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黎昭那邊不愿意幫姚莎莎，至不會落井下石。

“播完之后呢？”姚莎莎察覺到經紀人的話有些不對勁。

“最近《霸道總》宣傳工作你也很累，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經紀人站起，收起自己的隨電腦：“后面公司再給你安排工作。”

“后面是多久之后？”姚莎莎失聲大喊：“我好不容易有了點人氣，你們還要讓我等多久？”

經紀人沒有理會的囂，他走到門口，回頭看失魂落魄的姚莎莎：“這段時間你的公眾賬號會由公司接管，希你能好好休息，若是鬧出什麼事，那就只有違約金才能讓你清醒了。”

“公司想雪藏我？”姚莎莎不敢置信：“為什麼？”

“莎莎，當年你剛圈的時候，我就跟你講過，就算你做不到與人為善，也不要出丑陋的一面。”經紀人沉默了一下：“看在我們同事多年的份上，我就想問問你，這些年你欺負那些小新人小龍套時，有沒有后悔？”

“這個圈子本就是弱強食，有什麼后悔不后悔的。”

“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開始，你也不要后悔。”

房門拉開又關上，經紀人關上的不僅僅是一扇門，還有姚莎莎的未來星途。

以特邀客串份加的黎昭，到整個劇組上下的熱烈歡迎，導演甚至還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化妝間。

試妝的時候，化妝師一個勁兒夸黎昭長得好，還說以前如果遇到他這種完的臉，讓他倒錢都愿意。黎昭角微，決定還是不告訴這位化妝師，八個月前他在某部武俠劇里演男八號，化妝組的組長就是這位，可他連正眼都沒給一個。

唉，大家都不容易，為了吃飯，浮夸的商業吹捧不了。

定好妝，拍了幾張宣傳照，導演親切溫地給黎昭講戲，講完還耐心的給黎昭解釋:“這個角是個有些自的絕世男，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演員，我差點刪掉這個角，幸好有你來救場。”

“拍的時候不用太張，你長得好，怎麼拍都好看。就是吊威亞的時候，會有些辛苦。不過這點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這邊安排了與你材相似的替。”導演招來替：“你看看這個替，如果不滿意，我們給你重新安排一個。”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黎昭被導演的耐心弄得有些不適應，趕拿著劇本躲在一邊看臺詞。

“昭昭，你不用太張。”助理大可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們公司是這部電影的主要投資商，有什麼需要你盡管跟他們提，他們不敢不滿足你。”

黎昭：“……”

他有些后悔簽草莓娛樂了，因為他懷疑這家公司風氣不好。不勸演員好好練習演技就算了，還主勸說自家藝人仗勢欺人。

難怪化妝師跟劇組的工作人員，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浮夸，原來都是屈服在金錢的力量下。

“這麼簡單幾句臺詞，打戲也不多，拍著也不難。”黎昭拒絕了助理的建議：“替拍出來的效果，哪里比得上自己。”

“可是這邊太冷了，你的這戲服太薄，我擔心你不了。”大可苦苦勸解：“要不我讓導演把你的戲挪到室拍，到時候用綠幕摳外景就行。”

“大可啊。”黎昭拍了拍大可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這個思想覺悟不太好，拿一份錢辦一份事，片酬我都拿了，不能不做事。”

大可：“……”

為一個被高層看重并打算力捧的演員，搞這種樸實的行事風格，對得起他的份嗎？！

“黎老師，到您的戲了。”

半個小時后，大可抱著黎昭的防寒外套，看著黎昭拿著扇子與男主演對招，每個作都能引起孩子尖的樣子，更加懷疑人生。

難道公司高層真是看中了黎昭的值與靈氣？

黎昭把扇子在手中轉了一大圈，紙扇輕搖，輕笑一聲：“外人都傳林公子相貌出眾，手不凡，也不過如此。”

“我就知道。”他收起紙扇，錦微：“世間怎麼可能會有比我更好看的男人？”

戲一結束，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才還貴氣十足的貴公子，躥出去拿起助理捧著的防寒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出半張白凈的臉。

“對，就是這種覺。”導演在監控后面鼓著掌：“黎老師年紀雖小，演技卻很湛。不過我們等會想再拍個遠景圖，您看這……”

“沒問題。”黎昭接過大可遞來的姜茶：“我盡全力配合劇組工作。”

導演聞言，又是一通狠夸。

“昭昭，看到了嗎？”大可在黎昭耳邊小聲道：“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大可，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像給昏君敬獻讒言的壞太監？”

大可：“……”

作為一個拼命想在藝人面前夸獎公司的助理，他容易嗎？！

☆、接你下班

進劇組的幾天里，拍攝進行得很順利，吃住有助理心，劇組其他人也都友好熱，就連拿過金花獎影帝，飾演男主的趙英南，都特意安排了助理過來跟黎昭說，劇本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跟他互相討論，互相進步，連“指導”兩個字，都用心的避開了。

拿過飛鶴獎影后的主演劉芬，還親自來到黎昭面前，把他夸獎了一番。

“黎老師，這場戲您是重點，您一定要表現出這個角的瀟灑、優雅還有俊，當攝像機推到這邊的時候，會給您眼神一個大特寫。咱們先試試能不能一鏡到底，當然，做不到也沒關系，這個鏡頭本來就很難，很多行好幾年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導演給黎昭講戲：“咱們先試兩遍，如果不行的話，再更改拍攝方案，好不好？”

“好。”黎昭穿錦，頭戴玉冠，腳踩著純手工繡制的錦鞋，寒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個寒。旁邊的工作人員見狀，趕塞了一個暖手袋在黎昭手里。

開拍前黎昭被吊上威亞，導演在下面拿著喇叭喊：“黎老師，你現在要演出那種溢出銀幕的俊雅，姿態一定要優，就是那種讓觀眾看到你，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想要擁有你的那種覺，懂嗎？”

黎昭演的這個角，最大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討好一部分看臉的觀眾，他其實還有一層份，就是這部電影里最大的反派，但是劇本里面只有暗示的分，直到電影結束，都沒有直接點明。

黎昭：“……”

說實話，他不太懂。不過人都已經吊在上面了，寒風呼呼地刮，他只能試著去懂。

最后連續拍了好幾遍，才勉強找到覺，等黎昭從威下來的時候，渾已經凍僵了。抖著手接過大可端來的熱茶，黎昭牙齒打著，連喝了好幾口。

“辛苦黎老師了，效果特別好。”導演穿過圍在黎昭邊的幾位工作人員，把黎昭猛夸一頓，然后開口：“不過我們還想拍一個側面機位，您看您還能不能再辛苦一下。”

黎昭發現，這位導演話雖然說得好聽，但是該讓他做的事，一件都沒干。他讓化妝師給他補了妝，開始一遍遍拍側機位的鏡頭。

“劉姐，投資方推過來的這個小演員，還不錯，是吧？”劇中演二號的演員，是劉芬的師妹，兩人相貌風格與發展路線不同，這些年來一直都很不錯。

“你是覺得他演技不錯，還是長得不錯？”劉芬分給師妹一杯姜茶，慢慢開口道：“演技看得出是野路子出來的，不過很有靈氣，加上有容貌加，演他現在這個角，綽綽有余。到底是我們公司要熱捧的新人，總要有兩把刷子的。”

黎昭來劇組的當天，公司高層還特意給打來電話，請在有空的時候，多帶一帶這個新人。

“在娛樂圈里，像這種討人喜歡不世俗的男孩子，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師妹捧著熱茶喝了一口，看著小新人為了個完的鏡頭，一遍又一遍重復翻扇子的作，慨道：“幸好他簽了草莓娛樂，不然這樣味可口的極品，恐怕會引來不人的垂涎。”

“呵。”劉芬笑了一聲：“能讓高層親自打招呼，讓我照顧著的新人，一般有腦子的，誰敢去垂涎他？”

師妹微愣，隨即失笑：“你說得對。”

低頭悶悶喝著熱茶，打消了心頭那點小心思。極品男人雖不易得，但是金錢事業價更高啊。

“好呢，這組鏡頭過了。”在兩人閑聊間，黎昭已經結束了拍攝。

“黎老師，您還剩下最后一組鏡頭沒有拍，拍完最后一組，您的戲就殺青了。”導演把黎昭拉到電暖爐旁邊坐下：“這場戲，最重要的就是眼神。就是那種引起觀眾對劇暗線無限遐想，似是而非的眼神，你懂嗎？”

黎昭問：“是讓部分觀眾覺得，我演的角有可能是幕后真正的黑手，又讓部分觀眾以為，我只是無意回頭微笑看了一眼的那種眼神？”

“對對對，黎老師年紀很小，領悟能力卻很強啊。”導演激地用劇本拍著掌心：“這就是我想要的覺。”

作為一個的導演，得知投資方要塞新人演員進組拿個角時，他沒有太大的抵，反正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給誰都無所謂，至塞過來的這個，臉蛋好看。

不過這幾天下來，他對黎昭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大概是因為期值很低，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中好很多時，心生好是難免的。原本這個眼神鏡頭，他是準備取消的，因為新人演員肯定演不出他想要的覺，不過他現在卻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