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興在心中問0021：[這些變化是？]

0021回答：[隨著宿主等級的提升，系統的功能會越來越完善。至于等級之后跟著的數字，代表著宿主現階段實力在等級中的位置，從E到A劃分，E為0-10，D為11-30，C為31-50，B為51-70，A為71-100。]

0021解釋之后，江興重新看了一眼數據表，發現自己的人氣和綜合實力，都快要小小越一個層次了。

江興看著這兩個屬琢磨一下，覺得最近0021越來越人化了，于是嘗試著敲系統一竹竿：[越層次之后有沒有什麼獎勵？]

0021冷酷掐滅江興的希：[沒有。]

江興表示：早就知道了。

笑話說完，他的目落在落在系統頁面最下角，那邊用一行紅字寫著：共空間準備98.61%，距離完還剩1.39%，預估時間為：0小時58分52秒。

時間末尾的鮮紅的數字如同翻頁一樣跳著。

現在是晚上九點，到系統完全準備好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江興問0021：[共空間的功能是什麼？像之前的共一樣，直接讓我會主演的心嗎？]

[共空間是共系統的進階]0021糾正說，[共系統能讓你隨機代某個片段會主角，而共空間則能夠讓你反復地進指定片段會主角的。]

也就是說從試用版變了正式版。

江興正因為0021的解說而高興的時候，就聽0021道：[不過……]

[不過？]

[要進共空間驗共，需要先開啟劇本的世界。]0021說。

[劇本的世界？]

0021在對于解釋系統功能上總是不厭其煩。它回答江興：[劇本的容雖然可以由系統分析輸，但是夢想真輔助系統旨在幫助宿主真正功。所以只有當宿主切實理解劇本到共空間片段世界開啟的臨界點之后，由系統判定宿主確實備了進的資格，共空間才會開放構建好的劇本世界，讓宿主置其中。]

[……]江興。

[……]0021。

[我就知道。]果然等在這里呢！江興都懶得吐槽了，就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系統還真是將“努力”給貫徹到了每一個實質上頭。

[宿主應當正視：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0021說得特別坦然而正義！

[你說的沒錯。]江興并未和0021爭辯。他看著虛擬框中不斷跳的數字，又看著一旁放在茶幾上的劇本，哪怕之前的兩天他已經將劇本給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聯系到開啟共空間有劇本悉度要求，他還是很習慣地再次不信任自己，又開始翻看劇本，整理其中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小劇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從頭到尾又將劇本悉過一遍的江興也等到了共空間讀秒結束的那一刻。

他在系統機械的“是否開啟共空間”中選擇了“是”。

接著又按照系統的要求將手中的劇本放在半空中突然出現的區之中。

幾秒鐘的時間，系統閱讀劇本解釋，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是否開始《小大夫》空間開啟挑戰？]

挑戰？江興沒有太在意這個用詞，他很快再次選擇了“是”。

機械音說：[請宿主進思想區，挑戰倒計時開始，3，2，1……]

現實的世界在剛才一眨眼的時間里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四面仿佛球一樣逐漸升騰起來的黑暗。

黑暗之中，唯獨江興面前漂浮的一個球比較顯眼。

剛才的機械的聲音正從這個球中傳出：[挑戰開始，請宿主選擇挑戰片段，請宿主對著思考球思考劇本的世界。]

了解劇本需要將劇本翻來覆去地看，但在系統中構建一個劇本的世界，卻只需要選擇一個片段的劇本進行深思考。

面前的虛空出現了屬于《小大夫》劇本的十個片段。

江興飛快掃了一眼，發現自己試鏡時候的兩個片段都出現在這十個片段之中。他心道做生不如做，便將劇本的第一幕，也就是他在孫銳面前表演的第一幕選中。

周圍的片段都飛快的在黑暗中虛化去了。

江興將自己的兩只手放到球上，閉起眼睛開始回想第一幕節——

在劇本中，余馳第一個直接的場景就是走在街道上，走進咖啡廳和主相親。

而余馳是醫學院的高材生、余馳在醫院被主任醫師訓斥這一點，則是在同一時間通過敘描述的。

但如果是“構建一個世界”的話。

江興微微沉，心道應該是將劇本的世界盡可能的展現出來，不管是不是敘，只要有提到了，肯定都是要盡量完善的。

想到這里，他稍微停頓一下，讓腦海里的雜念沉淀下去，正式開始想象這個新世界：余馳走在街道上，街道兩側的建筑，行人，余馳來到咖啡廳，在咖啡廳里頭等待劉佳宜的到來。劉佳宜和余馳的對話，中間閃現過的余馳的學校生活的意氣風發和在醫院實習時候的落差……

一個節并不長，江興很快想完了，出于謹慎，他還沒有立刻選擇完，而是又回想了一遍，將之前沒有想到的一些細節給補充完善，如此琢磨過兩三次后，他才自覺十拿九穩地點了完按鈕。

這時江興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思考球變散碎的星點，與此同時，這些點落到周圍球星的黑空間里，逐漸變彩雜沒有層次的世界——藍的天空正對著灰的地板，并沒有影的變化，像是直接用一桶油漆潑就的。分布在世界各個地方的大團大團的灰塊如同難看的補丁，又好像蜂窩上的孔，將這整個空間切割得七零八落。除此之外，咖啡館坐落在街道的正中央，兩側的NPC統統穿著一模一樣的服而沒有面孔，走在正中的余馳神態僵，笑容如同畫在紙上上去的一樣，作像是生了銹還沒有上潤油的機人般遲滯。

……簡直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樣。

這個破碎殘缺的世界帶來的沖擊還在其次，江興此刻更在意的是從心底冒出來的不好的預——這個構建的世界，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吧？

不好的預很快就實現了。

世界在幾秒靜置之后，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系統評估宿主構建片段世界失敗。片段世界崩潰，該片段永久鎖定。請宿主準備充分后再次挑戰劇本其余片段。]

話音落下，江興被系統彈出共空間，他發現自己重新置家中，虛擬面板上《小大夫》劇本下排列在第一的片段碎裂消散，最后只余下一個黑的空。

[開玩笑？]這是江興的第一反應。

[認真的。]0021顯然很知道江興在指什麼，因此接話說。

[挑戰失敗一次就永久鎖定片段？你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有這樣的規則——你你在此之前別說強調，連告訴都沒有告訴我！]就算脾氣再好，這個時候江興也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宿主請冷靜，劇本還有剩下的九個片段。宿主也還有九次機會能夠開啟劇本。]0021若無其事。

[……]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何況江興也早過了會被緒控制住的年紀。他在不可思議地質問了一句之后就冷靜下來，但冷靜下來之后，疑問反而再次自心底升起來：在以往的相之中，0021從沒有表現出格惡劣的一面，相反，對于任何有關系統的問題，0021在解說的時候總是不厭其煩的。

那為什麼這一次0021特意瞞呢？

江興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0021說：[這是系統的默認判定。]

[默認判定？]

[既默認當宿主自己挑戰失敗后知曉‘一旦挑戰失敗一個片段，片段就將永久消失；且一部劇最多抓出十個片段挑戰’的規則之后，宿主會將規則深刻牢記并妥善理解及運用。]0021說。

江興居然不能反駁。他心想這真是引導人努力引導出花樣來了。

他說：[我現在已經知道并且牢記這個規則了。]他頓一下，[那我可以知道所謂‘構建一個世界’的要求和我剛才失敗在哪里嗎？]

[嗯。]0021平靜說，[不可以。]

[……？]江興覺得自己聽錯了。

[不可以。]0021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它認真地說，[理解劇本，構建一個新的世界。這是開啟共空間的所有指導；開啟只有功與失敗，沒有任何開啟進度條和開啟完善指示，這是夢想真系統的運行條例。請宿主加油。]

[……]

江興真真正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0021進系統之后。

它從后臺調出數據，看見剛剛江興構建的片段世界的數據和開啟該片段世界所需最低要求的數據。

7%，20%。

開啟的最低要求是世界完善度20%，而江興所構建的完善度只有7%。

開啟的要求，開啟評估的偏重，對系統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甚至直接開啟劇本，對系統而言也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但系統的本質是幫助宿主功，幫助宿主超越自己，幫助宿主站在巔頂。

在這其中，系統也是宿主最終超越的一個坐標。

開啟共空間需要對劇本的理解，對劇本有足夠理解之后，共空間會幫助宿主更深刻地驗角。

在開啟的過程之中，共空間開啟的完善度百分比會逐步上升，直到最終達到100%的地步。

而等到了這個時候——

當宿主完全理解了劇本，宿主也就不再需要“共空間”。

這正是系統存在的本目的與價值。

引導宿主，幫助宿主，使其真正的、依靠自己、獲得無與倫比的功。

第19章 我，余馳

以0021剛才的態度，顯然不可能再就共空間的開啟進行放水提示。

江興一旦接了這個事實也沒有多不滿，相反，他心頭居然反而有了一點激，就像是每每到一個好劇本而自己又有可能和機會去爭取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