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10

下課的時候布置了一個稍微超綱的作業。

“這節課到這里結束,麻煩班長跟我來一下辦公室。”說完,他握著兩本教輔又下了講臺,沒發現教室里的另一陣嘩然。

這個班和別的班不同,有事都是找副班長,從來沒人找班長。

因為班長,是沈雋意。

他這個人懶不懶的倒是另說,主要是沒人敢使喚他,一周有四天半不在教室,偶爾來一趟都跟昏君上朝一樣稀奇。

副班長崔楚轉過,撐著下笑問:“沈雋意,要不要我過去呀?”

“不用,沒聽人傅教授說班長呢麼,你是班長嗎?副的。”沈雋意站起,把自己那個翻都沒翻過的書一扔,“認不清地位呢。”

崔楚:“我去你大爺的。”

沈雋意沒理他,兩手兜吊兒郎當的從后門出去了,又不遠萬里的繞到前門下樓梯。

趙路懵地看著他繞了一道圈,由衷嘆:“……什麼病?穿過教室走前門,能死?”

-

傅清疏并不算平城大學正經的編制教師,他只是以教授的份在學校里搞科研,所以他沒有辦公室,這次也是頂替了宋老師的位置,將他的桌子劃給了傅清疏。

沈雋意到的時候,沒看見人。

“叩叩。”

辦公室里一個年級大的老師抬起頭,過厚厚的眼鏡片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有事嗎?”

“傅教授讓我過來找他。”

老師“哦”了一聲,說:“他上課還沒回來呢,你有事找他的話等等吧,或者打他電話問問也行。”

“哦,不用了。”沈雋意皺眉轉,什麼玩意故意耍他呢吧。

他忍著脾氣往樓下走,舌尖抵著后槽牙,心想下次看見非揍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嗯?

“只有十支,莫久說這個就算差不多是極限了,如果管用的話就是了,不管用的話你也別再找,對你子沒好的。”

“嗯。”傅清疏手接過來,“謝謝。”

祝川眉頭擰的跟他的名字一樣,一時不肯撒手,兩人僵持了一會,“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不能告訴我嗎?咱們倆這種關系,你還瞞著我?”

“祝川……”

傅清疏的聲音很輕,沈雋意站在轉角甚至都聽不太清,但祝川的話他都聽見了,一清二楚。

咱倆這種關系?

他倆什麼關系?

沒等沈雋意想出個所以然來,祝川忽然握住了傅清疏的手,聲音稍稍大了一些,帶著些微的怒意:“你不想要自己的命我還想要!你一個三十歲的人了,上個床怎麼了!命重要什麼重要?”

傅清疏出手,說:“我寧愿死。”

“你!”祝川怒氣沖沖地將盒子扔到他懷里,也不管會不會將里頭的試管摔壞,扔完了扭頭就走。

傅清疏捧著盒子,低低吐了口氣出來,如果讓他為像父親那樣,被發期支配,淪為所驅使的奴隸。

他寧愿死。

時,他見過太多父親帶回來的人,那些人的眼神就像鎖定了的狼,角甚至都掛著垂涎。

從他記事起,父親就流連在各種男人人之間,唯一相同的,他們都是Alpha,除了喬雁。

喬雁是個Beta。

父親和在一起,估計是想改變自己,擺那種被發期支配的

他放縱了那麼多年,和那麼多人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吃慣了的狼,讓他回頭吃草,怎麼可能。

他最后還是沒能夠抵抗住那種幾乎滅頂的支配,出了軌,再次和那些能夠讓他滿足的Alpha在一起。

傅清疏小時候問過他,自己為什麼沒有母親,誰生出了他。

父親怒斥他不許再問,更是頭一回打了他,依舊沒有告訴他,生他的人在哪里。

他以為父母是破裂離了婚,又或是母親遭遇意外早早離開,他不再問,再后來長大一些,知道了第二征。

父親帶人回來從不避他。

他有一次半夜醒了出去倒水喝,看見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走進房間,約約有辱的語言,門出惡心的姿勢。

他的聲音充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傅清疏反的作嘔,如遭晴天霹靂,父親的樣子永遠印在他的腦海里。

他寧愿死,也不愿意變父親的樣子。

淪為的工

傅清疏著祝川離去的背影,輕輕地搖了下頭。

如果熬得過去就好,熬不過去,大不了就是死罷了,對他來說,生死也沒有多重要。

他沒有牽掛的人,沒有牽掛的事,除了祝川之外也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不會有什麼人覺得難過。

無所謂。

傅清疏轉過頭,猛地僵在了原地。

“你怎麼在這兒?!”

沈雋意站在他面前兩米左右的位置,單手在口袋里,斜斜靠著墻,約約帶著張牙舞爪的氣息。

“找你。”

他明明是個學生,一臉褪去年步青年的模樣,又比自己小了足足十歲,可沒來由地,傅清疏覺得自己每次見到他第一眼,心臟都要不自然地跳一下。

傅清疏微怔,腳生的站在原地,干干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雋意走近了,看了他手里的木盒子一眼,不答反問:“教授,我看見他拉你手了,男朋友啊?”

傅清疏不地把盒子往另一側放了放,冷聲說:“不關你的事,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你在這兒干什麼?”

沈雋意舌尖抵著后槽牙,輕輕地“嘶”了一聲,“是你我來的,我來了你又不在辦公室,出來私會男朋友就算了,現在還反問我來干嘛,教授……您怎麼這麼善變?”

傅清疏微怔,他居然是班長?

沈雋意沒在意他這個不敢置信的眼神,反正除了他之外,也沒人相信他是班長,無所謂。

他就是個保護班里同學不被欺負的,班什麼長。

他微微彎腰,謙恭地彎起眼睛沖他笑了一下:“教授,我知道了你的,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殺了我?”

傅清疏眉尖一跳,下意識地口而出:“你知道了?”

沈雋意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被他嚇了一跳,心尖一跳站直了子,“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剛剛那個真是你男朋友啊?”

傅清疏誤以為他是聽見了自己用抑制劑的事,牙齒輕輕打著,險些咬到舌尖,故作冷漠道:“不用你管。”

沈雋意“嘖嘖”兩聲,無所謂的擺了下手說:“那個人一看就腎不好,多半是縱過度造的,教授你喜歡他啊,回頭我幫你開點藥,你讓他買點吃吃?”

傅清疏臉難看的攥手,白皙的手背上繃起青筋,原本毫無表的臉也被氣的染上一點淺,連帶著耳也泛紅。

沈雋意心大好的在他臉上流連了一會,忍不住地想他的耳垂,應該很吧,氣這樣,應該還會帶點微燙的溫度。

他看人的時候不會掩飾,直勾勾地像是只圈住領地的小狼,傅清疏撞上他的視線,被燙著一遍倏地轉了過去。

“教授,你耳朵怎麼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祝川:我腎很好!!!!你別因為吃醋就咬人!!!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第十三章 心猿意馬

沈雋意在大學外有套房子。

姐姐沈遙怕他不習慣宿舍的集生活,開學不久就跟過來給買了套不算很大但五臟俱全的兩室一廳小公寓。

他名聲在外,學校里沒人敢管他,出校門都是大搖大擺從來不翻墻。

平城大學不遠有條酒吧街,清吧gay吧一應俱全,他也有個常去的,跟酒吧老板,稱兄道弟。

酒吧老板君燃,一個渾上下活像是長了八萬只的活話嘮。

一頭長發就差及腰,保護的比他的命還重要,揍他可以,砸他酒吧可以,薅他一頭發能哭三天。

沈雋意不是個喜靜的人,但是每次見來這兒都覺得三叉神經得痛好幾天,他寧愿去隔壁那個鬼哭狼嚎的酒吧,都不想來他這兒。

他今天不是主來的,是君燃哭著他來的,說他二叔把他甩了,他做不了自己二嬸了。

他一走近了,就看見君燃坐著個小馬扎在門口,捧著臉一臉哀戚,后的酒吧大門半掩著,稍稍泄出一點樂聲,而他坐那兒就活像是個找不到活兒的老鴇。

“你這是,干嘛呢?”

君燃沒接話。

沈雋意走到他旁邊站著,來來往往的人總往他上看,給他看的頭皮發麻,微蹙著眉說:“你讓豬拱了?”

“呸。”君燃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說:“他要真拱我就好了,我失了你知道吧,我被你二叔甩了,我好慘啊。”

“……”沈雋意看著他就差哭的梨花帶雨,遲疑了會,問他:“他怎麼說的?”

“他說對不起,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聽聽,這他媽是什麼屁話,這是人里能說出來的話嗎?啊?”

沈雋意張了張,一時沒能說出話來,其實君燃長得非常好看,如果非要類比,只比傅清疏差一點點。

因為兩人氣質不同,君燃這種勾人又玩的開的Omega可能更吸引人一些,傅清疏一個眼神,都能把覬覦他的人全嚇退了。

許奕喜歡傅清疏,沈雋意是知道的。

他不敢在傅清疏面前表出一一毫,他也是知道的,沒別的理由,就因為他那個冷淡的臉,憑眼神就把人凍死了。

是這樣的。

君燃嘆了口氣,站起拎著自己的小馬扎往里走,邊走邊說:“今兒你得陪我喝個不醉不歸,這口氣太難咽下去了,算了你這種人你也不懂,你沒被人拔吊無過,我可太慘了,好慘一君燃,你是不知道啊,我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那我整天跟個賢妻良母似的就差從良了你知道吧,現在他跟我說不合適了,咋了啊,想找個老實人結婚啊,我也老實啊,我以前約現在又不約了,還不允許浪子回頭嗎?”

話都讓他一個人說完了,在他面前沈雋意覺得自己就當個樹就得了,他估計也沒要討論解決辦法的意思,就想找個人說話。

“你我來干嘛,里頭哪個不能聽你嘮叨。”沈雋意坐在吧臺前,頭疼。

小遲比沈雋意大,不過客套地朝他笑著喊了聲“沈哥”,又練地給他調了杯度數不是很高的酒推過來。

“你別理他,念叨一天了,說找不到你二叔,找你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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