沐筠：“我說的隊友是宋景辰呀。”

“這信息是宋景辰發的？”

系統震驚，程沐筠憐了它的智商三秒鐘，然后毫不猶豫打開了二樓宋景辰的房間。

里面的陳列程沐筠很悉，畢竟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他負責打理的。房間中的陳列，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多出些生活用品外，看不到什麼差別。

程沐筠目標明確，直接走到了中央的大床前，從床頭柜的夾層中出一疊信來。

系統看得目瞪口呆，“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

程沐筠隨手翻了翻，漫不經心，“這些東西，住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搬家的時候掉出來的，搬家工人給我保管，搬完后我就原封不地放回去了。”

“你看過了？”

程沐筠：“沒有，我這麼有道德底線的人，怎麼會看別人的書呢？”

沒錯，這一疊信件都是年時，秦理寫給宋景辰的書。當時發現的時候，程沐筠的確是驚訝過秦理這樣不解風的理工男，居然還會玩寫書這一手，完完全全地人設割裂啊。

這一次，既然恃寵而驕，當然得打開看一下。

中學時期的秦理，字跡不太好看，沒什麼骨架還到幾乎難以辨認。

程沐筠又想起他最初認識秦理的時候，連簽名都七八糟得讓人看不過去。

后來是他設計了符合秦理形象的簽名，又磨著對方練了一段時間的字，這才培養出現在抬筆就是鐵畫銀鉤般的凌厲字跡。

至于書的容，也充滿著秦理式的不解風，像是從什麼書大全之類的地方摘抄下來的。

程沐筠一邊看一邊吐槽，“怪不得當初秦理沒追上宋景辰，就這小學生水平的書，能追上才怪了。我的天，居然還有歌詞摘抄……”

不過，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個突破口。

***

秦理今天下班很早，剛剛三點就推掉一切不必要的公事回家。他和程沐筠才結束冷戰，激一夜過去之后放著伴不管，很不妥當。

只是，他醒來時看見程沐筠疲憊的臉，和手機上滿滿的待辦事項，還是選擇去公司盡快把公務理完畢。

秦理停好車，進屋，上樓。到二樓的時候，他發現靠近樓梯口的門開著。秦理并不在意，只以為是宋景辰回來了。

他沒停留，直接上了三樓房間。

房間里空空的，沒有人，秦理皺眉，拿出手機。

“你在哪？”

程沐筠的聲音有些奇怪，似乎在不遠的地方，“二樓。”

秦理反應過來，在二樓房間的不是宋景辰，而是程沐筠。一說不明道不清的緒涌上心頭，他甚至沒掛斷電話就轉向下而去。

曾經，他不喜歡別人進這個代表回憶的房間。不過，在和程沐筠住到一起的時候，他卻把搬家的事務全部給程沐筠打理。

程沐筠似乎不太在意二樓的狀況，幾年來除去讓鐘點工進去打掃外，從來沒過里面的東西。

秦理一把推開虛掩的門，看到程沐筠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前的圓形茶幾上擺著一堆信件。

他走過去，猶豫一下，沒有坐在對面，而是站在程沐筠邊，搭上他的肩，“怎麼了？”

程沐筠沒有回答，過了片刻，才點了點桌上的信，“眼嗎？這是什麼？”

秦理眼角微微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曾經飽含著年熾熱意的文字，上面是他青的筆。

強烈的心慌讓秦理說不出任何話來，關于宋景辰的事，他從來沒跟程沐筠說過。

一開始的時候，是覺得程沐筠不重要，到后來，則是沒再想過。現在事被驟然攤開來，他本就在上遲鈍得很，這段時間因為和程沐筠冷戰死掉不的腦細胞更是瞬間罷工。

一片安靜。

程沐筠忽然冷笑一聲，抬手起一封信，站起來。

秦理下意識去拉他，卻被誤會。

程沐筠話中帶刺，“怎麼？都不舍得。不愧是年誼。把以前的老人，帶到家里來住，是不是還想再續前緣？”

秦理眉頭皺，吐出兩個字，“不是，他只是借住一段時間，我已經讓人在適合的地方，找到就……”

沉浸在無理取鬧人設中的程沐筠，自然不順著去問，吵架的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不講道理。

他本不聽，兩手著信紙，直接撕兩半，又在秦理扭曲的表中撕數份，向空中一揚。

紙片如雪花般洋洋灑灑地落下。

秦理的目順著紙片落下，又看向程沐筠。他覺得很奇怪，眼前的人很奇怪。

程沐筠正再撕，秦理卻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沉聲說道：“你冷靜一點。”

程沐筠用力一甩，覺得在手腕的力道如同鐵鉗一般無法搖，他努力片刻，只得放棄。

他紅了眼眶，盯著秦理一字一句地問：“你，和宋景辰，到底是什麼關系？”

秦理：“朋友。”

“朋友？你會給朋友寫書？”

“那是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你還讓人住進來？還保留這些書，時時刻刻準備懷念過去？”程沐筠語速很快，不讓秦理有半點辯解的機會，“我看是準備隨時再續前緣滾到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