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13

“嗯。”

沈雋意轉過,朝傅清疏出手,“車鑰匙。”

傅清疏手里攥著鑰匙,沈雋意沒等他作,出手指勾了出來,沒著他干凈的手指,扔給余磊說:“傅教授的車,讓那的弄得全是,你開過去座椅墊子什麼全拆了,換新的,弄好了把鑰匙送給傅教授。”

余磊遲疑了下,“這……賬呢?”

“記君燃賬上,我手機讓他泡酒喝了還沒賠呢,他破那麼大點口子還住院,沒事兒浪費個瘠薄醫療資源,讓他沒死趕回來給人傅教授報銷修車費,哦還有闖紅燈的罰款,錢薅他一頭發。”

余磊一哆嗦:“……是。”

-

兩人出了酒吧,一齊往校門口走,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校門應該早就關了,但傅清疏的自行車放在了門衛那里,要過去拿。

沈雋意也要回宿舍。

“老師,您對炮友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沈雋意想起他常去相親,想起祝川,又想起莫久,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傅清疏腳步一頓。

沈雋意走的快他一步,轉過出手,遮住了傅清疏眼前冷白的路燈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個曖昧又微妙的尺度。

傅清疏甚至能聞見他上似有若無的信息素氣味,覆蓋住腥膩的鮮

他已經二十九歲了,本該心如止水,但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和這一句話反地覺得后頸的腺微微腫脹發熱。

他向后退了一步,避開沈雋意:“你我愿,不支持不反對,沒什麼看法。”

“老師。”沈雋意一本正經地像個好學生一般,問著并不規矩的話:“待會去我宿舍?”

這句話本就有些越界,再加上傅清疏先前便以為沈雋意已經知道自己是Omega的加下,瞬間就理解沈雋意在向他提出約炮。

“沈雋意!”傅清疏眼神一沉。

“啊?我怎麼了?”沈雋意的表看著無辜極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老師,就應該有點做學生的分寸。”傅清疏手指不自覺地掐,嗓音發干的補了句:“我不約。”

沈雋意忽然笑起來,帶著年人特有的青春氣,眼角微微上挑,角也勾起一點弧度,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

他說:“放心吧老師,我不搞師生,也對您沒興趣,更沒找你約。問你去不去我宿舍就是想還你服而已,你要是嫌我穿過臟了,不要了,那算了,我回頭原模原樣給您買一套。”

傅清疏頭微哽,不甚自在地說:“不用,丟了吧。”

“這樣吧。”沈雋意略一偏頭,說:“你給我個微信,您那服多錢,我轉給你。”

傅清疏略有些不自然地說:“你手機不是被君燃泡了酒。”

“……對哦。”沈雋意恍然,頓了頓又說:“那您加我好了,我微信號就是手機號。”

傅清疏看著他,沈雋意到底年輕,直勾勾看人的時候,像個小狼崽子一樣的眼神輕易地撥他的心弦,讓人無法拒絕。

半晌。

“不必了,我不缺錢。”頓了頓,傅清疏又補了一句:“我們之間,也沒有聯系的必要。”

沈雋意看著他說完就轉,清瘦的背影被冷白的路燈撒上一點清霜,真像個被心修剪過的,帶著積雪的雪松。

“有病吧,跟你好好說話也不行。”

沈雋意嗤了聲,一腳踢走路邊的石頭,大半夜早已過了門時間,他也懶得門衛開門,扭頭翻墻進了學校。

-

宋明早睡個死豬,呼嚕打的震天響。

趙路還沒睡,坐在床上焦慮的打游戲,晚上沈雋意出去之前說給他帶飯回來,結果他等了一晚上也沒等來,電話也打不通。

的不行,外賣都吃完四個小時了,沈雋意的手機還是關機。

該不會死外頭了吧。

趙路憂心忡忡地給許奕打電話,旁敲側擊地問他倆是不在一塊兒,結果許奕茫然地說了聲:“啊?”

趙路沉默幾秒,說:“沒事。”

他跟沈雋意是高中同學,兩人又恰好考到了一所大學,對于他家里的事多多知道一點,雖然并不太多。

沈雋意推開門。

趙路抬起頭,看見他抬腳將門從后頭關上了,兩手一將T恤兜頭了下來,瘦卻理明確的腰腹線。

沈雋意將服扔進垃圾桶。

“我靠,你剛跟誰在一塊兒啊?”

沈雋意頭也沒回,隨口說了聲,“傅清疏。”

趙路被嚇崩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三魂七魄都嚇離的問他:“你這一,那那那人……死了還是沒死啊?”

沈雋意沒過腦子,以為他說的是那人,就說:“不知道,還在搶救。”

趙路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慌忙著欄桿說:“不是,你雖然沖,但是從來不打比你弱的人啊,傅教授那個手無縛之力的知識分子,到底怎麼惹著你了啊?”

沈雋意這才發現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我沒揍他,不是他的。”

“哦那就好。”趙路松了口氣,忽然又提起來,瞪大眼睛問:“那這是誰的?你傷了?”

“……一個孕婦。”

趙路懵了,張了張“啊”了半天,“怎麼還有孕婦?”

“君燃酒吧里出了個三角撕案,我在門口正巧遇著他了,一塊送……”沈雋意說著說著就煩了,看著趙路探究的表,擺了下手,“算了跟你說不明白,我洗澡去了。”

趙路著床欄桿,看他了上瘦肩背,嘿嘿笑了聲,“沈大爺,你跟傅教授……”

沈雋意剛踏進衛生間,聽見這話回了下頭,想起傅清疏那張拒人于千里之外,對人說話禮貌有加,對自己的冷漠譏諷的臉,眼皮一掀。

敵。”

沈雋意擰開花灑放水,因為宿舍里開了空調,連帶著衛生間里的溫度也很低,他從外面回來一汗,又是,著急洗澡。

冰涼的水落在肩膀上凍得哆嗦了下,口一句“艸”又手往熱水那邊調整了一點,忍不住抬了下頭,往教師宿舍看了一眼。

嘖,要個微信都不給,誰稀罕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莫久:這人手上全是,跟我握什麼手?

沈·小狼狗·雋意:我不管,出現在我老婆邊的,不管男,不管有沒有跡象,全是敵!!!我要針對他們!!

第十六章 心猿意馬

傅清疏的車說有一陣子不能開了,他從門衛那里取了自行車回到家,鑰匙剛進鎖眼兒就發現門沒鎖。

他微怔了下,昨天晚上他在宿舍住的,沒有回來。

家里有人?

他小心地推開門,冷白的燈亮,里頭傳來剁東西的聲音,一下一下沒什麼規律,七八糟的。

這個房子是個獨棟小別墅,因為他不喜歡群居,也不喜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生活,正巧祝川有個空下來的別墅,他又很回來,便讓他住了。

難道是祝川回來了?

傅清疏推開門,“祝……”

喬雁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沾了不沫的寒發亮的菜刀,看見他回來,迎頭說:“你怎麼才回來?”

“您怎麼來了?”

傅清疏松了口氣,換了鞋進來稍稍解開自己襯衫的領口,喬雁立刻聞到一不尋常的氣味,手拉住他。

“你上怎麼有腥味?”

傅清疏說:“送個人去醫院,可能沾上了吧,您怎麼來了?”

他沒問喬雁為什麼有鑰匙,他跟沈雋意的習慣一樣,都把鑰匙放花盆里,不過一個是花盆土里,一個是墊在花盆底下。

“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上回聽你說那況我有點擔心,我在單位查了不資料。一直用抑制劑的人不在數,和你況一樣的也很多,不是每個人都能接自己是Omega,還有些因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必須瞞的也不。”

喬雁拎著菜刀出來找東西,一看見他回來,說句話忽然給忘了,又往廚房走。

傅清疏跟上去,“剁什麼呢,我幫您?”

喬雁說:“不用,你把我醒了一會的面拿出來再,待會餃子皮有勁道。”

傅清疏挽起袖子,擰開水龍頭洗干凈手又將面團拿出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聽喬雁說:“目前水平能做出來的抑制劑沒有永久的,但效果還算可以,沒見說有時間長了失效的。”

傅清疏手一停。

喬雁沒發覺,一邊剁一邊說:“當然,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沒有你這個時間長,基因這種東西變異率完全無跡可尋,對信息素過敏的人也大有人在。”

“嗯。”

喬雁把餡兒從案板上放進盆里,洗了洗手說:“你上回問我那個藥的事兒,自己找人買了?”

傅清疏說:“沒有,我在計劃找Alpha了。”

喬雁抬眼,在他臉上仔仔細細地梭巡了一遍,沒看出什麼破綻,但因為很了解自己這個繼子,知道他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人,所以并不相信。

“真的?”

傅清疏斂眉笑道:“我還能拿自己命開玩笑嗎。”

喬雁一想也是,握著餃子皮嘆了口氣說:“你是不是因為你爸才……”

“媽。”傅清疏抬眼。

喬雁回過神來,知道他不喜歡提起傅正青,咳了聲忙說:“你快去洗個澡,一腥氣嗆人,等會先給你煮一盤兒出來,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我包的餃子,能吃二十幾個。”

傅清疏點點頭,出了廚房。

喬雁看著他的背影,低低地嘆了口氣,本來和傅清疏也不算親近,就剛跟傅正青結婚那年,在傅家住著。

傅清疏對人不冷不熱的,喬雁也不介意,知道他不吃蛋糕,每年生日就給他包餃子。

他尤其喜歡自己包的餃子,不肯跟人說話,但默默地能吃一大盤,喬雁都怕給他撐壞了,卻又舍不得讓他不吃。

后來和傅正青離了婚,那時候的傅清疏叛逆的很,是用眼神就能把人撕碎,什麼出格的事都挨個兒干過了。

每年不變的是,他生日那天就主來找自己,喬雁知道,他要吃餃子。

也不多說,知道他不肯聽自己的,就默默地給他準備好餃子等他自己來吃,自己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能在生日這天讓他回來,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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