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要求：換掉經紀人陳文玉。

任務獎勵：就點×300，初級神回復藥劑×1。

[0021？]江興在腦海里想道。

[嗯？]0021。

[我目前接到的系統發布的任務都沒有失敗的懲罰，這些任務一定要完嗎？]江興問。

[不需要。]0021的語調一如既往地冷淡，[系統只為幫助真正值得幫助的人，換而言之，就算你最終無法為天皇巨星，也不會有任何懲罰。想實現夢想是你的事，不是系統的事，不是嗎？]

[嗯，謝謝，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江興飛快說，[系統是為了幫助你，不是為了懲罰你。]

[……]0021。

這邊江興和系統流完了，直接切換到現實來，不著痕跡地松開自己的眉頭，笑著對陳文玉說：“陳姐，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和一誠啊？”

這話說得有點玄妙，陳文玉皺眉問：“什麼意思？”

江興也沒賣關子，解釋說：“我們那條不過，導演把后面的提起來先拍就是為了讓我和一誠磨合一下。剛才那條戲是劇本剛剛改好了我們就上去演的，一時間吃不準演不好很平常，張導在拍攝時候的火脾氣陳姐還不知道？拍戲中能把小姑娘直接罵哭，但拍完了不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句話說完之后，江興又道：“所以我看，也不用立刻著急地就想著場面往平衡里，我待會和一誠再對對戲找找覺，說不定覺就來了呢？”

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

但陳文玉心里還是不太高興，因為這些所有的有道理的話，都是在闡述著江興不按照的意思去做的理由。

但這個時候，江興又說：“當然，如果后面還是沒有配合起來，那不管怎麼說，也要把這一條給先過掉。”

這就是同意陳文玉剛才的要求了。

陳文玉這下再沒有話說，點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江興笑道：“怎麼可能不明白了，一個劇組就我和一誠兩個同公司的，怎麼也要守相助不是嗎？”

任何人都會更喜歡與幽默隨和的人流，哪怕陳文玉一開始就有偏向，聽到這里也不免給了江興一個笑臉。

事既然解決了，陳文玉也就沒有多留，直接離開了片場。

旁邊從頭聽到尾的胡毅這時真的沒有話說了，因為不管剛才怎麼鋒，這時候的江興就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繼續拿了劇本坐回位置上翻看，連姿勢都和之前沒什麼變化。

他在一旁怎麼不上去，暗暗捉急了一會，眼角的余就瞥見趙助理在一旁給自己打眼。

正好這時候他也迫切想要和一個什麼人分剛才江興的表現，當下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搭理自己，就躡著腳悄悄走了，和趙助理一起找個角落貓下去，互相換報去了。

0021這時也在用沒有第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與江興流：[你不想換掉陳文玉？]

江興不以為然：[支線任務是你自主彈出來的嗎？如果你能夠控制，那這種會讓人分心的小事以后都別彈了吧。]

0021聽話地把陳文玉的任務消掉，又問：[那胡毅？]

[胡毅的任務留著吧，隨手換個助理，就當賺個積分好了。]江興說。

0021的中央數據理理了一下江興的行為，得出結論：胡毅——賺積分的道，一彎腰的事，接；陳文玉——會分心的支線任務，付出與回報不正比，放棄。

江興手中的劇本翻過了一頁，突然對0021解釋：[胡毅是公司委派給我照顧我的生活助理，等我有了點起，要換個人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但陳文玉是公司分配給我管理我的經紀人，不管我是不是紅了，都不應該攪風攪雨地鬧騰著要換經紀人。前者是大家樂意的示好，后者只會給公司‘這個藝人有點不控制’的警惕。]

他微微笑了一下，若有所指說：[不管陳文玉是不是如傳言中和趙一誠是親戚，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什麼時候能夠紅起來。]

[等我紅了起來，就不是我想不想換經紀人，而是陳文玉能不能扛得住不讓別人把我搶過去。]

他說：

[你看，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直接。]

0021：[……]

0021：[不用解釋給我聽。]

第10章 碎花圍

等第三遍將劇本看完，江興閉著……

等第三遍將劇本看完，江興閉著眼睛將自己來來回回的戲份都回憶一遍，心里有了底之后，就拿著劇本往趙一誠的方向走去。

因為才修改了戲份，場中兩個主演演的也不算特別好，正被導演停，和場記一起跟兩個主演講戲。

這樣一來，剛才江興和趙一誠的錯誤就再沒有人在意了，一個個都抓時間翻著劇本，盡自己最大努力試圖在短時間將劇本吃。

江興過來找趙一誠的時候，胡毅已經和趙助理打完了小報告，趙助理也把事都揀重點和趙一誠說了，因此趙一誠對待江興的態度還算不錯，見江興過來，就主站起來和江興打了個招呼。

江興沒有說太多廢話，直接詢問說：“我們在一旁練練？”

趙一誠說：“和我想得剛好一樣！”欣然與江興一起走到了旁邊，在和對方并肩走過去的時候，他畢竟還是不太相信江興會把演戲的技巧告訴自己的——本來就是，大家又不是真好到什麼地步，充其量混個眼而已，誰會有這麼傻把關鍵的技巧給說起來讓別人出頭啊？——還在心里暗地想著：看看對方究竟是想干什麼，如果打算搞鬼或者拖延時間，看我整不死你！

結果這誓言還在腦海里回呢，來到旁邊與江興對戲的趙一誠就發現，對方好像、大概、也許……是認真在和自己講戲？

他神古怪極了，本來不過聽聽覺得對方說的也不算錯，就按著江興說的那樣子做了，結果兩三次之后就吸引了一小批工作人員在旁邊觀看；他就開始覺有點復雜了，想了想干脆放開著順著江興的引導者走，跟之前一樣，前一兩次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磕磕絆絆，但等到兩人悉以后，趙一誠就仿佛真的被江興帶著走了一樣，什麼都自然而然地出來了，等到這場戲的最后一幕，舒百川將五指章仇的心臟時，他仿佛真的覺到口一陣劇痛，當下怒目圓瞪，如同魂飛天外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啊”地大了一聲——

“啪啪啪啪啪啪！”周圍圍觀的工作人員一陣掌聲，頭接耳說話：“覺不錯的！”

“是啊是啊，有那種突然的張了！”

說話間，還有幾個比較混得開的出了手機，照了幾張照片。

兩個人的助理這時都走上前來，汗的汗，遞水的遞水，趙一誠也略微覺到了剛才江興那種疲憊得不想說話的覺，拿起一次杯子，幾大口快速吞咽著，將滿滿的一杯水喝了個干干凈凈。

這邊的靜很快吸引了張志安的注意。

張志安對著想了想，放了剛剛NG的兩個主演，給他們一點時間去理解劇本和人，將江興與趙一誠又過來，示意他們繼續之前的那場戲。

趙一誠反地張起來：實在是剛才張志安罵得太兇，現在他都有影了！

不過張志安看上去倒真將剛才的那一頁揭了過去，他對江興的吩咐比較簡單，就說：“這個戲是改后的重點節之一，放開演，要和之前的人形象產生鮮明的對比，讓觀眾看到這一幕時有強烈的沖擊。”

而對趙一誠的，說得就更細了，先是分析了一下章仇這個人，跟著著重說：“章仇這個角的前后形象還是比較統一的，但是跟舒百川的突然轉變一樣，章仇戲劇的死亡也是一幕觀眾驚訝難忘的畫面。正如觀眾的不可置信一樣，章仇本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在此時此地，在距離功揭開舒百川面的一步之遙死亡。”

“他前位高權重，一呼百諾，出仆傭群，還有很遠大的前程。誰都不會想到，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荒郊野嶺里，毫無意義地死掉了，一點也不麗、不壯麗地死掉了。”

“章仇肯定是不可置信，不甘心的，這些表在外，就是那種——”說著張志安頓了一下。

“那種對于生的。”旁邊的江興接話說。

“沒錯。”張志安給了江興一個贊許的眼神，這個眼神當然并不止因為這接上來的一句話，更多的還是因為江興在導演與工作人員之前搞定了趙一誠：導演的事多得要死，哪里有功夫天天給小配角小明星做思想工作？這種兩個演員之間發生了矛盾，不搬到臺面上來，私下里悄悄地就解決掉了的，當然是最好的。

“都明白了吧？”張志安又問，在看見兩個人都點頭之后，他一錘定音，“你們準備五分鐘，五分鐘之后開始！”

江興已經準備好了，先進去場地來回走了幾步，找找覺。

趙一誠則停留在攝像機外頭，好好找了五分鐘的覺之后，才走進場地。

一聲“action！”，拍攝再次開始。

這天晚上的月亮得妖冶。

章仇一個人來到了樹林。風吹樹葉的蕭蕭之聲就像是人淺笑低的噥吶，在耳邊細細纏繞。他按著劍柄，冰涼堅的劍柄抵在掌心，卻澆不熄章仇心中的炙熱！

這一個晚上，他就要舒百川原形畢！

這一個晚上，他就能向夏霖與孔若倩證明誰才是正確的！

這一個晚上，一切都會結束！那些里的老鼠，就該回到里去，與污水合流，與臭蟲共生！

他很快看見了舒百川來到。

潔白的服穿在對方上，顯得那麼礙眼。

他不悅地輕瞇了一下眼睛，因為不屑和輕慢，向旁邊挪了一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