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16

沈雋意腳步一頓,側頭看了趙路一眼,“沈烽?”

“可不是他嘛,咱們一屆的,新生代表發言的那個就是他,長得也不錯,可比許奕好看多了,說實話許奕長得那麼普通,你喜歡他什麼啊我到現在都沒整明白。”

沈雋意略微沉默。

趙路又說:“哎我問你,你看著許奕,有沒有那種就是,信息素跳,忍不住就腦補他也被信息素影響,抖的樣子。”

沈雋意眉頭忽然地皺了起來,見鬼了似的看了趙路一眼,忍不住跟著他的話想了下,曾經想過誰被信息素影響,抖,哭著求饒。

傅清疏。

可那個人是個Beta,他會被個鬼的信息素影響,他只不過就是因為那天晚上見到他的紋,還有他的后背,一時沒忍住罷了。

這就喜歡了?

放屁。

他看小電影還有反應呢,他對那演員也有意思了?

趙路看著沈雋意嗤笑了聲,擺了下手轉往校門口走,慢慢悠悠地嘆了口氣,朝角落里招了下手。

“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不過我覺得你也別多想,他就是不喜歡許奕了,我覺得也不會喜歡你。”

沈烽“嗯嗯”點頭,笑瞇瞇地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趙路,“謝謝哥。”

趙路仰天長嘆,謝個錘子。

沈雋意要是知道自己有一次喝多了糊里糊涂被沈烽套路,有把柄在他手里,這麼明里暗里的提醒阻撓他追許奕,非錘死自己不可。

**

沈開霽出了校門沒開車,直接步行走到大學城那邊君燃的酒吧里,小遲不在,其他的服務員不認得他,說今天不開業。

沈開霽站在門口,禮貌地說:“那我在門口等人可以嗎?”

余磊聽見聲音,出來一看是他忙說:“沈先生,我們老板不在,您要找他的話還是去醫院吧。”

沈開霽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是來找他,我在這里等個人,你去忙自己的吧。”

不多時,沈雋意果然就到了酒吧門口,看了他一眼,冰冰涼涼的視線繞過他徑直往酒吧里頭走。

余磊喊了聲:“沈哥。”

沈開霽跟著進來,坐在他旁邊,眼神落在他的臉上,“學生就不要喝酒了。”

沈雋意其實并不算喝酒,但沈開霽這麼說了,他就直接當著他的面兒喝了半杯,“你剛說什麼來著?”

沈開霽略微皺了下眉,問他:“我聽校長說,你三天兩頭跟人打架,不上課,就連補考都是白卷,是嗎?”

“是啊,我丟你沈家人的臉了,所以呢。”沈雋意眼眸一抬,筆直的看向他的眼睛里,毫不掩飾的譏諷。

沈雋意跟沈開霽雖然是親叔侄,但兩人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沈開霽是典型的東方人長相,溫和斂中帶著一高居上位的霸氣。

沈雋意的眼睛是的藍黑,鼻梁高眼窩微陷,不難看出上的其他統,囂張又放肆。

沈開霽覺得尷尬,輕咳了一聲聊勝于無地化解了一下,說:“你爸爸這幾年也不是很好,能放的事兒多半都放手讓下面的人做了,想天倫之樂。”

沈雋意淡淡笑問:“天倫之樂,他兒子都死了?需要我回去跟他演天倫之樂這種戲?”

沈開霽沒太多在意,也笑了笑說:“死倒是沒死,只不過他最疼你,就連你姐姐沈遙也比不過你,你那會兒私自報了這個學校他也沒說什麼,就說只要你高興,怎麼都好。”

沈雋意點著酒杯不語,因為沒有客人,服務員都在忙自己的事,吧臺只有兩個人,沒人聽墻角。

沈開霽又說:“他知道當年是他對不起你母親,一直想要補償你,希……”

“啪!”

沈開霽剛一開口,就被打斷了,一聲巨響。

桌上是四分五裂的杯子,散著酒香碎無數片,酒順著吧臺的沿子一往下滴,沾袖子,又落在腳上。

沈雋意站在他面前,兩只眼睛繃出強烈的恨意,還有一幾乎讓人窒息的腥氣信息素,濃烈的幾乎將人生生撕碎。

“你們姓沈的人,沒有資格提。”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他冤枉啊,這個醋王只是在吃醋,小狼狗已經有點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了,再給他五分鐘冷靜一下,就開始追你了(不是。

第十九章 心猿意馬

沈雋意咬著牙,手指死死地掐,有跡從掌心里流出來,他手心里有玻璃碎。

“你別忘了,你也姓沈。”沈開霽手要去剝他的手檢查玻璃碎,盡量放平了聲音不去刺激他,說:“還有你姐姐沈遙,也姓沈。”

沈雋意避開他的手,“所以呢,二叔,你打算讓我忘記我媽怎麼死的,沒心沒肺地和你們沈家握手言和?你們貴人多忘事,我忘不了。”

沈開霽:“你父親已經知道錯了,這麼多年也在盡力地補償你跟你姐姐,你姐姐也已經放下看開了,為什麼你還不能釋懷?”

沈雋意揮開手,恨恨地盯著沈開霽的眼睛:“你回去告訴沈開云,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我一分一秒都不會忘。”

“唉……”沈開霽嘆氣,“你父親一步走錯怨不得旁人,可誰沒有犯過錯,每個人都應該擁有一個懺悔的機會,你忘不了仇恨,折磨他的同時也在折磨你自己,何必呢。”

沈雋意的手仍在滴,他卻仿佛不覺一般,輕輕笑了聲,“行兇者應該擁有一個懺悔的機會,被害者就不該擁有一個活下去的資格了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咬人好不好!”沈開霽按按眉角,覺得跟沈雋意說不到一起去,“我的意思是你還有自己的人生,不該被你媽媽的死所綁縛。”

沈雋意說:“你覺得我還有自己的人生?沈開云是不是還跟你說,將來他死了,沈家要留給我?我是他最人的兒子?”

“他只是希補償……”沈開霽說不下去了。

其實他也曾勸阻過大哥,但他一意孤行,為了得到沈雋意的母親連自己的人生都毀了。

沈雋意的母親原名諾拉·珀西,因為沈開云不喜歡,估計是用那個名字就會想起當年那個不臣服的,所以改了新名字,沈煙。

曾是羅國最耀眼的人,是個Alpha,年僅二十一歲就比很多男Alpha還要驍勇,為他們國家唯一的將軍。

沈開云是基因研究院的學生,和導師一起出去參加研討會的時候,在酒會上對一見傾心,千方百計打聽到的名字。

的追求者太多,沈開云只是泱泱大海中的一粒沙,并沒能引起的注意。

他是基因研究員最有天分的學生,僅憑自己就做出了改變基因的藥的前期數據,再加上沈家的財力,他只用了三年多就研發出了品。

“他固然有錯,可是上你母親,也是他的痛苦。”

沈雋意被他氣笑了,“是是是,那他可太慘了,他上我媽他痛苦,所以就搞出那種藥生生將Omega,是吧。”

沈開霽沉默。

“……你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沈煙死的時候,他不在國,只知道去世了,然后沈雋意就離開了沈家,一次也沒回去過。

沈雋意回過頭,看著沈開霽,緩緩地舉起右手,幾乎一字一頓地說:“我親手殺的,就是用這只手。”

“為什麼!”沈開霽一下子站起,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去攥沈雋意的胳膊,“你那時候才九歲,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媽媽?”

沈雋意背對著他,輕笑了聲:“如果能重來,我拿得刀的時候就會殺了。”

-

沈雋意沒心去看君燃了,更何況沈開霽來平洲,估計也是為了看君燃,他不想跟他再撞個對臉,便回了學校。

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許奕和人有說有笑地出門,沈雋意腳步停了一下往角落里避了避,等他過去才走。

他既然不追許奕了,就得避免在人面前出現,不然顯得自己說話跟放屁似的,沒點信譽。

“你在這里干什麼?”傅清疏的聲音忽然在后響起來。

沈雋意轉過,把不太流的手往后一背,將自己心的緒收得一干二凈,換上吊兒郎當的面,“哎喲”一聲笑起來:“擋您道兒了,不好意思我這就滾。”

傅清疏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雖然吊兒郎當的笑,但上卻有說不清的緒,很郁。

“你從哪兒回來。”

沈雋意背對著他,蹙眉手,掌心的皮里好像還有玻璃碎扎在里面,讓他疼得頭皮炸起一層冷汗,然而一開口,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欠揍:“你想管我啊,省省吧,去管管沈開霽的幾把吧,讓他去禍害Omega。”

“站住。”

沈雋意抬腳要走,被傅清疏再次住,走到他面前來,手握住他手腕。

因為沈雋意的信息素是腥氣,所以他一時也沒分清,結果就在他轉走了之后,剛才站的地方有一小片跡。

“上來。”

傅清疏說完,率先抬腳走了。

沈雋意站在原地兩秒,聽他這個沒頭沒尾連個主語都沒有的兩個字,有心想扭頭就走,反正他跟這個傻教授又不對盤。

他還跟沈開霽藕斷連,眼瞎。

“喂,傅清疏。”

傅清疏腳步一頓,心尖頓時跳了下,這還是他頭一回直呼自己的名字,像是猛地燃了一把火,讓他呼吸一

“傅教授,或者傅老師。”

沈雋意:“你我上來干什麼?”

傅清疏沒理他,徑自打開實驗室的門,安排沈雋意坐在一邊,讓他別到溜達把滴一地,然后從柜子里拎出一個小藥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手拿出來。”

沈雋意除了被他冷著臉說“滾出去”“別弄臟我的實驗室”“要追人可以,不準你靠近實驗室半步”之外,還沒被人命令過。

他乖乖把手遞出去,看傅清疏拿出一瓶碘酒剛想往他手上倒的時候一下子停了,笑問:“怎麼還停了,后悔啦?”

傅清疏眉頭微擰,拿起鑷子夾出一個藏在傷口里的玻璃碎,不可避免地到了他的傷口,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疼疼疼。”沈雋意吸著涼氣不停的甩鍋:“傅教授你這是借著包扎的理由喊我上來公報私仇呢吧。”

“你以為我是你?”

傅清疏看都沒看他一眼,垂頭認真的挑玻璃碎。

沈雋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撐著腦袋,笑瞇瞇地說:“哎傅教授,你不如喜歡我吧,我長得比沈開霽好看,還比他年輕,照君燃說的他那牙簽兒似的尺寸,真的,我比他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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