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劇場頂流出道[無限]》10

模樣冷極了。

沈同宇:……

雖然他一句話沒說,但總覺得在諷刺我什麼。

他重新清了清嗓子,號召道:“既然村民都對我們有了戒心,在外可能搜不到什麼,還容易打草驚蛇,我們重新把廂房里搜查一遍,現在有了思路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在沈同宇的引導下,眾人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新一的搜查。

東廂房

“我看見你拿的不止那個本子。”燕時澈直言道。

“嗯,觀察得不錯。”

郁燃毫不走心地贊了一句,從背包中取出幾張草紙,從邊沿的碎屑來看,是剛剛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不久。

“沒來得及看,現在只能判斷這些信息并不連貫,在我撕下來之前,紙頁中間也有被撕扯的痕跡。”

這是幾篇日記。

雖然說看人日記天打雷劈,但涉及到解的事,郁燃毫無道德可言,他把紙張攤開在床上,與燕時澈一起仔細研究。

【己未年,十月初十 】

【這天越來越糟糕,唯一開心的是阿娘給我和廿三做了子,靛藍的,帶細絨花邊(細絨條是從我爹破了的舊服上裁下來的)。】

【廿三很喜歡子,一整晚都笑咯咯的,我真希能永遠這麼開心。】

……

【己未年,十月十九】

【今天帶廿三去田中扯野菜,地都干的,什麼也沒有找到。】

【五叔家的兒子一直瞪著我們,就像我們要去他的草,我抓著廿三趕走,這些家伙都不是什麼好人!】

……

【己未年,冬月初一】

【廿三今天很不乖,把我的子剪碎了。爹很生氣,子沒到廿三就哇哇哭,于是爹更生氣了,一頓。】

【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那條子,不和小伢孩計較。】

……

【己未年,冬月初五】

【天更糟了,那些人都看不起廿三,惡狠狠的臉都在扭曲,像鍋爐燒起來的熱煙。】

……

【己未年,冬月初八】

【爹也變了,他總是一個人在樓下,靜靜地敲打著什麼。】

【他把廿三關在房間里,用木板釘死了窗戶,黑漆漆的,廿三一直在哭。】

【阿娘不說話,我向爹求。可他只是盯著手中的活,他的臉扭曲得像要吃人!】

日記一共五條,一些重要信息都語焉不詳。

“廿三?小屁孩?”燕時澈讀完頓了頓,遲疑道,“那個瘋丫頭?”

“可能是。”郁燃從紙頁最下頭出一張泛黃的黑白相片,“還有這個,原來是夾在本子里面的。”

這個年代的相片技落后,相片只有掌心那麼大,畫面也模糊不清。

這是一張半像,圖中的姑娘約莫十六七歲,扎著黑亮的麻花辮,辮子繞過肩膀垂在前。

的臉龐看不清晰,但也能從模糊的角度看出清秀的五

之前在木匠鋪中被打斷,郁燃也是第一次細看這張照片。

相片中年輕姑娘似乎帶著一層朦朧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去探究那雙被相紙模糊的雙眼到底有多麼溫

的睫應當細斂,藏在窄窄雙眼皮下,應當有一雙圓圓的杏眼,眉目都是綿山的風味,也應當是淺淡的豆沙,帶著南調的口音又又綿,像流水一樣淌進人心里……

郁燃過那張薄薄的相紙看見了一個相似的影,緩緩地順著他的額發,地喚他。

“郁燃。”

“郁燃。”

燕時澈冷著臉,直接上手掐住青年的下,迫使他看向自己。

郁燃黛黑的眸閃了閃,腦海里還是從前久遠的回憶,目在面前漂亮又兇戾的臉上掃了一圈。

燕時澈。

八十塊一天的便宜保鏢先生。

燕時澈靜靜地等著,直到郁燃緩慢地意識到不對勁,蹙起眉重新端詳起手中的相片。

片中人的五被舊時劣質的墨水暈染一團,只出一截著過深的下,對著鏡頭外的人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

作者有話要說:

致敬《閃靈》,我的影(*^▽^*)

第7章 配骨親 線索鏈缺失了最關鍵的一環

燕時澈抬手蓋住相片,剛好覆在郁燃的掌心。

“你還看啊?”

郁燃道:“剛才沒警惕而已。”

他不地把相片從燕時澈手下出,翻過一面。

背后寫著孩的名字,馮月。

好了,現在知道筆記的主人什麼了。

郁燃把筆記上的線索拼湊起來。

五篇日記都記錄著一些零碎的生活片段,己未年農歷十月到冬月大概能夠推到1979年末左右。

筆記主人馮月與的妹妹廿三生活在一個四口之家。父親在冇有村中做木匠生意,格剛。母親不知行當,可能是個鄉間家庭婦格溫和賢良,很自己的兩個孩子。馮月開朗活潑,對妹妹廿三很好。

他們一家生活殷實,母親偶爾會給兩個兒做子,有審、有生活趣。

馮家與其親戚的關系似乎有些僵,在矛盾中,廿三首當其沖,深敵視。

在日記記錄的時間段,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木匠變得暴躁不堪,不顧馮月勸阻,把年的廿三鎖在屋中。

這件事一定足夠糟糕,能夠讓母親也沉默起來,對摯的小兒不管不顧。

而事的結果大概與冥婚不了關系。

“不對勁。”

郁燃沉一聲,發現了自己一直忽略的疑點。

在七八十年代的山村,木匠家中以重力活為生,卻沒有男丁,這本就違背了歷史背景與社會常理。

這是第一個疑點。

其二,還有一個更加顯而易見的問題。

郁燃的指尖劃過馮月的筆跡。

“你看。”他對燕時澈說,“之前我們被本的認知局限了,在這個年代,這種文化程度絕對不是一個荒涼山村出生的小姑娘應該有的。”

馮月的字跡干凈清秀,敘事邏輯流暢,正是過良好教育的標志。

“還有一點。”郁燃著相片,“我不認為在這種地方,這些村民會有翻山越嶺去城里照相館拍照的趣。”

強烈的違和和詭異縈繞在他心頭。

還差了什麼。

一定有什麼是他們都沒有發現的。

線索鏈缺失了最關鍵的一環。

郁燃思索:“有什麼是我們沒有搜尋到的地方。”

“西廂房?”燕時澈問。

“嗯,要想辦法進去。”郁燃把筆記一張張疊好,塞進了背包,“我能肯定線索絕對不止這些東西,如果在西廂房都找不到的話,那有可能……”

他盯著掌心的黑白相片,忽然笑了笑。

“可能什麼?”

“很有可能有人做過和我一樣的缺德事。”他同男人對視,出一抹嘲諷的笑,“有關鍵線索被人故意藏起來了。”

“所以你提前把這些東西撕下來?”燕時澈看著他的眼睛,挑眉問,“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郁燃理直氣壯說,“但這不妨礙我藏線索,我不會把50%的存活機會留別人,只是沒想到有人比我先下手而已。”

燕時澈愣了一下,出無奈的笑。

眾人下午的搜查仍舊沒有新的發現。

沉重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程希佑和曲蕊吃完晚飯就去點上了祠堂的香火,其余人也都回到了房間。

又一個夜晚緩緩降臨。

郁燃昨天半夜被驚醒,本沒睡好,一躺下就困得直接睡了過去。

很沉,小院中彌漫焚香的味道,香氣也沉沉地鉆進窗格與門中,安著外鄉人繃的神經,營造出朦朧脆弱的安全

窸、窸、窸、窸……

連續不斷的咀嚼聲,像尖銳細的牙齒碾,一口,一口,窸,窸,窸,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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