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互那些年》第109章

第109章 番外三

「酒酒……」姜珩迷迷糊糊地翻想抱沈浮白,卻抱了個空。

邊沒有任何人。

姜珩一下子就清醒了。

浮白呢?

姜珩坐起, 眼前的環境悉又陌生, 令他有些懵。

……這裡好像是他高中時代的房間, 不是和浮白的婚房。

怎麼回事兒?

昨天是他和浮白結婚七週年紀念日,兩人開了瓶紅酒吃了頓大餐慶祝, 還順便回顧了一下他當年給浮白過生日求婚的視頻。

沈浮白對著視頻笑他:「看當年你多青蔥水啊。再看看你現在,三十一歲的老男人,都能當叔叔了。」

姜珩「嘖」了一聲:「再過幾個月你也奔三了, 誰也別笑誰。」

「三十歲我也是個小仙男,哼。」

沈浮白生的漂亮, 二十九歲的年紀, 仍然年輕得跟個大學生似的。倒是姜珩經由氣質沈澱,變得起來, 容依然是俊出挑, 就是跟沈浮白站在一起,像社會英和男大學生。

姜珩最怕被說年齡看起來和沈浮白差距大。三十是道坎,他三十一浮白二十九,聽起來就像老牛吃草。

當晚姜珩就把沈浮白做到哥哥,著人問:「還說我老不老了?老男人?叔叔?嗯?」

沈浮白嚶嚶嚶:「哥哥我錯了,哥哥你輕點。」

姜珩笑罵一聲:「出息。」

然後第二天醒來, 他就在這兒了。

-

結婚這麼多年, 第一次醒來邊沒有浮白, 怪讓人不習慣的。

難道是昨晚把人折騰狠了, 生氣了?

關鍵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高中時的臥室里啊!連夜把他從睡夢里搬來搞惡作劇嗎?

姜珩疑了一會兒, 但他畢竟已經是個的三十歲老男人了,還能夠冷靜應對現在的況。

姜珩去找手機撥打沈浮白的電話。

一看手機又愣了。

這手機不是他高中時用的那個嗎?後來他上大學,手機早換了。怎麼這下子又冒出來了?

姜珩再看手機上的時間,2013年5月21日。

2013年?

十四年前!

這一年他剛滿十八歲,這一年浮白……十六歲。

姜珩手一抖,手機沒拿穩,「啪」一聲掉了。

他需要靜靜。

姜珩坐在原地緩了三分鐘,然後起進浴室。

鏡子里不是三十歲男人的臉,而是十八歲年的臉。

清俊、瘦削、青春年

姜珩表宛如見了鬼。

他以為自己是重生回十四年前了。可他高中的時候還沒有減,結結實實的一個胖墩形象,什麼時候這麼瘦了?

難道他穿越到十四年前姜沅的上了?

掉在地上的手機響起鈴聲,打來的人是葉凜。姜珩遲疑著接通電話,手機那頭傳來葉凜的聲音:「姜珩,說好了週末要一起來籃球場打籃球,你出發了沒啊?」

打籃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姜珩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他高中的時候,好像是會經常和葉凜一起去打籃球。他高可以,只是總不見瘦。

只是現在這可標準的很。

姜珩說:「不打了,來我家,我有事兒要問你。」

他得搞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

-

下午。

送別葉凜的姜珩心複雜。

他也是看過那麼多小說的人,大概理清楚了現在的況。他是穿越到了一個平行世界的十四年前。在這個世界里,大多數事都跟原來一樣。不一樣的就是他不是祖籍在寧夏高中在外省讀,而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葉凜也是在北京,讀的和他同一所高中。

還有就是他不胖,和姜沅一樣從小帥到大。

姜珩有點煩。

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擱誰都得瘋,他已經很冷靜了。

他有些想念浮白。

這才半天不見,他就非常想念他了。尤其是這種突然穿越,隔了層時空的況下,他很擔心能不能回去,還可不可以再見到浮白。

原世界里的他怎麼樣了?會不會突然消失,那浮白找不到他可怎麼辦……

思緒紛雜錯,心如麻,姜珩煩得失手打碎了一個煙灰缸。

姜沅一開門就聽得「哐啷」一聲,挑了挑眉:「喲呵,怎麼了你這是?火氣這麼大。」

姜珩微妙地抬頭看了眼姜沅。雖然姜沅是他雙胞胎哥哥,但以一個三十歲年人的心智看十八歲的年,他現在有種「姜沅就是個弟弟」的奇特……

「沒怎麼。」姜珩心不在焉地問了句,「咱爸媽呢?」

「你失憶了?」姜沅驚奇道,「爸媽今天去東華國際酒店和客戶吃飯啊。」

東華!

姜珩突然記起來了。

結婚第三年,浮白給他看了他的備忘錄。裡面詳盡記載了這麼多年,浮白從鬱沈淪到日漸開朗,樁樁件件,都被他記在心上。

姜珩看完後心疼得不得了。

他清晰地記得,2013年5月21日,浮白在東華國際酒店陪人應酬,不了客戶擾將酒澆人頭上,被黃守東扇了兩個耳

此後就是爬床,喪父,網暴,抑鬱,割腕……

就是今天……

姜珩立刻奪門而出。

姜沅「誒」了一聲:「你去哪兒啊?」

姜珩的聲音已經遠去:「東華!」

如果說姜珩這輩子,有什麼最憾的事,那就是沒有早一點遇到沈浮白。

讓他的酒酒,在前半生吃了那麼多的苦。

可現在他回到了十四年前,有機會去彌補這個憾。

他錯過了浮白六歲的時候,一定不能再錯過浮白十六歲的時候。

-

姜家離東華國際酒店很遠,加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他趕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

酒店前臺問:「請問客人您有預約嗎?」

姜珩急切地問:「黃守東的房間在哪兒?」

前臺查了查記錄:「在601。」

姜珩立刻趕往六樓。

601房間,此刻一片狼藉。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被澆了滿頭滿臉的紅酒,神怒不可遏:「你們的人是怎麼回事兒?沒調教好就不要帶出來丟人現眼!」

年靜靜垂首站立,容綺麗,眉目安靜。只是垂在側的手攥起,握一個拳頭,指甲將掌心摳出深深的指印。

「對不住,趙總,人是我們沒教好。」黃守東賠著笑臉,轉而對年厲聲道:「沈浮白你搞什麼?還不快向趙總道歉!」

沈浮白垂眸,神漠然,倔強地拒不道歉。

「你!」黃守東想著今天這事兒必須要給趙總一個代,當即抬手,狠狠甩了年一掌。

年被打得偏過頭去,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浮起一個清晰的掌印。

姜珩正趕到,便見著這樣人目眥裂的一幕。

黃守東還想反手再給人一掌,卻有人作更快:「傻去死!」

包廂里的人都一陣驚愕,看著一名清俊好看的年突然憤怒地衝進來,掄起椅子就往黃守東上砸。把人砸地上還不夠,抄起桌上的餐盤就往他腦袋上扣。

「他不就是澆了人一紅酒?你就這麼打他?那我還糊你一臉菜呢,有本事弄死老子!」姜珩將桌上的啤酒、橙等一切拿的到手的飲料全潑黃守東頭上,滿桌飯菜悉數餵了狗。

「……」

整個包廂的人都驚呆了,沒反應過來這種變故。

不是,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年是誰啊?和黃守東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這瞧著怎麼一副要弄死人的架勢……

沈浮白微微詫異地著這名跟黃守東宛如有殺父之仇的年,攥的手漸漸松開。

如果黃守東繼續打他的話,他絕對是會還手的,只是後果會有些麻煩。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麼一通揍,倒替他解了氣。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想去服務員。姜珩冷笑道:「去人啊,我姓姜,姜氏房地產的那個姜。報警?請。正好抓一波你們聚眾嫖——」他突然消了音,意識到後的年也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一聽是姜氏的那個姜,原本要喊人的心不由歇了。

……姜家誰不知道啊?誰願意為了這點小事得罪姜家。雖然不知道這年說的是真是假,可多一事不如一事。

也不知道黃守東是怎麼回事,得罪了姜家爺……那這筆生意是可以不用考慮了。

姜珩很仗勢欺人,為人行事也一直低調。今天才知道,如果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擁有一定的權勢真是太痛快了。

姜珩又恨恨踹了黃守東一腳,轉牽起沈浮白的手,輕聲道:「走。」

手猝不及防被握住,沈浮白一怔,還是跟姜珩離開了。

跟著這個陌生但乾淨的年,總比留在那個烏煙瘴氣、妖魔鬼怪橫行的包廂里好。

-

姜珩拉著沈浮白出來,迎面就撞上和客人應酬完的姜父姜母。姜母驚訝道:「……珩珩?你怎麼在這兒?這位是……」

沈浮白低下頭,掩去被打的半邊臉頰,一言不發。

姜珩把人擋後:「我朋友。爸,載我們一程唄,他今晚睡我們家裡。」

沈浮白言又止。

他什麼時候認識這位貴爺了?還和人了朋友?

沈浮白對陌生人警惕心向來很高,可此刻被這陌生的年拉著,竟有些捨不得放手。

也許……是那只手掌心太溫暖了吧。

沈浮白斂眸,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

姜父姜母都是有眼的人,看出沈浮白不太說話,一路上就沒問什麼,只是到家後熱地把人迎進來。

姜珩直接把沈浮白拉進臥室,然後翻箱倒櫃地找藥。

沈浮白安靜地著他,沈默了會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你認識我?」

姜珩作一頓。

認識。我你六年,結婚七年,咱們認識十三年了。

「……不認識。」姜珩拿著藥走過來,「就是路過,看他們做的太過分,拔刀相助。」

沈浮白:「……」你那不拔刀相助,你那是拔刀殺人。

「我姜珩,你什麼名字?」姜珩裝作第一次認識一樣地詢問。

沈浮白垂眸,低聲:「……沈浮白。」

姜珩靠近他:「你坐下,我給你上藥。」

沈浮白子一瑟,下意識退後一步,保持一個絕對安全距離。

姜珩腳步一停,心疼。

他遇見沈浮白的時候,沈浮白就已是樂觀張揚,肆意耀眼,眾星捧月。何曾想到有過這樣……眉目沈靜,敏鬱的時候。

「……我們換了名字。」姜珩聲道,「就是朋友了。給朋友上點藥……」他勉強笑道,「不過分吧?」

沈浮白微微抬眸。

朋友?

很陌生的字眼。

他從來都沒有。

但他還是安靜地坐下了。

姜珩坐到他邊,輕輕捧起他的臉。

沈浮白別過頭,不習慣和一個陌生人挨得這麼近。

姜珩略微強地托起他的下:「別。」

沈浮白被迫抬起頭,雙眸中閃過一薄薄的惱意。

卻也不是一開始那一潭死水了。

「這樣我才好上藥。」姜珩放聲音,仔細端詳著他的臉。

他從未這樣近距離接過十六歲的沈浮白。

浮白一直都很漂亮,他生來就是人,從小好看到大。十六歲時臉上稚氣未,卻已有年老。漂亮的桃花眼上睫纖長,每一下輕眨都能扇到人的心上,勾得人心

只是那艷麗的臉頰上半邊鮮紅的掌印,微紅髮腫,顯然是用了狠勁兒。姜珩看得心微微抖,被揪起來一樣的生疼。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捨得打浮白一下。可被他視若珍寶的人,卻曾經被人這樣輕賤。

沈浮白被他看得不自在,小聲道:「你還上不上了?」

上個藥而已,這人盯著他看這麼久做什麼?眼神還那麼奇怪……

姜珩立刻道:「上啊。」

沈浮白:「……」

沈浮白臉微微紅起來,倒是令掌印淡了些。

姜珩也才反應過來,這話好像有點歧義。

他和浮白結婚多年,開黃腔開習慣了,通常對方都會立刻回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純的浮白。

其實他剛和浮白談那會兒浮白還是很純的,就是後來在明暗浪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姜珩作輕地給沈浮白上藥,抹勻,輕

沈浮白微仰著臉,難得的乖巧。

姜珩說:「今晚睡我屋吧。」

沈浮白呆呆的:「嗯?」這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兄弟朋友,都住一間,很正常的。」姜珩忙解釋。

他還不至於對十六歲的浮白下手。他得做個人。

而且……他不會對這個世界的浮白下手。

他的浮白在原世界里等他,誰也無法替代。

沈浮白沒有朋友,不知道朋友間應有的相模式是怎麼樣的。但他有兄弟,他確實曾與伊桑一同睡覺的。

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沈浮白想了想:「我要給我父親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這個時間點,沈浮白的父親還沒有去世。

沈浮白也還沒有因為爬了韓晟的床而得到資源一炮而紅。他現在名不見經轉,家中債臺高築,父親時常毒癮發作,日子過得很苦。

沈浮白未必就是想留下來,只是他更不願意回到那個每天都讓他滿心疲憊的家。

家應該是一個溫暖的避風港,但他現在的家支離破碎,每天回去都要面對那些是是非非。他倦了。

他想找個地方歇一歇,口氣。

沈浮白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電話好一會兒才會接通。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沈浮白神,但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是一種意料之中的厭煩。

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抱歉,我得回家。」沈浮白抬眸,蒼白地扯出一笑,「謝謝你今晚的幫助。」

姜珩立刻道:「我送你。」

沈浮白極淡地笑了一聲:「不用了。」

他這樣的人不配有朋友的。

家裡一堆糟心事,朋友也是麻煩。難道要討債人把電話打到他朋友那裡嗎?

姜珩不用想也知道浮白家裡那邊遭到了什麼況。無非又是討債的隔三差五上門催債,毆打他的父親。

沈浮白厭倦至極,可又不能坐視不管。

姜珩堅持道:「我送你。」

沈浮白側目。

姜珩補充:「你好像有急事,我送你能快點。我暑假剛考了駕照。」

沈浮白頓了頓,說:「謝謝。」

他確實得著急趕回去,沒工夫等候打車。

可能他回去晚一些,他父親就被人打死了。

-

姜珩和父母說了聲,拿了車鑰匙就下樓。

「你家在哪兒?」坐進駕駛座的姜珩隨口問了句,心已經清楚要去的目的地。

他知道浮白的家在哪兒。

誰知沈浮白卻報出了一個陌生的地址。

「靜水巷第三棟。」

從來沒有聽過的地方。

姜珩一怔,去輸導航。

導航顯示查無此地。

「導航上找不到的。」沈浮白道,「太偏了,你開車,我指給你看吧。」

……

在沈浮白的指路下,車子七拐八彎地開進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幾乎沒有車輛顧,自行車雜無章地堆放著。電線桿子下是垃圾堆,地上一灘污水,路燈壞了,黑的很。

姜珩的車燈開著,照亮前方一排排老舊的筒子樓。在夜中張牙舞爪,斑駁的牆漆剝落,坑坑窪窪的。

姜珩的豪車與這兒顯得實在格格不。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沈浮白住這兒,他這輩子都不會踏這種地方。

浮白……就住這兒?

……是了,浮白家裡現在欠著債,原本的房子大概也被抵押了。

沈浮白說:「我下車了。」

姜珩抿了抿:「我陪你上去吧。太黑了,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

沈浮白搖頭:「不用了,這條路我常走。而且還有你車燈照明呢。」說著就要開門下車。

這條街的路燈已經很久沒修好了,以往他回來,都是要一個人黑穿過長長的巷子的。

姜珩把車門鎖了,語氣不容置疑:「我和你一起,不然誰也別下車。」

他不可能再讓沈浮白去獨自面對那些人。

沈浮白蹙眉。

倆人在車里僵持了一會兒,沈浮白還是點點頭,眼中多了無奈。

-

巷子很黑很長,一都沒有。

姜珩記得浮白是最怕黑的。他曾經和浮白一起走葉凜那飯店沒裝好燈的員工樓梯,浮白怕得臉蒼白,最後還是被他背上來的。

年像是習慣了,靜靜地走著。

只是微微抖的子昭示了他心的不安。

他其實還是害怕的。只是以往無人相陪,他不得不堅強。縱使恐懼,也都得一一忍下來。

可今晚他有了一個同伴。

姜珩輕輕牽起他的手,令沈浮白不由轉過頭。

姜珩說:「別怕,我在。」

的巷子里沒有一亮。

沈浮白聽著年清朗的聲音,像看到一螢火。

走到第三棟筒子樓的樓梯口時,沈浮白停下腳步:「你可以回去了。」

姜珩含笑:「我都來了,不請我上去坐坐?」

沈浮白推道:「我家很小,沒什麼好坐的。」那聲音已經帶上了一急切。

他不想讓這個新朋友知道他家的糟心事。屋子里有……討債的人。

姜珩只是問:「幾樓?」

沈浮白下意識回答:「三樓……」

姜珩已經拉著他往樓上趕。

三樓房間門大開著,顯然是被踹的。討債人三不五時大干戈,時常會吵到上下樓的鄰居。大家事不關己,這時候都大門閉,誰也不會管。

沈浮白臉白了白:「別進去——」

姜珩已經進去了。

環境仄狹小,放眼不足二十平方。地上雜堆放,該有的傢陳設卻是空

都被砸爛了。

一個男人倒地上,已經被打暈了。站著的人還在拳打腳踢。為首的一個見了沈浮白還有些發怵,轉而又道:「喲,小崽子這次還請了個幫手?」

他們最初見了這男的還有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兒子時也不是沒起心思,還想賣人去抵債。沒想到那小子年紀輕輕打架狠,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沒幾個人敢手的。

這次又來一個俊的。也不知道是這小子同學還是朋友。

姜珩凝眉:「你們這是幹甚麼?擅闖民宅還打人,就不怕人報警嗎?」

「姜珩。」沈浮白低聲,「別說了。」

「喲,報警?我勸你小子別多管閒事。這家人欠了我們錢,兩千萬!」討債人擼了擼袖子,「報警可以,錢先還上。」

其實最初只有幾百萬,高利貸利滾利,就滾了幾千萬。積蓄耗盡,房子抵押,財產變賣,還是湊不齊這錢。

沈浮白咬,面上一難堪。

他不想……讓他的朋友知道這些。

「不就是兩千萬麼?」姜珩冷淡道,「我替他付。」

「這卡里是兩千萬。」姜珩隨手丟出一張卡,「現在可以走了?」

討債人們面面相覷,驚了。

這哪兒來的一個冤大頭?

何止討債人震驚,沈浮白也是猛地抬頭,滿眼愕然。

討債人半信半疑地撿起那張卡,頭接耳:「回去查查。走走走。」

一個出門時對沈浮白唾道:「算你小子走運,遇到貴人。」

-

那幫人走了。屋子里很安靜。

姜珩著簡陋的環境,眼裡止不住的心疼。

浮白從來沒有告訴他,他曾經住過這種地方。

是這個平行世界的改變,還是原世界的浮白沒有說?

「你父親……」姜珩掃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要不要送去醫院?」

「不用。」沈浮白漠然道,「他自己會醒。」

那伙人下手有分寸,不會真的打死人。畢竟人死了,他們找誰討債去?

沈浮白又說:「今晚很晚了,你要回去嗎?」

姜珩當然不會回去:「我陪你吧。你這樣……我不放心。」

沈浮白笑了笑:「我家小,你只能和我一個房間了。」

姜珩一哂:「求之不得。」

-

兩人進了臥室,都忽略了躺在地上的沈父。

沈浮白的房間更加簡陋,幾乎就是一張床,一副桌椅,床上是一隻一米八的大熊玩偶。

沈浮白關上門,把大熊抱到椅子上,然後看了眼姜珩。

就低頭開始服。

姜珩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誰睡覺不需要服呢?

可等沈浮白將整個上完,開始去解腰帶時,姜珩才察覺不對,立刻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上:「你這是做什麼?!」

沈浮白抬起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平靜道:「我還不起你的錢,也不想欠別人。我只能這樣。他們說我的很值錢,能賣個兩千萬……如果是你的話,我……我可以。」

姜珩眼前一黑,氣得想打他。

及到年臉上鮮紅未褪的掌印,又瞬間下來。他又心疼又好笑:「浮白,你是很珍貴的,不要這麼作踐自己。」

沈浮白坐在床上,歪了歪頭,似是不解。

「他們都想上我。如果有人突然幫我,那肯定是為了上我。」沈浮白茫然地問,「你為什麼不想?」

姜珩眼前更黑了。

浮白以前遇到的都是一群什麼人渣!

「我們是朋友。也許以後會發展人,人。」姜珩一點點矯正沈浮白的世界觀,「但一切都建立在的基礎上。我幫助你不是想得到你的,是因為我想幫助你。」

浮白所遇見的人和事都太黑暗,也由不得他把人往壞想。

那姜珩便來做這束

沈浮白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那我們還是朋友?」

姜珩說:「是,我們是朋友。」未來也會是男朋友。他在心裡補充。

沈浮白突然就笑了,笑得很開心,很純真。

「姜珩。」他說,「謝謝你。」

-

姜珩開始用一切力量來改變沈浮白的命運。

他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能停留多久,他也不想永遠待在這裡。原世界的浮白還在等他。

但在離開之前,他一定不能讓十六歲的浮白再重復上一世的一切。

他把放高利貸的人送進監獄,永除後患。他徵得沈浮白的同意,強制將沈浮白的父親送一家保的戒毒所。他讓姜家提前打現在還沒做大的盛娛,他們主與浮白解約,再給浮白創立個人工作室,直接讓他走上演員之路……

明珠不再蒙塵多年,終於得以盡綻放輝。這一世,沈浮白因為飾演一部電影里的天才舞蹈年,十六歲就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男演員。出道便萬眾矚目,比姜珩當年還要耀眼。

他天生就該贊環繞,絕不該承那些惡毒的網暴。

在原世界,沈浮白在二十六歲那年同樣為奧斯卡影帝,獎杯是由同樣在國際影壇上聲名顯赫的姜珩親手頒發。這一世,沈浮白的榮耀就提早了十年。

這是他原本就應有的人生。

在看到電視上沈浮白得獎的那一刻,姜珩預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待了幾個月,還有些捨不得。

可他更加留屬於他的那個浮白。

這幾個月來他時刻寫著日記,記載他和浮白在原世界的故事。大概在他走後,這個世界十八歲的他會回歸。希那個他在看到他留下的日記後,能夠繼續對浮白好。

日記寫完最後一個字,姜珩趴在書桌上,閉上了眼。

良久,年微微睜開眼。

他怔怔地看著日記本上記載的點點滴滴,看到最後一行「盡你所能去他」,年低喃:「我會的。」

「另一個世界的我。」

-

姜珩抱著一個溫的人。

他睜開眼,沈浮白躺在他懷裡,上斑駁的痕跡昭示昨晚的瘋狂。

之前的幾個月就好像黃粱一夢。他們現在是在結婚七週年紀念日的第二天早上。

他有些小心地青年的臉頰,很真實。

「姜珩珩你乾嘛!大早上又來吵我……」沈浮白不滿地嘟囔著。

姜珩輕聲問:「浮白,你聽過靜水巷麼?」

睡夢中的沈浮白迷迷糊糊:「那不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麼?太破太小了,我才不了,當大明星後立刻就把房子換回來了……」

姜珩輕輕抱著他。

幾分鐘後,沈浮白睜開眼:「珩珩,你剛剛是不是問了我什麼呀?」

「沒什麼。」姜珩親了親他的角,「睡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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