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就是煤石，又煤玉，是煤礦里面出的一種寶貝。它本就又黑又亮，要是再細心打磨一下就會出它那細潤的澤！

這東西價錢不算太貴，而且度比較小，學雕刻時拿來練手很不錯。

啞子沒有阻止寧向朗，直接讓寧向朗拿起來一小塊細瞧。

寧安國見寧向朗一下子被別人店里的東西吸引住了，不由輕咳一聲。

寧向朗趕放下手里的煤跳起來說：“啞子叔，老爺爺在嗎？”

寧安國把路上買的水果擱下，說道：“你好，我是小朗的爸爸。”

啞子指了指門外，意思是老頭兒出去了。

巧的是這時候老頭兒正好走了進門，瞧見寧向朗又來了，還領著寧安國過來，他問道：“有什麼事嗎？”

態度又變回了最開始那種冷淡。

寧向朗說：“這是我爸爸，他想來問老爺爺您一點事兒。”

老頭兒擺擺手說：“問我？有什麼好問我的？回去吧。”

雖然聽出了老頭兒話里的不歡迎，寧安國還是把來意說了出來：“您好，老先生，我是對文鑒定儀的改進工作有點疑問，有很多問題想向您請教一下！”

寧向朗地在一邊看著老頭兒。

老頭兒接收到寧向朗的目，不知怎地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他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他指了指寧向朗，“不過我想借你這娃兒幾天。”

寧向朗驚訝。

老頭兒淡淡地說：“很吃驚嗎？過兩天我要帶幾個學生，把你借來刺激一下他們而已。不過你要是也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這個意外之喜讓寧向朗喜出外！

寧向朗轉頭看著寧安國，一臉“快答應快答應”的期待。

寧安國說：“沒問題，但不能太晚。”

老頭兒點頭：“要是實在晚了，我會讓啞子把他送回去。”

寧安國說：“好！”

雙方都滿意了，寧安國很快就拿出改進方案征詢老頭兒的意見。

行家就是行家，略一看就點出了不不切實際的地方。老頭兒一點都沒客氣，毫不留地把整個方案從頭到尾批了一遍以后才意思意思地肯定寧安國一句：“你的很多想法還是不錯的，回去修修細節就好。”

寧向朗：“……”

他是該給寧安國點蠟燭，還是該給即將跟老頭兒學東西的自己準備蠟燭？

寧安國見上班時間快到了，站起來向老頭兒道謝：“謝謝您！我寧安國，這小子寧向朗，你他小朗就好！還沒請教老先生您貴姓？”

老頭兒一頓，說：“我姓朱。”

寧向朗兩眼一亮。

果然是朱老！

寧安國倒是沒想到那邊去，他再次道謝：“謝謝朱老先生！我要先回廠子去，這小子……”

寧向朗搶答：“我留在這邊玩一會兒！”

寧安國正要再說兩句，就聽到一把驚喜的聲音：“小朗，原來你在這里！難怪我們去你家找不著人！”

第16章 拐上賊船

寧向朗一聽就知道是傅勉。

這娃兒看起來比剛見面時開朗多了，寧向朗過去就看到傅勉興沖沖地朝自己跑過來。他朝傅徵天那邊看了眼，接著訝異地發現傅徵天邊還有一個老人——正是他早上剛想起過的唐運堯唐老！

寧向朗按捺住心里的激，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傅勉還沒回答，寧安國就已經上前打招呼：“唐老！”

唐運堯也見到了寧安國，他笑道：“是安國啊，你也在這？”

寧安國回答：“是啊，昨晚我家這娃兒跑來朱老這呆了一個晚上，最后還要朱老找人送他回家，我這是道謝來了！還有就是唐老您要改進的鑒定儀我有些找不著頭緒，索就帶過來找行家給點意見。”

唐運堯說：“你這可是找對人了，朱老是行家中的行家！”他朝寧安國點點頭，走進店里的會客區向朱老頭兒問好，“朱老，我來打擾您了！”

朱老冷下臉：“有事？”

唐運堯知道朱老肯定不會喜歡自己造訪，不由苦笑起來。想到西北博館剛拿到的那批東西，唐運堯還是誠懇地說道：“朱老，前段時間在我們北邊的一個村子里出了個古址，您聽說了吧？”

朱老說：“聽說了。”

唐運堯說：“那邊出土的一批東西已經正式由我們西北博館接收，但是其中有很小一部分破損得很嚴重，對我們的研究工作造了很大的阻礙；還有三分之二有著或多或的缺陷，不能馬上擺進展出廳。這批東西的修復工作急需提上日程……”

聽到唐運堯滿口腔，朱老擺擺手說：“急什麼？它們在地底下都等了幾百上千個年頭了，不差這點時間。”

寧向朗已經跟朱老打過幾次道，多也清了朱老的脾氣，他站在朱老邊給唐運堯比了個“開門見山”的手勢。唐運堯學過手語，見到寧向朗這個小豆丁在那里比劃先是一頓，然后直截了當地說：“我想請朱老您來主持修復工作！朱老您居在這邊，是我們很多人心里頭的一大憾，這次的東西很有價值，在我心里只有您有資格來主持！”

朱老聽完唐運堯的話后卻笑了起來，說道：“在你心里這麼認為是沒用的。”他拿起水煙袋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要不了多久，總協會那邊就會打電話告訴你，他們已經派人趕過來，等你什麼時候有把握可以否決總協會的決議再來找我吧。”

唐運堯心頭一跳。

就在這時候，他帶在上的聯絡響了起來。

朱老淡淡地看著他。

唐運堯不信邪，走到外面接通電話。

傅徵天已經猜出了結果，不過他不太在意，畢竟文和考古方面的東西他懂得不太多，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相比之下，傅徵天更關心寧向朗總是有意無意藏起來的手掌。他走到寧向朗邊相當自然地抓起寧向朗的手攤開，問：“被打了？”

寧向朗：“……”

如果他沒看錯，這家伙絕對是在！笑！吧！

傅勉聽到這話后也靠攏過來：“小朗你被打了？！”聲音之大足以把其他人的目都吸引過到他們這邊。

寧向朗：“……”

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們叔侄倆什麼！

說話間唐運堯已經回來了，他面發沉：“朱老，您說對了，我接到了總協會的電話。”

朱老神淡漠地點點頭。

唐運堯鄭重地著朱老說：“我已經拒絕了他們。”

朱老一怔。

唐運堯說：“西北博館的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沒理由我們有了好東西就得讓總協會那邊來手。朱老，我們西北一直都排，我們的歷史、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傳統很多都是不被承認或者不被接的。我拼了這把老骨頭爭取到協會一把手的位置，為的就是讓我們西北的聲音傳出去！不管總協會那邊怎麼施，我都只有這麼一句話——這項工作只有朱老您能做！您說得沒錯，它們都在地底下等了這麼多年，再多等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是等得起的！我希朱老您能考慮一下這件事——我會一直等到您點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