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男主的植人哥哥》第21章
寧秋秋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媽打過來的。
出去接了。
“喂,媽,”寧秋秋按了接聽鍵,“你跟爸來看清越哥哥,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昨天視頻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最近拍戲力大,今天還有一場大戲要拍麼,我就想著反正我跟你爸都和清越認識,就先不給你說了,免得你心里過意不去,又要請假。”
“……”這可真是親媽,寧秋秋給跪了,“那……您可以等我有空嘛!”
“我倒是可以,就是你爸忙,好不容易有空閑,就來了,”溫玲說到這里頓了頓,“秋秋啊,是不是爸媽給你造什麼困擾了?”
“沒有沒有,我就覺得沒有招待好你們,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寧秋秋說,其實是真的造了個大困擾,可現在說也沒用了。
“那就好,”溫玲原地滿復活,語氣上揚地說,“我跟你說,我們一點都沒有你和他結婚的事哦,你爸還差點說,被我及時制止了。”
寧秋秋:“???”
這又是什麼發展,父母沒說?
難道展清越在套路?
“你們聊了些什麼啊?”寧秋秋問道,要探聽清楚是媽說了,還是展清越套路。
“也沒聊什麼,就聊聊你啊,我總得探聽一下他對你覺如何吧,萬一他不喜歡你怎麼辦!然后就聊聊未來,聊聊家常,他說他現在腦袋還沒恢復好,我說的很多事他都要問得比較詳細,才能理解過來。”
“……你們聊天,爸應該……打斷過您吧?”寧秋秋抓住最后一點希問道,寧夫人蠢一點,久混商場的寧父比聰明許多,總不至于被套路吧。
“別說了,說起來我就氣,你爸到了就開始接電話說生意上的事,從頭到尾也不沒閑下來五分鐘!一點也不給我在婿面前長個臉。”
“生意上有事我總不能不管吧,再說,你們講話,我的進去話嗎?”旁邊傳來寧父自我辯解的聲音。
寧秋秋:“……”
好了,不用說,鐵定是媽被套路了。
甚至都能想象出來展清越一臉溫文無害地套媽話的樣子,媽這種格,被捧兩下就找不到邊,什麼都呱唧呱唧地往外說,展清越這腹黑吃了這一點,肯定各種不著痕跡地旁敲側擊,還故意強調自己腦袋不好,讓人家說詳細點。
看他是心沒長好吧這麼壞!
寧秋秋覺得自己底估計都被了。
幸好是穿過來的!寧夫人所了解的那個,并不是現在這個,還好還好,寧秋秋勉強捂住了底。
“那清越哥哥他……對我是什麼覺啊。”自我安結束的寧秋秋好奇心又滋長了起來,說起來,還不知道展清越對態度呢!
“哼哼,這個就要媽出馬才行了吧,”寧夫人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尾翹得老高,“他就說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
這是什麼評價!
“別的呢?”寧秋秋問。
“沒有了啊,他說初步認識,你太忙,他沒跟你見過幾次,就覺得你很有趣。”
“……”看看人家多會應付你套他話時啊親媽!
智商碾太厲害,沒辦法。
寧秋秋郁卒地掛了電話,想到等下要面對的人,深吸了兩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慌!
是為了救他才嫁給他的,心虛啥,真是的,怎麼說也得展清越激涕零,以相許才對,不然他就一輩子只能躺著了。
這樣一想,寧秋秋立刻腰桿子都直了,折回房間。
展清越現在恢復得好了點,醒著的時候會看一些新聞時事,或者圈態之類的,以重新認識這個社會,拍戲閉關三個月,都覺離社會了,何況兩年,早就要為山頂人了。
寧秋秋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用架在病床上的平板看晚間新聞,看到進來,點了暫停,抬頭問:“岳母,到家了?”
“……”這句岳母對造了一萬點的暴擊,寧秋秋口疼,穩住心神,一本正經地說,“你別這樣,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
“嗯?”展清越看,等解釋。
寧秋秋制住自己想絞手指的沖,說:“那天賈小姐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家的產業其實出現了大危機,瀕臨破產,只能通過需求更強的合作伙伴幫助,本來有個老男人看上了我,非要跟我們家聯姻,我父母和我都不肯,剛好那時候有算命的來說,可以給你沖喜試試,說不定能讓你醒來,爺爺他比較迷信,就信了這種話。”
“然后麼,”寧秋秋馬屁神發作,說,“一個是頭大耳的老男人,一個是貌比潘安的大帥哥,我當然是選擇帥的啦,所以就……而且事實證明這個喜沒白沖,你真的醒來了對不對!”
寧秋秋知道用我喜歡你、所以嫁給你這種鬼話騙不來展清越,甚至還會令他厭惡,而且展清越估計也不喜歡那種上去的人,比如賈晴,所以真假參半地跟他解釋自己嫁過來的原因,為自己營造個為了拯救家庭事業大義犧牲自己的形象。
而且這確實是實話,展清遠上威脅不和他們家公司合作,事實上并沒有這麼做,畢竟人家是男主,三觀擺那里,做事不至于這麼沒人。
這種人設,很飽滿。
就是不知道展清越吃不吃。
“嗯,謝你,奉獻神。”展清越聽完說,雖然寧秋秋不到什麼謝意。
看了一眼展清越臉上的表,對方卻是面無表,也不知道是腦子還不能控制面部,還是聽完之后心臥槽導致生氣憤怒,現在正醞釀著怎麼掐死。
“所以,”寧秋秋捉不展清越心想法,偏偏他說話也不太行,那只能自己把話都說了,“展先生是福氣滿滿地被沖醒了,我家事業卻還沒拯救回來,在這之前,還要委屈展先生繼續維持這段婚姻關系。”
哼,想甩掉我什麼的,沒門!
“好,”出乎寧秋秋意料的是,展清越竟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還來及高興,又聽到對方接下去說,“不然,過河拆橋,不積德,容易反噬。”
寧秋秋:“???”
這是什麼鬼理由?
不過展清越的言下之意明顯是同意繼續維持這段無名無實的婚姻,直到家度過難關。
要是度不過,說不定還會幫還一部分債務。
但寧秋秋莫名又覺得這個理由讓心有個不舒服的小疙瘩,不到看不著,但就是讓人心不痛快。
俗稱膈應。
“那我謝謝你啊。”寧秋秋齜牙,其實很想皮笑不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展清越面前,就慫。
展清越一本正經地說:“不用,謝,展夫人。”
“!!!”
嗷嗷嗚,寧秋秋心中的小疙瘩立刻這句調侃的話被平了,誰讓這展夫人三個字,聽著這麼順耳呢!
咳咳。
寧秋秋拍完了遠嫁的戲,戲份就驟然降了,在西京國的戲份因為大多數是取景于野外,或者是有一部分布景的野外,所以在之前都拍完了,只要等后面再去拍幾場結尾部分的戲,就可以殺青了。
這小段的休息時間,瞿華并沒有放過寧秋秋讓清閑,由于這中間隔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拍攝工作,在期間接一些活,不算是軋戲。
現在網絡快餐時間,連藝人的黑料都可以迅速被忘,就更遑論藝人本了,寧秋秋本來就半吊子的人氣,拍了這麼長時間的戲,雖然期間因為私生飯事件火了一把,可這麼一段時間沒面,又沒作品,很快就要被忘記了。
急需要曝。
“秋秋,臉向右邊微側,眼神再犀利人點,對,就這樣,很好!”攝影棚中,攝影師滿意地按下快門,把被各種璀璨燈下的人定格在畫面里。
寧秋秋今天要拍的是一家雜志的封面,雖然不算大刊,可他們家請的都是一些流量超高的人氣偶像,所以即便咖位不高,但拍出來的雜志賣得很火,其請人的標準也在逐漸往上提。
穿著一襲紅,戴著紅寬檐帽,沒有過多的裝飾,看起來卻氣質優雅,姿曼妙,隨便幾個簡單的pose,就把攝影師想要那種霸氣中帶著幾分人味道的覺現得淋漓盡致。
這個人,仿佛天生為鏡頭而生。
“秋秋鏡頭真好。”雜志社的負責人在旁邊觀看寧秋秋拍了幾個鏡頭,忍不住對瞿華說。
他做這行這麼久,好的歹的一眼分辨出來了,寧秋秋今天不但進狀態很快,拍攝狀態也滿滿的。
瞿華聽到人家這樣夸贊自家藝人,心滋滋的,含笑地謙虛道:“最近一直在劇組拍戲,天天對著鏡頭,所以進狀態快~”
“《飄搖》麼,”負責人這個時尚圈的,顯然對于他們演藝圈也有一定了解,說,“孫導的片啊,不錯,雖然他這人有點,但出品的都是品,秋秋未來可期啊。”
瞿華心已經要起飛了,上還要謙虛:“都是在跟著劇組的前輩們學習~”
兩個人客套著的時候,那邊已經拍完了,寧秋秋過去看了樣片,一張張照片沒經過修飾,效果已經好到讓人驚艷了,攝影師不住地夸獎,弄的寧秋秋有點不好意思了,也客套地夸獎了幾句攝影師的技。
還有一組要拍,不過中間可以休息半個小時讓寧秋秋調整一下狀態,寧秋秋走到休息區,接過小池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抬頭看到家經紀人搖風擺柳地走過來,眼角笑意濃濃,一副心好得要起飛的樣子。
“小啾啾呀,你今天的拍攝狀態真是好到,跟你說哦,剛剛們負責人在我面前使勁夸你,聽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寧秋秋知道自家經紀人由于前主聽好聽的,所以喜歡夸大事實,對方可能是有夸獎,但絕對沒有到使勁的地步,不過寧秋秋聽沒說什麼,說,“是瞿哥帶得好。”
“嗨咻,啾啾小真比抹了還甜。”瞿華地說。
“……”不想理他。
“對了,有個事忘記給你說了,”瞿華又正經起來,說,“有一檔綜藝節目,問我你有沒有檔期——你先聽我說。”
瞿華示意要打斷他的寧秋秋先別說話,繼續說:“這節目是山竹臺出品的,前陣子你和方謹然,雖然沒炒緋聞,可不是出現了好些CP黨麼,山竹臺就想抓住時機,請你和方謹然一組假裝人,你放心,山竹臺出品的綜藝節目,又是當前這麼熱門的節目,絕對可以火的。”
近年來,真人秀節目像雨后春筍一般崛起,捧紅了不知道多鮮流量,大家卯足了勁把自家藝人往各種綜藝里面塞,期許“一夜紅”。
而這兩年興起的節目,更是大追捧,充滿紅泡泡的制作,讓一眾小姑娘磕糖磕到昏迷。
只是,令寧秋秋哭笑不得的是,的和方謹然的,雖然暫時由于私生飯事件“歇戰”了,但完全沒到相親相的地步,和方謹然組CP,估計要讓他那些友昏古七吧。
而且,現在和方謹然是好朋友,去節目炒CP,多尷尬啊!
再說,現在都是“已婚人士”了,怎麼可能去錄這種節目。
“不接,”寧秋秋果斷地說,“或者炒CP類的節目,我一律都不接。”
“為什麼呀,”瞿華不理解,“我見你最近的狀態也不像是談的,不過小池說你經常往醫院跑,我一般是會給藝人足夠私人空間的,可你這……你是家里人有事?”
“算是吧,”寧秋秋沒法跟他解釋,換了個比較能說服他的,“我有喜歡的人了,正在追,要是上這種節目搞得紅新聞滿天飛,豈不是很沒誠意。”
“你又……”瞿華看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同,這也太心了。
寧秋秋追展清遠的時候,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從坑里爬出來,現在又主去追人,聽起來也是沒追功。
他尋思著自家藝人長相在圈里面也排得上top5的,格自從不追展清遠之后,變了許多,沒有那麼大小姐脾氣了,相起來越來越舒服,明顯是長了,對方是有多大牌多難追啊,M國總統麼?!
寧秋秋看瞿華的眼神就知道他誤解了,不過懶得解釋,說:“對啊對啊,所以瞿哥你饒了我吧,別給我接這種節目了,追不到這個我要割腕了。”
瞿華:“……”
#論有個為不接節目割腕威脅的藝人是什麼#
“吧,”瞿華頗為惋惜地說,“那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好的綜藝節目,可以把你送去曝曝,為接新劇造造勢。”
寧秋秋第一個新劇可以憑關系,第二第三個沒那麼簡單了,《飄搖》又沒那麼快播出,所以這段“真空期”會很尷尬,必須用別的方式給增加熱度和人氣,才能接到好劇。
……
寧秋秋追不到就要割腕自殺的人,此刻躺在躺椅上,正在會客。
由于長期躺床,展清越慢慢有知覺的開始不舒服,醫生就讓添個符合人學的躺椅,換著躺,舒服很多。
展清越見的人周揚,是展清越以前的助理,展清遠上位后,這位由于和展清遠觀念不和,加上事方式不討展清遠喜,就辭職了,去了一家上市公司。
展清越用他幾年,用順手了,把他回來了解一下他有沒有簽非競爭協議,有意把他聘過來做私助。
雖然他沒奪權的打算,整個人也于全不遂的狀態,可是很多事,還是要個助理才方便的。
周揚沒想到自己舊上司還有醒來的一天,又驚又喜,當即表示他回去就辭職,好了來跟展清越報道,離職期間展清越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他。
“確實有,事,”展清越說話不利索,就慢慢說,“你去查一下,寧和,現狀。”
寧和就是寧秋秋父親的公司。
“寧和?我聽了那麼一點,好像出現大問題了——您是想,收購寧和?”
“……沒有。”會被掐死。
“好,我知道了,”周揚很懂分寸地不多問,“我現在可能不方便經常過來看您,我電話聯系您方便,還是郵件?”
展清越現在的狀況,打電話對方不一定方便接。
“急,電話,其余郵件。”
周揚:“好的。”
周揚又給展清越講了一些他目前可能比較關心的問題,他跟著展清越久了,對于他在工作上的習慣喜好都很了解,基本對方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他要表達什麼了,展清越連多廢話都不用。
不過這僅限于公事,私底下……他從不探究上司的私生活,這也是展清越喜歡他的原因之一,會做事,不多事,對方對于職場規則理解非常徹,不像有人拍馬屁的人,總喜歡窺探別人私,以了解對方,覺得能對癥下藥,自以為是的聰明。
周揚走后,晶晶走進來,被寧秋秋耳提命面地警告過,眼前的男人很會騙人,要提防他套話,大概是寧秋秋為了營造可怕的效果形容得有點夸張,此刻展清越在眼里就跟西方劇里的大惡魔一樣,一獠牙,趁著不注意就要咬死。
“展先生,”晶晶給他蓋好掉下來的毯,心地問他,“您是要休息一會,還是看看新聞,或者推您出去走走?”
“手機。”展清越說。
晶晶手腳利索地給他架好了手機:“好了,展先生,您看看高度和遠近合適嗎?”
展清越抬手試了一下,點頭表示可以,展清越現在沒辦法像常人玩手機那樣自如,但他自己的基本要求能滿足——反正他也不刷那些七八糟的,不像寧秋秋,刷個微博都能自娛自樂半天。
晶晶:“那展先生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展清越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晶晶心里跳了一下。
害怕.jpg。
“你工資,誰發。”
“啊?”晶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前前后后想了一下,貌似沒什麼套路,說,“我的是管家那邊統一打給我的。”
“呢?”
晶晶想都沒想,就get到了這個“”是寧秋秋,面對展清越的目,倍力的晶晶著頭皮說:“沒有。”
其實加過獎金,但……被扣了。
敢說麼,這麼明顯的套話!
沒想到展清越一直平淡的口氣驟然冷下來:“那你暫時,屬于,展家員工,怎麼胳膊肘,拐到那去,了。”
晶晶:!!!
“我不是,我沒有,冤枉!!!”晶晶差點要舉雙手自證清白了,“我就告訴寧小姐一些您的日常,其他什麼都沒有做,對您也盡心盡力,沒有半分怠慢,不然我天打雷劈!”
“……”展清越大概沒想到反應這麼大,額頭跳了一下。
“展先生,你相信我,嗚嗚嗚!”
展清越說:“要相信,可以,看你表現,好了,加工資,不然……”
“嗷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飯碗和金錢面前,晶晶不猶豫地把扣獎金的盟友寧秋秋拋棄了,狗地說,“您不讓我提供給寧小姐您的日常,我保證一個字不說!”
“可以說,今天的事,不說。”
“好!”晶晶毫不猶豫地答應,“那我要干什麼?”
“暫時,不用。”
寧秋秋不知道,去外地拍了個雜志回來,自己的盟友就倒戈了,
還給展清越帶了禮——九連環,讓他平時沒事的時候解悶用,不但能鍛煉他傷的大腦,還能鍛煉一下他手指的靈活度,簡直是兩全其。
寧秋秋覺得自己心極了!
到時,展清越正在復健他恢復得最好的手靈活度——寫字,這個對于常人來說很簡單的東西,于他而言卻是很吃力,他腦損傷卻是比較嚴重,加上躺了兩年,所以需要一點點地復健回去。
醫院的復健設備很先進,用的都是智能設備,比如他現在練習手指的靈活度,就是在他之間設有傳,傳連接一邊的機械手,機械手上握著筆,他這邊用手指縱,就會準地傳到機械手上,寫出他手寫的字來,他就不用坐起來舉著手,才能寫字了。
這樣子可以省去舉手的疲勞,對于他這種半不遂的人,也很方便的——只要手指手腕就行。
寧秋秋看投影幕上,寫了一首唐詩《靜夜思》,字跡歪歪扭扭不算漂亮,可看得出來這個人底子很好,筆鋒鋒利,字無形但骨在,寧秋秋可以想象他寫的字肯定好看又霸氣。
進去時,展清越剛好寫完最后一個字,就寫這麼一首詩,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額頭上沁出了細的汗珠。
正要擱筆時,他看到寧秋秋進來,復又開始手指。
寧秋秋眼睜睜地看著展清越畫了個類似于“—ω—”的表,然后在旁邊寫了個字:啾
“???”你咋不上天呢!
這麼稚,一點都不霸總!
醫生只當他鬧著玩,笑著又跟他說了幾句,護士進來收材,把他“寫”的字從投影臺出來,問他:“展先生,這個你要留著作紀念嗎?”
展清越手接過來。
等到醫生護士出去,病房里只剩他們兩個,氣氛一瞬間又雙叒叕尷尬起來,寧秋秋干咳一聲,把東西放在一邊,想起來又翻了一下,把給展清越買的九連環翻出來,遞給他說:“給你的,解悶用。”
展清越有點意外地看了眼那玩意,顯然沒料到寧秋秋這麼用心,他接過來道了謝,把手上的紙遞過去:“禮尚往,來。”
……這往得也太沒誠意了,寧秋秋心吐槽,但敢怒不敢言。
于是沒話找話:“你復健得真快,應該不用半年,就能恢復如初了。”
在腦損傷的患者群中,展清越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了,能說話,能拿東西,也漸漸能了。
可惜沒有符了,不然給他喂點,說不定能更快。
現在不敢養,真的有點怕展清越,平生最怕兩種人,一種病,一種腹黑。
展清越:“你,功勞大。”
“你不是還嫌棄我不會照顧人麼。”寧秋秋可記得了。
“照顧,和功勞,不同。”
寧秋秋:“怎麼不同?”
“比如,給我喂一些,七八糟的,水。”展清越云淡風輕地投下炸彈。
寧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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