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怎麼還不逃》第80章 從前從前 他喜歡的生。

窗外的月, 他們再也沒說過話,任由曖昧的空氣在這間屋子里發酵。

有時候上床早,關燈早, 不代表睡得早。

經過這種對話誰還有心思睡。

路清在隔板那一側翻過來翻過去,腔里像是打著小鼓一樣, 一想到剛才他說那兩句話的神,就開始咚咚作響。

顧詞那邊倒是一直安靜。

——不知道是安靜地睡了, 還是安靜地在聽折騰。

也數不清是過了多久,到了什麼時間, 路清終于有了幾分睡意。一直到睡著,臉頰都還是紅紅的。

結果第二天起晚了。路清正手忙腳地收拾書包, 顧詞站在邊穿外套, 剛起床的聲線微微發啞, 語調也涼涼:“我以為昨晚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說了“我會遲到”, 重點又不在遲到上,而是在于遲到了之后去學校的通工

可某人竟然就真的呼呼睡過了頭。

“沒想到是這麼認真的‘遲到’。”他拉上拉鏈, 一拉到頂, 臉上寫滿“不愧是你”,贊揚道:“是我狹隘了。”

路清:“.........”

這次遲到得比上次還邪乎,時間更迫,但在某人出神化的好車技中, 最終也并沒耽誤月考。

有了接送buff,路清這次考試考得相當理想。

月考兩天過去,周三有節育課, 因為育課通常是幾個班級在一塊上,跟秋暖林在這幾個班里恰好都有相的好友,一群孩子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聊天。

一般都是聊聊趣事和八卦, 再不然就是帥哥,路清怎麼也沒想到,這次聊天的主角竟是自己。

好友一剛一坐下就指著路清:“我上周都在校門口看見了!你快招!”

路清驚愕:“什麼???”

“就周一接送你上學的那個大帥比,到底誰啊?”

路清原本想裝傻蒙混過關,但領個班級的好友二連忙附和:“我也看見了!我比你看見得還早,應該是上個月的事兒,淦,當時因為期中考我們課間都幾乎沒了,不然我早就去你教室好好盤問盤問你。”而后轉頭跟好友一對細節,“是不是特顯眼?騎個純黑的車子,帥到不行了。”

好友一狂點頭:“長得太好看了,雖然明顯是高中生,但那臉一看就不是我們學校的。”

路清:“......”

好友三又蹦出來:“你們這麼一說,我好像也看到了!輕輕還坐在人家車子上,還不是坐后座,是坐在前面那橫梁上!臥槽側面看就跟抱著騎車子似的。上周一我以為我眼花,但總不可能咱們三個都認錯吧?”

路清:“.........”朋友多了也有壞

面對大家都知道唯獨自己不知道的八卦,秋暖林已經要抓狂了:“啊啊啊啊這是誰!送你接你的人是誰!快如實招來!!!”

路清想了個合適的說法,“他是我鄰居。”

也沒撒謊。的房子和顧詞挨著,字面意義上來說,他們確實可以算得上是鄰居。

只不過路清瞞了最重要的一點——

目前正住在鄰居的臥室里。

似乎大概也許,還對這鄰居有著難以言說的莫名其妙的小心思。

因為剛開學那會兒年人心思活絡,明里暗里追路清的男孩子太多了,而一個一個把桃花連著枝都一塊鏟除,在這兒從沒有藕斷連這一說,“”給你拔得干干凈凈。

所以好友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出現在了這個神“鄰居”的車子上!

還是坐在前梁這麼曖昧的坐法!!

鄰居還是個大人!!!

引得一眾好友對這個人鄰居萬分驚嘆好奇,只是從路清那里也問不出什麼,來來回回就只車轱轆那幾句話,“鄰居”、“關系不錯”、“遲到所以順路送我”、“車子沒后座所以只好坐前面”。

好友們不信,紛紛提出周末要去家參觀,被絞盡腦拿出各種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路清以前最煩別人誤會和誰誰誰有不正當關系,恨不得一有什麼風吹草的謠言,就在自己臉上張紙,上面寫“無無求”。

原因有兩點。

第一,確實看那些男生就跟看大蘿卜一樣,除了個別了好哥們,對其他的幾乎沒有人類的

第二,這樣的謠言一旦擴到老師耳朵里,那今后絕對會為教師辦公室的談心常客。

有這時間學習不好嗎,打工賺錢不香嗎?可不想因為這種破事被老師天天揪出去教育。

但面對好友們此時起哄的顧詞……

都沒注意到,自己最先想的不是澄清關系和撇清自己。

而是——得瞞著們。

月考之后,路清于較為輕松的時間段。

學生時代似乎總是這樣,平均每個月一次正式全科目考試,考完之后的半個月告訴自己可以放松,到了后半個月,又在各科老師的耳提面命下開始備考下一場考試。

十二月中旬的周末,每個周兩人唯一重合的那一天休息日。

似乎一種默契一樣,這一天他們不管誰都不會出門,就一起呆在房間里,小鳥說話多,公主詞說話,到了點兒吃飯,小鳥還可以得到公主家里用保姆做的好吃的飯菜。

這天,小鳥剛嘰喳完,到了寫作業的時間。心不在焉地看著卷子上的閱讀理解,這文章太容易讓人走神了,開篇看幾次都讀不下去,看著看著就煩了,轉而視線飄到了坐在桌子旁的顧詞。

恰好顧詞手機在桌子上震,有人給他打電話,他接起來,也不吭聲,就那麼等著對面說話。

好像他平時也懶得講話,像是怕說廢話會浪費口水一樣。

路清看著他的側臉,想,這多欠揍的態度啊,可放在這人上,竟然一點兒也生不出討厭的心思。

給顧詞打電話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微微側過頭——路清直覺他似乎是想看這邊。

而后他對著手機道:“不去了。”

等顧詞掛了電話,路清好奇:“什麼不去了?”

“朋友我打球。”

“為什麼不去?”

顧詞轉頭看了一眼,意味不明,最后又收回視線重新看著手機:“熱。”

“......”

路清“啪”地放下筆,蹬蹬蹬到他邊勸,“去吧,我也想去,能不能帶我一起?”

“不能。”

雖然不能,但小鳥的三寸不爛之舌不是吹的。

五分鐘后,被嘰喳煩了的公主詞終于松口,指揮道:“去換夏天的服,外面很熱。”

開學的時候路清那邊也很熱,夏天的服還留了幾件。于是路清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上穿的是軍訓那個溫度時穿的服,白短袖和運,還扎了個馬尾,非常的運風。

然后看到顧詞打開他的柜門,幾秒后手里也拿著一件白t,似乎正準備換。

上穿的是黑

路清愣了一下,腦子里最先浮現的竟然是“裝”三個字。

心臟噗通噗通跳了幾下,開口問:“為什麼換白的?”

顧詞淡淡地回頭看著,半晌才答。

“黑吸熱。”

“……”

說完,他回過頭,一手打開柜門,另只手單手拎著領,很輕松地往上一提——黑短袖一下子被他了下來,出清瘦潔的后背,細窄的腰,和形狀優的蝴蝶骨。

路清猝不及防。

顧詞很快套上了旁邊純白的短袖,得快穿得也快,前后不到五秒鐘。

他回過頭,看著的表,眉梢微抬:“怎麼了?”

路清迅速回神,心跳得更快:“……沒怎麼。”

就是覺得。

這人怎麼哪里都長得那麼好看。

接下來的時間,顧詞先是把家里還在的人全部支開,而后關了客廳和門外監控,輕手輕腳地帶著路清下樓,推著車子載上就走。

這是路清第一次走出他的臥室。

其實周圍的景觀確實和自己的世界差不多,但路清知道這是顧詞的世界,另一個世界,這仿佛給所有的景都加了一層濾鏡一樣,變得又又神奇。

顧詞看的世界時也是這種心嗎?

路清正四的時候,在顧詞視線下方,就是一顆腦袋左探右探,活潑極了,一刻也不消停。

“全是差不多的東西,”他抬起一只手固定了一下的頭,“有什麼好看的。”

“你都去過我那里那麼多次了T梔子整理W。”路清小聲嘀咕,“我也想看看你的世界嘛……”

顧詞沒說話。

路清卻發現,他騎車子的速度似乎默默降了一點兒。

就好像……在方便觀察一樣。

路清有想回頭的沖,又害怕回過頭跟他對視,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

那種覺又來了。

像是那晚趴在隔板上的對話,像是每次看到他著單車等放學,像是單車上好多次莫名的對視,像是每天睡前敲敲隔板在說“晚安”。

他的世界里,屬于夏天的風從他們邊吹過。

說不清楚的緒流在周,就好像他們的年紀一樣,青好。

打籃球地點距離顧詞家并不遠。

到了地方,原本正熱的男生全都震驚地看著不遠純黑車子,一個個目瞪口呆。

以前男生們開玩笑,說,詞哥的車不載妹,載載我們總行吧。

“什麼人都不載,”顧詞笑著說,“我車子嫌累。”

顧詞那寶貝車子從不載人,現在他載了個漂亮妹妹。

他打球什麼時候帶過人,現在帶了個漂亮妹妹。

怎麼?是現在車子不累了?還是漂亮妹妹不算人??

路清不知道他朋友的心活,到了籃球場,介紹自己是顧詞的鄰居,因為閑的沒事就跟他過來玩玩看看。

幾個男生心里都炸了,表面上還是嗯嗯阿阿的打著招呼。

等他們轉進場,顧詞還在邊悠閑道:“鄰居?”

“……”路清頓了一下,“哪里不對嗎?”

“沒有,”他笑了聲,“只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住在一起的鄰居。”

“……”

路清是完全看不懂籃球的,也分辨不出誰厲害,但是看到顧詞跳投之后他的隊友就炸了鍋一樣歡呼,也差不多知道他應該是這里最牛的那一個。

他朋友也不知道是天生黑,還是天天打球曬的,一個個都跟顧詞形鮮明對比。

路清也不是不喜歡黑皮和深小麥,但是這個場面……

真的很像一群猴子跟一位公主在打球,還被公主給錘了。

這麼想完,路清又趕在心里默默給猴子們道歉。

怎麼回事?不能搞拉踩,這樣不好。

一邊反思自己,路清一邊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他的照片,怎麼拍怎麼好看。

其中有一張是他正往自己的方向看過來,那雙極為驚艷的眼睛一下子對準了鏡頭,摁下拍照鍵的同時,路清心跳也隨之一滯。

那張之后就沒再拍了,坐在休息的地方看著他們打,中途還去附近的商店買了瓶水。但接下來,打了不到半小時,顧詞就了停,把球扔給其中一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回過朝著走來。

路清看著他,疑:“你不打了?”

“嗯。”

路清本來以為他們至得打一下午:“怎麼就打這麼一會?”

“我家可能回來人。”顧詞坐到了旁邊,看著笑,意有所指,“你要是想見他們,我也可以再打一會。”

他呼吸聲比平時重,額頭上也掛著汗,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路清覺得他角的笑莫名帶了點帥。

“……”

“給你。”路清把手里的水遞給他,“我沒給你朋友們買,只買了你的。”

顧詞接過去后,看了幾秒才扭開。他喝水時微微仰著頭,結滾的時候異常路清一邊欣賞景一邊說,“因為這兒賣水的真是貴死,我出來急了沒帶夠錢,買不起那麼多瓶。”

說完這話,正喝水的人卻突然嗆了一下——他迅速把水瓶拿下來,又一連咳了好幾聲才恢復如常。

路清看著他緩緩抬頭,神一言難盡。

“最后一句可以直接咽回去。”

而后起走向外面車子停靠的地方,路清也跟了上去,但腦子里還在想顧詞這話的意思。

最后一句咽回去?

最后一句是解釋為什麼沒給他朋友買水。

把這句咽回去,那前一句就是——我沒給你朋友們買,只買了你的。

——路清驀地停住腳步。

似乎染了夏日的熱度,耳越來越熱。

覺得自己真是有病。

竟然覺得今天的顧詞十分……可

再次回到顧詞家,他在院子外剎車,把路清放下。

“我先去放車子,看有沒有人回來。”

路清比了個“ok”。而后便在他家門口的地方來回轉。

其實說顧詞是鎖高塔里的公主也沒什麼錯嘛,在路清沒見過世面的眼來看,他家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公主住的地方。

院門外的兩邊還種了許多花花草草,什麼的都有,路清轉了一圈,發現唯獨有一種小白花不一樣,它白得非常顯眼,形狀介于梨花和櫻花之間,但花瓣比櫻花大,通純白,清秀好看。

又想湊近了看時,邊籠罩下來一道影。

顧詞一出來,就看見某人專心致志地盯著花壇里的某,見他走近,又興地給他指:“顧詞你看,這個小白花好好看,這花什麼啊?我從來沒在我那邊見過。”

“不知道,”再神通廣大的人,也有不知道的事。顧詞隨意道,“什麼野花吧。”

“這是你家的花,”路清問,“我能摘一朵嗎?”

“……”

眼睛睜得圓,亮晶晶的。一朵小花而已,好像摘了就能滿足什麼大愿一樣。

顧詞看了幾秒,手給折了一把。

只是他沒想到,路清并不是摘了玩玩,玩夠了扔掉。拿回去之后還問他要了個瓶子,而后把這一把花泡在了水里,放在他的房間,跟他說:“我們給它養著吧,擺在這里多好看,你寫作業的時候心都會變好,思路就會更通暢!”

顧詞正準備去洗澡,聞言又轉頭道:“我心不好,思路也很通暢。”

路清:“………”fine,你學神你有理。

但顧詞最終也沒拒絕。

畢竟這個房間里改的地方早就不止這一個,看不習慣的,現在也習慣了。

這不知名的野花也一樣。

十二月下旬,已經要開始冬的供暖費用,路清不清楚這點,還是院長特地來這兒給繳費才知道。

當時路清在臥室里跟顧詞聊天,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兩人同時抬頭。

找到這里的,心里大概有數會是誰,便跟顧詞簡單解釋一句:“應該是來看我的。”

而后出房間拉開客廳的門,看到悉慈祥的臉,猛地松了口氣。

——院長還好,就怕是原房子的主人。萬一人家想進臥室隨便看看,路清都不知道要怎麼攔。

院長簡單問了最近況,而后在客廳轉了轉。

“輕輕,你這兒東西有點兒啊,”院長看了一圈,嘀咕道,“怎麼看著都不像有人住似的……”

他是出于關心才這麼講,但路清莫名心虛了一下,而后小聲解釋:“哪有……我不都是從宿舍搬來的,宿舍那麼點兒地方也裝不了什麼東西,這房子空不是很正常嘛?”

院長點點頭:“說的也是。”

而后轉到迷你小廚房,院長:“這廚房也沒用過?”

路清連忙道:“都在學校吃,學校方便。”

院長還有別的事,最后等他走了,路清才徹底松了口氣。

可不是沒人住麼!

搬過來之后,一放學就往臥室沖,總共在客廳呆著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都不超一天。

路清重新回到臥室,顧詞抬眼看過來:“走了?”

路清點點頭,重新坐回床沿,坐到他邊:“嗯。”

“是你的……”他聲音一頓,“家人?”

“不是,是院長。”路清說完,又想起自己似乎得解釋一下這個稱呼,便道,“哦,我是孤兒,他是福利院院長。”

“……”

顧詞怔了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表沒有毫的不適,也沒有任何卡頓。

路清也不是第一次給人講述世,就像是給別人講述的時候那樣,繼續往下說。

“長大后發現很多這種收養孤兒的機構被曝出問題,可能我比較幸運吧,我們院長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他跟他老婆對我一直都特別好。里面很多小孩被領養走了,我小時候也被領養過,但最后……哎,反正結果不太好,被送回來了。”

“……”

顧詞還是定定地看著

路清對上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睛,突然覺得跟顧詞講,和跟朋友們講的時候完全不同。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一樣。

“……誒,你干嘛不說話,別這麼沉重好不好。”路清還是想活躍一下氣氛,笑嘻嘻地湊近他,“我看得很開的,真的,千萬別想該怎麼安我,不用——”

剛往他邊湊近了點,顧詞突然手攬過的肩膀——

作干凈,很輕也很快地抱了一下。

悉的香氣彌漫鼻尖,似乎還有逐漸擴散的趨勢。

路清大腦當機三秒,完全回不過神來,錯愕地開口:“我都說了不用安……”

然而還沒講完完整的句子,又被顧詞打斷。

“——我沒說過這是安你。”

他聲音溫,在耳邊緩緩響起。

“想抱就抱了。”

那個下午,因為一個擁抱而變得格外安靜。

路清一般不會主提起自己的出,但真的討論到了,或者被問到了家庭,也不會回避。每次以輕松的口吻跟人講完,大家最初的反應都是驚訝,但看那麼樂觀的表現,最后基本全都是以嘻嘻哈哈結尾的。

誰會看你表面上快快樂樂的,還來抱你一下?

顧詞會。

路清那一下午就浪費在那個擁抱里了。

一直到晚上,才仿佛重新找到了好好說話的能力。

那天是周日,第二天又是悉的周一。

幾次三番,路清真的上了坐在顧詞自行車上的覺。不貪心,也就是在月考之后的每個周日晚,路清都會來這麼一出——通知你一下,我要遲到。

所以顧詞的周日不僅跟平時起得差不多早,還得在外面逛一天。

因為好友們過度的關注,路清為了讓顧詞不在人群里太過顯眼,這次建議他穿校服。雖然兩人不是一個學校的,倆學校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們的校服卻異常地相似,都是藍白系。

但事實證明,貌不會被隨大流的著裝埋沒——

一群人穿著一樣的服,其中那個穿得像是漫畫人的簡直在人群中更顯眼了,一打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他。

周一晚上放學的時候,路清沒在校門口看到悉的人影。

仍然莫名有種直覺,直直地朝著之前去過的茶店方向走去,到了街道盡頭,拐過街角,再次看到了跟上次幾乎一樣的場景。

只是這次,顧詞邊還有其他的人——他似乎正在被人搭訕,只是路清剛看到的時候,搭訕的生就已經離開,只留下一個長頭發背影。似乎捂著路清好像還聽到了很小聲的“臥槽”。

生剛走,顧詞就朝著的方向偏過頭。

他的車子停靠在路燈邊,燈從他頭頂照下來。顧詞兩只手都沒扶著車把,放在了上外套口袋里,拉鏈拉到最頂,形狀秀氣的鼻尖微微發紅。

路清頓時把那個場景拋到腦后,小鳥附,只不過現在是小鳥的教育時間:“你別真的穿個校服外套就來了啊……這里晚上已經快要零度了!零度你知道什麼概念?”

“知道。”顧詞把手從口袋里出來,放在車把上,低頭示意,“那你還不快上來?”

“……”

路清真搞不懂他是耍帥還是覺得被凍很舒服,坐上去之后又是一通說教。

而后沉默了會兒,想到了剛才離開的那個生。

“我好像看到剛才有人找你說話,”路清回過頭,“你們聊什麼了?”

顧詞,低頭看著:“問我哪個學校的。”

“然后呢?”

“我說我績太差,輟學了。”

“……”

所以聽到的那句嘆詞是這麼回事?慨這麼一個大人竟然輟學了?

那語氣怎麼還帶了點激

但顧詞已經這樣說,路清覺得也不會從他那再問出什麼了。

一周后就是元旦,懷榆一中是那種雖然大力抓學習、但也不會完全剝奪娛樂活的學校,元旦前一晚,12月31號有聯歡晚會,學校規定每個班級都得出節目。班主任下了命令,雖然期末考快到了,但節目還是得用心搞。

路清除了畫畫以外沒什麼才藝,才藝除了極個別天生的,都是需要后天投資培養,的生長環境并沒有這個條件。

也不打算上臺表演,但因為秋暖林要上臺,就給班級里的表演組當個幕后,幫幫忙打打雜,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恰好是這里的元旦,顧詞期末考結束。所以路清偶爾會想,這幾天回去晚點說不定他還能好好復習。

結果當晚回去就被打了臉。

某人不慌不忙,甚至剛進屋,他手機里就傳來了游戲勝利的聲音。

路清買了新手機之后也下載了游戲,2018年敗寇榮耀火到為國民手游,以前的手機帶不起這游戲,所以從沒接過。顧詞就不一樣了,見過他的游戲界面,是那種不關閉好友通知會瘋狂鉆進加好友申請的大神。

于是路清還在空閑時間里跟著顧詞學了打野。

從顧詞損的頻率來看,還算不錯,現在水平都能足夠帶許多妹妹了。

反正從回來之后顧詞的狀態來看,這人本不會像他們普通學生一樣,到了考試前就學得比平時用功。

顧詞收起手機,像是看了眼時間,而后問:“你忙到幾號。”

“忙到31號唄,晚會結束。”

“哦,對了,你好像那天考完試,”路清突發奇想地邀請他,“你要不要去看看晚會?我們學校娛樂活辦得還不錯。”

“你不是不演?”

路清奇怪:“我不演別人演嘛,演得好看不就行了。”

顧詞比更奇怪:“演得好看,跟我有什麼關系。”

“……”

奇奇怪怪的對話就這麼奇奇怪怪的結束了,之后路清去洗澡,而后回來做作業,兩人跟往常一樣熄燈睡覺。

距離晚會還有兩天,路清在這幾天的打雜過程里還認識了幾個隔壁班的生,因為有些服裝需要人手工修改,甚至手工制做一下,路清就跟們學習,邊學邊聽們聊天。

在這過程中,不知道聽了多班級八卦,這次也是,正在聽隔壁班花跟隔壁委與數學課代表之間的曠世三角,還意猶未盡的時候,兩個妹子卻突然換了話題。

妹子一號說:“我上周一早上上學的時候,看見咱們學校門口有個騎黑山地車的大帥比,哎,可惜再也沒見過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跟我姐妹講,說那是我幻想出來的,咱學校沒帥哥。”

妹子二號:“是不是穿著藍白校服,黑山地車,大長,皮白,長得巨巨巨好看的那個?”

路清手指一頓。

藍白校服,黑車,白貌大長,周一……

這不直接報了顧詞份證號嗎?

妹子一號激:“是啊是啊!天吶你也見到了?快給我說說!”

“也是周一,我跟我姐妹去喝茶,他當時在茶店附近吧,看起來像是在等人。我姐妹被迷暈了,去找他聊天來著。就上去問了一句話,那帥哥的回答讓我姐妹又難過又開心地跑了。”

“說什麼了說什麼了?”

“……”

雖然全程沒參與談話,但此時此刻,路清的兩只耳朵已經豎了天線。

“我姐妹躊躇了好久才上去,問他說,帥哥,你在等人嗎。”

“他說,對。”

“他在等他喜歡的生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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