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27

這次的發熱比十三年前要嚴重太多,那次他還能勉強有理智能將自己泡在冷水里,冷靜又迅速的決定以后,這次他必須拼盡全力才能讓自己不癱在地上。

傅清疏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終于挪到了墻邊,抖著手扯開文件包,從里頭拿出那支閃著藍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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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意連連打了三次電話,傅清疏都沒有接,任由它響到結束,再由那個機械的聲告訴他,對方不便接聽,請他稍后再撥。

著電話,心尖像是被一個細針扎著,繡花似的細,針法又快,讓他來不及息就被下一針中,只能徒勞的強忍。

電話突然響起來,他激的一看,卻不是傅清疏打過來的。

“什麼事?”沈雋意接起來。

“喲,怎麼心不太好啊?”對方聲音有些啞,平時聽著還好,這一刻在沈雋意耳里越發難聽。

“你找旁人吧,我姐這幾天來了,看見我跟人打架又要擔心。”沈雋意語速極快地說完,又補了句:“沒事我掛了。”

“哎哎哎別掛別掛。”嚴保忙道:“我聽晟哥說,你把他的人打了?”

沈雋意頓了頓,“什麼時候?”

“前幾天吧,在落霞集。說讓一個沈雋意還有個傅清疏的人給打了,鼻青臉腫的那慫樣,晟哥面子上過不去,來跟我興師問罪,讓我給個代。”

“我自己打的,傅清疏沒手,他就是個過路的,晟哥心里有氣你讓他找我,別找傅清疏,他就是個手無縛之力的文化人,經不起這個。”

嚴保一聽就笑了,“怎麼,護著他啊,我可沒見過你這樣,喜歡的人?”

“說了過路人,掛了。”

他站起,最后再往實驗室看了一眼,然后轉往校門走。

走了幾步,又不甘心地轉過了頭,上了樓。

實驗室的門閉,他手拍了拍,微沉了下呼吸說:“傅教授,對不起,你……”

話音陡然一停,沈雋意忽然聞見一濃烈的屬于Omega的信息素氣味,瞬間被扯的一懵,下意識按住了門才緩住。

艸,這麼濃的信息素!

沈雋意拍著門,揚高聲音喊:“傅清疏,把門開開,誰在里面?”

傅清疏已經差不多燒糊涂了,手里攥著藥怎麼也不出來,更遑論打進里,焦灼的眼睛通紅,也被咬出一道道帶的齒痕。

拍門聲很大,沈雋意的聲音很沉,他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很敏,一下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的心尖上,讓他更加洶涌,抑制不住的往外

沈雋意拍著門,沒有人回應,只有那信息素隔著門縷縷地傳出來,帶著說不出的清甜的松木香氣,不膩人,卻讓他的信息素也翻涌起來。

沈雋意心里沒來由地有點慌,心底升起一不好的預,總覺得有什麼正在崩碎,碎下來的玻璃碴扎在最的地方。

“傅教授,開開門好不好?”沈雋意用力拍著門,拽住門把手把門晃得叮咚響,呼啦啦一陣,“我跟你道歉,我不親你了,你開開門,好不好。”

他真的慌,上一次這麼慌的時候,他失去了母親。

沈雋意看著閉的門,和鼻尖濃烈的信息素氣味,咬牙說:“別我拆了你的實驗室!”

傅清疏的聲音又又膩,把他原本的清冷嗓音都氤氳上一層香氣似的,“我沒事,你走吧,不必道歉了。”

沈雋意聽著他的聲音不對,最后問了一次,“你真的不開?”

傅清疏還剩最后一點理智,攥著藥的手抖得不樣子,哆哆嗦嗦的了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別進來……別……進來。”

他真的不能讓沈雋意進來,現在信息素和發熱幾乎全權掌管了他的,如果他真的進來,自己一定忍不住淪陷臣服。

他不能。

不能。

“那我就拆了你的實驗室。”沈雋意深海似的眸子瞬間結寒冰,抬腳狠狠一踹,門被踹的晃了晃,鎖芯咔噠一聲松了,他又是一腳,兩腳,直到門咔的一聲朝兩邊敞開。

傅清疏撐在桌沿,腳底一

沈雋意眼疾手快的將他撈進懷里,鼻尖瞬間闖最濃烈的信息素,差點被激的跪下去,好不容易才緩住,卻發現懷里的人已經燙的不樣子了。

他環視了一圈,實驗室里并沒有其他人,只有傅清疏一個。

“你……你是Omega?!”沈雋意呆住了,抱著他的手也僵住了,木愣愣的又重復了一遍,“信息素也……也是你的?”

傅清疏攥著藥,難地拼命抵抗想要窩進他懷里的沖,掙扎著說:“你放……開……”

沈雋意呆呆地看著他,還沒從他怎麼突然從Beta變Omega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突然看見了他手上攥著的藥,眼神一僵。

這個藥他太悉了,沈開云用這個藥改造了母親一次又一次,將所有的驕傲打碎,讓從一個驍勇驕傲的將軍,淪為一個的奴隸。

“你哪來的藥!”沈雋意一把奪過來,厲聲問他。

傅清疏搖頭,本能的蹭著他又強自忍著避開,里的那只猛正在掙最后一鎖鏈,在他橫沖直撞,瀕臨死亡的折磨讓他說不出話,只能徒勞的著氣搖頭。

“說話!”沈雋意掐著他下他回答。

傅清疏用力眨了下眼睛,咬住舌尖保持最后可憐的、岌岌可危的理智,手去拿藥,“你……還給我。”

沈雋意揚高手,沉聲問他:“我問你哪來的藥!”

“沈雋意,還給我……好不好,還給我。”傅清疏已經燒糊涂了,理智、冷靜全部崩盤,只知道這個藥能讓他從困境中,本能的說:“還給我……還給我。”

沈雋意看著他的眼睛,“想要是吧。”邊說,邊當著他的面,將那個薄薄的玻璃管子生生碎。

“想都不要想。”

第二十九章 心煩意

混合著沈雋意的從手掌中留下來, 低落在他的袖子和服上, 卷攜著他上強烈的信息素氣味,幾乎讓傅清疏不過氣來。

他已經瀕臨崩潰的界點,痛苦的息著, 意識逐漸潰散,毫無半點理智的拽住了沈雋意的手拼命往下扯, 迷迷糊糊地去舐他手上的藥。

他這個樣子深深地扎進沈雋意的眼睛里,腦海瞬間泛起母親當年的樣子,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把拽開傅清疏,“別吃了!”

“藥……”傅清疏雙眼被洇出一層霧氣, 看見藥終于被沖刷的一干二凈, 絕的別過了頭,細細發抖。

信息素得他無法集中神,眼前陣陣發白眩暈幾乎站不穩, 意識模糊的靠在沈雋意懷里, 貪婪地汲取著信息素氣味。

沈雋意看著他判若兩人的樣子,腔怒氣翻騰,母親的樣子和他重疊、分開、再重疊, 一遍又一遍地撕開他結了痂的傷口,再一層層的鋪上鹽。

“告訴我,你哪里來的藥。”沈雋意強忍著即將被他勾,繼續問他。

傅清疏雖然意識已近潰散,卻還是不肯說, 抖著說:“不能……說。”

沈雋意的聲音沉極了,攥他手的力道更加兇狠,“說!”

傅清疏流了很多汗,頭發被汗粘在臉上,長長的睫上掛著水珠,不知道是汗是淚,輕輕一,掉了下去落在了沈雋意的手背上。

他被這滴水燙的幾乎心,放了聲音問他:“告訴我,你用了幾天了?”

傅清疏雙手攥了沈雋意服的前襟,無力又徒勞地一次次抓,艱難地搖著頭,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是不是莫久?”沈雋意抓住他的下,強迫他看向自己,卻發現他眼神已經快要潰散了,再這樣下去,他會被發死。

傅清疏睫輕輕發地閉著眼睛,兩只手拽著他的服胡撕扯,間溢出無意義的低

實驗室里Omega的信息素越發濃,沈雋意咬牙忍著被他勾起的被熱,紅著眼睛問他:“做Omega這麼好嗎?!”

傅清疏聽不清他的話,偏著頭氣,出白皙的頸部線條和鎖骨,竭力地睜著眼,囈語般喃喃重復:“熱……”

他有些不住,拽著沈雋意的領口要湊近了吻他。

灼燙的吻從頸側移到纏的聲音在實驗室里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在兩人極重的呼吸聲中被下去。

沈雋意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舍不得再問,拼命地忍耐著占有他、標記他的沖,掐了自己手上的傷口,玻璃碴深才讓他保持了點清醒。

“我問你,你接暫時標記嗎?”

傅清疏聽見暫時標記四個字,像是突然驚醒,眼底閃過一,用力推了他一下,“不……不要!”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聲震驚的尖,“是誰?”

沈雋意臉一變,看向剛才他順手扯了桌子抵上的門,上的信息素又往外散了一些。

他有沈煙的脈,有著沙場天生睥睨眾生的迫力,激的傅清疏更難

許奕聞到這并不尋常的信息素氣味,不安地拍門:“沈雋意,是不是你?”

沈雋意避開傅清疏的吻,才一側頭就被他含住了結,輕輕地咬了一下,細細地像是個嬰兒般吻吸吮。

沈雋意無意識的罵了句臟話,拍門聲越來越急,他不能再不回答了,于是由著傅清疏,啞著聲音回答了句:“是我。”

“還有誰在里頭?”許奕一聽是他松了口氣,可又突然提了口氣上來,慌忙往后退了幾步:“里面還有個Omega,是誰!”

沈雋意低頭看了已經被燒糊涂的傅清疏一眼,說:“你不認識。”

“你怎麼會有實驗室的鑰匙!你私自帶人進來……進來搞,教授知道了會罵你的!而且你不是在追教授嗎……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他啊?”許奕咬了咬,忍下心里的酸,又說:“你快點出來!”

沈雋意說:“你先走,我明天跟你解釋。”

“不行!”許奕急道:“你不出來,我就一直在門口等你,你怎麼能在實驗室里做這種事!沈雋意你再不出來我人了!”

拍門聲越來越大,傅清疏上的信息素仿佛失控了的閘門,一大一大的往外涌。

沈雋意覺得不大對勁,手朝他后腰下一,立刻覺到滿手的黏膩,洶涌的仿佛失去控制。

“傅清疏。”沈雋意握著他的下,沉著眼神一字一頓地跟他說:“我要暫時標記你,等你清醒了,你要殺了我也好,怎麼樣我隨你置,但是現在,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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