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沒想到，他看到的況里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所以你這是原本打算瓷？你這心夠黑的啊你，人家有錢，人家大善人，就該被你瓷啊，這虧得你沒能上別人的，要不然生生撞死一個人，你以為是賠償那點事嗎？你有可能害得人家司機丟了工作，甚至心造心理影，還有你知道你瓷的是誰嗎，人家是企業大老板，名下公司有幾萬人都指著他吃飯，要是撞死人的事一鬧開，你知道對人影響多大，分分鐘損失上億！”

溫然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而是問道：“你可以看到活人上的氣？”

人上的氣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哪怕是天生眼都未必可以，人死后了鬼，雖然比起活著的時候敏不，能看到的一些東西更多了，但并不包括氣，要是魂都能觀氣，那稍微有點家底的世家或者道觀，養的鬼仆完全可以充當主人的眼睛了，那還要什麼眼。

邊川不知道能觀氣有多特別，他也沒遇到過別的鬼，以為這是當鬼的標配：“能啊，小時候就能，小的時候，后來長大了就不能了，不過不是老話說，小孩的眼睛天生就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東西麼，后來當了鬼之后又能了，就是因為能看到活人上的氣，有時候我跟在人后的時候，都只敢挑那些氣重的，要是氣輕或者快死了的，那稍微一跟別人可能馬上就要見閻王了。”

齊飛面詫異，看著邊川的眼神從指責變了可惜，這天生就該吃天師這碗飯的人啊，生生耽誤了，有這樣一雙眼睛，那在玄門圈子里，起步就超越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溫然：“那你上的功德又是怎麼回事？”

邊川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不是找妹妹麼，妹妹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窩人口販子，好家伙，將近二十多個孩子啊，我再沒念過書，不懂啥大道理吧，但也知道這麼多孩子得有多家庭破碎啊，除了救也沒別的法子了，報了警，但怕他們轉移就一直守著，見他們真要轉移了，只能想辦法搞破壞，虧就虧在沒念過多書，本想不到辦法，最后還把自己給賠了進去，但好在那些個孩子最后好像都救出來了，也算是值了。”

齊飛對邊川的觀再次復雜起來，私心有，大義也有，雖然聰明，但也油，難得的是，那樣黑暗的年，這人還能向生長，就是命數是在過于坎坷。

在齊飛唏噓的時候，溫然道：“如果確定吳霞是你妹妹，作為你的家屬，當年你救孩子的事，能給申領一份補償。”

邊川瞬間眼睛就亮了：“真的嗎？過了好些年了，還可以嗎？”

溫然點頭：“可以，該你的不會了你的，但你該別人的，也是要償還的。”

邊川有點小不滿，但還是早有所料的無奈接：“我知道，我殺人了，該怎麼還就怎麼還吧。”

溫然笑了笑：“跟殺人無關，我說的是你瓷。”

第211章

之前在大馬路上遠遠的看著, 邊川都能看到從那車里出的一金，當整個人都站在祁云敬面前的時候，要不是溫然給他了一張符, 他都有種自己要被原地灰飛煙滅的覺了。

溫然看著他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要瓷的對象，現在你還能在夜里飄著，當真是功德護了。”

邊川低著頭，生前死后的第一次做虧心事，難免有點無臉面對。心里更是一陣后怕，幸好當時見況不對便立刻轉換目標, 要是他當時死腦筋一下, 自己涼了倒是沒關系, 反正本來都涼了好多年了，沒能讓妹妹離苦海, 那真是涼的不甘心。

祁云敬看著溫然旁邊陌生的青年鬼, 眼疑：“瓷？”

溫然三言兩語的將邊川之前的小計謀小心思給說了，盡管這件事站在邊川的角度來說的確有幾分值得同，但對于無辜被牽扯進這件事的他來說, 那可就不是多愉快的事了，他是幸運的神鬼不侵, 因為家里有溫然, 他邊一些經常接的人, 例如司機助理這些, 上也隨帶著護符, 倒是不怕這種事，那天但凡換一個人，可就攤上人命了。

見溫然將這鬼帶來了，祁云敬知道總不至于是來當面道個歉就完事的, 溫然的作風是一般有什麼問題當場就解決了，于是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況？”

溫然道：“做了壞事自然要償還，只不過這家伙要錢沒錢的窮鬼一只，那就打工來償還損失吧。”

祁云敬這才認真看向邊川：“他有什麼不同尋常之嗎？”

早些時候他的事務所求才若，滯留間但并非因為執念而化作厲鬼的魂雖然不，但在從未有過互通的工作形式前，那些魂對活人是有一種本能畏懼的，活人接魂久了會被影響，魂接活人久了，同樣也會有所損傷，所以事務所建立之初，大多魂都在觀，生怕這是間天師設下的一個局，都沒幾個鬼敢來應聘。

等事務所逐漸的上了正軌之后，很多在間飄，只求能吃一口飽飯的魂便聞風聚集而來，于是那間事務所從求魂，到需要面試刪選魂，幾近于飽和狀態的小事務所，一般不會收沒什麼特殊本事魂的，溫然能特意帶著這個邊川來，肯定是有不同尋常之。

溫然道：“他能觀氣。”

如今的祁云敬也不是玄學小白了，一個能觀氣的存在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就他接這個圈子的神鬼天師以來，能憑借眼觀氣的，他所知道的只有溫然一人，這份能力所帶來的價值，隨便一想便是不可估量。

但見這個邊川好像完全不明白，能觀氣這件事意味著什麼的樣子，祁云敬瞬間資|本|家上，最終在邊川心虛愧疚的前提下，以聘用他妹妹在祁氏集團工作為輔助條件，與邊川簽訂了為期五十年的不平等條約。

滿意的收下邊川的魂契，祁云敬大方的表示前塵往事過往不究，總算是讓找到補償方法的邊川心里好過了一點，甚至因為簽訂這份契約，讓他知道他還能在間晃至五十年，別的不說，以后隨時都能看護自己的妹妹以及小外甥，就這一點足以讓邊川對祁云敬無比激。

看著被賣還要幫著數錢的邊川，看不下去的溫然直接將他收回了木牌當中，并且斜睨了祁云敬一眼：“真不愧是資|本|家。”

祁云敬好笑道：“你帶他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剝削嗎，謝你幫事務所招來一個有特殊本領的員工，我要怎麼謝你呢？共進晚餐可否？”

溫然：“否。”

祁云敬：“今天吃宮廷三十二膳怎麼樣？”

溫然猶豫掙扎了一秒便向食屈服了，人活在世，不就為了一口吃，何必跟自己的過不去，年人要懂得放縱自己的|||，但屈服后還在辯解：“丟你那兒只是為了更方便觀察。”

祁云敬不解：“觀察他？你想知道他為什麼也能觀氣？”

溫然搖了搖頭：“那倒不是，觀氣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但一般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不會是邊川這種命格。”

祁云敬：“你的意思是，他被人改過命？”

溫然搖頭：“我看了一下他的八字，并沒有改的痕跡，所以才覺得奇怪，能有觀氣之能者，不會泯滅于眾人，即便出平凡甚至坎坷，最終還是會走向坦途大道，這就像龍注定會潛深海，注定翱翔九天，是命定，也是天定。”

祁云敬沉片刻后道：“就沒有萬一的可能？”

溫然道：“當然有，任何況都會發生個萬一，所以才要觀察嘛。”

祁云敬道：“那你觀察吧，有什麼有意思的發現可以跟我說說，讓我也長長見識，另外，你最近想不想接工作？”

溫然好奇的看向祁云敬：“干嘛突然關心我工作起來，怎麼，遇到棘手的事解決不了了？”

祁云敬：“有一個項目合伙人家里出了點事，好像是他的兒子撞邪了，大概見到你在網上的名氣，一次商會后他跟我提了一下這事，看能不能請你去看看，你要是沒興趣，我就回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