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錦鯉

不是白九盲目樂觀，見識過衰神的強大威力之後，對錦鯉完全自信，這男人今日到，必定會十分蘇爽。

扭著細腰，踩著貓步，婀娜多姿地衝著他走了過去。

風漣著茶杯的手突然一頓，維持著這個姿勢一不了。

被點了？

昨晚到男子時他正在療傷，白九想到他那僵的軀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想必這個男人有什麼疾，每日會有一陣子不能行？

當夜他強行突破了限制，但也嘔了，想必不能輕易恢復。

白九快步走過去坐在邊上，順手輕輕推了風漣一把，果然男人紋未。

祥裝驚訝地問：「祁玉郎君，你這是怎麼了？」

男人眉目之間著疏離，可聲綫仍是溫潤地說：「白九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患重疾，怕過給姑娘，姑娘還是離遠些。」

信口雌黃，恐怕傳染是假，支走自己才是真吧？

瞅了眼好度，白九決定繼續。

欣賞著男人端著茶杯的手，昨夜看的不清楚，離得近了才發現男人的手白晰纖長，指骨分明，手型十分漂亮，像是雕刻出來的藝品，每一寸都著緻。

「祁玉郎君……」白九忍不住出食指點了點他的手，「我可以你的手麼？」

風漣有些詫異這個莫名的要求，尚未回答，只見白九將他手上的茶杯取下，自顧自出手，握著他的。

男人握過茶杯的手沒有想像中的溫熱，反而是涼涼的，掌心有些糙，同的不一樣。

靠得近了，他上有一很淡的甜香味纏繞在白九周圍，莫名有些人。

白九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翹，「抱歉，我有些手控，而且……」又抬手輕輕擰了下男人的臉，「而且，我還是顔控。」

手下是如綢的質，一個大男人皮竟是比人都好。

風漣被這頗爲輕浮的作惹得眼角眉梢都泛起了厭惡，他強下心口的怒火，薄抿一條直綫，「白九姑娘……」

這種想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讓白九覺得頗爲有趣，便是起了惡作劇的心態。

白九：「祁玉郎君有所不知，小家傳醫，專治疑難雜癥，讓我替你診治一下可好？」

面前的男人眼神很冷，「不敢勞煩姑娘，在下休息一下便好。」

「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中醫講究的是聞問切，我來給你切一切。」語畢，白九明正大抬手上男子的臉。

手過男人纖長如羽的睫，淺褐的眸子帶著幾分神，沿著高的鼻梁往下，看似很適合接吻的薄，白九輕輕勾起他剛毅的下。

這般任人認爲所爲的模樣……真是帶勁。

在現實世界裡對男人下的都是溫刀，頂多勾之之，像這樣親自手調戲還是頭一回，錦鯉附讓白九飄了，飄出了銀河系。

風漣看著面前的子，明明眸中是不含雜質的清澈，怎麼行爲如此猛浪？

他覺得白九的手像是毒蛇一樣在自己的臉上，終是忍無可忍，一字一句道：「白九姑娘，在下的脈象不在臉上，還請姑娘自重！」

怎麼，若非不想僞裝了麼？

白九繼續勾著他的下，眨了下眼睛，「祁玉郎君你說什麼？爲花魁你不過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

用拇指輕輕他抿著的，「一點朱萬人嘗罷了，你和我談自重？」

風漣面冷了下來，周出些戾氣，可仍舊耐下子：「白九姑娘又何苦折辱於我？」

有意思，居然還在試圖僞裝？

這副模樣讓白九更是想要挑釁看他的底綫在哪裡。

眼神掃過桌子上放著的幾樣點心，「荷花、桂花糕、豌豆黃、紅糖糍粑……」一看就是甜到發膩的玩意兒。

未想到這個男子居然喜甜食？想必他上的甜香味就是這麼來的。

白九隨手拿了塊紅豆糕放在裡嘗，口即化，米的香味混合著紅豆的甜膩漾在口腔，口富，層次分明。

滿足地瞇了瞇眼，角晃著綿的梨渦，「唔……好吃。」

沉靜在食的中，沒注意到一旁的風漣有些錯愕的表。

曾經的那個人也是這樣，不管生活過得多窘迫，只要有甜食吃就能出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滿足表。

男人的眼神也隨著回憶下來。

好度：「-80」

一抬頭就捕捉到了男人眼底那一溫，白九樂了，舉起手中的糕點，「祁玉郎君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也想吃？」

風漣看著在他面前晃的手，一回神，好度：「-100」

來回縱跳的好度激發了白九的征服，決定打直球：「喂，祁玉，你累不累？」

風漣別開視綫，不想再看這個同那人長得極爲相似的人，「白九姑娘何出此言？」

白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斜著眼看著他，「別裝了，你很討厭我吧，爲何昨日沒有殺我？你想從我上得到什麼？」

風漣斂下眸子深的尖銳，語氣溫和道：「白九姑娘誤會了，在下是真心實意謝姑娘的，幷未想過什麼旁的。」

還演！不願說實話是吧？

白九上半向著男子傾過去，手指落到男人的襟上，又沿著襟緩緩向下，語氣緩慢又磨人：「我曉得了，莫非是你的恩客們尚不能滿足你，你想從我上得到……極致？」

風漣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白九姑娘，請放開你的手。」

男人的抗拒更加勾起了的興致，手指逐漸到男人的腹部，隔著層布料也能覺到指尖下扎實的，不同於其他尊男的弱，這個男人的材是真的好。

手指再往下……

風漣終於是忍無可忍，面上一寸寸冷了下來，眼中萃著冰，「挪開你的髒手。」

哦，這裡是底綫。

只見眼前的男子出了毒的表，看著的眼神裡仿佛帶著刺，「白九姑娘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若你再惹怒我，待我恢復自由後便會命人砍斷你的手腳做人彘，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約莫狠毒辣才是他撕破僞裝後的真實樣貌，白九趕回手，「你……你這麼溫賢惠大方得的男子不會這麼暴力腥吧？」

風漣聽了這話出一個極富層次的笑：「你覺得呢？」

白九被他桀的樣子一懾，待了半響，下意識地說：「我同當今皇帝可是好姐妹，還想把那個年紀很大長相醜陋嫁不出去的基佬弟弟許給我，你不能我。」

年紀很大長相醜陋嫁不出去的基佬弟弟。

風漣面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白九看著他微妙的神覺得自個兒說到點子上了，區區一個花魁居然敢這麼張狂，也不過是耍耍皮子罷了。

況且若是他真的要取自己命又何須一再的抑、僞裝？

而且現在的形是他不能行，慌什麼？錦鯉附當然是能就得，今日事今日畢，明日……

明日再說。

瞬間恢復了囂張的氣勢，出兩手指著他的下，詳裝兇狠地問：「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風漣冷笑著遞過來一個嘲諷的眼神，仿佛再說：就憑你？

「你不信？」白九最是不得人激了。

三兩下站在男人面前，兩分開在他側，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若我使力，你今日就得命喪於此。」

風漣還是一副輕蔑的模樣，眼中卻帶著殺氣，「呵。」

「我……我真用力了，你會死的！」

男人冷冷的聲音傳來，「白九姑娘想好了再手。」

明明是自己占了優勢，可這個男人氣勢太強，倒是讓他完全占了上風。

「你……」白九的確也不敢殺他，可如今形也不能認慫。

既然威脅不，我還可以噁心死你，你不是有底綫麼？

白九鬆開手，後退一分接著膝蓋一曲坐在了風漣上，抬手抓著男人的襟在他口蹭了蹭，一瞬間那淡淡的甜香如有實質包裹在旁。

「好香，你上的味道真好聞。」

風漣看著自己口茸茸的大腦袋，面上終於有了一碎裂，「滾下去。」

怒了呢，看來這人真的很討厭自己同他有接。

白九抬起頭，無賴地說出了那句膾炙人口的經典臺詞：「你啊，你破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風漣向來極爲討厭子的，他份地位頗高，尋常況下也無人會忤逆他，今日卻到了白九這樣無恥至極的。

他恨不得將這個人千刀萬剮，可是又的確有不得不討好的緣由，所以才對是一忍再忍，可眼下的況……

風漣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句：「不知檢點。」

「喲，很聽見有人這麼形容我，上次說這話的人你猜最後怎麼樣？」

白九紅一勾，繼續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出手環著男人的脖頸，在他耳邊呢喃：「最後他也……慘了我。」

風漣抬起眸子，眼神中著狠，宛若從地獄來的惡魔，在白九耳邊磨牙鑿齒地說：「我會讓你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砰」的一聲，門被人強行推開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逃婚了啊？姐姐我好不容易找著一絕世……臥槽。」

上幽站在門口看著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到底不愧爲一國之主，反應極快的一閉眼，出雙手模仿盲人向前去，「天怎麼突然黑了？孤什麼都沒看見，哎喲，莫不是瞎了？」作勢就要轉逃走。

風漣：「……」

白九一挪屁站了起來，「……陛下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