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有寶珠》第73章 大婚 這里有小人書哎

按照俗禮, 子出嫁之時,父母會叮囑嫁為他人婦,當如何謙恭順, 持家務云云。沈盈握著兒的手,聲道:“好好照顧自己, 世間種種, 莫不如己。”

說完這話, 微微側首看宸王, 見對方面上并無不愉之,對宸王福行禮:“有勞……殿下了。”

“請岳母放心,小婿一定會照顧玖珠。”宸王在袖子下面, 握住玖珠的手,對一笑:“只要有我在,便不會讓任何人欺負。”

“好。”沈盈裝作沒有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彎腰端起桌上的糕點, 用筷子夾起放到玖珠邊:“愿你往后的生活,如這道點心, 甜甜,無憂無慮。”

待玖珠咽下點心, 禮部員高聲唱報:“新娘上轎!”

宸王見明寄遠彎腰蹲在玖珠面前,上前開口:“大舅兄,讓我來背。”

明存甫忍無可忍地上前攔著宸王:“殿下,這個真不能讓你來做。”

見明家人如此堅決地反對, 宸王憾地放棄:“好吧。”

八大命婦與全福太太們已經無話可說, 們默默扭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皇子大婚, 哪有跟著新娘一起行禮的?

八大命婦常在名利場打道,對皇家的事,比全福太太們更加了解。自蘇氏冊封為后,很多人都開始懷疑,陛下不久之后就要冊封宸王為太子。

一個很有可能為太子的皇子,寧可冒著被文彈劾不遵俗禮的風險,也要堅持親自迎親,甚至把其他幾個王爺都來助陣,這是何等的上心?

們看向被兄長背在上的明家小姐,外面都傳蘇后對宸王妃滿意至極,們本以為是客套話,沒想到蘇后愿意讓兒子做到這個地步。

子出嫁后,婆媳相是難題,能得貴為皇后的婆婆喜歡,明小姐好大的福氣。

懷王抄著手跟在后,臉上還要努力出兄長對弟弟慈的微笑。

“事有些麻煩啊。”安王面愁苦,腳步沉重:“若是讓王妃知道,五弟迎親時,是親自到明家接親,回去后肯定會跟我吵嚷很久。”

懷王嘖了一聲:“若是敢吵,你就去妾室房里睡,你為父皇的孩子,難道還能怕一個人?”

安王干笑著沒接話,他是不怕人,但他怕自家王妃。

“大哥,二哥房里沒妾室。”靜王小聲提醒:“二哥他……懼。”

“莫、莫要胡說,我那不,只是沒心思納妾而已。”安王連忙否認,岔開話題道:“新娘子都快出正大門了,我們快些趕上去。”

“他不納妃,呂昭儀難道也任由他后院只有王妃一人?”靜王低聲呢喃一句,轉頭對懷王道:“呂昭儀脾真好。”

懷王對呂昭儀沒什麼印象,只記得是個沉默寡言,模樣只能算清秀的人。原本是太后邊伺候的二等宮,某日父皇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就把呂昭儀賜給了父皇。

小時候他曾聽人說,呂昭儀是太后放到父皇邊的眼線,所以一直不父皇寵

事實上,自從父皇登基以后,就獨寵蘇后一人,其他妃嬪與呂昭儀相比,也沒什麼差別。

氣盛時,他問母妃,父皇為何獨寵蘇氏與云渡卿,母妃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問下去,母妃才跟他說了幾句話。

【男并不重要,但是權力在手的人,有資格選擇自己喜歡的任何東西。】

“大哥?大哥?”

靜王見懷王在發呆,小聲提醒他:“新娘快要上花轎了。”

懷王回過神,看著門口的轎子,心再次泛酸,云渡卿娶王妃,用的是十二抬大轎,當初他娶王妃時,用的卻是八抬的轎子。

都是皇子,差別還大。

明寄遠背著玖珠,把小心翼翼地放到花轎里,他接過命婦手里的玉如意,放到妹妹膝蓋上。

“哥哥。”玖珠拿下的遮臉的團扇,對明寄遠眨了眨:“不要難過,也不要擔心我。你把頭靠過來,我跟你說一句悄悄話。”

明寄遠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想也不想就彎下腰,把頭靠向玖珠。

“回去跟爹爹與娘親說,玖珠沒有離開咱們的家,只是多帶了一個殿下回來。”

明寄遠瞳孔,看著妹妹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能明言的敬仰。

“哥哥明白了。”明寄遠深吸一口氣:“妹妹,你要記住,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玖珠點頭。

“明大人,吉時已到,該起轎了。”命婦著頭皮,走到明寄遠邊小聲提醒。

明寄遠最后看了妹妹一眼,緩緩放下轎簾,轉向宸王。

宸王朝大舅兄拱手作揖后,翻騎上系著大紅花的馬兒,高聲道:“起轎。”

他扭頭看了眼跟在后面三位兄長。

眾目睽睽之下,三位皇子維持著僵的笑容,高聲喊:“起轎咯!”

懷王:“花開富貴并蓮。”

安王:“喜氣盈門福祿喜。”

靜王:“龍于飛琴瑟鳴。”

“起轎。”

十二力士穩穩地抬起龍花轎,鞭炮聲劈里啪啦響起,仿佛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

明家人站在大門口,明敬舟手里端著一盆水,怎麼都潑不出去。

“什麼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他心一橫,子一側,把水潑在自家大門上:“我明敬舟的兒,就算嫁了人,也是我的兒。”

“父親,三叔還沒哭,你怎麼哭起來了?”明存甫扭頭見自家老爹在眼淚,連忙掏出手帕,小聲安:“這麼多人看著呢。”

“你不懂。”明敬海虎目含淚:“咱們明家三代,就出了珠珠一個閨,還被皇家人給娶走了,我看著心里難。”

明存甫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才開口:“兒子覺得宸王殿下好的,不僅親自來咱們明家迎親,還讓其他皇子作伴郎,可見他很重玖珠。”

“他重玖珠,那是應該的。”每個長輩,看自家閨都是翡翠白菜,別人家兒郎都是拱白菜的豬。

“不過我好像沒有看到四皇子。”明存甫小聲問:“難道四皇子在記恨你跟三叔揭了鄭家與鄭氏做的事,所以不愿意來?”

“事要往好的方向想。”明敬海干眼角的淚:“也許是四皇子間的傷還沒好,不能騎馬呢?”

明存甫:“……”

這對四皇子,可能不算什麼好事吧?

花轎隊伍里,著紅的樂人吹吹打打,吸引了無數百姓的圍觀。

“新郎長得真俊。”

“看到新郎戴的龍紋銜珠頭冠沒?只有皇子皇孫才敢戴這種冠。”

“嚯,難怪主道兩邊都掛滿了紅燈籠,新娘子一定長得很漂亮。”

“為什麼這麼說?”

“三個月前,也有一位皇子親,婚禮沒這麼隆重。”

“那些皇子怎麼能比得上這位,這位可是文武雙全的宸王。看到他后跟著的三個俊朗公子沒,那都是宸王的兄長。”

“原來霸道王爺與俏縣主的故事,都是真的……”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大姐兩眼激地看著花轎,聲音都在發抖:“說書人講過,霸道王爺曾對俏縣主立過誓,一定會以全城最盛大的婚禮迎娶,他做到了!”

最近的讀書人辯駁:“說書人都是在講故事,那些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這場盛大的婚禮是怎麼來的?”大姐向書生翻了個白眼:“你們這些負心薄的讀書人,哪里懂得霸道王爺對縣主的癡,哼!”

扭著腰追著花轎走,跟其他子湊在一起,夸耀著這場讓無數子都羨慕的婚禮。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給自家娘子花錢,才故意在這里泛酸。”另外一個怪氣的拋下一句:“還是嫉妒王爺考上狀元,你考不上?”

書生:“……”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謠言?

他想反駁,可是看著四周郎們凌厲的視線,怕自己被圍毆,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只是對宸王與宸王妃有了幾分莫名的怨氣,他倒要看看,等宸王納妾時,這些人會是什麼樣的表

花轎即將到朱雀門,但皇室族老們還在為花轎進哪扇門爭吵。

“宸王雖是嫡子,但也只是親王,他在宮中娶親已是破例,怎能讓王妃的花轎從中正門經過?”

“既然是嫡子,從朱雀中正門經過,也沒什麼關系……”

“呸!我看你就是想討好蘇后,才視祖宗規矩而不顧!”

“都別吵了,花轎已經到了。”

幾位族老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列護龍衛行至中正門前,分列到兩邊,單膝下跪。

“賀宸王大婚,陛下有令,開中正門!”

剛才還吵得不可開的族老們頓時傻眼,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平時對他們還算尊重和氣的陛下,竟然越過他們的意見,用這麼強勢的態度,讓護龍衛大開中正門。

瞥了眼護龍衛們腰間的佩刀,族老們識趣地閉上了

都是歷經兩朝還能保住命的老家伙,他們最大的優點不是上流淌著皇家,而是識時務。

陛下為這座皇宮的主人,都不介意宸王妃的花轎從中正門抬進去,他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中正門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徐徐打開。

懷王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比哭還要難看。

中正門!

能從中正門抬進去的,只有皇后!

父皇寵五弟,竟是寵到了這般地步?他咬了咬牙,抬起頭時盡量讓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燦爛又自然。

他不酸,他一點都不酸。

安王看到在眼前打開的中正門,悄悄松了一口氣,他終于想到了哄王妃的法子。

若是王妃問他,為何沒有去娘家親迎花轎,他就說五弟這場婚禮是例外,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

什麼皇子親迎,什麼一百零八抬嫁妝,十二抬花轎,都比不上花轎從朱雀中正門經過風

只要一切都推給父皇,王妃就不會趕他去書房躺了。

宸王看了眼大開的中正門,扭頭看了眼花轎,馬兒,馬蹄踏進了中正門。

“賀王爺王妃大婚!”

衛軍,護龍衛,金甲衛齊聲跪下:“祝王爺王妃相攜白首,百年好合。”

中正門后,是一眼不到頭的紅地毯。

花瓣從宮墻上飄落,有幾片掉進了花轎里。玖珠低頭撿起落在上的花瓣,發現這些花竟不是應季的花。

聽哥哥提過,一些人家為了讓花四季常開,會特意花銀兩建暖房,培育新的花種,耗費銀錢無數。

跟殿下的這場婚禮,花了陛下與娘娘多銀子?

拿起團扇擋住臉,把轎窗簾子掀起一道小往外面看。

宮道兩邊,每隔幾步就站著手提喜字燈籠的宮太監,無數花瓣漫天飛舞,紅紗纏綿,喜樂陣陣,一切仿如夢境。

花轎穿過一道又一道門,夜漸暗,宮太監們手里的喜字燈籠,匯了一條長龍,把整座皇宮映照得燈火輝煌。

“落轎!”

宸王翻下馬,走到轎門前。

“殿下,請您用腳叩轎。”

以腳叩轎門,以示婚后男為尊,為卑,夫是妻的天。

宸王抬起腳,卻又放了回去。他彎下腰,在命婦們驚愕的目中,用手節輕輕叩了三下轎子:“明小豬,本王迎你進門。”

掀開轎簾,他看到玖珠在團扇外,帶笑的雙眼。

他笑了,單手面前,另一只手取走膝蓋上的如意:“來,跟我走。”

玖珠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新娘落轎,鼓樂相迎。”

紅通通的地毯極了,踩在上面,仿佛漫步于云間。

“新人牽紅,祥云繞門庭。”

有人把紅綢塞到玖珠手里,低頭看了眼紅綢中間的大紅繡球,拿眼睛看宸王。

“別張。”宸王在耳邊小聲道:“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無人敢對你不敬。”

“殿下,我不張。”玖珠著紅綢:“就是好奇殿下你現在的樣子。”

“那我今天好不好看?”宸王輕輕了一下的手。

“好看。”玖珠補充道:“殿下每一天,都很好看。”

“新人過門,良緣永結。”

踏進麒麟宮大門,宸王看著擺在兩人面前的火盆,彎腰把玖珠打橫一抱,從火盆上了過去。

陪行在兩人邊的八大命婦:“……”

火盆這個東西,真不是給男人的。

算了,算了,從宸王堅持要去明家接親開始,一切都已經套了。

玖珠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宸王抱起又放下,想回頭看一眼,可是憶起新娘出嫁當天不可回頭的規矩,只好忍住回頭的沖:“殿下,剛才地上有什麼?”

“沒什麼。”宸王彎腰給玖珠整理了一下嫁服擺:“反正你跟我一起過去了。”

“哦。”玖珠跟著宸王繼續往前走,踩著紅地毯踏上臺階,走進麒麟宮正殿,里面已經站滿了賓客。

這里有朝中所有地位尊貴的人,唯一沒有的,就是玖珠的娘家人。

鞭炮聲此起彼伏,玖珠看到了坐在上首的皇上與娘娘,站在兩邊的賓客,大多彎下腰向與殿下行禮。

站出來,念了長長一篇溢之文。

中心思想就是夸,以及夸跟殿下天造地設,祝他們恩久長。

等念完文章的禮退下,宸王在玖珠耳邊小聲道:“這篇文章,是父皇與母后親自寫的。”

玖珠眨了眨眼,真的?

宸王點頭。

他親眼看到兩人,為了某句話,翻了好幾本典籍。

“行拜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玖珠轉過,朝隆帝與蘇后跪了下去。

幾位皇子看著跪在父皇面前的宸王與宸王妃,心復雜難辨。他們在王府婚,不僅母妃不能出宮,拜高堂時,只能向代表父皇的私人印跪拜。

云延澤看了眼跟云渡卿一起進門的三位哥哥,掩飾了心底的懷疑。

他們三人為何會一起來喜堂,而且他們來得這麼遲,也不見父皇有半點不悅。

這種被人蒙在鼓里,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的覺,并不能讓人高興。他垂下眼瞼,冷冷地看著笑容滿面的云渡卿,看到他扶了一把起時的明玖珠后,目落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面。

“夫妻對拜。”

玖珠與宸王齊齊側,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睛,齊齊笑了起來。

宸王看不到玖珠上揚的角,但是他知道在笑,因為的眼睛那麼亮,那麼的好看。

他舉起雙手,左手在右手上,高舉過眉梢,彎腰拜了下去。

兩人的頭頂相,宸王輕笑出聲,扶著玖珠頭頂上的龍冠,讓站了起來。

帝與蘇后看著這對互相看的有人,無法掩飾臉上的笑意。

劉忠寶往前踏出一步,唱報的語氣里帶著笑意:“送新人房。”

宸王帶著玖珠向父皇母后拜了拜,牽著的手往后殿走。

帝知道,有他跟眉黛在,在場的賓客不敢大聲笑鬧。婚禮嘛,就是要熱鬧些才吉利。

“朕與皇后先行回宮。”隆帝看向懷王:“老大,你是長兄,與禮部的大人,好好招待賓客。”

“兒臣遵命。”懷王連忙應下,假裝出來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心。

這種場合,父皇還是最相信他這個兒子。

蘇后對懷王微微頷首:“有勞懷王殿下。”

“母后言重,兒臣為兄長,幫弟弟招待賓客是應該的。”懷王恭謹地行禮,不敢有半點不敬。

他可以在父皇面前有禮節不周的地方,卻不敢慢待蘇后。

“殿下。”玖珠跟宸王繞了好幾個回廊,才終于到了兩人的喜房:“麒麟宮好大。”

“累了?”宸王扶著坐下:“先吃點東西墊肚子。”

“殿下。”八大命婦與全福太太們終于忍無可忍:“你們還沒喝合巹酒。”

得了,進門后讓新娘先坐下,按照民間流傳的風俗,這預兆著兩人婚后,是新娘當家。

第一命婦看了眼俏可人的宸王妃,怎麼看都不像是格強勢的子,可見民間風俗也不準。

“殿下,請您先接過新娘的團福扇。”

玖珠右手執扇柄,左手托扇面,把扇子放到宸王手里。

燭火之下,人比花

宸王把扇子放進木盒中,在命婦手里接過兩杯酒,一杯遞給玖珠:“你以前可曾喝過酒?”

“不曾。”玖珠搖頭:“師父說,酒傷神,不宜飲。”

宸王輕笑一聲,與手臂纏繞:“今日為了我,委屈你喝一杯了。”

一杯溫酒下肚,紅云很快就爬上玖珠的臉頰,皺了皺眉,酒可真難喝。

“你師父說的是對的,酒水傷人。”宸王拿過指尖的酒杯:“以后,我們不喝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命婦與全福太太退下。

命婦與全福太太們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這個婚禮辦得太心了,宸王種種意外之舉,們有些承不來。

“殿下。”玖珠指了指腦袋上沉重的龍婚冠:“你快幫我把這個取下來,我的脖子疼。”

“你等等。”宸王站起,走到玖珠后,把龍冠端詳了半天,才弄清楚這玩意兒怎麼取下來。

“還沉。”把龍冠放到桌上,宸王太監換了一桌新鮮的熱菜:“先吃點東西。”

屋子里有些安靜,玖珠用水潤的眼睛看著他:“殿下。”

“嗯?”宸王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碗里:“怎麼了?”

“頭有點暈。”玖珠單手托著腮,“殿下還要出去招待客人嗎?”

“出去晃悠一圈就回來。”他的臉頰,有些發燙,笑著道:“酒量這麼差?”

“腦子很清醒,就是有些暈。”玖珠端起碗吃菜,宸王給舀了一碗粥,等把粥吃完,都沒有起離開屋子。

直到司禮太監催了好幾遍,他才呼嚕一把玖珠的頭發:“你先去床上坐著休息,我馬上就回來。門外有伺候的宮太監,有什麼事就他們。”

“哦。”玖珠怔怔點頭,等宸王走后,起走到床上坐下,發現被子下面有東西。

掀開被子一看,是桂圓紅棗花生核桃之

徒手碎一個核桃,取出里面的核桃仁扔進里,玖珠好奇地繼續在床上翻了翻,發現枕頭下,放著幾本書。

書?

玖珠拿起書看了一眼,不太興趣地扔到一邊,盤坐在被子上,把一個個核桃全部破,取出核桃仁放到一起。

宸王一出去,眾人就熱地圍了過來。尤其是那些以前常跟在宸王后的皇家紈绔,他們端著酒杯,湊到宸王面前:“請殿下放心,你吩咐我們的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最近幾天就把東西送過去。”

宸王沉默地看著他們,認真回想自己究竟吩咐過他們什麼。

“就是沒想到名書古籍竟然那麼貴,為了買這些玩意兒,咱們兄弟幾個的荷包都掏空了。”皇家紈绔們心里比黃蓮還苦,看著就讓人頭疼的書,竟然比蛐蛐斗都要貴。

做好人真難。

“嗯。”宸王高深莫測地點頭:“很好。”

反正以后在他面前說買書,比提起斗好。

還有幾個膽子大的,想要去鬧房,被宸王無拒絕了。

“我家王妃膽子小,面皮薄,你們以后在面前說話要斯文些,別嚇著。”

皇家紈绔們敢拒絕這個要求嗎?

他們不敢,只能苦著臉答應下來。

不過斯文些的標準,是什麼?

說只在外面晃悠一圈就回去,就堅決不晃兩圈。宸王草草給眾人敬了酒,就往后院走去。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房花燭夜,也沒人不識趣地阻攔。

推開房門,宸王就看到玖珠用兩指頭碎了一個核桃。

“殿下,你回來了?”玖珠想起被自己扔到一邊的書,趴到床上拿起來:“殿下,這里有小人書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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