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不聲地想到，這樣他獲取信息的難度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

而且他也不可能著去問這個司機，面板已經提示這個司機會對白柳有攻擊行為。

白柳看向旁邊的西，耳語幾句，哄著西去問司機。

司機哼了一聲，但還是回答了西的問題。

“塞壬鎮的景點當然和人魚有關。”

司機笑得讓人起皮疙瘩，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晃，你都不知道他是在看著誰對誰說話。

“我們的捕魚可不是捕普通的魚，是有特別的捕撈人魚活，都只在晚上舉行。而我們的蠟像館也不是普通的蠟像館，我們會把捕撈上來的人魚做蠟像蠟像，放在蠟像館里陳列。”

“我們當初捕撈到的第一人魚骸骨就放在蠟像館里。”

“捕撈人魚活？”白柳問道，“你們真的捕撈到了人魚？”

司機沒搭理白柳。

西又問了一遍之后，司機才回答。

司機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是的，雖然除了第一是非常麗的人魚之外，后來捕撈上來的都是一些劣質低等、形態不完整的人魚，但的確是人魚。”

安德烈忽然鄙夷地哼了一聲：“噱頭罷了，你們不會真的有人信吧？”

杰爾夫張了張想要說什麼，但又把閉上了，估計是因為今天早上剛被安德烈揍了所以不敢出聲反駁。

但西就不一樣了，用一種很不滿的眼神看著安德烈，大聲說：“我就相信！白柳你呢？”說著還轉頭氣沖沖地看向白柳。

“眼見為實。”白柳淡淡道，“晚上看了捕魚活就知道了。”

安德烈不會懟西，但對白柳卻是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地嘲笑回去：“希有些人晚上不要借著看捕魚活，大哭臨陣逃就好了。”

他說著說著，臉上顯出一個惡趣味十足的邪笑，眼神從白柳上掠過，“要是你大喊大地從船板上掉下去，被這些漁民當人魚捕撈起來做蠟像，我們可是絕對不會救你的。”

安德烈一邊假惺惺地聳肩，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白柳落水的樣子。

白柳想起了他和這個安德烈晚上還有一個尚未履行的賭約。

他是今早從西口中套出來這個賭約的容的。

安德烈和白柳要租兩艘獨木舟在夜晚的塞壬海面上漂流過夜，誰先不了返航誰就是懦夫，誰就不配擁有西。

西本人是不想有這個賭約的，但奈何白柳扮演的這個角頭鐵，一定要來。

在以【人魚】為核心的恐怖游戲中，深夜的海面無疑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

白柳絕不會讓自己還不清楚況的時候和一個頭腦發達并且明顯對他不懷好意的人去這種地方的。他

毫不懷疑安德烈如果在海面上遇到了他的船會把他的船掀翻，讓他葬大海。

白柳不會水。

某種程度上，人魚塞壬海妖什麼的東西，對白柳來說，遠沒有海水本來得可怕。

非必要況白柳是不會接近海域的。

白柳的神出賣了他對這個所謂的賭約活的排斥。

安德烈放肆地嘲弄大笑：“看看，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大爺，除了錢你還有什麼比我好的？連海上都不敢去。”

白柳真實地愉悅點頭：“我除了有錢一無是。”

但是有錢就足夠讓他覺得滿足了，就算是虛擬設定的錢幣他也很快樂。

安德烈：“……”

這人為什麼一副到了夸贊的表？

安德烈嗤道：“那你不去是要放棄西的意思嗎？”

白柳剛想和安德烈攤牌說他不想去這個作死活，他前的幣一震，跳出一個任務提示：

【發支線任務【真之船】，請玩家白柳在離開塞壬鎮之前完賭約，在賭約中贏過安德烈，積分獎勵100】

白柳：“……”

積分獎勵居然有一百這麼多！

對金錢的瞬間戰勝了對水的恐懼，白柳冷靜地回答：“不，我去，我還一定要贏過你。”

西地抱住了白柳：“哦，寶貝，你回來之后我們一定要住在一起，度過一個愉悅的夜晚。”

白柳默默地把西的手拿開。

司機轉頭：“你們白天先去看看我們的蠟像館吧，要晚上才有捕撈人魚的活。”

一行人都說了好。

司機開著車七彎八拐地從一個海灘后面繞了過去。

白柳在那個海灘上看到了很多曬干的殘骸。

司機說這就是捕撈人魚的地方，那些殘骸都是捕撈上來的支離破碎的人魚殘骸，有些實在是太碎了就被丟棄在沙灘上。

白柳的確看到了沙灘上有很多碩大的魚尾骨頭和一些白森森的頭顱骨，這些東西在沙灘上凌地散落著，旁邊還有幾張正在晾曬的網。

有漁民出來收拾這些骨頭和網，抬頭和白柳他們對視。之前夜里白柳還沒注意到這些鎮民的長相，現在白天看了……

這些鎮民的長相非常奇異，和司機有種詭異的相似，但比司機還要獵奇非人。

他們的眼白很白，白到不正常的地步，瞳仁卻只有黃豆那麼大小的一點在眼眶里漫無目的地晃著。

眼間距很寬，眼睛好像是長在耳朵旁邊一樣位于臉的兩側，很像白柳印象中的鯰魚。

他們眼周還有灰黑的大理石花紋，從眼周一直彌漫到脖子上，在下行走起來的作也是遲緩無比的，腳背在沙灘上好像在發一樣反復地。

如果白柳沒看錯的話，他們腳背上似乎還長了一些要落不落的綠鱗片。

他們對著路過的白柳的車出一種宛如孩子嗅聞到食般的，凝滯呆傻的笑。

西也被這些漁民的長相嚇到了，小聲嘟噥：“他們長得好奇怪。”

這些漁民的長相可比司機奇怪多了，比起人來，這些漁民更像是……某種外形奇特的深海魚類。

司機吞咽下最后一口散發著濃烈腥氣的三明治，出一口沾滿魚糜的黑牙列微笑：“是嗎？我們這里都是這樣的長相，可能是因為我們什麼魚都吃，不太健康吧。”

白柳瞇了瞇眼，他覺得這些個鎮民也像怪的，但他想到一半就打住了。

司機他就識別錯誤了。

鎮民和司機雖然明顯都非人的，但司機不可錄【怪書】，這個和司機相似的怪鎮民也有一定概率不符合游戲的怪設定，如果激發了這麼多鎮民的仇恨值，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白柳也沒有傻到真的覺得這群長相奇特的鎮民就不是怪了。

不是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真的不是。

第二種：可能是沒有達到怪書判定的某種標準。

這個《塞壬小鎮》有個很奇特的設定，可以【孵化】和【異化】，人魚蠟像可以孵化，而安德烈早上于異化狀態中，而白柳覺得這些鎮民似乎也于某種轉變狀態中，所以顯得如此不倫不類。

而這兩種狀態的結果是什麼，白柳不得而知，他猜測可能就是怪，但他需要驗證一下。

白柳把目緩緩挪到了坐在他前面的安德烈上。

他昨晚其實不是不能救安德烈。

但對他來說，安德烈這種對他有一定攻擊的npc，死亡價值比存活更大。

安德烈看著司機津津有味地吮吸著自己還殘留一點魚的手指，食無法遏制地高漲起來，他眼神發直地吞了口口水，又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一直在發的腮幫子。

隨后，他用怨毒的眼神從車的后視鏡里看著坐在他后的白柳。

白柳這人這麼有錢，為什麼連幾塊魚排都不讓他吃夠，他現在到看到司機手中的東西，都控制不住地想要搶過來吃。

但司機吃得飛快，安德烈還沒來得及作，司機就已經吃完在一副陶醉模樣地肚子了。

看著司機一臉味地走角的魚碎，安德烈再次回想起那魚排潤順無比人的口，他口中的唾不斷分泌，頭不由自主地滾。他從沒吃過那麼好吃的魚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