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現在依舊坐在這里，喝著冷飲，聽著那條人魚在玩水的聲音……

呼……

司寒捂了下眼睛。

明白現在穿上服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

“泡溫泉真舒服啊……”宋星野游到岸邊，趴在池子上，好奇地看司寒……的雙～。

那是可以變一條麗尾的修長雙～。

現在卻保持著人類的模樣，即使在水池里也毫沒有變化。

難道這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司機嗎？

就連到水都可以不尾，嘖，宋星野無法想象，只能說他寒哥定力好。

或者說端莊含蓄，很符合宋星野對人魚的印象。

雖然宋星野很想看看，司寒的變尾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目前而言，他還沒有那個狗膽要求。

司寒避開那條人魚灼熱的視線，抬頭又喝了幾口冷飲，并思考怎麼離開這里。

實際上他卻陪人魚玩了很久，直到規定的時間到達，他才用冷冷的口吻提醒對方：“時間快到了，快起來穿服。”

宋星野很吃驚：“還有規定時間？”

司寒看了眼桌面上的提示，點點頭：“溫泉都會有定時，以防客人發生意外。”

“原來是這樣啊。”宋星野有點舍不得離開池子，晃著尾趴在池邊上：“如果超過時間會被趕出去嗎？”

“不會。”司寒快速地掃了他一眼：“需要加錢。”

宋星野眼睛一亮：“那加錢好了，我還想再泡一下。”

經了這麼久折磨的司大總裁，難以想象他還要在這里熬一個加時：“你不是……還要去玩溜冰嗎？”想了想，他提醒宋星野。

“是沒錯……可是……”宋星野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尾，好吧，熱水泡太久確實也不好：“那我起來。”

說著把尾變了雙，依依不舍地從溫泉池子里爬了出來。

在冷水花灑下沖洗了一下，他進去穿上自己的服。

這期間，司寒本就不敢看那名不害臊的年輕人魚，因為對方的子早在之前就已經不知所蹤。

……可以這麼說，這真是追他追得最不要臉的一位追求者。

宋星野泡完溫泉出去讓風一吹，頓時覺得自己昏昏睡，于是打了個哈欠：“寒哥，好困吶，要不我們不去溜冰了。”

“嗯。”司寒點點頭：“回去休息。”

“我覺得也是。”宋星野說。

回到房間，宋星野一把撲到床上呼呼大睡。

司寒看看這人連鞋子都沒的雙腳，皺著眉推了推他：“起來，泡完溫泉涂上護理霜再睡，宋星野？”

不然腳上的皮會裂開，第二天會很難。

“唔……”宋星野翻了個，但是沒有完全清醒：“沒事兒，我先睡一覺，我睡一覺起來涂。”

司寒：“……”

司寒信了他的邪，在旁邊一邊理公務，一邊等等看他什麼時候會醒。

然而有可能嗎？

宋星野本就是一副可以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司寒才不信他會中途醒來涂護理霜。

明天腳上的皮肯定會裂的。

別說雪了，恐怕連正常走路都問題。

司寒輕吐了口氣，無語地放下電腦，走到宋星野的行李箱面前，打開那家伙的行李箱。

很慶幸，對方沒有忘記給自己帶上護理套裝。

對這些東西門路的司寒，全部拿出來擺到床邊。

然后輕手輕腳地掉宋星野的鞋子，出泡過溫泉之后皮微紅的雙腳，用手一還是熱熱的，皮已經逐漸干燥。

司寒從中挑出一支噴霧，一片純棉面巾，用噴霧在腳上打，用面巾吸收一部分水分，再涂上薄厚適中的華和護理霜。

其中他最佩服的就是，這個過程中宋星野竟然毫無反應，睡得跟條死魚一樣……簡直令人驚嘆。

甚至讓司寒覺得，宋星野不太把他當有侵略的年男。

當然這可能跟宋星野自認為是個純男有關，也許完全蛻變以后，這條人魚才會認識到，人魚和純男之間的關系。

從來都不是平等的關系，而是掠奪與被掠奪的關系。

宋星野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鐘，這個時間早得令他瞪眼，太早了吧，他眼睛，點開紅點點刺目的微信。

秦凡昨晚十點多聯系他：野哥，你們溜冰溜完了嗎？我和司路去吃宵夜，你和寒哥來不來？還是給你們帶回去？

下面還有個視頻通話掛斷的符號。

江巖：你和鳥凡竟然背著我們出去旅行，你說你是不是不我了！！

宋星野心有戚戚，打開昨天傍晚發的那條朋友圈，果然看到很多要鯊了他的留言，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妹子或正面或側面夸他長得帥的留言。

宋星野窩在被窩里，首先回復秦凡：昨晚睡著了凡哥，我們本沒去溜冰，哎，今早什麼時候出發？

回復江巖：等你找條人魚談我也陪你出去玩。

然后是朋友圈的各種問候，夸他帥的都回一遍，怪氣的拉黑。

野哥的朋友圈堅決不允許反對的聲音存在。

秦凡：你醒這麼早？

宋星野：？

秦凡：我是因為司路了，去給他買零食。

宋星野：麻煩你給我捎一份謝謝。

十分鐘后，宋星野打開門，接過秦凡給的零食：“昨晚和司路一起泡溫泉了？”

秦凡低聲音：“嘿嘿。”

宋星野低聲音：“尾了嗎？”

秦凡頓時拍了一下宋星野的頭：“小~狼，我們是正經地談，什麼尾。”

然后提著司路的零食走了。

室的司寒，作為非常淺眠的一個人，宋星野起來開門的時候他就醒了，同時也聽到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這樣看來，秦凡至還知道跟人魚談的分寸。

不像某些人魚……本不按牌理出牌。

宋星野卻不知道司寒已經醒了，他為了不吵到司寒，把零食提到臺，坐在臺上像只小老鼠一樣，鬼鬼祟祟地吃零食。

“你不吃早飯了嗎？”一道聲音出現。

宋星野聞聲抬頭，看到司寒站在臺的推拉門邊，一襲淺睡，形高挑修長，臉上還帶著晨起的慵懶，太帥了，一時間把宋星野看呆了。

司寒暗嗤了一聲呆子，然后撇開臉看著遠的山巒，在晨的照下，壯麗大氣的自然景令人心曠神怡。

而宋星野卻分不清，究竟是晨下的山峰更好看，還是晨下的司寒更好看。

“你要看多久？”司寒終于不了。

“額，哈。”宋星野抓抓臉，誠實地說：“寒哥長得太好看了，我的偶像蘇韞玉都沒有你那麼好看。”

司寒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條人魚的偶像是個國際知名的人魚明星，以臉蛋著名，簡稱花瓶。

宋星野花式夸完他寒哥，就站起來張開雙手，深呼吸了一口氣：“啊，偶爾出來走一走真的太好了——。”

還以為他要抒發什麼的司寒：“……”

司寒也走到欄桿前，瞇著眼睛晨風拂面，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的心，比窩在鋼筋水泥的城市里好了許多。

甚至很期待接下來的六天行程。

在臺上待到七點多，宋星野拍拍司寒的手臂：“寒哥，我們換服下去吃早飯，然后去雪場。”

今早聚在一起吃早餐時，四個人的氣氛已經比剛開始自然多了。

司路乖乖地喊：“大哥早，野哥早。”

在飯桌上甚至關心地詢問：“哥你們昨晚玩得開心嗎？”

宋星野搶答：“昨晚沒玩，我們泡完溫泉就睡覺了。”

司路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他哥真的跟宋星野一起泡溫泉了，同一個池子。

專心吃早餐的司寒，空回了一句：“還行，溫泉不錯。”

“嘿嘿，我們待到規定時間才走的。”宋星野為了表示自己跟司寒的友升溫，說著還摟了一下司寒的肩膀：“嘖嘖，寒哥的材好得讓人流鼻。”

秦凡：“喲，你們真好。”

在司路的記憶中，他哥從來不肯跟他待在同一個游泳池，但是對宋星野卻可以，這算什麼！

“快吃吧。”司寒不著痕跡地躲開某人魚的手，嚴格保持優雅端莊的用餐儀態。

“嗯。”宋星野剝了一個蛋，開他最吃的蛋黃，無比地吃完，盯上了兄弟的蛋：“凡哥，你蛋黃不吃給我吧？”

秦凡瞪眼：“誰說我不吃，我一直都吃的好嗎？就你搶我的蛋黃。”

宋星野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我用蛋白跟你換。”

秦凡：“沒門。”

兩人正吵著，司寒把自己的蛋給宋星野：“我不喜歡吃蛋，你吃吧。”

宋星野意外的，但是不行，他可以毫無罪惡地訛秦凡的蛋，但是絕不會占司寒的便宜：“寒哥你自己吃。”

被拒絕之后，司寒把那只蛋剝開，在宋星野的注視下，用刀叉把蛋白和蛋黃分開：“我吃蛋白，你吃蛋黃。”

這樣總可以了吧。

“天鴨，寒哥你怎麼這麼好？”宋星野寵若驚，拿起蛋黃吃了一口才相信這是真的：“謝謝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