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怎麼還不逃》第26章 沒逃 男人,你的名字神
路清不敢置信地盯著手機屏幕。
這是……計劃失敗了?
路清最初選擇帶大黑出門, 一個是因為習慣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大黑跟心理醫生接時間更長,主要聯系基本都是他負責。
而且覺得只是留在家里跟顧詞旁敲側擊說兩句話的事兒, 小黑來演會更真一些——因為依大黑商智商來看,他明顯不是那種會突然唉聲嘆氣的角, 顧詞聽到會覺得非常奇怪。
但小黑就不同了,他干什麼都不奇怪。就好比接到消息之后跑去跟顧詞唉聲嘆氣, 并且夸張地慨,這都非常符合他的蠢貨人設。
路清沒想過他一個蠢貨去演蠢貨還會翻車。
所以現在看到小黑的心吐槽, 覺得渾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
而與此同時,小黑頭頂的泡泡仍然在不斷的冒——
灰驚恐:「怎麼辦?我現在該說啥?」
藍悲傷:「小姐跟顧詞先生真是天生一對, 兩個都不是說人話的……」
路清:“………”謬贊了, 我跟他真不是一個種。
接下來不知為何, 小黑的緒竟然由低落轉變為憤怒——
紅泡泡:「不是, 天天嚇我真的好玩嗎??」
紅泡x2:「我雖然只是個拿工資的小保鏢,我也是有脾氣的, 為什麼要這麼耍我呢?!」
路清:“…………”你還會給自己金。
按理說, 應該命令小黑停止演戲,但是從小黑這個心理來看,他大概也不會繼續演了。
一邊的大黑似乎是察覺到的緒不對勁,加上剛才聽到了給小黑打的電話, 有點擔心自己的傻弟弟。此時恭敬又小心翼翼地問:“小姐……小黑是犯什麼錯了了嗎?”
對著大黑擺擺手,示意沒有。
路清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只知道,這個家, 是有點不想回了。
可路清在車上心起起伏伏之時,車已經駛了別墅區,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見到了那棟里面有顧詞的別墅。
路清讓大黑先下車, 自己在車呆了會兒。
“瑪卡卡,”在腦海呼喚它,“昨晚我喝醉了說了一些話……”路清簡單復述了一遍,“顧詞的反應那麼淡定……難道他有可能知道我穿書了嗎?”
“是這樣,如果書人在某一瞬間意識到有外來世界的人,那我是會收到警告的,宿主是會被懲罰的——”瑪卡卡頓了頓,“但是瑪利亞目前還沒有收到。”
限定條件是書人。
那麼顧詞肯定算是……書人吧?
路清喃喃:“所以就是沒有發現……?”
那也很不對勁——
“不是,顧詞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為了解釋昨晚胡言語,給小黑安排的這多順暢的計劃,為什麼還是讓他給看了?”
路清越想越納悶,一邊為自己天無的計劃到惋惜,又因為被顧詞輕易識破而到那麼一恥:“到底是我能讀心還是他能讀心???”
瑪卡卡躊躇好半晌,才小聲回答:“……因為我的宿主是瑪利亞,我也是除了原書里的劇線以外一點兒也看不到顧詞的其他信息……但是……”
“但是什麼?”
“瑪利亞,你……你覺不覺得,顧詞很有可能是單純的智商高?”
“……”
老侮辱人了。
路清關了跟瑪卡卡的對話,在車上做了會兒心理建設,終于打開車門下了車。
進到院子里,先是跟打掃院子的迪士尼阿姨勉強笑了一下,然后對上了出來迎接的小黑那張黝黑的臉。
剛才在車上的那種窒息又來了。
小黑倒是不像心冒紅泡泡的樣子,換上了一副委屈臉:“小姐,顧詞早就知道您病得很嚴重,為什麼您還讓我去問啊……”
路清腳步沒聽,小黑依舊在耳邊絮叨:“搞得我像個傻子一樣……”
“………”路清覺得自己真的太寵他了。
閉了閉眼又說:“你把‘像’去掉才比較合適。”
大黑在兩人前面走,幫推開大門,路清一進到客廳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顧詞。
以及他邊的……地中海眼科劉醫生?
小黑在耳邊適時補充:“您不在的時候劉醫生來了。”
路清算算,好像是到了這個醫生來復診的時間了。
有個外人來了也好,省的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倆尷尬。
這麼想著,路清沒有看一眼顧詞,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過去跟劉醫生打了招呼。
這個老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好說話,竟然還記得路清跟他要新藥的時候提到的旅游,“對了,你們倆這是從蝶葉山玩回來了?玩得怎麼樣啊?”
路清實話實說:“好的。”
“嗯,”一邊的顧詞坐在沙發里,姿勢很閑適舒服的樣子,張卻是補刀,“除了我們掉下山坡被困了一天一夜以外,都好的。”
路清:“……”
劉醫生驚嘆道:“喲,你倆還掉下去了?沒什麼事兒吧?”
路清僵一笑:“現在是沒什麼事了……”
路清從進門以來一直在避著跟顧詞正面對視,只看著劉醫生。但顧詞說完這句話,頓時朝著他的方向過去。
雖然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一個沒有心的沙雕,姐妹也評價外熱冷、很難走心——但路清自認自己在很多時候還是有心的,并且很,只是平常的小事很難得到。
好巧不巧,跟顧詞相的那二十四小時,對來說不算小事,很多細節回想起來,對好像有種特殊的意義。
而當開始在意的時候,就不太喜歡這件事被拿出來當笑談。
好比當初大白牙嘲諷年材薄弱,很生氣地反擊回去。現在跟大白牙那會雖然差得遠,但還是讓不怎麼舒服。
尤其這是從當事人顧詞口里說出來的,
兩人隔空對視半晌,顧詞很不明顯地挑了一下眼角,對著笑了笑,“怎麼了?”
那笑容顯得十分意味深長。
路清頓時被他笑得有些不冷靜,當即走到沙發,在他邊隔著一個抱枕的位置坐下來。
小聲問:“你干嘛那個語氣跟他說?”
顧詞模樣懶洋洋的:“我什麼語氣。”
“就是……”路清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剛才劉醫生問我玩得好不好,我說玩得不錯,你非要提我們掉下去干什麼?”
這不是擺明拆的臺,反駁嗎?
“哦,”顧詞聲線拉長,拖腔帶調地說,“所以你覺得,掉下去也不錯?”
“???”路清愣了下,“我什麼時候……”
剛說完五個字,驀地停住。
剛進門的時候,明明抱著的是不跟顧詞主說話,敵不我不的方針。
為什麼現在兩人都開始旁若無人地對話了???
路清先前都沒注意到,從坐過來開始,客廳的人都不自覺地在看他們。不是大家喜歡看漂亮的年,更因為兩人說笑的這場景實在是很像……
“果然都說一起旅游能促進,”后傳來劉醫生帶著笑的慨,“跟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差別真大,看來這趟玩完之后,你倆關系突飛猛進啊。”
“.........”
路清覺得自己又在不知不覺間上套了。
顧詞早在路清回來之前就已經檢查完畢,聊過幾句后,劉醫生也很快離開。
路清還是坐在沙發的那個位置上,隨著院子傳來車聲離去的聲音,客廳恢復了寂靜。
不知過了幾秒,覺邊的人了一下,接著,顧詞的聲音傳了過來:
“昨晚......”
他剛說了兩個字,路清瞅準時機,一下子截斷了他的話——
“顧詞,我剛看完心理醫生,現在心很差。”
“.........”
說這話時,微微側過臉對著他。
表空,聲音低落,眼角半垂,簡直像模像樣的。
顧詞眼里再次生出興味。
雖然有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舉和想法,但不得不說,其實演技一直在線。
路清記得上次自己也是在醉酒后不愿面對他,卻又不得不讓他跟一起出門,用了碧螺春綠茶大法。
于是又用了上次的伎倆——
“你這種人,不能跟一個神智不清的人計較,更何況是一個喝醉酒的可憐孩。”
“有什麼錯?只是在的表妹的挑釁教唆下喝了兩杯酒,又說了點胡話而已。”
路清發完碧螺春大法,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撐不住了,變換了一下角度,想要看看顧詞現在是什麼反應。
沒想到......
卻看到了他用手抵著邊,似乎在忍笑的樣子,連眼睛都幾乎彎了漂亮的月牙。
路清頓時垮了所有表,直接震驚地用抱枕推了他一下,“你笑什麼!這事不嚴肅嗎!”
路清戲很深,一邊推還一邊委屈,“我真的剛做完心理輔導,你怎麼這樣!”
顧詞抵在邊的手拿了下來,他再度抬眼看過來,神終于帶了認真。
他道:“路清,你昨晚說的真的不太像是胡話。”
路清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一塊石頭砸下來,悶得口發疼。
“但是沒關系。”——顧詞卻很快來了個轉折。
“如果你那麼想被我當神病,”他的表變得很放松,還有一笑意繞在眼角沒有消散,顯得人很溫和,“那我可以當你糊涂。”
有些人輕飄飄地說完一句話就走了,留下聽者百思不得其解。
路清回到自己房間,冥思苦想了一上午。
首先,瑪卡卡說了,如果書里的世界有人意識到是外來世界的人,會到懲罰——但現在并沒有到懲罰,而顧詞肯定是書里的人。
所以......應該可以確定他沒有往那方面想,他還不知道真相。
但是——
顧詞的原話是,“如果你那麼想被我當神病”。
路清確實是想被他當神病。
可在他眼里,不該是“被當神病”,而應該是“就是個神病”。
為什麼他會用“被當”?難道他不覺得是神病?
他還說昨晚說的不像是胡話,也就是他把那些當真話——可那些又怎麼能當真話??
路清要想瘋了,并且還不能跑到他面前去問。
因為心里有鬼,顧詞又太聰明。目前沒到懲罰,說明顧詞還沒往是一個穿越者這方面想,萬一去刨問底之后,反而讓他往這方面想了,那該怎麼辦?
路清煩得心一團麻,在床上咸魚一樣撲騰來撲騰去。
艸!
為什麼非要那樣說話讓人猜!!
猜不就算了,那麼好用的讀心金手指還被他屏蔽!!!
男人,你好他媽神。
“......”
不行了。必須要采取手段。
路清想了想,一個翻在床上坐起來,打開微信,找到已經付了學費的老爺爺。
【在逃圣母】:爺爺有空嗎?現在能上課嗎?
等了大概三分鐘。
【貧道不是神】:可以的,小姑娘,今天還是視頻電話教學。
發完這句話之后,老爺爺的頭上還冒著的泡泡,路清開——
的:「唉,我都多久沒見到這麼好學的孩子了,不容易啊……」
好學的路清聚會神地學了兩個半小時,停下還是因為看爺爺年紀大,總喝水,怕他吃不消。但沒想到這邊課剛停,大黑就敲了的房門進來。
“小姐,”他的神著一張,“您爺爺的車現在停在外面,想要接您去見一面……”
“……”
果然是一家人吧,這爺爺跟上次那個家大哥一模一樣的作風。車直接開你家門口,簡直不容拒絕。
路清認命般地嘆了口氣,起收拾換服,十分鐘便下了樓。
顧詞不在客廳,客廳里只有眼看著的小黑。
“?”路清用眼神朝著大黑發送了一個問號。
大黑秒懂,解釋:“他說這次他也想跟著您去……”
“去就去唄。”路清想到早上小黑委屈的心戲,決定對他好點,“那不是我親爺爺麼?怕什麼,我這次帶小黑一個人去,你留在家里好了。”
小黑開心寫了滿臉,立刻跟在后進了車。
一路沉默,路清就靠微信里看各路人士的心戲解悶,看了得有四十分鐘才終于到了目的地。
所謂家老爺子的住宅沒有路清之前去的本家別墅那麼夸張,是個較為古樸的三層樓。路清帶著小黑下車,便有人引著走。
雖然上說著那是親爺爺,但路清其實心里很沒底。
——除了顧詞以外,在這個世界見到每一個陌生人,都很沒底。
在眾人眼里是神病,這也導致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和這些人說話。
路清臉上的忐忑被小黑看了出來,他小聲問:“小姐,您害怕?”
這沒什麼好撒謊的,路清點頭:“有點。”
小黑:“那是您親爺爺,您為什麼這麼害怕?”
路清隨口道出了心真實想法:“因為我沒有他微信啊。”
小黑:“?”
他自過濾掉了奇怪的話,在進門前不斷安路清:“小姐放心,您爺爺應該不會手,手的話我也在旁邊,不會有事的。”
路清雖然覺得不至于手,但也于這傻兒子真是沒白養。
上了兩層樓梯,終于到了一個敞著門的房間門口。路清進到門,看到了老爺子的臉。一頭偏白灰的頭發,生了一張相當威嚴的臉孔,一眼便能看出一輩子都是呼風喚雨的人。
他先是掃了一眼站在路清后的小黑:“你出去。”
路清就聽見小黑恭敬地說:“是。”
然后立刻執行命令往后走。
不僅出去了,還把門帶上了。
路清:“……”
我他媽……
路清收起吐槽的心,先是老老實實地了一聲:“爺爺。”
“嗯。”老爺子點點頭,隨之低沉的聲音回在房間,“顧詞的學籍我有辦法恢復,我也有辦法讓他重回學校。”
如此程度的開門見山讓路清頓時傻眼。
“但,有個條件。”
路清一愣,立刻問:“什麼條件?”
“我不允許家有任何一個小輩,是大學都沒畢業的人。”老爺子看著,一雙眼銳利如鷹,幾乎是命令般道,“你也得給我重新上學。”
“……???”路清想要掙扎一下,“可是……”
“沒有可是。”老爺子背著手,一臉不容置喙,“我聽你母親說你最近說話利索,跟人出門流也毫無問題,沒有發過病,為什麼不能上學?這個學你既然考了,你也必須給我讀出來。”
當初原主沒有去上學,就是因為神狀態不行。
路清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只得試探著道:“但是開學已經一個月了,這……”
“你跟顧詞是一樣的,你有病例,他也有意外事件證明。”老爺子道,“我說了有辦法,就是有辦法。”
后來的時間里,都是路清在聽老爺子講述要怎麼重返校園。
——考的那所學校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要進行期中考,需要所有科目拿到過半的分數,證明自己跟得上專業進度,才可以被允許復學。
顧詞也是一樣。
“教材你父母已經派人送到了你家里。”路清走前,老爺子還嚴肅地警告,“只需要過半而已,別讓人看不起你。”
“……”
路清已經快要神恍惚了。
但卻仍然在走前頑強地對著老爺子道:“爺爺,加個微信行麼?”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合適的理由,“我到時候給您匯報學習進度。”
老爺子瞇著眼盯了一會兒,還是給了。
給完后又補了一句:“我讓你考回去也不僅是幫顧詞的條件,這本來就是你應該讀的書,你連這都沒法完,那也不用再姓了。”
回程的車上。
父對那麼和悅,路清萬萬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是如此雷霆萬鈞的作風。
所以馬不停蹄地聯系了瑪卡卡:“你快告訴我,原主考的是個什麼大學?很牛的那種嗎?”
瑪卡卡:“不是的,是一所較好的一本。”
路清松了口氣,不是顧詞那種top,難度應該能小點。
隨后又問:“那原主錄取的什麼專業?”
瑪卡卡:“我看下……報的是……計算機學院的件工程。”
?
“???”路清剛松的那口氣呈幾何倍數般提了回來,震驚反問,“你說什麼??報的這個??!!”
也是這時候,路清才突然想起——既然跟顧詞高中三年同學,那麼原主肯定是個理科生。
“瑪利亞,你不要太難過……”瑪卡卡試圖安,“其實這些由原角帶來的挑戰,穿書者如果完后會得到獎勵的。雖然獎勵是隨機,但通常都很不錯。”
路清一聲冷笑就發出去了:“呵。”
還獎勵呢。
是個報了文學專業的貨真價實的文科生,現在告訴,要在半個月之考計算機系期中考過半的分數……這簡直天方夜譚。
……草。
路清不知道今天一天自己到底要崩潰多次。
與現在的噩耗相比,之前跟顧詞的那點事簡直稱得上是甜的煩惱。
正在此時,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是一條微信,母發過來的——
【清清,我聽你爺爺說你同意了,你需要補課老師嗎?】
然而與此同時,母頭頂正在冒灰泡泡。
路清面無表地開。
「可是去哪找呢?高中時候嚇跑了那麼多家教老師。」
路清:“…………”
母繼續冒灰泡泡。
「顧詞那孩子學習特別好,他愿意幫幫就好了…… 」
顧詞。
路清盯著這兩個字,心才終于像是雨聲漸停般漸漸明朗——雖然天還沒晴,至終于活了過來。
……
車開回家后,繞道側面花園里去折了幾枝花。
依舊是剛送給顧詞不久的那種小白花,這種花不知道什麼名字,形狀介于櫻花和梨花之間,花瓣比櫻花要大,通純白,非常好看。
當然,重點不是這花多好看,重點在于這是顧詞喜歡的。
路清摘完花回到家里,從玄關就掃到了顧詞坐在沙發里的影子。
他正靠著抱枕,是那種大人們所謂“坐沒坐相”的樣子。但放在他上,卻有種格外和諧的慵懶。
路清看他的時候,顧詞也像是應到了的視線一般遙遙看過來。
那瞬間他有種錯覺,仿佛許久前也有過這樣的場面,不知道在哪里闖了禍或是有了解不了的難題,于是帶著一肚子委屈地來找他。
顧詞看著換了鞋,磨磨蹭蹭地蹭到自己面前,把背在后面的手了出來,出手里的花。
“顧詞,”路清把手里的一把小白花往前一遞,可憐地看著他,“送你。”
“……”
顧詞發現的眼睛看起來竟然漉漉的,像個委委屈屈的漂亮小狗。
沉默三秒,還是手把花接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聽到這句幾乎是嘆息的話,路清的心幾乎放下了一半。
想,如果此時能做一個表包,那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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