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用幣掃了一下安德烈。

【npc名稱：安德烈（高度異化中）】

從蠟像館出來安德烈異化程度就加重了….

白柳略微挑了一下眉：“安德烈，你在蠟像館里，是不是了那些人魚蠟像？”

“了又怎麼樣？”安德烈轉頭，惡聲道：“白柳，今晚我們就看看誰才是該滾回家喝的那個！”

這一瞬間，安德烈的憤怒的低吼著，他在昏暗的車廂兩邊的腮張開，白柳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德烈耳后張開的魚鰭一樣的東西在劇烈抖。

司機突然低聲叱了一聲：“嘿，小伙子們，不要在我們車里決斗！”

安德烈瞬間收回魚鰓，眼神卻還是惡狠狠地落在白柳上。

司機：“我按照你們的要求，給你們找了一個決斗，或者說你們打賭的地點，今晚一塊偏僻的海灘和兩艘木船，自己注意安全，你們要是淹死了，我可不負責。”

隔了一會，司機似乎是自言自語地低笑：“不過你們來了這麼久了，應該也不會被淹死了….應該都會游泳了。”

白柳臉一靜，他不會游泳。

這鎮子里的居民都是這種魚一樣的東西，包括才來僅僅一天的他們一行人，都在逐漸變得像是魚一樣，喜歡吃奇怪的魚，上散發著微妙的腥氣….

魚是天生就會游泳的，當然不會淹死。

除了白柳。

他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既沒有吃那些詭異的魚類類，晚上也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魚蠟像靠近自己。

白柳推測應該是這兩樣導致了其他人被演變魚，但白柳不被同化演變，等下白柳為了賭約上海了之后，他的危險度肯定就翻倍了。

誰知道海里有什麼東西，誰知道安德烈等下會不會變怪來推翻他的的船？

第14章 塞壬小鎮

難怪【真之船】這個支線任務有一百積分，這危險程度比其他幾個任務高多了。

安德烈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手去搶司機手里的三明治：“給我吃一口！”

司機手中的三明治被安德烈狼吞虎咽地塞口中，他吃得格外魯，牙齒咀嚼不了幾下就一邊捶一邊往下咽。

司機卻并沒有去搶回來，只是有一種好像是在飼喂的憐憫眼神看著弓著子吃東西的安德烈：“吃吧，我的孩子，吃吧，壞了，沒怎麼吃東西吧？好好用你的晚餐。”

白柳看了一眼，說了句：“這是他今晚第二頓晚餐了。”第一頓是安德烈搶杰爾夫的。

被搶走晚餐的杰爾夫聽到這話了一下，低著頭捂著臉，他耳邊也出現了那種魚鰓一樣的紋路，杰爾夫的魚鰓似乎是因為憤怒長開了一瞬，牙齒也變得宛如鯊魚般尖銳細。

但這樣骨悚然的場景只是一瞬，當白柳看過去的時候，杰爾夫怯懦地低著頭，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捂著自己的臉，眼尾的余卻還詭異地停留在后視鏡倒映的白柳臉上。

【杰爾夫的腥謀，支線進度50%】

白柳微不可查地皺眉——這個任務怎麼剛剛才漲了進度，現在又漲？

杰爾夫之前應該是確定要對安德瓦下手漲了一次，后面這一次是為什麼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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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他們到了港口，下車的時候他想起司機對自己的信任度極低這件事，想到【杰爾夫的腥謀】里這個司機多半是參與了的，白柳還是想把司機這個重要npc的信任度刷上去。

于是他下車的時候，用答謝司機的名義又給司機遞了錢，當做小費，但司機卻目沉沉地看著白柳包裹里那些沒有給他的錢，最終裂出一個猙獰的微笑，親吻了一下白柳給他的小費，揮了揮道：“祝你們玩得愉快。”

【杰爾夫的腥謀——支線進度80%】

白柳心想這里的鎮民果然是強盜屬，看到錢就眼睛放綠。

他好像沒看到司機對他兜里的鈔票出的貪婪目，大大方方地敞開讓司機看，白柳面上出一個一如往常的微笑：“我們會的。”

圍觀人魚捕撈活的地點是在一艘巨型船上。

這艘巨在夜間緩慢駛離港口，甲板上都是沉默著來來往往的水手，而船下靠著的一些小船上都是那些長得像魚一樣的漁民。

白柳他們大概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后上了船，下面那些在小船上的漁民就一直用直勾勾的目看著在甲板上的白柳一行人。

這艘甲板上水手和地面上那些漁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最重要的就是這些水手長得像人而不是魚，并且臉上也沒有那些奇形怪狀的花紋，上也沒有魚腥氣，就是白了點，和那個據說自己得了白化病的酒店前臺很像。

白柳注意觀察了一下，這艘巨上的人其實并不多，也不知道為什麼出來捕撈要開載重量這麼大一艘的船…太浪費了。

而且這艘船還有一點不對的地方，白柳上船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船吃水太深了，絕對裝了什麼特別沉的東西在船上。

水手們面無表地在船上走來走去，就像是沒有看到白柳他們一行人一樣，偶爾白柳會發現有幾個水手站在漆黑的角落里用很奇異的眼神看著白柳他們，然后和旁邊的水手低聲竊竊私語，然后出一個滿足又怪異的微笑。

船開了。

深夜的海面風平浪靜，船頭探照燈的只能照亮一小片海域，除此之外都是恍若可以把這艘巨吞噬掉的黑暗，船的兩邊時不時有水波劃過的聲音，而巨上的水手們有條不紊地分配工作，船邊的漁民布下漁網。

船只駛向更深不見底的夜里。

西披著披風站在白柳旁邊，涂滿口紅的此刻也被吹得紫烏，在白柳旁取暖：“怎麼會這麼冷，白柳，我剛剛去問了他們，他們說要捕撈人魚就要把船開到當初撈上第一條人魚的海域，只有從那個地方才能捕撈上人魚，他們喊那篇海域做【塞壬的禮】，好像有個傳說故事。”

白柳偏過頭：“塞壬的禮？”

“對。”西把披風攏得更了一些，哆嗦著說，“天哪，這太冷了，我覺自己在前往全是幽靈的地獄里，只有那里才會有這麼冷的風。”

白柳倒是沒有覺得冷，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用幣掃了一下西。

【npc名稱：西（異化中）】

白柳手去了一下西的手，的冰冷油，像剛凝固的蠟。

西笑著看向白柳，應該是想眉頭，但是臉上的也像是尸塊一樣僵，這讓的表做的非常奇怪，好像畢加索象的人畫。

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干啞，帶著莫名的熱切：“你的手好溫暖，我可以親你嗎？”

白柳婉拒：“不能。”他給自己找了個解釋，“這里人太多了。”

西不是被吹得冷，是自己的溫在下降。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白柳旁邊的杰爾夫用一種很狂熱的目看著前方的海域，他低聲喃喃道：“對，塞壬的禮，傳說這邊海域是塞壬王的饋贈，可以起死回生。”

"當船只上不小心跌落在水中淹死的游人死在這片海域，塞壬王會賜予他們重生的力量，他們會變為人魚重返人間，所以漁民才能在這里捕撈到人魚。”

白柳心說塞壬王已經早就被撈起來在蠟像館里放著了，這片海域為什麼還能源源不斷地產出人魚？

而且正是從塞壬王被捕撈上岸開始，這片海域才開始源源不斷地產出人魚…

并且死去的幽靈變人魚重返人間，這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神明賜福】的故事，這故事更像是詛咒一類的邪教神話。

白柳在心里為這個故事補上了符合邏輯的后續——死去的人變的人魚被撈起來澆灌到了大理石里做了蠟像供游人參觀，還有些人魚直接就被做了食，被鎮子上的鎮民用來吃掉了，而后來這些人魚蠟像終于開始作怪，鎮子上的游客開始接二連三地失蹤…

這并不像是什麼塞壬的禮，倒像是一場人魚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