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三樓！

殷流明發泄完怒火之后，把齊小北整個拎起來，在對方還一片茫然的時候，提著他去了開水房，看樣子估計是打算給齊小北洗個澡。

寧媛媛覺得殷流明這個人奇妙。

不論才智還是鎮定都和夢魘游戲十分匹配，但到NPC就很容易心。

還不像遲夕小朋友那樣只是腦子發熱，緒外很容易提點，殷流明更像是深思慮之后依然堅持自我。

“這位姐姐、老師！您把我們救上去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你們等著！明天老子一定讓我爺爺把你們都開除！”

“嗚嗚嗚我好冷！”

寧媛媛厭惡的目從嚴航漉漉的□□收回，淡淡地道：“今晚天氣好，你們就在這曬曬月亮吧。”

就算把這些NPC都當作夢境中的虛幻，也不能改變對他們的厭惡。

像是要配合的這句話，外頭晴朗的夜空倏然被烏云覆蓋，積雨云遮蔽了皎潔的月，幾乎在瞬間電閃雷鳴。

隨后暴雨傾盆而下。

寧媛媛：“……”

既然齊小北是涂夢者，那夢境中的天氣自然也反應了齊小北的心態。

那可不關的事。

第12章 、鮮花焦土校園（十二）

第二天，遲夕從寧媛媛口中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特意跑到三樓去看了眼。

過了一夜，六個混混學生還掛在兩鐵桿上，被雨淋了一夜之后又被風吹干，染黃的頭發耷拉下來，完全沒了之前不可一世的囂張。

遲夕看著痛快之余，又有點擔憂：“殷哥，要不要把他們放下來？這麼掛著不會有事吧？”

殷流明打著哈欠：“不用，過會走劇的時候應該就自己下來了。”

“今天會有什麼劇？”

“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遲夕回想了一下：“考前一天？”

“楚苳的生日。”殷流明了鼻梁，讓自己清醒些，“去找找。”

殷流明在教學樓附近的花圃繞了兩圈，找到了楚苳。

楚苳站在花叢中，拿著一柄小剪子，專心地修剪著花枝，將一些不那麼絢麗的花剪下來，去掉多余的葉片，裹在紙袋中，最后掛在背包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齊小北對楚苳的暗濾鏡，靠近楚苳時似乎都變得溫了許多，將的發暈開淺亮的橙，寬松而干凈的校服都帶著一優雅的韻味。

不去考慮這些鮮花是過去在這個副本中殞命的玩家，這一幕畫面確實非常唯。

殷流明還看到附近有幾個男生裝作路過、實則在看楚苳修剪花枝。

殷流明邁步上前：“楚同學。”

楚苳抬頭，笑著收起剪刀：“殷老師好。”

殷流明目在楚苳掛滿花朵的背包上轉了一圈又收回：“你在干什麼？”

“修剪長得太多的花。花如果開得太盛，土地養分會跟不上，不如修剪掉多余的花朵，只留最好的那朵。”楚苳晃了晃剛剪下來的月季，“剪下來的花也不浪費，理烘干之后，可以做很漂亮的標本或者裝飾品。”

遲夕有些驚訝：“你懂得真不。”

楚苳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是做花藝的，耳濡目染知道一點。”

楚苳言談舉止開朗大氣、從容隨和，能看出這個小姑娘的家庭氣氛一定非常好。長得漂亮、學習績好、還有氣質，也難怪嚴航、齊小北這些竇初開的男生們都暗楚苳。

殷流明點點頭：“你在這里修剪多久花了？”

楚苳有些茫然：“唔，我也記不清了。”

遲夕微微流出一同。

雖然楚苳不像其他的學生一樣每天都要經歷一遍生與死的回，但永遠被拘束在花圃中種花、澆花、修剪，依然讓人有種難以描述的冰冷。

殷流明神不變，只點點頭：“對了，聽說你今天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楚苳很開心：“謝謝殷老師！”

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束致的玫瑰花束，“這個就當給殷老師的回禮啦！”

殷流明接了過來。

玫瑰花束中的花朵不是鮮花，而是保持原來姿態熏干的干花，變得淺，被的彩絹紙和細繩扎起，香氣比鮮花還要彌久不散。

就在這時，他耳朵中忽然響起一陣沙沙聲，隨后是古板的機械音：

【支線任務開啟：楚苳的生日禮。】

【楚苳生日這一天，收到一份特別的生日禮，讓十分意外。為了回報這份禮，楚苳決定親自為送禮的同學制作特殊的干花裝飾，請你在不打擾楚苳的前提下幫助楚苳制作回禮。】

【任務可選接或拒絕。】

殷流明怔了怔。

支線任務？

他側眸看了遲夕一眼，發現遲夕似乎完全沒有聽到系統音。

拒絕或者接，應該指的就是楚苳送的這份禮。

殷流明稍微思考，沒有拒絕：“多謝。”

楚苳出開朗的笑臉。

遲夕道：“楚同學，為什麼我沒有？”

楚苳笑著眨眨眼：“殷老師長得帥才有的。”

遲夕：“……”

連夢境里的NPC都是控，這個世界沒救了。

殷流明又道：“今天打算怎麼慶祝？”

“明天就考試了，哪有時間慶祝啊。”楚苳面苦惱，“只能好好復習。好在考完試之后就放假了，這個假期我爸媽準備帶我去海邊旅游。”

提到考試之后的行程，楚苳臉上頓時充滿了期待。

“有收到什麼禮麼？”

“都是同學，送什麼禮啊，口頭祝福一下我就很開心啦！”

殷流明稍稍皺眉：他猜錯了？

原以為楚苳生日會有個慶祝會，然后齊小北和嚴航等人會發生沖突……而且看支線任務說楚苳收到的特殊禮，難道現在還沒到時候？

殷流明又問了幾個問題，依然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皺了皺眉，告辭離開。

今天沒有主線任務的迫，然而他們在學校里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和考試有關的提示。

中午午休的時候，殷流明特意到宿舍樓樓下，觀察被掛在晾桿上的嚴航他們。

他們淋了一夜雨、了一天肚子，神依然不錯，還在晾桿上大喊大。哪怕過了午休時間，也沒有像昨天一樣變喪尸。

遲夕這才明白殷流明把嚴航他們掛晾桿的用意。

“看起來學生們全面喪尸化，和齊小北的心有直接關系。”寧媛媛點起煙，若有所思，“主線任務是幫助學生通過考試，應該也是齊小北想要順利畢業、拿到畢業證。”

按照他們這兩天調查的結果，齊小北的學習績很差——他本不聰明，家里又窮，養他自卑向的格，再加上被嚴航他們欺辱，心理更加自閉，平時幾乎不和同學流，就連老師也說不上幾句話。

也許齊小北的最終愿就是能夠順利拿到高中文憑，然后離開學校，出去打工賺錢。之所以時間沒有定在高考，大概也是因為他對自己參加高考已經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