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男寡》168
“是需要訂制的,硅膠做的,說是皮跟真人一樣。”楊軒還湊到尤銘耳邊小聲說,“那里也能訂制,我準備訂個十八公分的,二十的我覺得有點長。”
尤銘認真思索:“雖然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不是木頭的做不到。”
楊軒:“……真的不行嗎?”
尤銘搖頭:“不行。”
楊軒愁眉苦臉,剛剛還興致昂揚,現在低頭不語,看著自己的手指。
就在楊軒準備告辭的時候,坐在旁邊的江予安說:“我能給他一副皮囊。”
楊軒瞪大眼睛:“尤哥男朋友這麼厲害?!”
尤銘驕傲道:“是吧?他是最厲害的。”
楊軒:“尤哥不僅自己厲害,男朋友也是又帥又能干,簡直就是天作之合,說不定你們上輩子也是一對。”
這彩虹屁吹得尤銘格外舒爽,江予安在旁邊坐著一臉冷漠,但眼里也有了那麼一丁點微不可查的笑意。
“但是皮囊終究是皮囊,沒有溫心跳和脈搏,不是真人。”江予安說道,“你能接?”
楊軒立馬大聲說:“能!我可以!”
然后又想起了什麼,期期艾艾地問:“那……那個地方有嗎?能行禮嗎?”
江予安:“他想,就可以。”
楊軒咽了口唾沫,眼里忽然冒出淚花:“尤嫂,您可真厲害,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后你們的照片我包了,結婚照也不收你們錢。”
然后楊軒眨眨眼睛:“你們有計劃去國外結婚嗎?”
尤銘此時說:“我們結了婚的,是合法夫妻。”
說這話的時候尤銘背打得筆直。
楊軒羨慕道:“那可真好,我還沒跟我爸媽出柜呢,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是獨子,要不然我鼓勵他們生二胎吧。”
楊軒絮絮叨叨:“但生了二胎我就不是唯一的寶寶了。”
石頭聽了楊軒的話,非常認真和艱難地說:“膩系窩的寶寶。”
楊軒臉一紅:“你說的委婉一點,別搞得我們像是在故意秀恩。”
尤銘面無表。
江予安已經把皮囊弄出來了。
這副皮囊不知道以前是誰在用,外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頭中年人。
前還有,啤酒肚看起來像是十月懷胎,下一秒就要生了。
楊軒:“……”
石頭倒是沒意見:“歇歇,很好。”
楊軒也知道求人不能挑三揀四,但是這個皮囊……他害怕他這輩子都不能直視石頭。
“沒、沒有好看點嗎?我、我、這個也太……”楊軒咽了口唾沫,他看江予安沒有表,以為對方生氣了,連忙說,“沒有也沒關系,我、我看久了說不定就能接了。”
江予安倒是沒有賣關子:“可以改。”
楊軒松了口氣。
然后把石頭死前的長相告訴了江予安,十分的細致,連人間的眼睫是什麼,有多長都說了,還強調石頭的小兄弟有二十厘米。
還是石頭自己糾正:“只有十六。”
楊軒用恨鐵不鋼的眼神瞪了石頭一眼,石頭老實閉了。
江予安神有些復雜,他默默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有多,好像一直沒有量過。
皮囊被江予安變化之后,楊軒高興道:“對對對!他就長這樣!”
石頭也說:“很像,歇歇。”
楊軒對尤銘和江予安千恩萬謝,高興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江予安不需要手決,也不需要咒語,就能讓石頭的鬼混從小木人里出來。
石頭依舊是那個黑的石頭,全上下只有眼睛有眼白,黑得純正,隨時都能去cosplay柯南里的黑人。
他對尤銘和江予安點點頭,表示謝。
等石頭的魂魄進皮囊之后,楊軒就眼睛也不眨的等著石頭醒過來。
“他怎麼還沒醒啊……”楊軒有些張。
尤銘說:“要等一等,你要吃水果嗎?”
楊軒搖頭。
尤銘:“我去切。”
尤銘切了兩盤水果,給楊軒的是正常的切法,就是切適口的大小,給江予安的是用模按過的,全是心。
江予安接過那盤水果,有一種自己正被尤銘寵的錯覺。
尤銘表現的非常自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相反,他表現的很自豪,雖然沒有舉止作表達這種自豪,卻可以從眼神看出來。
像一只高傲也驕傲的貓。
江予安只覺得自己被貓爪輕輕的撓了一下,既又麻。
石頭那碧藍的眼眸睜開了。
楊軒深吸一口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作為一個狗,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到達了巔峰。
石頭手掌撐著地板站起來,他碧藍的眼眸看著十分憂郁,金的發在燈下泛著華,手長長,材勁瘦,但個頭很高,比楊軒高了快一個頭。
楊軒激的拉住尤銘的手:“太謝謝你了!”
尤銘認真道:“不客氣,你要謝就謝我男朋友。”
楊軒有點怕江予安,江予安的氣場在那里,楊軒哆哆嗦嗦地說:“尤嫂,謝謝你。”
江予安:“……”
尤銘咧出一個笑來,看起來竟然有點傻。
楊軒去托住石頭的胳膊,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石頭搖了搖頭,他現在吐詞清晰多了,慢慢說的話漢語還是比較標準的:“很好。”
楊軒松了口氣。
石頭慢慢的走到江予安面前。
江予安垂眼看著他。
石頭對著江予安鞠了一躬,又在空中一抓,抓出了個什麼東西,但一晃就被他抓到了手心里,尤銘都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
石頭把東西遞給江予安,一字一頓的說:“這是我、唯一、能給的、謝禮。”
江予安收下了那樣東西。
臨走的時候,楊軒還熱洋溢地說:“尤哥,有機會再來看你!”
“到時候給你們帶禮。”
尤銘把楊軒送出門,楊軒表認真:“尤哥,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請允許讓我你一聲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恢復正常了,今晚還有一章,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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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尤銘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楊軒這個要求。
本來是開玩笑的楊軒被尤銘認真的表弄得尷尬極了。
等楊軒走了, 尤銘才轉頭問江予安:“石頭給了你什麼?”
江予安把手攤開。
十字架的躺在江予安的手心里。
尤銘:“很有紀念價值。”
江予安也笑:“可惜我不信。”
也是, 東方人信的跟西方人不同。
尤銘走過去, 坐在江予安的邊,緩緩的趴下去, 把頭擱在江予安的上,他閉上眼睛,輕聲說:“如果你輸了,會怎麼樣?”
江予安低頭溫的看著尤銘, 手著尤銘的臉頰,尤銘握住了江予安的手。
“會魂飛魄散。”江予安低頭親吻尤銘的額頭。
尤銘的抓著江予安的手, 低聲說:“我也會死。”
江予安輕笑:“對,怕不怕?”
尤銘:“死不可怕。”
江予安勾說:“對。”
尤銘拉住江予安的手,親吻了江予安的手背,睜眼看著江予安的眼睛:“所以你不能輸。”
江予安的笑聲很低沉:“這麼舍不得我?”
尤銘的目專注:“舍不得,如果你真的輸了, 我也不想當鬼。”
尤銘又說:“我不想有下輩子。”
江予安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他手掐住尤銘的下, 把自己的了下去, 尤銘能覺到江予安撕咬著自己的, 他沒有反抗,放松自己的, 任由江予安作。
“我以前覺得過得很苦。”尤銘的上滲出了一點鮮,他眼神近乎迷茫的看著江予安,“后來我發現, 我前二十多年,都是為了接下來的這幾年。”
“你出現之后,我才像個人一樣活著。”
尤銘把手指進江予安手指的隙中,兩人十指相扣,江予安掐著尤銘的腰把尤銘抱起來,尤銘削瘦的在江予安的懷里顯得沒有重量,江予安把尤銘抱到落地窗,落地窗外就是城市的夜景。
從這個角度看下來去,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天空沒有幾顆星星,可城市的燈煉一天,大地和天空似乎反了,下方才是璀璨的星辰。
尤銘的背靠著落地窗。
“對面有人嗎?”尤銘輕聲問。
江予安湊在尤銘的耳邊,輕咬了一口尤銘的耳垂,把頭埋進尤銘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尤銘上那味道已經很淡了,他的結滾,說道:“沒有。”
尤銘放松著。
江予安的因為用力而糾結凸起。
汗水從江予安的上低落。
尤銘閉上眼睛,他所有的重量都被江予安托著,尤銘越疼,就越激,他恨不得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他的手抓著江予安的胳膊,著的律。
只要江予安能贏就好。
尤銘心里只有這一句話,他的沉溺在江予安帶來的快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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