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為派出所的警察解決了一個小麻煩，黃秋廣的母親突然失去戰斗力，任憑警察對黃秋廣口頭教育，都沒能進，只能張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后還是黃秋廣拉扯著滿心不甘的母親離開派出所。沒了母親沖在前面，黃秋廣就是一只紙老虎，就像是失去了爪牙，連跟警察回的勇氣都沒有。

***

車上。

夏孤寒懶洋洋地坐在后座，頭枕在顧晉年的肩膀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一二三在副駕駛座上，正襟危坐，跟兒園的小朋友一樣，把手搭在膝蓋上，看起來乖得不得了。可三雙琉璃一般地眼睛還在滴溜溜地轉著，無聲流著。

大二大三：姐姐你不是說我們是正當防衛，小老板不會怪我們嗎？

大一翻了個白眼，卻坐得直直的：小老板怪我們了嗎？

大二搖頭：沒有。

大三補充：但你在害怕。

大一：誰……誰說我害怕了？

大二大三：可是我們害怕啊！

……

夏孤江一邊開車，一邊觀察三只小的，差點被它們逗笑了。等紅燈的時候，挨個在它們頭上了一把，并且對它們豎起大拇指，“你們很厲害。”

“真的？”三只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被夸獎了，立馬忘了擔心，一起飄飄然不知所以。

“確實……”后座上突然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很厲害呢。”

一二三：！！！

大一立馬舉起手短乎乎的雙手抱住頭，沖著夏孤寒特別認真特別誠懇地說道：“小老板，我錯了。”

大二大三：？？？

作者有話要說： 大二大三：說好的正當防衛沒有錯呢？

大一：小老板，我錯了！

大一轉頭教育大二大三：弟弟啊，小孩呢，就要知錯就改。

大二大三：？？？

第137章 一只黑貓

大二大三頂著一頭問號看向大一。不是它說正當防衛不是錯的嗎？為什麼認錯就這麼快了？

不過大二大三不愧是大一最忠實的“跟隨者”, 疑只是一瞬間，下一秒立馬學著大一的樣子，用短乎乎的雙手抱住頭, 極其認真誠懇地認錯：“小老板, 我們知道錯了。”

夏孤江實在沒忍住笑了出聲, 要不是他還要開車，這會兒肯定把三只小的抱進懷里好好一番, 實在太可了。

夏孤寒聽到三只小的認錯了, 便懶洋洋地睜開雙眼,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他整個人看起來慵懶極了, 沒骨頭似的靠在顧晉年上，可這一點都沒有折損他的威嚴, 讓三只小的大氣不敢。

平日里三只小的會更親近夏孤寒，偶爾的時候也會對著夏孤寒撒打滾賣萌，但夏孤寒真嚴肅起來，它們還是會怕的。這種怕不亞于對顧晉年的害怕。

所以這會兒一覺到夏孤寒上的低氣, 三只小的都變得老老實實的。夏孤寒問什麼，它們答什麼。

夏孤寒問它們哪里錯了, 大一立馬回答道：“我們不該攻擊人類！”

大二：“姐姐說得對！”

大三這次倒沒有做應聲蟲了，反而自己思考了一番, 才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不應該讓警察叔叔抓走。”

它現在說話還不是很利索，但放慢速度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還是很清楚的。

夏孤江聞言差點踩了一腳剎車，完全沒想到大三會是這個回答，不由轉頭看了大三一眼，就見大三坐在副駕駛座上，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無比認真地繼續說道：“在知道警察叔叔來的時候, 我們就應該跑了，不能再……”

后面大三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直接卡殼了。

大一悄提醒道：“戰。”

“對！”大三重重點頭，惻惻的聲音里難得帶著點聲氣，“就是戰。”

夏孤江在一旁已經目瞪口呆了，哪里想到平時看著最糯的大三，竟然是最腹黑的一個。

倒是夏孤寒輕笑了一聲，繼續閉上眼睛不說話了，看樣子算是認可了大三的說法。

顧晉年了夏孤寒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用擔心它們，它們做事有分寸。”

三只小的有時候雖然很調皮，但正如顧晉年所說的一樣，還是很有分寸的。就像是這次，它們雖然攻擊了黃秋廣，除了額頭上磕出的傷口外，黃秋廣的上找不到其他傷口，任誰也懷疑不到三只小的上來。

“嗯。”夏孤寒應了一聲，了，在顧晉年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閉目養神。

大一大二見夏孤寒真的不再追究，難以置信地看向大三，下一秒歡呼一聲，直接把大三撲倒，三個小娃娃在副駕駛座上滾一團。

***

今夜的天空一片黑沉，星月暗淡無。南下的寒流刮起大風，將樹葉吹得嘩啦啦作響。

遠有一束車燈照了過來，由遠及近，最后駛小區的地下車庫里。

車門打開，黃秋廣和他的母親從車上下來。離開派出所后，黃秋廣的母親就能說話了，不過暫時的失聲似乎并沒有讓到害怕，到了這會兒，還在一直念叨著派出所發生的事，后悔沒有開口從夏孤寒那里訛到一點錢。

黃秋廣以前很聽他媽嘮叨，似乎只有這樣，他心里頭的怨氣會隨著他媽的嘮叨一起發泄出去。但今天他很煩，聽到他媽的聲音，更覺得口有一把火在燒著。

他還帶著點尚未清醒的醉意，在腳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終于沒忍住發了，“你他媽的可不可以閉？”

黃母愣了一下，并沒有因為黃秋廣的態度到生氣，反而擔憂地看向黃秋廣，小心翼翼地手去黃秋廣額頭上的傷口，“讓媽媽看看，是不是頭疼了？那個天殺的，竟然敢這麼欺負你！你告訴媽媽，他的店在哪里？媽明天親自去給你討回公道！”

面對黃秋廣，黃母簡直就是換了個人，從神態到語氣，都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仿佛的兒子是個幾歲的小孩兒，而不是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提到夏孤寒，黃秋廣本能地瑟了一下，下一秒，黃秋廣似乎有些惱怒，兇地揮開他媽的手，很是不耐煩地嚷嚷道：“我他媽你閉，你是不是聾了？”

他本就沒有控制手上的力氣，這一揮，直接把黃母推倒在地上。黃母本就沒意料到黃秋廣的作，一個不查，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還扭傷了腳。

想站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廣兒，快扶我起……”

黃秋廣本就不想理，呸了一聲，直接走來了。

“廣兒！”

黃母在黃秋廣后了好幾聲，黃秋廣都沒有理，徑直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地下停車場安靜極了，除了黃秋廣自己的腳步聲之外，他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電梯前的一盞燈似乎壞了，噼里啪啦得閃個不停，黃秋廣不由抬頭看了一眼。

有電弧閃過，亮度刺激著黃秋廣的眼，他抬起手眼角，明暗之間，突然覺有東西從自己眼神一閃而過。

不過黃秋廣并沒有為此警惕，這種畫面這段時間出現過太多次，最開始黃秋廣還會到恐懼，后來發現這些黑影除了讓他出一點糗一點傷之外，也耐他不了，他便不再害怕這些黑影。

黃秋廣了眼睛，挑釁地笑了笑，本就沒當一回事，邁著微醺的步伐走向電梯。

等他走進電梯轎廂的時候，寬敞的地下停車場消失，35樓的標志出現在電梯的正對面。

而黃秋廣對此毫無所知。

電梯的門緩緩在黃秋廣的面前關上，黃秋廣朝控制板手，準備按下樓層。然而他的手還沒到控制板，頭頂上的燈泡突然“啪”一聲炸了，電梯一下子暗了下來。

黃秋廣的手下意識了回去，下一秒又出去瘋狂地按開門鍵。然而電梯卻像是失靈了一般，沒給出任何反應。

“叮鈴鈴~”

“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在狹小的電梯里響起，每一聲都像是踩在黃秋廣的心臟上。于黃秋廣而言，那不再是鈴鐺的響聲，而是招魂鈴，隨時都能奪走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