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替陸修之解釋了一句：“他頭發是真的。”

董大山好奇地問：“你們什麼時候擺婚宴？”

“我是不是該出個份子錢？”

司懷沒有客氣。攤手：“你可以現在就給我。”

兩人聊了幾句，前桌的李文帥不了了，不爽地回頭：“我還想好好聽課呢。”

司懷和董大山對視一眼，不再說話。

“這節課講一下第三章，重點是分析消費者行為……”

瞥見董大山看的是經濟學書，司懷愣了下，抬頭，這才發現講臺上站的是楊老師。

他在這教室，要錢現在肯定進不來。

為了新員工的心健康著想，司懷果斷拎起書包，準備溜出教室。

董大山拉住他的背包帶，低聲音：“司懷你干嘛去？”

司懷理直氣壯：“短暫地離開一下。”

“把空間留給有需要的人，還有鬼。”

“……”

司懷前腳剛走，姚前后腳便進了教室。

下課鈴聲響起，李文帥立馬沖到講臺上，拉住楊老師：“老師，這道題我不太懂。”

題目很簡單，楊老師微微皺眉，耐著子講解：“翻到書本65頁……”

“你最近刷論壇了沒？”

“沒，有瓜麼？”

“就前段時間11號那邊不是鬧鬼麼，然后好像被道天觀的觀主解決了。”

“道天觀？”

“聽說很厲害，學生會主席也找過……”

楊老師多看了幾眼談論的學生。

知道司懷和道天觀的關系，李文帥立馬對楊老師說：“老師，這個道觀好像是騙人的，整天搞封建迷信，弄些符啊什麼的。”

一旁等著的姚前氣得踹了他一腳，居然敢污蔑司大師！

李文帥抖了抖，繼續說：“老師，這個是我下課的時候做題——”

他翻開課本，第三章的課后練習一片空白。

李文帥口而出：“怎麼可能！”

“我剛剛下課的時候寫了的！”

姚前冷笑一聲，還敢騙人，明明是上課的時候寫的。

李文帥難以置信，他翻了翻前兩章的作業。

也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又沒了！

他大驚失，喃喃道：“肯定是司懷那個騙子搞的障眼法！”

楊老師皺了皺眉：“我還有事，下次作業寫完再來問我。”

說完，他拿著書本茶杯離開。

回到辦公室，楊建德打開電腦，上網搜索道天觀。

沒有百科容，鏈接都是論壇的帖子。

他思考了會兒，點開華國道教協會網，繼續搜索道天觀。

沒有已建立的道觀，倒是有個正在審批的公告。

楊建德瀏覽全文，確定道天觀不是什麼騙子道觀，是正規的新興道觀后，撥打公告上展示的電話：

“喂，您好，是道天觀觀主嗎？”

“是。”

司懷一手抱著朱砂快遞，一手接起電話：“你是？”

“我姓楊，請問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我朋友發生了一些事，我想向您咨詢一下，是否屬于非自然事件。”

司懷應了一聲：“有空的。”

這聲音有點耳，他想不起在哪兒聽見過。

“是這樣的，我朋友一個月前突然越來越差，每天都會做噩夢，去醫院檢查，沒有檢查出來什麼問題。”

“最近越來越糟糕，模樣像是變了人，神也不對，老是覺得逝去多年的妻子還在世，醫院仍然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司懷回憶陸修之以前說過的話，照著問道：“你朋友有去過什麼地方？或者買了什麼東西麼？”

“一個月前是去了趟鄉下，還帶回來了幾樣古董。”

這個劇似曾相識。

司懷挑了挑眉，繼續問：“古董是不是宋代的？其中有一個像瓶子一樣？”

“請稍等，我看看照片確認。”

“是的，的確是有個瓶子。”

司懷樂了，他之前查過，魂瓶作為陪葬一般會放一對。

吉祥手上只有一個，沒想到另一個魂瓶的主人也會找上他。

抓五奇鬼，他還是有經驗的。

“是非自然事件沒錯，需要□□麼？”

“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呢？”

“我都有空。”

五奇鬼要子時才出來，司懷想了想：“不如晚上？”

“好的，地址我發您短信。”

司懷：“還有其他什麼事麼？”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猶豫地說：“實不相瞞，我朋友并不相信鬼神之談，而且他有些頑固。”

“可以麻煩您偽裝一下麼……”

司懷應道：“當然可以，只不過這個是收費服務。”

“那就好，麻煩您裝商大學的學生可以麼？”

司懷愣了下：“我就是商大學的學生。”

“您戲真快。”

第14章鎮鬼符

“您戲真快。”

“……”

和楊先生定下時間地點，司懷抱著快遞，直接回陸家。

先補了一覺，睡到下午，起來開始做準備工作。

上次在吉祥家跑了五分之三的五奇鬼，這次司懷吸取了經驗教訓。

他翻開師兄的手札，找到鎮系列的符咒。

鎮宅符、鎮尸符、鎮鬼符……

不管那個大單子的鬼是不是五奇鬼，只要是鬼就跑不了！

符箓畫起來并不難，司懷兩三下便畫出了鎮鬼符。

難的是他現在怎麼確定符有沒有用。

周圍沒有一個鬼都沒有。

司懷拿著符，在陸家閑逛了一圈。

鬼沒見，陸修之回來了。

看著他周的氣，司懷陷沉思。

大和尚比鬼還，這個符大概、或許、可能會有用？

司懷猶豫片刻，走到陸修之后，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拍了拍陸修之的后背，順勢上符：“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陸修之起眼皮：“為了給你試符。”

司懷愣了下，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在畫新符？”

陸修之抬手，撕下肩上的符箓。

他瞥了眼，眉梢微抬：“鎮鬼符？”

司懷搶回來，面不改地說：“你看錯了，這是轉運符。”

“祝你好運。”

陸修之：“……”

“道教和佛教的符箓還是有點差別的。”

畫蛇添足地解釋了一句，司懷趕轉移話題：“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這才三點不到，以往陸修之都要五點左右下班，和他下課時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