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下)》12
雙生子不能繼位,這是一切罪惡的源,甚至于當年所謂的“代父過”,現在想來也都有母妃的影子。他中毒癱瘓,皇貴妃白綾賜死,其母家株連九族、大皇子貶為庶人、皇后足失寵,沒人落得好下場,唯獨從不顯山水的母妃一躍封妃,及至現在依然圣寵不衰。
“難怪父皇許久不來,我就會大病一場,難怪……”七皇子音量越來越低,雙手越勒越。
有姝吃痛,卻舍不得掙扎,轉過頭輕輕舐主子青筋暴突的手背,眼里泛出淚花。主子所遭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放棄了星王之位的緣故。他本該高高在上、法力無邊;本該是斗數之主,萬王之王,現在卻淪落毒婦人手中的工與傀儡,而這婦人還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心中該如何悲痛,又如何憤怒?但他卻一半點也不能表出來,因為雙雪殿里的所有人都是慧妃的眼線,他們時時刻刻監視著他,讓他在適當的時間病倒,甚至死亡。
這哪里是一座宮殿,而是一間死牢,主子莫說自保,竟連獨自走出去的能力都沒有!有姝心痛如絞,抱住主子的手掌嗚嗚哭起來,淚珠把臉上的絨打,看上去極為可憐。
在絕悲憤之際,還有一個小生命能為自己痛哭,七皇子猶如鋼刀剮過的心立刻痊愈了。他把臉埋在有姝背上,低聲安,“乖,不哭了。我們會沒事的。”話雖這麼說,他一時間卻想不出擺困境的辦法,唯一的念頭便是:幸好有姝長得如此可,若是我死了,別人定然愿意收養它。
子不言父過,換母親也是一樣。為兒子,卻懷疑母親向自己下毒,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況下告到父親那里,父親會如何作想?尤其此乃皇家,與普通家庭完全不同,可以沒有溫、慈,卻不了懷疑、猜忌。更何況慧妃既然敢下毒,定然已布好局,最終的結果未必會牽扯到,反而很可能為鏟除一個敵人。
七皇子痛恨自己的無力,尤其當他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有姝會像依偎著自己這般,依偎在另一個人懷中,心臟就開始痛。他為什麼要把有姝送給別人養?為什麼不能好好活著,好好照顧它?
一極其強烈的求生的從心底升起,令七皇子迅速振作起來。他把有姝舉到邊親吻,堅定道,“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也會保護你!”有姝嗚嗚回應,兩只短短的前爪抱住主子俊的臉龐,勉強算作一個擁抱。
恰在此時,大宮領著兩個太監進來了,命令道,“把地上的藥干凈,再燒一些香片熏一熏。”末了雙手呈上一碗藥,關切道,“殿下,奴婢重新熬了藥,您快趁熱喝了吧。”
有姝哪里會讓得逞,又想撲過去,卻被主子死死摁在懷里,只能發出充滿敵意的吠。
“放那兒吧,本宮等會兒喝。”七皇子拿起《山海經》翻閱,臉上毫無異。
殿下素來老持重,從不抗拒喝藥,宮不疑有他,放下碗出去了。兩個太監干藥,又燒了香爐,也齊齊告退。七皇子這才端起碗,卻不知該往哪兒倒。窗外就是走廊,宮太監來往不斷,發現地上水跡與濃濃藥味,立刻就會警醒。筆洗、落地花瓶、恭桶等每日都有人打掃,發現藥定然上報,也就打草驚蛇了。
七皇子放下碗,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若是有一副強健魄,他何至于此?方才還說能照顧好有姝,現在看來全是笑話!他雙目赤紅,指尖發抖,表看上去又憤怒,又頹然。
有姝也開始痛恨自己是只臧袖犬,若變藏獒,早就跑去甘泉宮把慧妃咬死了。他急得團團轉,看見角落的箱,頓時有了主意。他沖主子吠,然后抬起爪子指了指箱子。
七皇子心有靈犀地道,“你想把藥倒進服里?”
有姝點頭,正跳下主子膝頭,卻被撈了回去。七皇子轉椅來到箱前,取出一件較厚實的黑外袍。所幸他不喜宮人伺候,一應瑣事能自己做的絕不假他人之手,以至于雙雪殿的家都很低矮,令他手就能夠著,否則現在只能“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主寵兩個把藥倒進袍里,乍一看,竟半點不覺異樣,只是味道有點奇怪。但七皇子常年病痛折磨,殿里本就飄著藥味,故而并不惹人注意。有姝抬起兩只前爪一通舞,又張開叼住一片角,假裝朝門外走。
七皇子早就看明白了,卻故作懵懂,令他又表演幾遍,等到他腦袋打結,在地上滾來滾去,哼哼唧唧時才強忍笑意,“你是不是讓我把服團一團,好讓你晚上叼出去扔掉?”
翻著肚皮的有姝一躍而起,瘋狂點頭。
七皇子以拳抵,輕咳兩聲,又問,“你打算扔哪兒?認識路嗎?”
有姝像烏一樣趴在地板上,四肢劃,做了個游泳的作。
“你想扔在雙雪殿后面的荷塘里?但問題是你這麼小,這包服你叼得嗎?”
有姝抬起一只前爪拍打脯,表示自己很強壯。他變短了,跑的速度大影響,但一力氣還在。七皇子被他可的作頻頻逗笑,又不能當面笑出來傷害他的自尊心,只好把服團一團,系牢,遞到他邊嘗試。
一件外袍折好之后竟然比自己還高大,有姝叼得,卻本叼不起來,只能又拖又拽,費了老鼻子勁兒。七皇子暗笑不已,等他累得吐舌頭了才把服藏進床底板,笑道,“不麻煩你了,明日我把服收進書箱,一塊兒帶去上書房,再找機會扔進湖里。”上書房附近有一個人工湖,比雙雪殿的荷塘大得多,服在水里浸泡一會兒藥就散了,即便被人發現也沒什麼。
有姝這才大松口氣,泄憤一般咬住服,左右擺腦袋撕扯,惹得七皇子低笑連連。
第87章 造畜
七皇子雖然半不遂,卻沒有變廢人,日常瑣事全是自己打理,包括洗澡穿等等,也因此練就了一雙極為強健的胳膊。有姝懷著復雜的心看著他從浴桶里爬出來,慢慢把自己毫無知覺的雙干凈,然后命令太監進來倒水。
“我這副模樣是不是很可怕?”他指著自己極為蒼白消瘦,已呈現出萎跡象的雙,故作輕松的詢問。
有姝蹲在屏風旁看他,聞聽此言連忙搖頭,發出極為沉悶的低哼。怎麼會覺得可怕呢?心疼還來不及。
“這是快哭鼻子了嗎?”七皇子把小狗撈進懷里,用臉頰磨蹭它茸茸的腦袋,又用鼻尖頂了頂它漉漉的鼻尖,安道,“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有姝嗚嗚了兩聲,一只前爪仿若不經意地搭放在主子手腕,探他脈搏。距離他中毒已經過去很多年,從脈相上看,他的很虛弱,一場風寒都有可能要命。但有姝卻不知道他究竟中的是什麼毒,也就沒有辦法配制出相應的解藥,而一般的解毒劑效果并不好,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更主要的問題是,一只狗究竟該怎麼配藥、抓藥、熬藥?用這四只短短的爪子?有姝張開狗爪,盯著那紅的,嘟嘟的梅花墊,覺生無可。
七皇子卻極了它的小腳爪,立刻幾下,又放到邊吻了吻。
嚴肅點,在想事呢!有姝蹬著兒踩他,換來的卻是一連串低笑。
“好久沒聽見皇兒笑得如此開心了。”慧妃緩步殿,打破了主寵之間溫馨和樂的氛圍。
七皇子表不變,眸卻暗淡一瞬,覺掌心的小家伙變得僵,繼而炸了,連忙把它小捂住,又輕輕拍了拍它屁。有姝本就不會藏緒,討厭誰臉上會立刻表現出來,變狗之后越發憎分明,恨不能撲過去咬慧妃一口。但他知道主子在韜養晦,也就背轉,用屁對著對方,來個眼不見為凈。
慧妃并未發現主寵倆的暗洶涌,坐到兒子邊,輕輕弄他腦后的發,嘆息道,“方才母妃讓你把小狗讓給老八,并非因為母妃偏心,而是以為你不喜貓狗,又礙于你父皇一片拳拳子之心,不好拒絕,這才有此一說。但現在看來是母妃錯了,你與小狗很投緣,也變得開心許多,母妃也就放心了。你千萬不要多想,母妃最疼的還是你,今年夏,母妃照舊去鎮國寺靜修一月,為你祈福,但愿佛祖能夠顯靈,讓你重新站起來。”
慧妃就是這樣,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既不想付出心力,又要別人記著的好。其實所謂的靜修哪里是為自己祈福?不過是為了討好篤信佛教的太后罷了。正是因為的一片“慈母心腸”和“虔誠信仰”,才令太后對刮目相看,從而把掌宮之權給,皇后反倒了擺設。一個關竅想通,七皇子也就全明白了,以前還會為慧妃的冷待到傷心難過,現在卻哀莫大于心死。
他淺淺一笑,同樣演起戲來,“母妃說的哪里話,兒臣怎會怪您。自從兒臣中毒之后,真是拖累了您,害得您替兒臣求醫問藥,東奔西走,苦不堪言……”
“你又是說的哪里話?都是一家人,豈能用‘拖累’二字?只要你能好起來,母妃便是折壽十年也愿意。”慧妃把兒子摟懷里,嗓音哀戚。旁邊幾個大宮也都紅了眼眶,紛紛落淚。
七皇子覺自己不是被母親抱住,而是上纏了一條毒蛇,冰冷粘膩,令人作嘔。好不容易送走對方,他立刻掉外面的袍,又用帕子拭臉頰、脖頸、雙手等,顯然被惡心壞了。有姝站在他膝蓋上,沖慧妃離開的方向狂吠,然后十分人化地啐了一口。
“這作你從哪兒學來的?”七皇子立刻忘了難的覺,挑眉詢問。
跟歐泰啊,你的第四獄主。有姝汪汪了兩聲。
“雖然有些俗,但是很可。”七皇子被它逗笑了,轉眼就把那些糟心事忘到腦后。主寵兩個爬上床,互相玩鬧了一陣便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翌日,七皇子把服藏在書箱最底層,準備帶去上書房。他的東西全是自己打點,太監宮只需送送飯菜,倒倒熱水,工作十分輕松。有姝趴在桌上,腦袋埋在瓷碗里,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味道奇怪的狗糧,一臉的生無可。他瞥了主子一眼,見他正埋頭喝粥,便出一只前爪,朝小籠包去。
“說過多次了,這東西你不能吃。”七皇子在他快要功的最后一刻將他的小爪子住。
你一定是故意的!不能吃你把我放到一邊去啊,作甚要把我擺在餐桌上?我是人,我什麼都能吃!有姝沖主子汪汪喚,還用尖尖的小牙去啃他指頭。七皇子心里笑得打跌,面上卻毫不顯,撓了撓它短的下,安道,“乖,別鬧。”
給我吃一口吧?就一口?有姝偏著腦袋,用漉漉的黑眼珠凝視主子,表極其可憐。被它激萌的眼神盯得不了,七皇子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擋臉,免得被,耳尖卻慢慢紅了。
有姝見狀,眼睛越發濡,他擋了左邊就繞到右邊,繼續盯視,擋了右邊又繞到左邊,總之是不肯罷休。七皇子兩只手都抬了起來,捂住臉輕輕。老天爺,養了一只太會撒的寵實在是一種甜的負擔。給它吧,擔心它生病,不給它吧,心里又疼惜得厲害。
“小順子,小順子!”七皇子終于妥協了,把候在殿外的小太監進來,命令道,“有姝喜歡吃菜,今后你不用配制這些狗糧,直接給它做幾道適合它吃的菜,越盛越好,規制與本宮一樣。”
小太監大喜過,連聲答是。等他退走之后,有姝歡快地了兩聲,然后撲到主子臉上涂口水,順便把他角沾染的一點走。七皇子又好氣又好笑,更被它得渾發燙,連忙把它摁進懷里,輕輕打了兩下屁。
吃飽之后,主寵倆去隔間解決生理問題。七皇子能自己用恭桶和夜壺,并不需要旁人伺候,系好腰帶便盯著蹲坐在小恭桶上的有姝,眼里滿是興味。有姝已經把屁撅起來了,卻久久等不到主子回避。
他吠了兩聲,見對方沒有反應,又抬起前爪做了個攆人的作。
“你拉吧,我就在旁邊看著。”七皇子強忍笑意。
有姝臉頰臊得通紅,連連吠,連連擺爪子,覺自己快憋不住了,只得跑進室叼了一手帕。
“你要干嘛?”七皇子嗓音略有些怪異。
有姝并不搭理他,把帕子頂在腦袋上,形一個小帳篷,借著帳篷的遮掩總算把生理問題解決了,然后又坐在帕子上蹭了蹭,算是屁。這玩意兒反正有宮來洗,惡心也是惡心們。
見有姝皺著鼻子飛奔而去,七皇子終于朗笑出聲。他無數次地謝上天,在如此絕艱難的時刻把有姝送到邊。若沒有有姝的陪伴,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夠笑得出來,還能不能用平靜淡然的心態面對雙雪殿以及甘泉宮里的所有人。或許他會放一把火,把一切罪惡燒干凈。
有姝剛跑到臺階邊就停住了,左轉右轉就是不敢下去。臺階總共有五六米高,乍一看,竟似懸崖峭壁一般。他不得不蹲坐在地上,等待惡趣味毫沒有減的主子。
恰在此時,一只白胡子老鬼飄然而過,驚詫道,“小后生,你怎麼中了造畜這等妖?”
“你看得出來我是人?”有姝大喜過。
“老夫死了五六百年,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小后生,你還待在宮里干什麼?趕出去找施法那人幫你破解吧。”本是隨便一問,哪料對方竟然能聽見,且還能與自己流,老鬼同樣歡喜無限,好心地提醒。
“既然擺明害我,又怎會愿意替我破解?老人家,你知不知道破解之法?”
“很簡單,喝了施法之人鮮就行。”老鬼好不容易見一個聊天對象,也就不打算再去別,亦步亦趨地跟在有姝后面。他見有姝被七皇子珍而重之地抱進懷里,這里那里親親,于是恍然道,“寧為富家犬,莫作寒門子,難怪你不急著恢復人,原來是貪圖宮中安逸。你也算幸運,中了造畜之竟變一只臧袖犬,而非牲畜,否則現在早被賣到鄉下耕田犁地去了。那日子真一個慘,吃不飽、睡不好,天天挨鞭子,等到快累死的時候還會被宰了吃掉。”
有姝心里后怕不已,卻不忘反駁,“我不是貪圖富貴。七皇子與我三世結緣,我本來就是要找他報恩還的。對了,你知不知道大燕國之前都有些什麼朝代?”
老鬼在世間游幾百年,自然見多識廣,把經歷過的事當故事一樣講出來,且越講越興致。有姝這才意識到,此已經不是大庸國所在的世界,“天之將傾”的景象真切地發生了,而自己與主子僥幸沖破空間壁障來到異世存活。
原來三十三重天竟真的存在,那麼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定然也在周圍。有姝抬頭天,仿佛在尋找同一空間維度中的平行世界,卻見一個巨大的掌蓋下來,把他眼耳口鼻蒙住。
“吃撐了?一個早上都在發呆。”七皇子很不習慣寵安靜的模樣。
有姝連忙舐他掌心,鼻端發出吚吚嗚嗚的撒聲。七皇子滿意地笑了,老鬼卻出了一皮疙瘩,試探道,“方才是我看錯了對吧?其實你本來就是一只狗,而不是中了造畜之?”否則哪里有人裝狗裝得這樣像!
有姝骨子里本就帶了些狗,對主子忠心耿耿、黏黏糊糊,只不過現在被無限放大了而已。他扭過,用屁對著老鬼,表示自己不想與他說話。老鬼連忙求饒,又說了許多宮闈事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告訴你啊,皇后得了暴食癥,私下里要吃許多食,吃撐了就用指頭摳出來,惡心極了。老夫懷疑的早晚會垮掉。對了,你主子的母妃可不是個善茬,皇后能有今天全拜所賜,連你主子的也是毒癱的,轉而嫁禍到皇貴妃頭上。皇太后明面上潛心修佛,實則最是,竟與自己的嫡親哥哥有染,每隔半月就要在佛堂里廝混一次,佛龕上的菩薩全都看著呢……”
老鬼滔滔不絕,有姝卻只聽進去一句,連忙追問,“你知道當年我主子中毒的真相?”
“老夫當然知道,這事就在老夫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那你可知他中的是什麼毒?”有姝把脈的時候沒出來,可見這個世界的藥材自有其特異之。
“明面上中的是狼極草之毒,實則卻是朱藤。那些太醫不似老夫醫高絕,竟沒看出來,用了狼極草的解藥之后反與朱藤混合新的毒素,最終把你主子毒癱了。對了,現在給你主子診脈的那個太醫已經被慧妃收買,你主子若是繼續喝他開的藥,早晚有一天會死于非命。”老鬼不愧為老鬼,什麼都知道。
有姝眼珠暴亮,急問,“你也懂醫?”
“說出來怕嚇死你,老夫正是傳說中的神醫張濟民,曾經大周朝的第一國手!”老鬼得意洋洋地捋了捋胡須。他是在研究一種新藥時勞損而亡,因對醫道十分癡迷,以至于生了執念,這才被困在宮中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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