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互那些年》第7章

第7章 人分析

虞棠定妝照拍完,接下來要拍的就是楚和虞棠的雙人照,這也會作為《棠梨花》的宣傳海報。

這部劇其實主打的是雙男主,楚和虞棠的戲份都很重。由於虞棠殺青的早,才分了個男一男二出來。

攝影師老胡拍完沈浮白的,轉首示意姜珩過去。站在一旁的姜珩面不改地走到沈浮白邊,只是扣著帽子的手,把帽沿出一道褶皺。

沈浮白微微讓了讓,把鏡頭中心位分了一般給姜珩。青年被濃妝飾的容看不出多餘表,只一雙眼睛眸,被迤邐的眼妝襯得更秋水盈盈。

如同一片花瓣打隔樓映月的水中,起淡淡漣漪。千般繾綣全在眉梢,萬種風悉堆眼角,語還休,含蓄的

儘管他心中已經山洪暴發,海水倒灌,十級地震。

珩珩的軍裝怎麼這麼帥啊啊啊!!!我要窒息了!!!

姜珩一軍裝,前的勳章象徵榮耀,他將軍帽戴在頭上,隨手拿起別在腰間的道槍,帽檐下目冰冷如刀。

只在不經意撞進沈浮白眸中秋水的一瞬間,冰化了融在水中,刀甘願被水侵蝕,連槍都握不穩,只能繳械投降。

他要吹浮白這戲裝!他要為浮白瘋狂打call!!!浮白盛世賽高!!!!!

-

兩人進拍攝狀態一個比一個穩重,實際上心裡嘆號一個比一個多。

攝影師給兩人指導作:「小姜,你把槍對準小沈。小沈,你用劍指著小姜。兩個人盡量營造出一種衝突。」

劇中楚和虞棠兩相悅,但中間誤會重重,產生許多矛盾,甚至立場敵對,一度達到要取對方命的地步。這兩人的海報,老胡想拍出一種張力,這就要產生矛盾點。

沈浮白和姜珩聽了神各異,但都沒說什麼,照著攝影師的要求去做。

姜珩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所有都消失殆盡,他毫不猶豫地把槍指著沈浮白的額頭。容冷峻的男人面無表,扣著扳機的手卻本沒按,這個細節表明他終究還有不忍心。

和虞棠始終有一層份,不是不死不休的敵人。這樣一是有必要的。

沈浮白這時候的作應該是把劍直至指對方,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形對峙。但沈浮白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他直接上前,近姜珩,把劍橫在姜珩脖頸

姜珩反應極快,對著沈浮白額頭的槍立刻改變方向,抵在沈浮白太上。

這下矛盾可升級了不止一倍。剛才只是隔空拿槍拿劍指著對方,這下直接了生死一刻。

傾城的戲子輕輕仰頭,劍刃橫在將軍的頸準無誤。那雙漂亮的眼睛卻瞳,霧氣氤氳,訴說他的忍與痛苦。

將軍微低著眼眸,對上青年的視線,黑的槍口抵著青年太。薄微抿,下顎線繃,遲遲扣不下扳機。

他們靠得極近,一個擁抱的距離。若不是這般鬧劇,他該是把青年抱在懷裡的。

攝影師趕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沈浮白這個舉可謂神來之筆。按老胡原本的心思,那兩人拿著武各隔著段距離指著對方,能拍出矛盾,可拍不出親。楚虞之間的恨太過複雜,拍出來卻太過單一。

但沈浮白解決了這個問題。他選擇上前抵著姜珩的命脈,兩人這個近到危險的距離,正說明他們的關係匪淺——楚是從不讓外人近的,虞棠也是個生人勿近的主兒。

「這張好!」老胡看著相機里的像片,一錘定音,「也不用繼續了,就要這張吧!」

按理說應該是要拍很多張,然後選取其中一張的。可老胡覺得沒什麼必要,這張已經足夠好。兩人的眼神都恰到好作也完,氣氛也膠著。就是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其他工作人員都有些驚訝。要知道老胡對拍出來的像片要求很高,有時候拍上百張也找不到一張滿意的,把演員折騰得死去活來。可這才拍了一張……

但這也有可原。剛才那一幕就連他們都被震住了。這還只是拍海報而已,要是正式開拍,那該有多彩。

如果沈浮白的演技有他拍照的水準那麼好的話。

想到化妝間里的曲,人們對沈浮白的演技多了點信心。

誰知這回,就連高標準的攝影師都表示滿意了,兩位主演卻有不同的意見。

「胡老師,我覺得還可以再拍一張。」沈浮白道。

「哦?」老胡好奇,「你還有什麼想法嗎?現在這張已經很不錯了。」

「劇里楚以為虞棠是間諜,所以真的對他起過殺心。他拿槍指著我沒有問題。但虞棠不是。他人脅迫被毒害楚,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對楚下手,就連那杯毒酒都是打算自己喝的。」沈浮白把道劍放回桌子上,轉對老胡道,「我不會拿劍對準他。」

虞棠瘋過,厭過,絕過,但他沒有恨過楚,從來沒有。

他始終記著楚是他的恩公,世上沒有以怨報德的道理。他的悲哀源於不該生有的,那是他自找的麻煩。

姜珩一哂,這也是他想說的。

他對劇本有自己的理解,在老胡讓兩人互相用武指著對方的時候,他就想指出這點——虞棠不可能傷害楚,一點兒這樣的心思都沒有過。

但為了配合攝影師,也為了讓初次拍攝劇照的沈浮白適應,姜珩並沒有提出來。

沒想到是沈浮白先開的口。

同時,姜珩在心裡小聲道:我的槍也不會對準你。

劇里是不得已。劇外,哪怕是沈浮白一槍把他崩了,姜珩都只會覺得是槍走火了。

當然,法治社會,打個比喻,他們搞不到槍。

他是沈浮白頭號腦殘,為他神魂顛倒,為他萬死不辭。

-

徐導聽了沈浮白一番話,愈發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

毒酒片段是劇本中後期的了。沈浮白能提出來,並給出這麼有效的見解,說明他讀了整個劇本。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拍?」徐導問沈浮白。他現在已經開始期待沈浮白會給出怎樣的答復了。

「虞棠很,但因自小長環境敏多疑,有什麼事從不肯說出來,都藏在心裡。他一直是忍的。就算是人脅迫,被到想要自盡的地步,他也選擇獨自承擔。楚想殺他,他痛在心裡,可為了對方的安危寧願被誤解也一句話都不解釋。」沈浮白修長的手在桌面的劍柄上細細挲了幾下,轉而拿起扇子打開,掩住半張臉,輕笑道,「他以槍指我,我以扇掩面。以克剛,這樣如何?」

青年半掩了妝面笑他一眼,姜珩呼吸一滯,覺得全都加速流起來。

戴著白手套的手掩了一下,姜珩努力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磕磕:「很好。」

克剛……他快要被青年克的死死的了。別說他在沈浮白麵前就是塊棉花糖,他就是金剛石也要把自己磨鑽石送給他。

-

徐導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沈浮白是真的用心做足了功課,人分析得很到位。僅僅用一上午的時間,沈浮白就把徐導的好度從負數刷到了五十。要是正式開拍時他不掉鍊子,徐導能直接給他一個滿分好度和姜珩肩並肩。

老胡一聽是這麼個理,於是重新調試好攝像機:「好嘞,那就再來一張。作我就不指導了,你們兩個比我有想法。」

沈浮白和姜珩一點頭,對視一眼,又很快撇開目,進狀態。

沈浮白閉眼醖釀了一下。他在心裡想了想銀行卡存款餘額……不行,不能想這個,他會笑出聲的。他太有錢了。

沈浮白趕轉移注意力,回想起那些年被黑心公司榨的二三事,還有此刻珩珩看他冷漠無的眼神。然後越想越悲傷,眼睛很快有了意。

姜珩作與第一次差不多,保持著冷淡的模樣用槍對著沈浮白額頭。沈浮白持著扇子遮住半張臉,出來的半張寵辱不驚,眼尾上挑,似在含笑。而被擋在扇子後的半張眉頭輕蹙,眼眸闔上,睫羽低垂……落下一滴淚。

那被扇子擋住的半張臉,站在姜珩的角度看不見,攝像機卻能夠完得捕捉到,甚至連那滴淚都拍得清清楚楚。

冷峻的男人將槍對準容絕代的名伶。伶人掩扇而笑,半張臉得驚心魄,落在影里的半面卻在哭,道不盡的哀慟婉轉,說還休。

咔嚓——

一舉定格了畫面。

「好了,收工!」老胡興溢於言表,今天拍出的作品夠他津津樂道上許久。原圖就已經如此驚艷,再修完放出去,那絕對是能引起軒然大波。

-

沈浮白立即把淚了。他格就不是哭的人,偏偏劇里的哭戲特別多,每次醖釀都要搜腸刮肚地找傷心事——這可太難找了。

看見珩珩他沒開心到笑出聲都是用盡全力忍下去,還怎麼哭?面上嚶嚶嚶,心裡哈哈哈,說的就是他。

沈浮白也有些憾沒能和姜珩多拍幾張,那個他能回味半輩子。可惜了,兩人都敬業,不會為了多和偶像接就故意NG浪費大家時間。

姜珩踟躕了一會兒,主走過來,對沈浮白道:「你剛才的表現非常好。」

沈浮白:我死而無憾了。有生之年竟然能得到珩珩的誇獎!

姜珩低下頭,掏出手機,輕聲道,「我……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沈浮白呆若土

珩珩在……在主問他要聯繫方式?

不好意思他現在有點驚訝,讓他緩一下。

姜珩見沈浮白沒有回答,有些忐忑,只是語氣聽不出來,畢生演技用來裝鎮定:「不可以嗎?」

沈浮白: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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