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錢一斤》第8章 八塊

初梔的那瓶水無疑是特例,雖然蓋子最終還是被他給擰開了。

但是小姑娘第一時間那一臉了然的樣子讓陸嘉珩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簡直被踩在地上碾得稀碎稀碎。

有那麼一瞬間,他對自己產生了一點懷疑,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運都白做了,全是油充的。

雖然也僅僅只有那麼一秒鐘而已。

爺從未到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決定找回場子。

于是當天下午,程軼和姑娘視頻聊天聊一半,就聽見有人在外面踹門。

兩人都盤坐在沙發上隔著屏幕看對方嗑瓜子兒,邊嗑邊聊天,還聊得嗨,滿口油腔調的段子伴隨著一聲比一聲重的踹門聲。

程軼嘆了口氣,把手里的瓜子兒袋子放在茶幾上,朝鏡頭里的姑娘拋了個飛吻:“可能是阿珩忘帶鑰匙了,我去開個門。”

他趿拉上拖鞋走到門口開門,就看見陸嘉珩手里抱著兩個落在一起的大箱子,面無表的站在門口。

程軼眉一挑:“沒帶鑰匙?”

“帶了。”

“那你敲個屁門啊。”

“沒手。”陸嘉珩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瞎嗎”。

程軼跟著他走進去,才把注意力放在他手里那兩個箱子上。

寶礦力水特,運水飲料。

那個廣告怎麼打的來著,點點電解質,滴滴

程軼抬了抬眉,看著男人捧著兩箱水回來,往旁邊地上一放,一屁坐進旁邊懶人沙發里,拆開一箱,著一瓶出來,打開了。

程軼剛想繼續和人聊天,就看見陸嘉珩打開了那瓶水以后,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俯下去,從箱子里了一瓶,又擰開了。

程軼以為這是給他開的。

他簡直寵若驚到骨悚然,以為這爺上午出門被開了,無比狗子地湊過去。

然后,他就看著第二瓶也被放在桌子上。

接著,他又出第三瓶。

就跟開啤酒似的,兩秒一瓶,他就那麼坐在那開了大半箱,也不喝,在桌子上擺一排。

程軼一臉茫然:“老哥,你干啥呢?”

陸嘉珩沒看他,,微微向下耷拉著,出了一個不太愉悅的表,冷冷笑了一聲:“報仇。”

程軼:“……?”

男人有些時候就是會有某些那種既稚又神奇的點,讓人無法理解,其實原本沒什麼的事,他們會無比在意,并且在意好久,好久好久。

直到新生軍訓結束,初梔都沒再見過某人曬太

期間發生了一件事,隔壁新聞有個姑娘給教塞了小紙條,結果被發現了,第二天們班就換了個教,姑娘被通報批評,還沒開學就紅了,那個被塞了紙條的教也會被部隊懲罰。

據說那姑娘被抓包以后哭著跟營長求,說都是的錯,那個教完全不知道的。

初梔完全震驚了,不知道這才半個月,怎麼就喜歡上了。

林瞳倒是完全理解的樣子,抱著一包浪味仙咔嚓咔嚓往里塞:“你看看現在那些個男生,一個個不是歪瓜裂棗就是油小生,要麼就瘦的跟竹竿似的,要麼就二十出頭小肚腩還禿頂,弓背貓腰跟做賊似的,瓶蓋都擰不開。平時也就算了,畢竟都一個德行,這一軍訓,和兵哥哥們筆直的二頭一對比,那的荷爾蒙分分鐘就被激發出來了啊。”

初梔吃著橘子點點頭,覺得說得有道理,又覺得哪里不對。

學長也差點沒擰開瓶蓋兒,但是清楚的記得,那人的衛袖口卷到手肘,在外面的小臂上有線條流暢好看的

軍訓最后一天上午有個匯報表演,下午大家一起送教離校。

初梔他們班的教是個很年輕清爽的小伙子,看上去也沒比他們大幾歲,訓練的時候臉板的一不茍,但是其實子也很活潑,休息的時候經常會跟大家玩在一起,聊聊天,非常好。

朝夕相了半個月,臨走那天大家都有點小傷,有幾個生還小聲哭了。

初梔被那氣氛搞的也有點小傷,軍訓的時候大家每天都在哭天搶地的盼著這段恐怖日子趕過去,等到真的結束了,又開始覺得舍不得。

半個多月的摧殘折磨過去,大家基本上都黑了一圈,林瞳們拖著初梔站著那張白的小臉各種不解為什麼好像沒被曬黑,初梔眨眨眼,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出一截白得跟豆腐似的小胳膊,放在臉旁邊做對比:“沒啊,我也曬黑了的。”

顧涵瞬間就面無表了:“明白了,人家曬黑了以后的調和我涂完一個兒。”

第二天周末,初父和初母幾天前歐洲游了一圈終于回來了,一大早就來接

在校門,見陸嘉珩。

出來的早,初父車還沒到,拖著小箱子走到路邊,人坐在箱子上等,一抬眼,就看見他站在對面。

初梔“啊”了一聲,想跟他打招呼,手臂都抬起來了,突然想起,認識半個月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被梧桐樹遮了大半,分割小小的塊細細碎碎灑在他上,他好像沒看見,背靠在樹干上懶洋洋站著,頭微垂,眼神有點散,像是在發呆。

初梔舉了一半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初梔皺了皺眉,正猶豫著,一輛黑的車子緩緩開進來,在路邊停住了。

他抬起頭來,臉上沒表走到車邊。

后座車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抬眼,看見了路邊的

初梔和他對視,眨眼笑了一下,朝他擺擺手。

他桃花眼漆黑,臉上也沒什麼表,看見微微抿了抿,視線稍作停頓,眼神很淡。像風無聲從面前一掃而過。

初梔愣了下,看著他鉆進車子里。

的轎車絕塵而去,初梔側著頭,回憶了一下他剛剛的眼神和表

他確實不太開心。

原本周末初梔是準備宅在家里睡上個一天回回,結果不知道怎麼著,到家卻無比神,毫無困意。

初母一看見眼淚都快下來了,拉著左瞧瞧右瞧瞧:“我家寶貝是不是瘦了啊,還黑了。”

初父相對來講就比較淡定,笑呵呵地翹著二郎看報紙:“現在的小姑娘都時興減,一個個的兒還沒胳膊呢,減什麼啊。”

初梔想了想那畫面,誠懇道:“爸,沒胳膊那還嚇人的。”

“哦,我是說沒我胳膊。”

初母拉著初梔的手沒放,眼神有點鄙夷的看著他:“比你胳膊那太難了,人家腰都沒你胳膊。”

初父也不惱,依然優哉游哉的樣子,眼睛彎彎,笑得像個傻白甜:“你連腰都沒有。”

士冷笑了一聲:“你渾上下全是腰。”

“你脖子比腰。”

“初云飛你就是想氣死我找小老婆是吧!”

“我想找小老婆還用氣死你嗎?”

兩個人乒乒乓乓又是一陣槍舌劍,初梔習以為常,淡定的松開了母親的手,拐進廚房去倒了杯牛,加了兩勺糖,放微波爐轉了兩圈,用翻了麥圈出來倒進碗里。

一碗麥圈吃得差不多,客廳里的人已經重新進了如膠似漆狀態,鄧士抱著初先生的胳膊,兩個人依偎在沙發里,像連嬰一樣黏在一起看旅行雜志,研究著去哪玩。

初梔想著自己欠著的那件天價衛,嘆了口氣,走過去,乖巧的坐在母親大人旁邊。

“媽媽,”清了清嗓子,抬手指指窗外,“你看天上飄著的云,像不像你給我加的五千塊錢零花錢。”

士:“……”

士有點詫異,自家兒一直是個乖寶寶,以前的生活費或者零花錢都是們隨便給的,也從來沒見要過。

“是要買服嗎?”

初梔猶豫了一下,想想好像沒錯,覺得也沒有必要把這種小事告訴他們,就點點頭。

“行,辛辛苦苦養大的小白菜終于長大了會花錢了,”鄧士十分,直接掏出副卡塞給,“隨便刷,多買點兒,挑貴的,別像你那個死爸一樣,自己買回家的服都像破麻袋似的,還滋滋兒的覺得自己眼特好。”

手臂還被媳婦抱著的初父:“?”

初梔一件服欠了人家半個月,心的愧疚值已經達到了頂峰,于是一得到了資金援助,下午沒什麼事就直接去給債主買服去了。

結果找了半天,沒找到債主那款。

周末下午商場人很多,初梔拿著杯茶站在店門口,掏出手機來準備給債主打個電話。

那天讓他存了名字,初梔通訊錄里沒什麼人,不怎麼存電話,父母,大學室友還有幾個閨加起來也就十幾個號碼,男人的手機號碼就好找。

最后,初梔在通訊錄中間段找到了那個號碼。

+86183xxxxxxxx

姓名備注——陸哥哥。

初梔:“……”

作者有話要說:

陸嘉珩你要點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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