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定連忙喊住夏孤寒，黑貓大概是不滿意于默定把它的天敵喊回來，出爪子直接給了于默定一貓掌。它到底還是通人的，并沒有爪子，只用墊。

這一下并不疼，對于默定這種貓奴而言還是一種，有那麼一瞬間，于默定臉上出現滿足的表。

“喵~”

黑貓高傲地了一聲，從于默定懷里跳下去，轉瞬間鉆進重重鬼影中，不見了蹤跡。

于默定等它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主解釋道：“不用擔心它，在鬼市沒有鬼敢欺負它。”語氣里充滿了寵溺。

夏孤寒并不在意這一點，鬼王的寵確實沒鬼敢欺負，他更在意的是，于默定把他留下來是為了什麼？

“夏老板，借一步說話。”于默定做了一個請的作，將夏孤寒請到樓上的包間去。

似乎是知道無法窺探到他們，這次進包間，夏孤寒和顧晉年并沒有發現暗中窺探的目。

于默定：“夏老板，請坐。”

間的東西也無法招待夏孤寒，于默定直接請夏孤寒坐下，又一次向夏孤寒道謝：“夏老板，謝你為尊上找回小霸王。”

夏孤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又聽于默定說道：“小老板應該知道，兩界雖然有通道可以通行，但一般的人類和鬼魂是無法通過這個通道的，更何況是一只貓的魂？”

正如于默定所說，兩界雖有通道，但想要通過并不容易。大部分間的鬼魂想要去往間，都要等每年中元節鬼門關大開的時候。它們無法輕易從不確定的通道離開間，反之這條規則對人類也適用。

當然，夏孤寒并不在普通人和普通天師的范圍。

正因如此，就算小霸王上帶著鬼王印記的鈴鐺，它也無法通過這條通道。

夏孤寒聽出于默定話中有話，便沒有打斷他，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于默定繼續。

“夏老板就不好奇為什麼會有一條通道從人間通往鬼市嗎？”于默定問道。

夏孤寒倒也配合，“請講。”

于默定：“這是一條走私通道。”

這倒勾起夏孤寒的興趣，“走私？”

“對。”于默定稍稍了，看向窗外，視線落在通道的方向，“準確地說，這是一條人為開通的通道。在夏老板第一次進鬼市之前，我們并未發現這條通道。它很蔽，直到你的到來，才讓這條通道暴在我們面前。”

而在發現這條通道之前，間接二連三地出現鬼口失蹤的事。只是間的秩序不比間嚴，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水花。

直到小霸王也失蹤了，長袍鬼才注意到這些失蹤案。經過調查發現，失蹤的鬼并不是消失在鬼和鬼的吞并中，而是像蒸發了一樣，直接從間消失。

有些一段時間后回來了，而有一些不再回來，徹底消失。

不僅如此……

于默定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們調查的時候，還發現活人的氣息。”

這一點并不需要于默定詳細說明，他相信夏孤寒肯定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

如果把失蹤的鬼當做是渡進間的渡客，肯定是有利可圖它們才會渡到間。或許是間有某個勢力想要雇傭它們。畢竟比起間的鬼，間這些長年累月生活在氣環境下的鬼修為普遍會高一些。

但不論是間想要雇傭鬼的勢力，亦或是間想要渡去間“打工”的厲鬼，都需要“蛇頭”做介。鬼尚且能用冥幣，那間的那個組織呢？

只能用活人當做酬勞。

在一些鬼眼里，“活人”在間可是俏貨，現在有人往間運送“活人”，豈不是有鬼爭著搶著當“蛇頭”或者渡去間以獲取活人當酬勞。

于默定口中活人的氣息，指的是活人被鬼吞吃腹之后，殘留下來的氣息。

“想來夏老板已經知道我說的走私是指什麼了吧？”于默定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表有些凝重，“間向間走私活人，間向間走私惡鬼……”

“不止這些吧？”夏孤寒轉頭看向于默定，慵懶的挑花眼里盈著篤定之，“如果只是惡鬼的話，本不值得間的天師如此大費周章。有話你就直說吧，間向間走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夏孤寒的話不假，一個有能力打通兩界通道的天師，有的是手段在間養惡鬼，本就沒必要從間渡。然而這個組織卻大費周章打通兩界的通道，真的僅僅只是為了間的惡鬼？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利益和付出不對等，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何苦來哉？

“夏老板果然是聰明人。”于默定恭維了夏孤寒一句，掏出一枚黑的石頭擺在桌面上，“這塊石頭是間最普通不過的石頭，放在間只是尋常之，但因為長期浸潤著鬼氣和氣，如果被帶到人間，可就不再是普通的石頭。”

“若是有天師稍稍加工一番，會產生什麼效果，想必不用我說明吧？”

浸潤著氣和鬼氣的東西如果放在活人上的話，會一步步腐蝕活人的生命力，讓人一天比一天衰弱，而這種后果是明面上就能看到的。還有一種影響更深的、外人看不出來的后果——因為氣和鬼氣極為容易改變一個人邊的氣場，會讓人產生幻覺。

如果真像于默定說的那般有天師對這些石頭進行加工，那麼加工之后這些石頭所制造的幻覺是可以人為控的。

簡而言之，這種可控的幻覺可以讓人，也可以使人沉迷，近而令人跌深淵，永遠無法自拔，直到被氣和鬼氣腐蝕所有的生命力。

有癮，又有致幻作用且對人的健康有極大的危害……這和毒品有什麼區別呢？

完全可以說，這種在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頭，被帶到間之后，稍稍加工后，就是一種新型毒品。更重要的是，這種毒品用間現有的儀是檢測不出來的。

難怪那個組織要大費周章打通兩界的通道，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他們怎麼可能不心呢？

于默定見夏孤寒的表沉凝起來，便知道夏孤寒已經意識到兩界“走私案”的重要，就不再多什麼，只道：“先預祝夏老板盡早破獲此案，將罪魁禍首捉拿歸案。”

“多謝。”夏孤寒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個“走私案”對間并無影響，可于默定或者說他背后的長袍鬼選擇通知他，就是對他的一種提點。

聰明人從來都不需要過多的流，于默定爽朗地笑道：“夏老板不必言謝，我家尊上說了，日后間定當全力配合夏老板解決這個案子。只是以后尊上若是需要幫忙，還請夏老板助我家尊上一臂之力。”

這是打算賣一個人給夏孤寒，希夏孤寒以后可以償還。

夏孤寒大概猜到鬼王想讓他做什麼，并沒有馬上應下來，而是選擇直接攤牌：“你家尊上太看得起我了，他一方鬼王都做不到的事，我一個人類又如何能做得到？”

于默定驚訝于夏孤寒知道尊上的份，沒等他問出來，就聽到夏孤寒繼續說道：“當然，若是以后你家尊上想要做的事和我沒有利益沖突，我會幫忙的。”

夏老板雖然懶，卻歷來都是個明的老板，怎麼可能做虧本生意呢？

第141章 太草率了

夏孤寒的回答在于默定的預料之中, 畢竟夏孤寒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無法料到他人會向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加一個但書也是理之中的事。

這也附和于默定事先預設好的結果。

但他還是故意稍作思考了一會兒, 才向夏孤寒出手, “夏老板,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夏孤寒輕輕握了握，算是和于默定以及于默定后的鬼王達了協定。

不過夏孤寒也不是喜歡占人便宜的人, 給了于默定一張鬼符, “幫我轉給你家尊上, 算是謝他愿意告知我如此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