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明對還沒開啟的系統兌換很興趣：“為什麼不進夢境再兌換？”

“夢境兌換花費的積分要翻倍，而且據夢境不同會限制兌換的東西。”寧媛媛臉上流出一痛，“一般只有救命的時候才舍得用。”

殷流明懂了。

這大概也是抑制玩家使用過于開掛的道暢玩夢境的手段。

翻倍兌換了道還沒完任務，難怪丁培安之前的臉那麼難看。

大約從殷流明的表中看出了什麼，寧媛媛提醒道：“別太小看丁培安。做引導者時，我們能攜帶和兌換的道都有限，他又不是那種依靠頭腦過關的人，才顯得這麼low。”

殷流明點點頭。

系統設置引導者這個角應該是想幫助新玩家盡快悉夢魘系統，而不是讓新玩家抱住大躺贏。

寧媛媛把話題拉了回來：“九種花……是不是和九門主課有關？”

如果每一個失敗亡的玩家都了一朵花，花的種類很可能就和學生們的課程有關。

遲夕有些疑：“高三不都文理分科了麼？我們這次也只有六個玩家。”

殷流明想了想：“育、音樂、？”

遲夕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像……這種高中，高三除了六門主課之外其他課程都是自習課。”

殷流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遲夕忍不住問：“這個夢境不是新手村嗎，怎麼會死這麼多玩家？”

寧媛媛看了他一眼，對這個單純的小男生有些好笑：“越是新手村，死的人才越多。”

殷流明挑了挑眉：“像你們這樣的引導者不會保護新人？”

“保護新人通關確實會有獎勵，但一般那些蠢的、莽撞的、自以為是的新人，護他們要付出的代價比獎勵多太多了。”寧媛媛眼神落在殷流明上，含上了一贊譽，“像你這樣好素質的新人可不多。”

遲夕沉默了一下，忽然問：“如果沒完主線任務……”

“會被驅逐出夢魘游戲，再也沒有進來的資格。”寧媛媛知道他意思，“倒是不會死。”

遲夕松了口氣。

殷流明輕輕聳肩。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猜測方向。”寧媛媛很快聯想到了主線任務，“我們的任務是補課，那你們手里的花說不定會有用。”

殷流明憾地道：“如果今天隨機到的是我就好了。”

遲夕擔憂地道：“萬一沒用……”

“那就放下課鈴。”

“……”

寧媛媛嚴肅的神變得輕松了一些：“我也去花圃轉轉，看看能不能到看中我的花。”

他們換完報，在一旁旁聽了全程的楊角臉有些掙扎，看看殷流明又看看遲夕，卻站在原地一不。

遲夕對丁培安沒什麼好，連帶有些遷怒楊角：“你還不去給丁培安通風報信？”

楊角臉尷尬地站在那里，張了張：“我沒有……”

看楊角臉難堪、卻依然沒有，殷流明淡淡地開口：“告訴他也無妨。”

“殷哥……”

“萬一明天還隨機到他，我們的任務就要一直拖下去了。”

楊角松了口氣——他終于不用擔心沒有告訴丁培安以至于之后被丁培安刁難了。

看著楊角去了丁培安待著的教室，殷流明笑了笑，轉下樓。

“殷哥，我們現在干什麼？”

殷流明掏出手機看了看：“八點多了，我們可以考慮去睡覺了。”

遲夕：“……殷哥，你的作息未免太健康了。”

殷流明輕輕挲下：“我已經開始有點困了。”

遲夕想起昨天晚上殷流明狂暴的模樣，立時不敢說話，送殷流明回了宿舍。

……

不知是不是因為常春藤的花盆都被搬走了，今天夜里沒有發生任何危險，安然無恙地到了第二天清晨。

殷流明吃完早餐后，看到丁培安和楊角在各花叢里轉，希能瓷到自跳到他們上的花。

他們不想看到丁培安那張晦氣的臉，轉頭繞到了另一邊。

另一座教學樓的下面，一個扎著馬尾的生正蹲在花圃旁邊低頭不知做著什麼。

殷流明輕輕揚眉走了過去。

那生臉蛋姣好，神開朗，正是剛進夢境時引導他們的孩。

殷流明端詳了一會，忽然問：“你在做什麼？”

生仰起頭，笑得十分：“挖坑呀。”

“挖坑做什麼？”

“種花呀。”

“種什麼花？”

“花呀。”

殷流明慢慢瞇了一下眼：“花從哪里來？”

生拍拍膝蓋上的土，站起期待地看著殷流明：“在殷老師這里呀。”

殷流明看了一會，從口袋里掏出那枚花種子。

生驚喜地想要接過來，殷流明卻倏然把手收了回去：“想要種子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

生怔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殷老師想問我什麼？”

“你什麼名字？”

“楚苳。”

遲夕遲疑了一下：“好耳的名字。”

殷流明眸微深。

之前嚴航欺負齊小北時，辱罵過齊小北給楚苳送禮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哪個班的？”

“高三十二班。”

“認識齊小北和嚴航嗎？”

“齊小北我認識，我們文理分班之前是一個班的。但我是文科，他是理科。”楚苳想了想，“嚴航的話……就抓紀律的時候抓到過幾次，算認識嗎？”

殷流明有些意外：他之前還以為楚苳是嚴航的朋友之類的，如今看來，只是嚴航單方面喜歡楚苳？

“為什麼在這里種花？”

楚苳很快回答：“沒有為什麼，就是要種花。”

殷流明沉片刻，又道：“聽說你最近過生日？”

楚苳有些驚喜：“殷老師怎麼知道我明天過生日？”

殷流明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而道：“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殷老師。”楚苳顯然很高興，隨后又煩惱地鼓了鼓，“可惜后天就要考試，要是生日是在周末就好了。”

“后天考試？”

“嗯，后天是我們的學業考試，如果可以考高分的話，學校還有獎學金。”

“要是不通過呢？”

楚苳呆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考試還有“不通過”這個選項：“不通過的話……那就得補考，補考還不過就拿不到高中畢業證了。”

一般來說上高中都是為了參加高考，很有人在意這個高中畢業文憑。

殷流明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手一，那枚花種子就落進了楚苳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