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師兄，好久不見，教授讓我在這里等你。”

“好久不見，周學弟。”

黎輕舟從記憶里搜索出關于這人的印象——曾經與他共同在嚴教授立的人工智能研究實驗室里幫忙過。

但流不多，并不算悉。

“黎師兄還記得我啊。”

周湳抓抓頭發笑道：“我就在想，怎麼今天教授這麼早來實驗樓里，原來是黎師兄回燕大。”

“對了，這兩位是……”

喬奐洺和方西彥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

不久，三人便在周湳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實驗室外，敲門，進。

實驗室里正有幾名學生穿工作服忙碌著，聽見聲響，他們抬起頭看了眼。

有人明顯認出了黎輕舟。

當即，一些學生的臉就不由得產生變化——微沉、排斥。

他們好像并不歡迎黎輕舟的到來。

一時間，本該忙碌的實驗室里有了片刻寂靜。

周湳似乎察覺到了這其中微妙的氣氛，快要口而出“教授為什麼不在”的疑問霎時被吞進肚子。

“你怎麼回來了？”其中一人蹙眉道，語氣略顯不好。

不怪他們對黎輕舟態度稍顯惡劣。

周湳是后面才加實驗室的。

平時，他也只是幫忙理一些小事，大多時候都在上課，估計不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黎輕舟’頭腦聰明，大學績優異，直接跳級讀大四，之后被嚴教授帶著學習、實踐。

嚴教授后來專門立一間研究人工智能各領域應用的實驗室。

他帶的學生都在里面。

其中自然也包括‘黎輕舟’。

還有眼前這幾位不歡迎他的同期——現在，他們大概都已經為了研究生或者博士生。

實驗室當時于立初期，各方面都比較艱難。

例如人手不足、實驗設備短缺等。

最艱難的時候差點因為實驗經費不夠而被迫關閉，好在后續都了過來。

但‘黎輕舟’卻偏偏要在實驗室立初期時斷然離開。

他明明是嚴教授最為看重和欣賞的學生。

所以，有些人試圖勸他留下。

可‘黎輕舟’格冷漠、不與人談。

他和實驗室里的學生都只是疏離的同窗，沒有一個朋友，自然不會聽他們那些勸說的話。

雖然，‘黎輕舟’最后的離開是經過嚴教授允許的。

但這卻并不妨礙一些人在再次見到黎輕舟時對他不假辭……甚至毫不客氣地指出他不應該回來。

面對諸多的不友好，黎輕舟只是神淡淡說：“教授知道我今天回燕大。”

有人正想道“實驗室里不歡迎外人”時，門又被推開，是嚴教授。

頭發已經染上些許花白的老人剛一進來，就察覺出氣氛有稍稍的不對勁，略微一想，便知道怎麼回事。

他笑道：“都愣著做什麼，今天可是還有B大的師兄過來……”

一旁顯得有些無措的喬奐洺立即道：“嚴教授您好，我是……”

“喬奐洺喬同學是麼。”

未等說完，嚴教授就道出了他的名字。

并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笑道：“昨天晚上老李專門給我打電話——說他的得意學生今天要來燕大，讓我可不要為難你哈哈。”

兩人簡單地談幾句后。

嚴教授便看向始終安靜等待在旁邊的黎輕舟，佯裝怒道：“你總算還知道回來看一下我這位老人家。”

黎輕舟：“教授……”

“好啦好啦，多余的話就不必講了。”嚴教授拍著他的后背道。

隨之繼續說：“我記得你從進實驗室開始，就一直側重于研究人工智能在汽車領域的應用……”

“B大的李教授在后來也偏向這方面的研究，怪不得你會帶著他的學生過來……”

AI技所能夠覆蓋到的學科領域非常廣泛——信息論、神經生理學、認知科學等等。

汽車人工智能只是其中一個分類。

嚴教授立的人工智能實驗室主要研究編程算法、件……并不拘泥于一個方向。

但李永寬教授卻在汽車人工智能方面下了功夫。

喬奐洺被cue到，忙開口說：“嚴教授，老師和我確實在汽車AI的方向有了些研究果——是關于語音控制汽車的智能程序。”

“這次來燕大……”

黎輕舟驀然截過話語道：“這次來燕大，喬先生是作為我的助理，幫忙向老師展示我近來的研究果。”

“我打算立一家專門研發智能AI的科技有限公司，必然需要一個強大專業的科研團隊……”

“今天來是展示果，也是招募人才。”

喬奐洺愣住——誒？不是要展示他和老師的研究果麼？！

方西彥看出他在想什麼，開口道：“黎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展示你們的研究果。”

“你們的汽車AI語音控制程序雖然還算完善，但仍然存在缺陷。”

實驗室里突然響起一聲嗤笑。

剛才道出不歡迎黎輕舟的學生走上前：“我看你這次回來是專門說大話的，你能有什麼果展示？！”

“李教授是汽車AI方面的專家，你讓李教授的得意弟子來做你的助理？”

后面的話即便沒有明說，但誰都能夠看出他所要表達的意思——“你配嗎？”

“對啊，他都已經離開實驗室這麼久了，還記得人工智能怎麼編程麼……不會弄出幾個小程序就說展示吧？！”

“看B大的那位師兄都愣住了，怕是也沒有想到黎輕舟會這麼說……他回去繼承家業，連臉皮都變厚了。”

“他不會要將那位師兄帶來的果變自己的吧……”

“我們科研人員絕對不會向資本家低頭！”

喬奐洺確實沒有想到事會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愣神之際也不由得了自己帶來的重要果。

——這可是他和老師的心。

黎輕舟未管實驗室里的學生如何嘲諷、猜疑。

他轉椅面向喬奐洺道：“你們所研發的語音控制并不能識別個人的聲音以及說話方式。”

“而且控制功能單一、有局限……”

“雖然對于現在的汽車系統來說已經是越式發展，但相比較我的果，還是……略顯不足。”

黎輕舟想了想，挑選出一個不太打擊人的詞語。

他繼續道：“聽見不如親眼看見。”

“我就算解釋再多的理論、未來展，不相信的人也只會認為我在說大話，不如在這里完整的演示一遍。”

“喬先生，你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喬奐洺張了張。

一旁的嚴教授忍不住先開口，滿臉嚴肅道：“輕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在認為自己的研究果比李教授的還要完！”

李教授是汽車系統方面的專家，曾經多次在國際論文網上發表過相關刊，獲得不的贊譽和肯定。

而黎輕舟是誰？

——一個已經畢了業的本科生，之前更是從未有過出名的論述。

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但黎輕舟不僅說了，還再次肯定道：“不止是完。”

“況且，我帶來的果不單只有一項……”

這人真是來這里說大話的吧？！

有人神復雜、有人面不屑，更有人干脆嗤笑出聲——“他當這里是自家的公司麼，誰都得捧著他說話。”

黎輕舟道：“老師，我可以證明。”

嚴教授嘆了口氣道：“那就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