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舟被Omega撲了滿懷， 他手搭在他的腰間，說：“我沒辦法標記Omega，你要是不信， 我可以試試， 但是……”

“好。”樓停不等他說完， 直接扭頭躺在他邊，把腺給對方。

這是一個完全展示出來，毫無防備的作。

賀雲舟無奈，本想著咬一下糊弄過去，但沒想到咬下的一瞬間，Alpha的本能使他注信息素，更加深了咬的力氣。

“唔？！”

樓停仰躺在床上，後頸腺有些許刺痛，痛很輕， 如果不是一直注意著那裡，可能這點疼痛都會被他忽略。

賀雲舟剛跟趙醫生說完話，回來就看樓停一副呆楞的模樣， 仰著頭看天花板。

他走上前去， 說：“還好嗎？”

樓停說：“嗯。”

只是臨時標記而已。

又沒有做到最後， 有什麼可不好的。

但是這種覺真的很不一樣。

雖然樓停也說不好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相比於樓停的淡定， 賀雲舟就張的多。

他先是手了樓停的額頭，並不熱。

賀雲舟又用溫計了一下，還是沒有問題。

可即便是溫沒有變化， 賀雲舟還是不敢放心，想了想乾脆道：“跟我去帝國醫院一趟。”

“我沒事。”樓停無奈道：“你到底在張什麼？”

賀雲舟沒有回答， 而是問道：“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想和你離婚嗎？”

“唔……？”樓停蹙起眉頭想了想， 他記得在賀氏集團化為形的時候約聽到了一些。

但時間久遠， 都說了些什麼，樓停記不太清，好像是有說……信息素的事。

樓停說：“你沒有信息素？”這怎麼可能呢？

他剛才明明都聞到了酒香，又怎麼會沒有信息素呢？

“對。”出乎意料的是，賀雲舟說：“信息素和神力是有著某種聯系的，我因為神力不穩定，所以信息素紊，信息素是Alpha和Omega發期流的重要因素。”

作為一個沒有信息素的人，賀雲舟默認和任何Omega都不會有任何關系。

樓停說：“我剛才明明聞到了酒味。”

他狐疑問道：“你沒有聞到嗎？”

賀雲舟一愣，搖了搖頭。

“可能是紅酒撒了，散出來的氣味讓你誤會。”

“……不可能。”樓停雖然對這種事不敏，但不可能連信息素和真正的酒氣味都分不清。

這兩者的差別很大。

樓停看向賀雲舟眼神有些詭異，“你確定是神力有問題沒有信息素，而不是嗅覺有問題聞不到信息素？”

賀雲舟：“……”

這、這就有點離譜了。

應該不能吧。

“我也覺得，應該去醫院看看。”樓停好像知道賀雲舟的顧慮為什麼那麼多了。

好像，除了A O之間的標記，賀雲舟本也……

賀雲舟說：“走吧。”

事發展到現在，已經離了所有人的掌控，賀雲舟擔心他的神力不穩留下的標記會對樓停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對樓停說的信息素的氣息也到奇怪。

他能聞到花香。

也就是說他是能聞到信息素的氣味，但卻無法知到自己的。

這算什麼？

薛定諤的嗅覺？

賀雲舟帶樓停回去的時候，心裡始終帶著疑。

帝國醫院在皇宮裡，在帝國醫院邊上就是帝國研究院，也是為了方便研究而建立的。

紀行收到賀雲舟的消息，便在門口等著，見他過來直接示意醫生上前把人抬走。

剛一見面，話都沒來得及說，賀雲舟連忙退後兩步，“等等。”

紀行不想聽，直接說：“抬走。”

“樓停他……”

“有我照顧。”

“……”

賀雲舟沒再開口，醫生直接把人帶走。

眨眼的功夫，賀雲舟已經被帶進裡面做全面檢查。

紀行看向樓停說：“跟我來吧。”

“好。”

賀雲舟被醫生帶走，紀行親自接待樓停，他帶著樓停往裡走，說：“你的醫生會在一個小時後到，在那之前，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樓停問道：“跟我的記憶有關嗎？”

“差不多。”紀行閑來無事一直在研究樓停和他那對父母之間的聯系，說樓文將是來監視樓停的，其實也不太準確，能在藥的影響下準確的說出他和樓停是父子關系的人，遠沒有監視那麼簡單。

而且……紀行說：“樓文將被洗過記憶。”

“什麼？”

“一個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把樓文將的整記憶打碎，注一些有人想讓它存在的記憶容，然後清洗掉多余的記憶。”更深層次的作牽扯較多，紀行也沒有多解釋，隻簡單理解為清洗記憶便可。

他能篤定的說出他和樓停是父子關系，不是因為兩人真的是父子，而是因為他的記憶告訴他，他和樓停是父子。

藥影響並不會太深，這也就是為什麼樓文將能這麼說的原因。

如果樓文將的記憶整是有問題的，那麼他們將無法從樓文將那得到任何他們想得到的信息。

因為無法分辨那份記憶的真假，不知道那個記憶是真實存在的經過，還是那件事背後搞鬼的人想讓他們看見的畫面。

這其中不確定太高，不好隨意下定論。

樓停也知道這其中的麻煩，事走到這仿佛陷了僵局。

紀行說：“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你很眼。”

樓停挑了挑眉，“嗯？”第一眼見？

難不我之前跟紀行見過面嗎？

還是說，原主？

“是沒有帶上偽裝的時候嗎？”畢竟之前原主也是個人氣棚的流量，紀行也在娛樂圈待過，有過眼也是正常的。

“不。”出乎意料的是，紀行否認了他的說法，“我不太關注其他明星，而且你剛出道的時候正巧我當時在忙別的事，我查過時間，那時候我不在帝國，更不可能關注帝國娛樂圈的事。”

所以……他是從別的地方，看到過樓停。

紀行說：“我記憶力不錯，說過目不忘可能有點不夠謙虛，但最起碼看過一遍是會留有印象的。”

“不過後來我仔細想，又覺得你和記憶裡樣子有點不太一樣，所以我懷疑我看到的可能不是你本人。”

“我的照片？”樓停猜測著緩緩蹙起眉頭，“一個跟我很想的人的……照片？”

“對。”

說著，紀行停下腳步，抬頭示意樓停看向前方。

紀行問道：“那張照片裡的人，你有印象嗎？”

抬頭的瞬間，樓停瞳孔猛的瑟，那是——？！

照片中的男人跟樓停容貌上有九分相似，或許是年齡原因，樓停和他比起來稍顯稚，對方的五更泛著侵略的。

哪怕是一簡單素白的袍，也毫遮掩不住他的。

一個男人的模樣用來形容或許有些可笑，但這種不夾雜半點的，是很難用語言描述出來的，樓停定睛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張照片，卻覺到莫名悉。

這種覺十分複雜，樓停有些說不清。

就在這時，紀行遞給他一張紙巾，說：“。”

“嗯？”一開口，厚重的鼻音嚇了他一跳。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臉頰落，他竟然全然沒有注意到。

“雖然事還沒有定論，但……”剩下的話紀行沒有明說。

樓停卻明白，如果說的是他和照片裡的男人之間的關系，憑他現在的反應也能分析出個大概。

樓停問：“他什麼？”

紀行搖了搖頭，他們沒有任何線索，屬於大海撈針，能翻找出這張照片還是靠著記憶中的模樣，這張照片，也是在剛才剛剛掛在上面。

線索找的很艱難。

樓停見狀，下心底的幾個問題，紀行如果知道些什麼，也不會故意瞞，但現在只看了一張照片什麼都沒說，這也就代表紀行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樓停心中雖然有點憾，也有些迫切的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但也不想為難紀行，便說：“如果我能恢復記憶就好了。”

哪怕是原主那些消失的記憶，只要一點，一個籠統的范圍，他都能猜測出大概。

而不是這樣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只能靠著紀行幫他查。

紀行心細如發，看出樓停的想法，便怕了拍他肩膀，安道：“不用著急，你跟賀雲舟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神力就會越來越穩定，如果回到正常閾值，即便沒有完全治愈，你也可以想起之前的事。”

紀行的猜測倒也不算信口胡猜。

都是據醫生拿出來的數據分析出來的。

“好。”雖然如此，樓停對恢復自己記憶的事還是興致缺缺。

別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他不是原主。

原主留下的記憶很，他更多的了解還是來自於穿書前看到的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蝴蝶扇著翅膀，劇隨之改變，樓停也越來越不準後續會發生什麼。

這樣漫無目的的茫然的走著，很難，很累。

紀行說：“這張照片是我下載打印出來的，原件已經發給你了。”

“好。”樓停隔著口袋了手機，沒有急著拿出來看。

正說著話，賀雲舟的醫生走了過來，“殿下，檢查出了點問題，我想請這位先生進去配合檢查。”

“什麼問題？”紀行說：“我了田醫生一會就到。”

“是這樣的，剛才檢查的時候，公爵的神力是正常的，但隨著檢查的深，神力在一點點下落，就像是一開始是一個完整的圓形，隨著時間的推移，圓形周邊開始出現凹陷落的痕跡，逐漸變得千瘡百孔。”

醫生說：“我了解到公爵之前與樓先生臨時標記過，所以我懷疑……”

樓停挑了挑眉，“神力互補？”

他了頸後的齒痕，痕跡還有，但覺不到疼了。

紀行說：“等田醫生……”

“我先進去看看吧。”樓停說：“如果我跟賀雲舟的神力都是這樣的話，那現在臨時標記還在，我的神力應該還沒有下落。”

樓停覺，臨時標記過後，整個人都神了不。

“賀雲舟的神力有問題，他沒有信息素，你們的臨時標記只是……”咬一口而已，算不上什麼標記。

紀行話未出口，就嗅到了一夾雜著淡淡酒味的花香。

“……你？”

樓停點了點頭。

雖然很不可思議。

但臨時標記確確實實是完了的。

紀行挑了挑眉，似乎也是沒想到這件事還會有這樣的轉折。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紀行也沒再攔著，說：“進去看看。”

樓停進去的時候，賀雲舟平躺在檢查臺上，頭上連接著幾個各異的線。

看起來有些古怪。

樓停怎麼看怎麼覺著奇怪，他問道：“這是什麼新的醫療手段嗎？”

紀行搖了搖頭，“還記得你剛才看的照片上面他穿著的服嗎？”

樓停猜疑道：“白的……？”

一件像是袍子的服？

其他的，樓停倒是記不太清了。

而且，當時主要看的還是臉，服什麼的，他倒是沒有注意。

紀行說：“在他前掛著一個三厘米的小牌，上面寫著一行字，因為分辨率的原因，看不太清楚，但還是勉強能看出‘研究院’三個字。”

“他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這裡本來是沒有研究院這個地方的，是後來修建，我懷疑他所在的研究院，就是現在研究院的前。”紀行言盡於此。

樓停微微瞇起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樓停想出怎麼回事，醫生已經準備好了檢測儀說：“過來吧。”

樓停點了點頭，過去的時候還一直在想，那個研究院到底是什麼。

這裡很多東西看起來跟都跟醫療扯不上太大關系，甚至有點像是實驗實驗用。

賀雲舟躺的安靜，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的存在。

樓停走過去，躺在他側的病床上。

賀雲舟手過來扶住他，說：“要是難了就告訴我。檢查隨時都可以停止。”

樓停點了點頭，“好。”

雖然賀雲舟沒有明說，但是從剛才紀行幾次阻攔，堅定的讓那位田醫生過來幫他治療的況來看，這個檢測好像也輕松不到哪去。

紀行也一直在旁邊站著，關注著樓停的況。

賀雲舟如果不是頭上戴著東西，只怕也跟紀行一樣，站在旁邊看他。

樓停不知道這個項目是什麼，原本還覺得有點對未知事的害怕，但是被這倆人這麼擔憂的眼神一看，沒有半點害怕，反而隻覺得有些好笑。

醫生說：“好了，結果正在計算，東西可以摘掉了。”

算算時間，過去還不到五分鍾。

紀行聞言，直接上來拔掉了那些東西。

還沒覺開始，就結束了？

樓停眨了眨眼睛，就這？

就這也值當你們這麼張。

紀行見他還沒下來，便說：“下來等著數據分析吧。”

樓停下來以後，見賀雲舟那邊重新躺了回去，便問道：“他怎麼這麼慢？”

按照時間來算，賀雲舟甚至比他上來的還要更早。

但是他後來的都已經下來了，賀雲舟還在上面。

“先生的神力不太穩定，可以說是每個時間所展現出來的神裡都不一樣，一直在上面是為了捕捉每一個時間跳的不同，完整記錄下來全部流程，才好後期計算。”

這個可計算的范圍太廣，也不用太過於詳細的解釋。

樓停點了點頭。

醫生說：“樓先生現在的神力也是正常的，只不過是外部正常，依舊拿圓形來形容過的話，就是外面一圈是平整的，裡卻滿是。”

“跟先生的況正好相反。”醫生調出賀雲舟之前的神裡片面圖，“看，先生以前的神力，外表是坑窪不平，裡是平整的，但剛才，也變得和樓先生一樣，而據每個時間的轉變，先生的神力逐漸向以前的況轉化。”

“跟眼下的況，我可以初步斷定，兩位先生的神力是可融的。”

“可融？”紀行蹙起眉頭，能聽懂的兩個字和神力湊到一起就變得難以理解，神力和神力撞，只能是兩條完全不相關的平行線，那有會容和的呢？

即便是完全標記的AO都做不到神力融合。

這簡直……

“互補融合？”樓停想，今天又知道了一個新的詞匯。

樓停對這個倒是不太興趣，問了一句：“那賀雲舟的信息素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醫生也有點搞不明白，他翻了翻手頭的文件，說：“這邊顯示，先生確實是沒有信息素的。”

可沒有信息素不可能和任何人有任何境下的標記行為。

不管是臨時標記還是完全標記都不可能。

就像是醫生一開始認為的那樣，他們所謂的標記只是咬一口而已。

但是……

還真就不是！

真的是標記了。

醫生愁禿了頭。

這是啥況啊？

什麼時候出現的醫學奇跡？

怎沒人通知我呢！

“暫時我不能給出任何關鍵的答案。”醫生覺自己可能快工作不保了。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的視線落點全都是醫生。

醫生：“……”

雖然面無表但是心裡慌張的一批。

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

都過了這麼多年，治療一直沒有新的進展，賀雲舟也不急於一時，但這個不急，另一件事卻有些著急，“那我可以做到完全標記嗎？”

醫生撓了撓頭，雖然按照現在的數據顯示是不能，但是臨時標記都可以，還差一個完全標記嗎？

醫生咬了咬牙說：“可以！”

賀雲舟看向樓停，沉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