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衰神

當晚白九做了個夢，層層疊疊的白賬幔中站著一個玄男子。

男人的廓有些模糊，紗幔遮擋下約可見他緻的面部綫條。

白九走近，發現此人正是風漣，可這樣的他又有些不同。

此刻，風漣微瞇著眸子，目幽沉地看著，一如初見般的深。

只是頃刻間他俊的臉上爬上一抹邪笑，角同時溢出一鮮，他用拇指將抹去，又緩緩解開自己的帶，出白晰的鎖骨和壯的口。

男人出纖長的手指對著白九微微勾起，淺褐的眸子裡醞釀著灼熱的.，剔似琉璃。

「過來。」嗓音低沉暗啞。

這樣的風漣比平日的他更要人命，濃烈又危險。

白九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沉溺在他邪佞的姿態裡，只覺得腔裡的心臟極速跳起來，喜歡烈的酒亦是偏邪的人。

不自上前窩進男人的懷裡。

到他用碎人的力道將自己抱，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脖頸。

白九微著閉上眼，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沉淪。

脖子卻突然一痛，男人尖利的牙齒刺的管，順著他的口腔流進了頭。

然後……

就以這樣的姿態被風漣抱著吸了一晚上的。

白九醒來後了自己的脖子，那灼人的還在，可是——

老娘子都了你就特麼吸我的？

據「錦鯉or衰神」的尿，這個夢的前半段肯定是12點之前，而後半段絕對是過了12點。

衰神真的可以，春夢了無痕是特麼真的無痕了！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爲何會夢到風漣？而且還是這種夢。

白九回想夢裡的風漣，思緒不自飄到了奇怪的地方，若是他本人，就憑著這皮囊，額嘖嘖嘖……

停停停，白九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想了，小九九你做個人吧，人家可是基佬，遠觀下可以，可不能真手玩啊，不然怎麼對得起殘疾的郎。

果然是抑求太久了嗎？

想不明白的事兒白九選擇：不想。

但是眼下有個問題卻要搞清楚，風漣究竟想從自己這得到什麼呢？

這個疑問總是橫亙在心口不上不下的難。

風漣自然不會告訴，不如就從龍木下手，那個傻大個看上去好套話的。

白九拿著食盒去到龍木屋裡的時候，見著龍木正在同元聊天，準確的說是龍木單方面在擾元。

「，你看我這新做的裳可好看？」

「你也覺得好看吧？可是出自名家之手。」

「啊，這服同我這指甲可是絕配，你也這麼認爲是不是？」

「啊……」

元今兒個倒是沒有冷著臉，而是面痛苦的表，好看的五都皺在一塊兒了，一副別人虧欠了幾百斤金子的模樣。

見到白九來了，趕忙起拍了拍的肩膀，二話不說轉離開，臨走還給一個眼神：給你了。

白九輕咳一聲，鄭重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龍木壯手指上的玫紅，應當是仙花染的。

龍木你飄了啊，你再也不是紅小甜甜了，玫紅你怎麼hoLD的住？

「白九姑娘，你有何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龍木也算是明白過來了，主子對白九是不一般的，除了元還沒有人可以在主子邊晃這麼久。

白九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了裡面的水晶肘子，又指了指龍木的熊爪子，「木頭大哥，吃什麼補什麼，吃肘子也能讓你的指甲更鮮亮奪目。」

龍木將信將疑地拿起一塊豬肘子啃了起來，只有吃東西才能讓這個鼓噪的妖孽安靜下來。

白九狀似隨意地問：「木頭哥啊，你們主子平時除了青樓的業務，還做什麼其他行當麼？」

龍木自然知道風漣如今用的是祁玉的花魁份，他思索了平時祁玉所做的事兒，「主子平日裡最多的是給達貴人唱小曲兒。」

「你確定嗎？你們主子還會唱曲兒？」

就風漣那冷冷清清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會唱曲兒討好別人的樣子。

「那是自然，主子的一把好嗓子名國都，玉者歌也，主子最擅長的是奚琴，邊拉邊唱。」

奚琴那不就是二胡麼，白九腦海中瞬間出現風漣穿著破爛衫，坐在路邊拉著二胡唱二潭映月的凄慘畫面。

詭異的是這樣的畫面居然還有那麼一點兒唯，就算是乞丐也是帥破天際那種，竟然也是毫無違和。

但他就是不給自己這個正經兒金主表演，好氣，難道錢沒給到位？

龍木接著說：「當然主子還有個份。」

果然還有別的份，白九收回飄的思緒，這些時日以來，總覺得這個神又有些邪肆幷且武功高強的男人不可能只是區區一個花魁，他定有不可告人的。

這就要揭曉了嗎？白九手以待。

龍木：「主子是紅塵閣的老闆。」沒病，紅塵閣還真的是風漣的産業。

做好準備聽驚天的白九：「……只是青樓老闆？他是不是利用青樓作掩護，私底下是什麼特務頭子之類？」

「特務是什麼？」

「就是細作、探子，比如利用花魁的份傳遞消息。」

龍木想著祁玉那個漂亮的花魁，他整日都在人堆裡頭廝混，應當沒有空搞這些吧。

於是，小甜甜溫地搖了搖頭他的熊腦袋。

白九看著他迷茫的表也不似作假，可仍不死心地問：「那他就沒有做些非法的買賣？例如兜售異世人之類？」

白九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何利用價值，若非要說就是這副了。

龍木聽到這話著實楞住了，「爲何買賣？」

白九這會兒反應過來這裡是古代，幷沒有轉移的技，抓了抓腦袋，「那爲何你們主子明明喜歡男子，卻要在青樓賣？難道不是爲了什麼有關異世的勾當嗎？」

龍木聽到這話驚訝地甩了甩蘭花指兒，「祁玉喜歡男人？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同那個坐在椅上的漂亮男子不是一對嘛？」

龍木這不怎麼發達的腦袋轉了半響才明白過來白九以爲風漣同祁玉是一對。

白九看著他的表從迷茫到懵懂又到恍然大悟然後轉變爲驚悚和奇異。

正想拍醒他，只見大漢趴在桌上抖個不停。

「笑什麼？中邪了？」

龍木笑完了掏出錦帕優雅地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白九姑娘誤會了，主子同他不是斷袖的關係。」

「他親口告訴我自己好龍之癖的。」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絕對不會有關係。」就算給祁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勾搭風漣。

聽到龍木這麼篤定的回答，白九震驚當下，自己飯的cp就這麼被拆了？

不行，不可以！

明明兩人這麼搭調，肯定是龍木單細胞沒發覺兩人的基。

白九搖搖頭，不去想這件惱人的事兒，「那爲何他每日會有一陣子不能行？」

「你是說『虛弱期』吧，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很久前主子得了一陣法，後來就開始每日都有一陣子不能行，若是強行突破便會傷及肺腑，甚至可能而亡。」

白九著實楞住了，第一次遇到風漣時他竟然冒著而亡的可能也要強行突破？謎團似乎越滾越大了。

但是在龍木這兒顯然也得不到要的回答。

此刻白九覺得自己想岔了，就算風漣有什麼也斷然不會讓智商堪憂的龍木知曉。

嘆口氣把肘子推給龍木，「多吃點，補補腦。」

「豬蹄還能補腦？」

白九看著龍木迷茫的小眼神，「死馬當活馬醫吧。」

就你這智商恐怕吃什麼都夠嗆。

龍木啃完豬蹄，抹了抹油的，突然的一本正經，「主子對旁人沒有耐心。」

白九懨懨地點點頭，「這不是很明顯嗎？」

龍木輕嘆一口氣，小甜甜也有了憂愁，「我覺得主子應當是心悅你的。」

白九：「……」他喜不喜歡我好度不知道？

因爲這句話到讓白九想到了昨晚的夢，有些躊躇著問：「那你們主子……」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我是說祁玉他會不會進別人的夢裡……」

此刻，準備下樓用餐的風漣正經過龍木的房間，恍然聽見裡面傳來人的聲音：「祁玉他會不會進別人的夢裡吸食人？說起來他對型有要求麼？AB型他可喜歡？」

風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