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18

許奕看著他的背影,耳邊回味著他這句似笑非笑地調侃,還有輕飄飄的一句走了,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是失落多一些,還是欣喜多一些,總覺得心里有說不出的酸楚。

他應該高興的,可總覺得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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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正收拾藥箱,許奕敲了下實驗室的門,“教授。”

“有事?”

許奕看著他手里的藥箱,踟躕半天小聲問:“剛剛沈雋意上來,你們吵架了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沒有惡意的,就是脾氣有點壞,不會真的跟你手的……”

“我知道。”傅清疏沒多說,將藥箱收起來,聲線平穩淡漠地說:“我跟他一般見識,早就被氣死了。”

許奕微愣,沒想到傅教授也會開玩笑,呆了兩秒撓撓頭笑起來,小心翼翼地暗示道:“那就好,他以后應該不會經常來實驗室找我了,您放心吧。”

傅清疏手指一頓,微微彎腰看著實驗數據的作也一頓,輕輕“嗯”了聲。

“教授,您不想知道為什麼嗎。”許奕想告訴他,沈雋意不追自己了,又覺得太刻意了,他喜歡傅清疏的事想讓知道可又怕他知道。

教授那麼刻板清正的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暗他,說不定連師生都沒得做。

傅清疏單手按在桌上,沈雋意不想來實驗室的理由他當然知道,剛剛吵完架。

他們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再好的場面氛圍,只要多說幾句就得掐架,不把另一個氣死不罷休。

自己不想看見他,他也不會想要看見自己。

許奕思來想去,在傅清疏開口之前先說:“對了教授,我今天過生日,邀請了實驗室里的同學一起慶祝,您有空嗎?”

“生日快樂,我就不去了。”傅清疏稍稍停頓了下,問他:“你……跟沈雋意嗎?”

“還、還?”許奕微怔,“怎麼了嗎?”

傅清疏搖了下頭,“沒事,你去忙吧,生日禮改天補給你。”

許奕寵若驚地直擺手:“不不不用了,您說一句生日快樂我就很開心了,不用送禮,我……”

傅清疏沒再說話。

許奕有些忐忑又沮喪的垂下手,小聲說:“教授,那我……先走了,啊對了,蛋糕您吃嗎?我幫您帶一塊回來吧。”

“在哪里。”傅清疏問。

許奕一呆,傻傻的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傅清疏問的可能是生日的地點,謹慎地回答,“生日的地點嗎?秀水路那家餐廳,落霞集。”

傅清疏“嗯”了聲。

“您會去嗎?”許奕激的想手,結果還沒等他完手,伴隨著傅清疏的再一聲“嗯”,他的手機響了。

沈雋意的微信。

——生日在哪兒來著,晚上我去討杯酒喝。

許奕頓時眼前一黑,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絕了,安排的明明白白,以后咱們也別口嗨了,安靜的太吧。

兩個驕傲的人,注定要掐架(看誰先服吧qwq)。

第二十一章 心煩意

周五晚上七點半,被邀請的主要來的都聚集在了落霞集的門口。

沈雋意和傅清疏對視的那一眼,雙方各自“嘖”和“嘶”了一聲,許奕離傅清疏較近,聽見他這個冒著冷氣兒的“嘶”都快暈過去了。

沈雋意手里拎著個東西,用盒子包著,走過來拿腔拿調地掉了個書袋,“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

傅清疏別過頭,沒理他。

許奕是今天的主角,不能讓自己的客人們冷場,又不能讓他們打起來,無奈地用原梗將沈雋意噎回去:“他今天來,你明天也不能來,沒有人能一個生日辦兩回的。”

在場的人都是實驗室的學生,對沈雋意和傅清疏之間的戰爭門兒清,要麼笑要麼轉過頭裝作四看風景,只有許奕,頭皮發麻。

他接過禮,瞪了沈雋意一眼,低聲音說:“你別鬧啊,不然不給你酒喝了。”

沈雋意眉梢一挑,朝不遠的傅清疏瞥了一眼,不不愿地“哦”了一聲,又問他:“他怎麼答應你來了?你開始追他了?”

許奕被他嚇了一跳,趕捂住他的說:“你別瞎說啊,我沒打算追教授。”

“干嘛?可遠觀而不可玩焉啊。”沈雋意看了下傅清疏的背影,又看了看許奕的臉,嗤了聲:“有點兒出息。”

許奕小聲說:“哎呀你不明白,反正你待會看在我生日的面子上,別跟他吵架,就安安靜靜地喝酒就行了,明白吧?”

沈雋意收回視線,將手塞在口袋里,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盡量吧。”

一行人進了包間,各自落座。

學生們跟傅清疏不大親近,平時又冷漠,生日會就是要玩兒,挨著這麼塊冰還怎麼玩兒,自然沒什麼人樂意跟他挨著坐。

許奕樂得靠近他坐,可又被同學們拉到一邊去了,眼睜睜看著沈雋意避無可避地坐在了傅清疏邊,并將他堵在了靠角落的位置。

羨慕又擔心。

許奕以眼神示意沈雋意不準搞事,又忐忑地去看傅清疏一臉平靜地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嚨淺淺吞咽。

包間里微吵,可那一隅又有點詭異的安靜,有些格格不

“叩叩。”

“李穩開門。”這里唯一的生陳清婉張口指使,坐在外側的李穩認命的說:“是,大姐。”

菜單是提前訂好了的,服務員按照時間進來挨個兒上菜,還有兩打啤酒。

許奕本來就覺得沈雋意整天喝酒不太好,他勸過幾次,沒什麼用,再加上傅清疏也在這里,萬一兩人再趁著酒勁兒打起來,那就沒法兒收拾了,就只要了度數偏低的啤酒。

沈雋意也沒在意,接過來一聽,指尖一勾挑拉環的時候忽然頓住了,看著自己手指低笑著說:“教授,我手傷了使不了勁兒,幫我開?”

傅清疏也沒抬頭,握著自己的杯子淡淡回答:“手沒斷就自己開。”

“斷了,你。”沈雋意手到他面前,還是昨天晚上他包的那個木乃伊似的繃帶,不過被了不,干涸鐵褐

“還能出來就不算斷,再往我這兒一厘米我就讓你真嘗嘗斷手的滋味。”傅清疏里的話說的狠,可眼神還是淡淡地,仿佛不帶一緒,聲音又輕,導致許奕也沒聽清他們在聊什麼,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是今晚主角,不能總盯著這兒,被陳清婉他們鬧得不行,再也不出空。

沈雋意收回手,指尖一勾挑開了拉環,“嘖”了一聲,倒了杯啤酒,看著上面堆出厚厚一層白泡沫,又一顆一顆炸開消散下去。

“啤酒,這得喝多才能夠味兒。”沈雋意喝杯子里的酒,咂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卻沒喝,指尖在杯壁上點了點,抬起頭來看著傅清疏一會。

“傅清疏。”

“傅教授或是傅老師。”

“……什麼病,好吧好吧傅教授。”沈雋意抵著杯子朝他推了下,單手去撐下結果的是傷那只,頓時“嘶”了一聲,“我艸,疼。”

“疼還喝酒,可見是沒疼到地方。”傅清疏淡淡補刀。

沈雋意輕笑了聲,“酒是最好的麻醉劑教授沒聽過嗎,我手疼,你不給我包又不讓我喝酒,那誰能忍得住。”

傅清疏不想理他,斂眉端起茶杯靠近邊喝了一口,面無表地說:“喝酒不能治傷,啤酒也達不到麻醉的效果,真達到的時候你已經酒中毒了。”

“嘖。”沈雋意嗤笑了聲:“教授,你談過嗎?”

“與你無關。”

“行吧你說無關就無關,真瘠薄難伺候。”沈雋意說著,視線一轉輕笑著靠近他,以氣聲說:“哎教授,問你點兒專業的。”

“說。”

沈雋意出手,從桌子底下遞過去,出一手指找到了他的手,勾了他的指尖一下,問:“夜里頭,都是些什麼分?我上次考試,這道題不會做。”

傅清疏冷冷地掃過他的臉,本來想出手,但聽見這句話臉一變,反手準的抵在他的傷口上。

沈雋意立刻把臉皺一團,疼得直吸氣:“我艸你怎麼下狠手,這真是我考試的題,不信你去翻翻我們專業課考試的題目好吧,我撒謊你讓我這輩子都……”

傅清疏松開手,眼神淡漠地從他臉上收回視線,聲線平穩地說:“水、果糖、蛋白質和多肽以及其他糖類、酶類、無機鹽和小分子。”

沈雋意雖然沒上過幾節專業課,但到底也算個皮醫學生,聽懂了一,又吸著冷氣繼續問:“那到底是甜的,還是咸的?”

“腥臭的。”

“嘖,就沒辦法給它變甜的嗎,哎教授你們研究基因什麼玩意的時候,順道兒也研究一下這個唄。”

沈雋意喝酒不上頭,連喝了好幾杯啤酒還是面不改,只是有微微的酒氣撲過來,帶笑,讓人看不懂他是真開黃腔還是假開。

他問人的時候像是一本正經,又像是吊兒郎當。

傅清疏擰眉,微微沉著聲音,像是生氣又像是責備:“你專業課不學,初高中生無可也逃課?大學是走后門進來的?”

沈雋意冷哼了聲,“我從不走后門,你以后就知道了。”他說著,忽然停了下,欺近了靠近他耳邊,低聲問:“您背后那個紋,在哪兒紋的,我也想去,介紹我一下?”

傅清疏原本就被他的呼吸影響,這句話一問手頓時一,杯子里的水灑出來,潑到手背上,但所幸只是溫水病沒有燙傷,只是沾了袖子。

他收回手,拿過手邊的白巾將茶漬抹去。

“路邊隨便找的。”傅清疏說:“這東西抹不掉,除了一樣會留疤痕,不建議你去。”

“除了干嘛,的。”沈雋意歪著頭,也不知是認真還是不認真,瞇眼笑說:“我喜歡,就是上回沒看清有點憾,我還有機會再看看嗎?”

這話指向太強。

傅清疏心尖瞬間一麻,不自然的了下手指,冷聲說:“你有點分寸!”

“幾分幾寸?”

傅清疏臉微沉,許奕有意無意地盯著這邊,實在是擔心的不行,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了,忙不迭端著半杯啤酒走過來“解圍”。

“教授,雖然學生最好還是別喝酒,但是能進您的實驗室我是真的很開心,這杯酒敬您。”許奕說實話有點忐忑,他從來沒見過傅清疏喝酒,不知道他會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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