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寒輕輕點頭。

叢旻了然了，也真正了解了之前不詳預的來源，不一定是來自joker，但一定來自這家夜店。

夏孤寒只是叢旻的朋友，在外人眼里他長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一路過來都是明的存在，進了包間之后，就找了角落坐下，幾乎讓人忘了他的存在。

這樣正好有利于夏孤寒觀察別人。

當夜野提到“好東西”的時候，包廂里每個人反應都不一樣，大部分都是懷疑和顧忌，深怕夜野口中的“好東西”犯法和傷，等夜野解釋之后，雖然暫且放心，卻不再包廂里的食。唯有joker全程沒什麼變化，酒水照樣喝。也不知道是遲鈍沒知到危險，還是提前知道了什麼，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然。

joker并沒有察覺到夏孤寒的打量，他坐在靠近門的位置上，手上拿著一杯啤酒，偶爾喝一口，隨著音樂微微晃，間或和旁的人說幾句話，看起來就是一個來夜店消遣的年輕人。

只是有幾次，夏孤寒都敏銳地捕捉到joker的視線從叢旻上劃過，眼中閃過一興味盎然和貪婪。

顧晉年也發現了，他低頭在夏孤寒耳邊說道：“叢旻是他的目標。”

“嗯。”夏孤寒認同顧晉年的說法，拿起桌子上的飲料，朝顧晉年做了杯的作，仰頭喝了一口。

把易拉罐放回桌面上，夏孤寒轉頭和顧晉年說道：“你覺到了嗎？這間包間不一樣的氣息？”

“氣、鬼氣。”

一進這間包廂的時候，顧晉年就覺到了，雖然有人掩蓋得很好，但瞞不過顧晉年，自然也瞞不過夏孤寒。

夏孤寒輕笑了一聲，眼神卻有點冷，“是啊，看來那好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打開了，進來一個夏孤寒悉的人——紀勤。

夜野看到他，馬上放下二郎，摁滅香煙，起迎了上去，態度甭提有多恭敬了。

“紀。”

紀勤下頜微抬，神略顯倨傲地睥睨著夜野，“來了？”

夜野笑著招呼紀勤坐下，半開玩笑地說道：“今天帶幾個朋友過來，紀可不要吝惜您的好東西。”

說著又把幾個主播給紀勤介紹了一遍。

紀勤神雖然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視線落在兩個主播上時，卻直白骨，恨不得當場了們的服。

兩個主播皺了皺眉頭，一起往角落里挪了挪。

夜野卻注意到紀勤的視線，殷勤地湊到紀勤耳邊說道：“們可是星辰直播的值top，待會兒讓紀先用。”

紀勤熏心，不再一一核對其他人的份，朝夜野出心照不宣的笑，“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夜野知道紀勤去拿“神仙散”，面上的表因為急切和期待而扭曲了一下，聲音都飄了，“那我就在這兒等紀回來。”

紀勤拍拍夜野的肩膀轉離開，自始至終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夏孤寒，更發現不了夏孤寒就是他想害死的那個人。

沒多久，紀勤重新回到包廂，他后跟著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所有人的目都被托盤上的白瓷金邊盤吸引，那盤子也知道用什麼東西做的，在燈下流溢彩，不勝收。

瓷盤上還放著同系列的小瓷瓶，做工也非常，小巧玲瓏。

其他人都被瓷盤和瓷瓶的外表吸引，夏孤寒和顧晉年卻注意到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瓷瓶里裝著真的是“神仙散”的話，那這個瓷瓶就很不簡單，它能夠徹底隔絕氣和鬼氣，就算是夏孤寒和顧晉年都察覺不到毫。

一人一鬼不聲地看著紀勤接過服務員手中的瓷盤，把服務員譴出去后，當著眾人的面倒出瓷盤里的黑末。

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黑末看，夜野是巔峰和迷，其他人是好奇和戒備。叢旻則看向夏孤寒，見夏孤寒還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就放心了。

joker卻只瞄了一眼，就嗤笑著轉頭，似乎有些鄙夷和嫌棄。

紀勤不在意別人怎麼看，現在他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待會兒“神仙散”一點，個個逍遙似神仙，以后都離不它。

癡迷的目落在瓷盤上的黑末上，紀勤拿出特制的白瓷打火機。這個作他做過無數次，可是每次做的時候，手還是會忍不住抖，只要一想到待會兒就能立地仙，紀勤打火的作就急切了許多。

然而平日一點就著的末現在卻像是了一般，無論紀勤怎麼點都點不著，他的手抖得越劇烈，最后竟然整個人都跟著搐起來。

黑末一出現，就徹底勾起吸食過之人的，這種必須馬上得到緩解，不然整個人將陷癲狂狀態，看起來就像是癲癇發作。

紀勤的狀態就是如此，整個人突然倒在地上搐不止，口吐白沫。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瓷盤上的末，迸發出瘋狂的。

他的“發病”讓在場的人始料未及，大家先是傻傻地看著他，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反應快的人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救護車了。

夜野看到后，直接搶過那人的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沖著那個人咆哮，“不許打電話！誰都不許……”

他的話還沒說完，也突然發了和紀勤一樣的況，癱倒在地上搐不斷，但他似乎還有一點力氣，掙扎地爬起來，像一只斷了的狗艱難地朝黑末的桌子爬去。眼睛里除了對黑末的求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緒。

這一刻，紀勤和夜野都不再是人，而是被黑末主宰了思想和理智的活死人。

其他人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黑末有問題，不由得往后退遠離黑末。那的一勺黑末，猶如洪水猛一般，令人心驚膽。

這個結果倒是有些出乎joker的意料，他的視線在包廂里逡巡而過，并沒有給角落里的夏孤寒過多的觀注，最后反而落在叢旻上。

他盯著叢旻看了許久，眸越發貪婪，最后輕笑一聲，充滿了勢在必得的自信，而后轉離開包間。

夏孤寒并沒有將joker留下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一點兒都不怕joker跑了，畢竟joker已經把叢旻當自己的獵，只要用叢旻在，joker就會回來。

joker離開沒多久，就有警察來到西海夜店，徑直來到二樓的包廂。這些警察中有幾個是特殊部門的人，他們進到包廂后，直接帶走了紀勤和夜野。至于其他主播，只要回警局做個筆錄就沒什麼問題。

瓷盤和黑末也被帶特殊部門帶走了。

同州特殊部門的組長鐵面參與了這次活，待其他人都走了，他找到還在包廂里的夏孤寒，語氣凝重地告訴夏孤寒一個消息，“夏老板，徐留死了。”

第165章 一串三案

徐留死了？

夏孤寒的腳步頓住, 慵懶的目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怎麼回事？”

“是我的失職，沒看住徐留。”鐵面出窘迫和自責的表, 把徐留的死因和夏孤寒一說了, “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前徐留發病……”

徐留發病之后, 需要“神仙散”緩解他的癥狀，不過特殊部門肯定是不會給他“神仙散”的, 于是徐留跟發了瘋一樣不停嘶吼, 還時不時拿頭去撞墻壁,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些讓他心難耐的癮。

負責看守徐留的天師沒經驗, 并沒有阻止徐留以頭撞墻的行為，等注意到的時候, 徐留已經撞得滿頭是，看守的天師進去查看才發現徐留已經氣絕亡了。

“自己撞死的？”夏孤寒聞言，挑了挑眉，語氣倒是很平淡, 聽不出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對，如果夏老板不相信, 可以前往特殊部門看監控。”鐵面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再次承認自己的疏忽, 才導致重要證人死亡。

夏孤寒盯著鐵面看了一會兒，搖頭道：“不需要。”

鐵面以為夏孤寒不再追究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夏孤寒嗤笑了一聲，“王組長，你作為一名天師，應該最清楚就算是監控錄像也無法證明一些東西的存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