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第2章 千
第2章千
和王老賴學千這事也是機緣巧合,那時候我就不知道啥是千。有天我還是和往常一樣去找他,一進他家院子我就看到他站在院子裡,兩隻手臂平舉,手指上拴著紅線,紅線上掛滿了鈴鐺。
我好奇走過去問他:“叔你這乾啥呢?怎麼整的跟林正英似得,你是不是也想出家當道士了?”
他冇搭理我,神很專注。隻見他兩隻手背上有兩個幣,手指井然有序的了起來,而那幣也好似活了似得在手背上遊走,而手指上掛著的那些個鈴鐺一個都冇也冇響。
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我都不敢信,簡直就是神了!
我兩眼放的看著他手背上的幣,過了好一會他手飛快的一轉將幣握住了,接著把手上的紅線全都取下來之後很是得意的看著我說:“怎麼樣?你叔這手藝厲害嗎?”
我一邊拍手一邊興沖沖的說:“厲害,厲害,太厲害了。”
結果我這話一說完,他便問我想不想學。我那時候哪見過什麼世麵,心裡隻想著要是我會了這招,以後去學校裡可就牛了。於是我就這樣了王老賴的徒弟,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練就了一雙無比靈活的手。
接著我天天去往王老賴家跑,基本隻要不上學我都待在他家。我老爹剛開始也冇說什麼,後來他問我:“你天天去你王叔家乾嘛呢?”
我想都冇想就回了一句:“學魔去了。”
也就因為我這句話,我老爹開始懷疑了。有一次,他從我書包裡翻出了一副撲克牌。他就有些明白了,把我抓回家就是一頓。說我不學好,罵的特彆難聽。
他不準我去找王老賴,就連王老賴來我家,我父親都是板著臉一副理不理的樣子。我當時對王老賴的手上的絕活可是著迷的很,哪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
最主要的是我拿著王老賴教我的那些東西,去學校裡表演給同學們看,一個個都稱我為魔師。就連我們班班花,平時看都不看我一眼的,也因為我表演的那些個東西和我說話了,彆提多開心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我老爹一頓就放棄?本就不可能嘛。
為了躲避我老爹的監視,我開始撒謊說是去同學家複習功課,結果每次從村口出去我繞個彎又跑王老賴家去了。這王老賴也冇有因為我老爹的原因不教我,而是十分認真的教我。
那個時候總覺他很急,就好似不得我馬上學會所有東西一樣。我當時不明白,直到後來王老賴下葬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這位師傅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說到王老賴的死,我的心理彆提多難了。他死的時候冇有人幫他理後事,也冇有人關心。棺材都都村長讓大夥湊錢出來買的,由於錢不夠買不起大棺材,隻買了個人的棺材。棺材太小裝不進去,就被村長和幾個人塞進去的。
當時看到那形我的心就好像有塊大石頭,得我的不過氣。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誓,要是以後我有錢了,我一定會給他重新換一個大棺材!
王老賴下葬冇有墓碑,就請了我們村裡的先生寫了個木頭的碑文。從王老賴死到下葬就用了一天時間,村裡也冇有人來看,也冇有人給他燒紙。隻有我老爹讓我媽準備了一頓飯,殺了隻大公給端到墳前去放著。
我相信王老賴的死除了我冇有第二個人會傷心,越是這麼想我心裡越難,越覺為他做的不夠……
王老賴死後的第三年,也就是我高三那年我開始賭錢了。年紀大了我也知道王老賴教我的那些東西是千,隻不過我一直冇敢拿到賭桌上去嘗試。而且那時候我也冇啥錢,也接不到賭博。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
要不是杜小胖那孫子,我也不可能去沾上賭。
說起這個杜小胖,他可是從小和我玩到大的兄弟。我們兩那關係就彆說有多鐵了,除了王老賴教我的東西我冇教他,其他關於我的事他什麼都知道。當然了,雖然我冇把王老賴的東西教給他,但是他可是知道我有這手藝的。
那時高三住校特彆窮,一個月就五十塊錢。要是不省著花,半個月不到就得肚子。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我和杜小胖兩人把夥食費用完了,兩人冇吃的,一到食堂開飯就端著個碗站在樓梯口。一有人打飯回來了,我們就假裝問:“今天吃的啥啊?哎喲,紅燒土豆啊,我嚐嚐……”
就用這招“試吃”我們混了好一段時間,當然名氣也慢慢是臭得不能再臭了,後來導致了彆人打完飯寧願在場上吃,都不回來宿舍吃了。
吃還好,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死。但是有一樣東西,要是不去做,那我和杜小胖兩人就真的有些生不如死了,那就是玩傳奇!
那個年代傳奇可謂是最火的時候,而我和杜小胖也迷上了這款風靡全國的網絡遊戲。隻要有錢那是必須得去網吧玩一玩的,而且總是想著辦法和家裡騙錢,一下要這個費那個費的。
就連我們兩的課本,我們都拿去賣了換錢買點卡去了。可是這樣下去隻是杯水車薪,終於我們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點卡買不起就不說了,連上網吧的錢也冇有了。
那天我們兩坐在公園的石凳上,著僅剩的最後一支菸,杜小胖一口我一口。
“老,你說我們是不是得去哪弄點錢啊?”我吸了一口手裡的煙遞給了他說。
杜小胖瞇著兩隻小眼睛,眼珠轉了兩圈:“我和你說,就我們學校對麵那工地你看到了冇?”
我點頭“嗯”了一聲,問他怎麼了。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卡子你知道嗎?就卡鋼管的那個?一個能賣五塊錢呢!”
說完我就一掌就朝著他腦袋拍了過去:“你小子想啥呢?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能做狗的事!要是讓我老爹知道了,我非得被打死不可。”
他有些不願的抿:“行了行了,我不就說說嘛。看你這慫樣……”
“你小子找是吧?”我剛抬起手來還冇打過去,突然他眼睛一亮盯著我的手兩眼放。
我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為我手上有啥東西,我轉頭看了看發現手上啥都冇有,就在我納悶的時候,杜小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開始打量起來。
我一把甩開他:“你有病吧?老子可不搞基!”
他特彆猥瑣的衝著我笑了笑:“六子啊,這賺錢的方法我倒是想到了,隻不過就要看你肯不肯了。”
我皺眉想了想說:“隻要不是狗的事……”
我話還冇說完,他就搶道:“絕對不是狗的事,你放心好了,隻要你肯,以後我們可就不愁了,就算去野狼網吧包宿都冇問題!”
見他這麼一說,我半信半疑的道:“那你說說看,到底要我乾啥?”
“你不是會千嗎?我跟你說就我們學校陳三兒他們那群孫子,玩炸金花玩的可大了。你過去贏他們個幾百塊錢,你說說我們是不是啥都不用愁了?”杜小胖眉飛舞的說著,唾沫橫飛。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衡量了一下,陳三兒那群人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富二代。家裡都不缺錢,平時都不在學校裡吃飯經常去外麵下館子。最要命的是那群孫子邊的人一個個都特水靈,都是我們學校頂尖的。
這群人不但有錢,而且也有勢力,還認識一些在社會上混的人。他們在學校是橫行霸道,見誰不順眼就誰。不過我也不怕他,他有他的圈子我有我的圈子,學校裡的窮學生和我關係都特彆好,平時要是打個架什麼的我隨便吼一聲個十幾個人一點問題都冇有。主要是我早就看這群孫子不順眼了,被杜小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心了。隻不過我心裡也冇啥底,當時我還冇真正上過桌子和人賭過錢。
見我有些猶豫,杜小胖開始在我耳邊唸叨,說什麼我搞他們就跟玩兒似得,本就不用擔心。被他這麼一捧,我自信心就開始膨脹了,就說行那就去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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