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男主的植人哥哥》第44章
“一共5678塊,先生,您付現還是刷卡?”酒店前臺小姐禮貌地朝眼前的男子道,面卻忍不住微微泛紅。
眼前的男子雖然看起來一頹喪之氣,可他外表耐打,頹靡反倒給他增加了一種由而外的酷,加上舉手投足間總有那麼幾分貴公子的氣息,像是一枚流落人間的王子,能讓不懷揣夢的心生遐想。
可惜這位“王子”現在已經了實打實的窮,展清遠打開自己的微信支付碼,說:“刷微信吧。”
“好的,稍等。”
前臺小姐利落地幫他刷好了錢,本來四位數的微信零錢包,瞬間轉為三位數,字數還是很刺眼的666。
這是他現在全部家當。
他沒想到他哥會這麼絕的,直接把他生活來源給斷了,要不是他的微信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了1萬塊錢進去,他這幾天非得睡大街喝西北風不可。
然而好像睡大街是遲早的事,今天他就住不起酒店了。
不如用600塊吃頓好的,做個飽死鬼?
展清遠被自己苦中作樂的想法給逗笑了,他提著行李出了酒店,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把行李扔上去,坐上駕駛座。
他看著方向盤上那個高調的標志,這不還有車可以賣個幾十萬呢。
要真到賣車的境地,估計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知道,要嘲笑他大半年了。
不,被他哥凍結卡這件事,已經夠他們笑一年了。
他的原計劃是,把擔子一丟,跟季微涼雙宿雙飛,繼續過他曾經展二那種浪的生活,大哥負責賺錢養家,他負責敗家。
以后等那個死人死心了,自己創點業,賺點錢,豈不哉。
想象很好,事實上他才邁出第一步,就先被他哥給打斷了,更絕的是,他哥把他全部聯系方式全黑了,陌生電話一律不接,絕得讓展清遠想哭訴都沒地。
關鍵,錢沒了,朋友還沒追回來。
慘,實在慘。
慘兮兮的展二自嘲一笑,發車子,絕塵而去,一路行駛到季微涼的小公寓底下。
今天季微涼早班回A市的飛機,現在應該快要到家了。
同一時間,卓森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這是展清越醒來后第一次來公司,這個辦公室,在兩年多以前,是他每周駐足時間最久的地方,不過現在風格裝潢已經全部變了。
展清遠是個實打實的樂主義,辦公室被他改造得低奢華麗又舒適,最亮眼的是書柜旁邊那個擺了各種高檔紅酒的大酒柜,堪稱這辦公室一大景,甚至能讓人想象到展清越工作之余,對著落地窗外覽于眼底的都市風,淺酌一杯,實在算是。
“哇,這就是里面每個總裁必有的幾百平辦公室嗎?”晶晶見識小,第一次看到這種堪稱奢靡的辦公室,眼睛都瞪大了,“好酷好炫好叼。”
展清越把目從那一柜酒上收起來:“你喜歡?”
“不不不不不,這種地方哪里是我這等凡人喜歡得起的,必定要展先生您這種天子驕子,才配這種辦公室。”晶晶馬屁拍得飛起。
不過,這個馬屁顯然沒有把展清越拍舒服,晶晶察言觀,不對,重來!
想到今早展清越和寧秋秋的過招,晶晶眼珠子一轉,說:“當然,還要有寧小姐這種出塵絕艷的老板娘,才配與您齊驅并坐。”
果然這個馬屁拍到髓上了,展清越神眼可見地舒緩了幾分,說:“你不去參加奧運馬比賽,在我這做護工屈才了。”
“……”晶晶聽出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太會拍馬屁,忙擺手說,“不屈才不屈才,我超喜歡護工這個工作,想到您恢復我們就要走了,就悲傷難過想哭,特別是寧小姐這麼好的老板娘,我再也不到了1551。”
展清越挑眉:“特別是寧小姐這麼好賣的老板娘,再也不到了。”
晶晶:“……”
“叩叩。”
晶晶正要大呼冤枉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聲,展清越往門口看去,來人是個30歲左右的男子,西裝革履,正是展清遠的“大總管”——助理宋喬。
“展總,您找我。”
展清越微一點頭,示意因為冤枉生生被卡斷,差點把自己憋死的晶晶先出去,等帶上門后,控制椅到辦公桌后面的老板位,對宋喬一抬下:“坐。”
宋喬有點忐忑地坐了。
“來卓森多久了?”展清越問道。
“兩年零三個月。”
“負責公務?”
這個問題……宋喬地抬頭看了展清越一眼,卻發現對面的人目就落在他上,與他撞了個正著,讓他渾一。
——這展大明明是看著比展清遠更加溫文無害、收斂的人,卻無形給了他一巨大的迫。
展二不好對付在表面,這位卻是在心底的。
他不知道這位第一天來公司,扔下大批想見他的高管們不見,偏偏只召見他的原因是什麼,他可以說是展清遠手底下第一人,難道展清越攬權第一步殺儆猴,要拿他開刀?
想到這里,宋喬不自打了個寒,他不敢不說實話:“也有私務。”
“那好,”展清越扔了一疊紙過來,“給我說說里面數額過7位數,你所了解去向的那些。”
宋喬接過來看了眼,卻是展清遠私人的……銀行流水,也不知道展清越從哪里弄來的,不過想想這位連展清遠的銀行卡都有辦法凍結掉,就不足為奇了。
狼他潛伏了兩年多,他依舊是狼,不會變哈士奇。
展清遠的錢出賬額度大的,一部分是他自己做了投資,畢竟錢放在銀行卡里不會自己生錢,所以會想辦法做些投資,讓錢生錢,這部分的事不會給宋喬,所以宋喬不懂得這部分錢的去。
但他懂另一部分的,也就是用來捧季微涼那一塊的。
包括立鑫鼎影視投資公司、營銷工作室和各種營銷費用,以及前兩個月給季微涼私投了個人工作室,讓自己做老板,都是展清遠授命,宋喬一手辦的。
由于流水上有花銷的日期和金額,所以宋喬大概都能對應起來哪幾筆是經了他手的。
宋喬以前給展清遠張羅時,只覺得自家老總手筆大,為了朋友肯花錢,甚至小小憎恨了一下自己怎麼不是個的,簡直努力了幾代人啊!
但他現在看到花銷的總數額時,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太、太離譜了。
“《飄搖》那部劇還沒播,”在展清越看起來變不驚的目下,宋喬無端覺得脖子涼涼的,著頭皮解釋,“那部劇大制作,收視率肯定高,到時候這些投資就基本能回來了。”
展清越看到那個數字,卻陷了沉思,他貌似……給他家秋秋花的,跟他弟給季微涼花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咳咳。
他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究其原因,還是寧秋秋自己太讓人省心了,戲自己接的到,廣告綜藝也自己會找上門來,本不用他心什麼,兼之他才好又力有限,并沒有多關注事業上的問題,都是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順其自然地推一把。
“現在他們兩個分了?”展清越問道,在宋喬還沒說話前,又補充說,“我知道你知道。”
“……”這陣子展清遠確實因為要刺探這邊的報,跟他有保持聯系,他也確實知道展二這回栽了大跟頭,還沒把人追回來。
宋喬:“暫時還沒復合。”
“那,”展清越手指輕巧桌面,“季微涼工作室投資全部撤資,營銷工作室全部不再服務于季微涼,后續怎麼理我再給話,影視投資……你他們老板來見我。”
宋喬:“……這樣不好吧。”
其他還好,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現在季微涼也有一定自己的資源,明年開春拍的劇也定好了,后面等《飄搖》播出,預定大紅,星途坦,倒不怎麼需要自己投資劇,和營銷。
但季微涼工作室才立兩個多月,如果他們撤資,這工作室就倒閉了。
“分手后可要回貴重品,法律保護,請問,”展清越看著他,“不好在哪里?”
宋喬覺自己都要被展清越盯得腦管炸了:“可這畢竟是二的錢……”
“我連他的銀行卡都能管,還不能管他錢?”
宋喬:“……”
面對展清越的蠻不講理,宋喬也不敢說他不是。
可他和季微涼的,想著以展清越這狠手段,他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了。
這麼一想他膽子大了起來,說:“二喜歡季小姐,正在努力挽回,您這樣相當于棒打鴛鴦,二肯定會記恨您的,雖然他為了季小姐丟下卓森這件事不對,可他也是在您昏迷期間勤勤懇懇,沒有做任何有負于展家和您的事,您卻這樣斷他后路迫他,您的良心不會譴責麼?您本沒摯的人,所以會不到這種為喜歡的人瘋狂、失去理智的覺。”
這話的邏輯把展清越給笑了。
說得展清遠為卓森付出,是為了他一樣,誰沒給展家勤勤懇懇付出過,當初他接手卓森時,攤子比展清遠接手時還要爛,不是照樣自己默默地扛,反觀展清遠這次,不顧他的勸阻,為了個人,丟下擔子就跑,全然沒考慮過還沒康復的他能不能應付過來。
是誰在迫誰,誰的良心更應該到譴責?
展清遠不是小孩子,時刻應該把責任二字扛在肩上,而不是不就撂挑子不干,既然他選擇了任,就要為自己的任買單。
而且那個季微涼。
從私自找他談話那時起,展清越就知道這不是盞省油的燈。
如果真喜歡展清遠,不會因為他沒錢,和這個明顯是展清越主導、和他沒有一錢關系的撤資而不跟他復合,反倒會覺得他為了自己,被家里人針對迫這樣,更應該。
如果不喜歡,那什麼都可以作為分手的借口。
想到這里,展清越一哂,說:“錯了,我摯的人沒這麼多幺蛾子,不需要我失去理智為之瘋狂。”
他家秋秋可省事了,偶爾小任一下,也是被他逗的。
想到這里,展清越的眼神和下來,連說話都溫和了幾分,說:“去吧,今天給我全部辦妥,否則……”
“……”宋喬又覺得自己脖子一涼,卻聽到展清越接下去說,“否則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宋喬:“……”
我信了你的鬼!
***
展清遠看到戴著口罩的季微涼和的助理從出租車上下來,把外套一,瑟瑟寒冬,只穿了件羊衫加襯,下車后快跑幾步,剛好趕上季微涼要進門時。
“微涼……”展清遠聲音在冷風的效果下委屈得像個孩子。
季微涼看到他的樣子怔了一下,隨后面無表地刷開門:“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最后一次,”展清遠眼神里出幾分請求,“微涼,就幾分鐘,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展清遠,不是解釋的問題,我知道你是被陷害了,但這件事也暴了我們的源問題,”季微涼垂著眼,說,“門第始終是我們之間的一條鴻,以前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了。”
“我現在也是窮小子一個了!”展清遠嘿嘿一笑,“你看我一清貧,渾上下600塊,你不養我,我就凍死在街頭了。”
“……”季微涼從宋喬那聽說了他把卓森丟給他哥,被他哥凍結銀行卡的事,“那我更不會跟你在一起了,讓你為了我,放棄你曾經全部的努力和心,我這輩子都會于心不安的,你本應該高高在上,娶個像寧秋秋賈晴這種天生含金湯匙的,不是我。”
展清遠:“……”
“別來找我了,”季微涼再次刷開門,“再見。”
展清遠抬了抬手,最終眼睜睜地看著季微涼走進去,沒有挽留。
……
展清越在卓森待了一天,把該見的人都見了,該理的事都辦妥了才回去,回到家吃完飯再把寧和的問題理一下,已經晚上10點了。
他想起今天早上寧秋秋走時的悲壯樣子,拿出手機給彈視頻。
萬幸這次寧小姐沒讓他在微信買房,視頻還是打得通的。
響了好一會兒,視頻才接起來,映眼簾的是一張跟咒怨里的小鬼似的臉,下抵在桌子上,看著屏幕,滿臉幽怨。
“啊啊啊啊啊。”小鬼慘。
“……”展清越把視頻拉遠點,“你在拍鬼片?”
“沒有嗚嗚嗚,我在備課。”
“備課?”展清越意外,“支教去了?”
是國家臺干得出來的事。
“不是,說出來嚇你一跳,我在帶高三畢業班。”
“……”確實很嚇人,展清越沉默了一下,“你確定不是在誤人子弟?”
“我要真能誤我就把他們全部誤了,這些本不是正經的高三學生,而是國家臺從國戲那邊請過來的戲,一個比一個能演,把我們演得團團轉,誰誤誰還不知道呢!”
寧秋秋說這話時氣呼呼,把臉都鼓了包子,顯然今天過得不是很愉快。
今天,看到《超級不平凡》參與嘉賓名單時,寧秋秋就差點窒息。
男嘉賓分別是國家臺的金牌主持人之一沈寅,老牌演員蕭何,有“殺手”之稱的偶像劇演員安遲遠。
嘉賓則是退役奧運冠軍裴月,兵出同時也是歌手的鄭靈珊,還有就是最近友力表的大力神寧秋秋。
別的不說,嘉賓是真的一個比一個強悍……
寧秋秋拿著那份嘉賓名單流滿面,更加覺得自己這次恐怕沒法善終了!
懷著悲壯的心,跟著節目組的車到達了第一個錄制地點,出乎了意料——居然是一所學校。
【錄制主題:那些花兒】
任務起因是,元旦前夕,不平凡高中高三學生迎來年前最后一場模擬測試,本來績好的1班考得一塌糊涂,1班班主任非常焦急,被校長年級主任找談話給力,績稍差的2班這次則有所進步,到了表揚。
兩個班班主任要針對班級現狀做出策略,在校長、年級主任、各自班長的協助下,解決學生存在的問題,努力進步,每個問題學生上都會有對應的分數,解決了期末考加那個分數,沒解決就是減,最后在期末考績總分高的班級勝出。
他們這個節目組一共邀請了六位嘉賓,剛好扮演這些角。
寧秋秋被推選為了1班的班主任,的任務就是據一些線索和學生們的話,在班長的幫助下,找出班上學生考砸的原因,并且解決各種意外事件。
于是寧秋秋一天都在跟那群從國戲過來的“高三學生”斗智斗勇,排除各種障眼法,被抓獲早兩起、校園微暴力一起、作弊一起、廁所聚眾吸煙一起,并且被家長投訴一次,學生投訴兩次,整天飛狗跳,差點崩潰。
好不容易熬到學生們下課,還要慘兮兮的備課,班主任的備課、出勤率,全部與期末考績息息相關。
展清越聽完倒豆子似的傾訴,說:“國家臺會玩的。”
“對,我一開始還以為要去大慶油田、大同煤礦這些崗位去驗的,知道是老師時還滋滋了半天,事實證明他們不折磨我們的,就要我們的神!”
“……”這形容詞竟讓展總浮想聯翩了一下。
不過寧秋秋神經強韌,哀怨了一會就又活蹦跳了,說:“哎,我今天聽說季微涼的工作室被撤資了,你知道嗎?”
“知道,”面對媳婦一臉八卦的樣子,展清越說,“我找人做的。”
寧秋秋:“……”
雖然我知道肯定與您老不了干系,但您要不要這麼干脆承認。
“誰,展清遠……他沒意見啊。”
展清越挑眉:“你對他很關心?”
“???”您老哪只耳朵聽出來我很關心他了,寧秋秋在心里默默地豎了個中指,但敢怒不敢言,還要委屈地解釋,“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兄弟因此反目,不值的。”
為了個季微涼,斷絕兄弟關系,完全沒必要啊。
而且男主的CP真的可拆嗎,萬一展清越因此被劇大神炮灰了怎麼辦!
想及此,寧秋秋急忙說:“要不你還是別參與他們的事了吧,反正展清遠也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他不想做了,你就接手卓森唄,娛樂公司我們大不了不開了,好不好?”
連心心念念的娛樂公司都不要了。
“看來你還是很關心他,嗯?”展清越的話里面泛著濃濃的酸意,恨不得把“我吃醋了”四個字寫臉上。
寧秋秋覺得自己的眼睛如果可以變形,一定是滿眼的QAQ。
該怎麼解釋啊媽個!
現在就想把展清遠這個狗東西吊起來打一頓,好好地做你霸總走劇不行麼,非要把鍋往他們上甩。
他們看起來像兩個圓潤無比的鍋灶?
“我只是覺得,與其自己辛辛苦苦打拼重新開始,不如撿個現的,以前卓森在他手里的時候我不好意思讓你去明著搶,現在他自己送回來,不要是個傻子好麼!”
展·傻子·清越:“……”
他怎麼覺自己被罵了。
展清越說:“雖然我很想答應你。”
“但是……”
“但是我怕你公公氣得從墳里面跑出來打我。”
寧秋秋:“……”
你公公,你公公……為什麼這三個字聽起來竟該死的順耳!
不對,這跟公公有一錢關系啊,不要甩鍋給不能說話了的人好麼,不怕遭天譴麼。
還想說什麼時,學校的廣播忽然響起,是他們“校長”沈寅的聲音,由于是國家臺的主持,聽起來跟新聞聯播似的:各位學生請注意,各位同學請注意,接下來我們將安排班主任班長查房,請做好準備。
“……”這寒冬臘月的備課就算了還查房?!
而且查房居然先廣而告之,請問這是查哪門子房呢,他們學校的時候老師都是突襲的!
寧秋秋被這明顯偏袒學生的劇哭了。
不過既然是劇任務,作為班主任寧秋秋不得不跟展清越說拜拜穿服出去了。
“秋秋。”展清越。
“啊?”寧秋秋邊穿服邊問,“怎麼了?”
“妙妙好像想它媽了。”
養貓狗的人,都喜歡把貓狗說自己的兒子,寧秋秋也經常自詡是妙妙它媽,并且把爸這個名頭安在并不怎麼愿意的展清越上。
狗爸爸這個詞越聽越奇怪,展總從之心地拒絕。
寧秋秋一聽笑了:“它那忘恩負義的東西,都這麼有良心了啊?”
“嗯,”展清越輕笑,“它爸也好像有點想。”
“……”妙妙想它媽了,它爸也想,展清越拐彎抹角地說他想呢。
干嘛……突然這麼麻,寧秋秋臉微微燙,承認自己被這句話到了。
他們才分開一天呢。
不對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寧秋秋警惕地把腦袋里的紅泡沫清除出來,說:“展總,想不到您深藏不啊,居然惦記一只……母哈士奇?!”
展清越:“???”
這世上為何竟有如此欠揍的奇子?!
展總覺得懷政策這一套在寧秋秋這種人上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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