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衰神

許是心中堵著的心事剛與人述說，白九心下鬆便睡得很，迷迷糊糊間覺有人在搖晃自己。

「白九姑娘醒醒~~」

睜開眼睛便看到龍木的大腦袋，他的眼眶還微微泛著紅，正焦急地看著自己。

一旁的元也冷著臉，好似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兒發生了。

白九額頭，半坐起來，「怎麼了？」

龍木搭搭地說：「白九姑娘，寧山彤那個狗賊聯合了紅門賭場的老闆紅凡凡把我們包圍了，也不知道這紅門有什麼病，無冤無仇的。」

聽到賭場兩個字白九心虛地低垂著眸子，直覺這個紅凡凡便是當日賭場的老闆了。

所以現在是賭場老闆來尋仇了，還收買了寧山彤？

看不出來山賊頭子居然一直在僞裝，也難怪彪形大漢眼眶都紅了。

龍木吸了吸鼻子，「果然都是淺的人，只看外表。」

白九角了，拍著他的肩膀，「木頭啊，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寧山彤不識貨，我們不理啊。」

龍木聽到這話瞇了瞇眼，「白姑娘你額角長了顆痘痘。」

白九瞬間大喊一聲，「臥槽什麼況？上火了嗎？有鏡子沒，讓我瞅……」

話尚未說完便見到龍木滿臉寫著「你說了外表不重要不過是個痘痘就急這樣？」的心酸模樣。

白九尬笑一聲，「木頭哥哥，你看我曾經是戲子，靠臉吃飯的同你不一樣，我始終覺得吧人的在更重要。」

龍木眼睛一亮，點點頭，「我也覺得是如此。」

「所以我到底有沒有痘痘，你是騙我的吧？」

龍木：「……」

元「啪」一拍桌子，「現在這種要關頭，你們可否認真些？」

白九是見識過風漣能耐的，雖然的跆拳道麻麻的，但是有風漣在，幾個山賊應當沒有問題，況且龍木作爲護衛也是手了得的。

所以元和龍木現下這如臨大敵的模樣究竟是爲何？

白九：「我們殺出去唄。」雖然不崇尚暴力，但是人家都殺到家門口了，沒道理還要躲著啊。

「不行。」

「不可。」

白九不明白，「爲何？難不打不過？他們人很多？」

龍木嗤笑了一聲，「打不過？就寧山彤那種的，來100個都沒問題。」

白九抓抓腦袋的待，「那到底是怎麼了？」

元嘆了口氣，「你知道現在是何時辰？」

白九看了看表，22點多。

元接著說：「這會兒是主子睡覺得時間。」

白九咋舌，「這我知道啊，所以呢？」

元看了看天花板，仿佛在回憶什麼極爲可怕的事兒，「主子起床氣很重。」

龍木也跟著點點頭，「非常重，打起來定然會吵醒他，所以我們方才躲這兒呢。」

「噗，哈哈哈哈，」白九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玉郎這麼可的嗎？」

龍木震驚當下：「白九姑娘對可兩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請你不要瓷可了，主子那做可怕好嗎？

白九想到了曾經的波斯貓小咪，那隻貓同別的不一樣，它作息時間和人類一樣，若是不小心吵醒它，也是瞬間炸。

白九想著炸的風漣便覺得十分有趣。

「我曾經養的貓兒也是這般，起床氣大，我知道怎麼安，放心吧。」

元「嘖」了一聲，「你也說了是貓。」

「我的貓兒可不一般。」

小甜甜思路一下被帶走了，好奇地問：「有何不一般的？」

元蹙了蹙眉，不耐煩地點著桌面，「現在這種形，你們討論貓做什麼？」

龍木男子漢脾氣也上來了，「不行我要知道有何不同。」

白九思索了片刻，小咪的確很不同，剛撿到它的時候，它的防備心很重，白九用了十二分的耐心才同它親近些。

此後們相伴了十年，在那段困苦的日子裡，小咪見證了所有的不堪，它也是白九唯一的神寄托，讓知道世間還有一溫的地方，們同吃同住，默契非常。

只可惜有一日小咪突然不見了，消失的毫無聲息，唯一在乎的東西都沒有了，也是因爲這樣，讓白九下定決心蛻變亦或是沉淪。

但是這些事又何必述與人知？

他們不會懂的。

所以白九隨意地回答道：「小咪從來不像其他的貓一樣，花。」

龍木：「……」

元：「……」

紅凡凡是紅門賭場的老闆，在一帆風順的賭王生涯中，唯一的釘子便是白九。

偶然間得知白九去了黑風寨，便提前聯繫了寧山彤打算伺機報復。

寧山彤在白九一行人到來時已知曉了紅凡凡的打算，所以便將計就計與幾人周旋。

但是，卻到了個意外，在同龍木的相中，真的上了這個單純的漢子。

此時，們一衆正堵在風漣門口，寧山彤一直思索著怎麼才能讓龍木原諒自己。

只聽見旁的紅凡凡突然大喝一聲：「白九，你給我出來。」

聲音大的好似有個回聲。

白九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三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出來。整齊劃一的食指抵住，三聲音調不一的：「噓！」

「找死啊！」

「閉。」

「小聲點。」

紅凡凡&寧山彤&一衆山賊：「……」太猖狂了。

但到底爲時已晚，變故就在一瞬間，只聽見「嘭」的一聲，風漣的房門直接被一勁氣撞飛，碎門一下摔在紅凡凡面前。

賭王紅凡凡遇上了人生中第二個釘子，還是顆巨型原子釘，山賊同賭場衆人紛紛後退。

龍木也拽著白九離遠了些，他抖著說：「主子醒了」。

白九咽下一口唾沫，也跟著張起來。

風漣屋裡眼可見的有一子勁風刮了出來，擾得屋裡屋外的氣息都了，無數簡陋的家飛出。

白九覺得那約莫就是王霸之氣？

男人就是在這樣的形下一步一步踱了出來。

他微微瞇著眼，淺褐的眸子比往日暗了幾分，烏髮和擺隨著他製造出來的風隨意翻飛著。

男人一副將醒未醒的慵懶模樣，可角卻勾起一抹弧度，邪得很。

誰人都能看出來他笑中的不耐。

「是誰？」仿佛置龍捲風裡頭的男人拉長著調子，不怒而威。

沒有聽到回答，他接著嘆口氣，「不管是誰，今日都別走了。」

說罷，他張開手掌，狂風瞬間強了幾倍，衆人只覺得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掃過臉龐，像是刀刃一般，瞬間臉上便滲出水，裳也被割裂。

這才是真正的風漣，天使的外表下藏著惡魔的心。

白九仿佛看到霸道總裁勾著邪魅狷狂的笑對山賊頭子說：「天涼了，你的山寨也該破産了。」

可現在這個霸總卻在殺人，就不能坐視不理。

白九瞇著眼，轉過頭去看著龍木與元，一臉嚴肅，用眼神示意：得阻止他！

元和龍木也十分有默契的與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白九一楞，對面是欺騙的寧山彤，龍木依然能不計前嫌，而元也捨棄了心中對風漣的恐懼，果然都是心懷大義之人。

神愈發鄭重起來：「我數三聲。」

「3」

「2」

「1」

隨著「1」字出口，白九衝著風漣飛奔而去，途中還不忘用外袍裹著腦袋，風漣這技能太逆天，不能破相了。

可片刻就發覺了不對，後怎麼沒有腳步聲？

停下，轉頭，發現元和龍木正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白九衝著他們大喊：「……你們特麼跑什麼？」

龍木聽到聲音停下來，轉過去，「不是，白九姑娘你去那邊做什麼？」

白九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我不是說了數三聲我們去阻止祁玉嗎？」

元的角也跟著搐了下：「不是數三聲逃跑嗎？」

龍木：「對呀！」

白九：「……」行吧，這默契等同於無了，就不該對你們抱有什麼妄想。

三人扯皮的時候那一衆山賊已經掙扎著向外退了，而風漣也正轉頭看向白九。

他的左手輕輕舉著，裡頭刮著無形的風，半瞇著的眸子裡藏著殺戮，這般模樣像是了魔一般，邪佞肆意。

兩人視綫相撞，白九心跳猛地了一拍，偏偏喜歡的就是邪肆的魔鬼，頃刻間心涌上一陌生的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將心頭砌起來的墻敲碎，不太喜歡這種不可控的覺。

趕忙低下頭，卻眼睜睜看著手背被無形的利刃割傷，滾出細小的珠。

白九：「……」這混蛋！

抱著一種去他媽的心裡，閉了閉眼，一咬牙，幾步衝了過去，手扯住風漣的襟，將他拉低。

在狂風圍繞下，在山賊們的「哎喲」聲中，在龍木和元的目瞪口呆裡——

重重吻上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