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被權臣養了》第50章 負責
王舒珩這才發現姜鶯不對勁。
這天客棧做了酸湯子和包, 都是姜鶯喜歡的。這姑娘貪吃,往常必定先來兩碗酸湯子,再大大咬一口包。今兒食量出奇的小, 吃了兩口就放下瓷勺,“我飽了, 先回去歇息。”
看神懨懨,王舒珩沒有為難, 只在姜鶯上樓后,招來客棧小廝,讓送一份吃的去房間。
王舒珩果真若觀火, 姜鶯其實沒飽, 但與王舒珩一見面就尷尬, 坐在一塊心底發虛, 實在沒法繼續用膳。才離開王舒珩視線, 就逃似的回了房間。
最懂的還是小鳩,不一會從廚房拿了兩只饅頭進屋,“二姑娘, 吃這個。”
姜鶯氣大小姐的病又上來了, 那饅頭的還沒有味道,哪里像能口的東西。在跑下樓和沅王用膳與啃饅頭之間,姜鶯糾結好一會, 選擇了后者。
“二姑娘這是何必呢?”小鳩嘆氣,“殿下又不會拿你怎麼樣, 吃飽喝好才是正經事。”
姜鶯啃了一口饅頭沒說話。小鳩能說出這話,完全是不知道私底下與王舒珩發生過什麼。想到自己曾纏著一個男子沒沒臊地親親,抱抱,還躺一張床上姜鶯要窒息了。
“二姑娘, 您對殿下到底什麼想法?”
姜鶯沒明白,小鳩解釋說:“之前您不愿意跟表公子走,奴婢還以為您喜歡殿下呢,不是嗎?”
不知為什麼,姜鶯那句“不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我當時病著。”小聲呢喃,“表哥快訂親了,我跟去做甚?況且表哥就是表哥。”
“那殿下呢?可還愿意繼續做他的王妃。”小鳩是個很實際的人,“如今姜府出事,也該想想以后怎麼辦,奴婢是不怕跟著您吃苦的。”
姜鶯對這方面知之甚,喜歡什麼的可真是玄之又玄。就像以前喜歡和程意一起玩,爹爹問愿不愿意一直和程意玩,點頭,然后兩個人就訂親了。
那以后孟瀾告訴,要對以后的夫君好,時時日日掛念,書本上也說與君攜手到白頭。可喜歡沅王嗎?姜鶯真不知道了。
見猶豫,小鳩嚇了一跳,“您不喜歡表公子,又不喜歡沅王,該不會還念著程家郎君吧?”
話音才落,姜鶯就搖頭。程意和五妹妹做的那些事,可還記著呢。
況且,也沒說不喜歡沅王吧
無論如何,恢復記憶這事坦白肯定是要坦白的,但姜鶯沒想好怎麼說,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想法。無比糾結的時候,聽門被咚咚叩響,“夫人,廚房做多了吃食,小的放在門口,您若想吃就拿進去,不想吃過一會小的再來收。”
姜鶯正著,哪里會不想吃。把飯菜端進來與小鳩一同用,用完又讓小鳩放回樓下。
這一來一回,怎麼能逃過王舒珩眼睛。著禿禿的盤子,他頭疼,姜鶯又在搞什麼鬼。
一整日,王舒珩發現姜鶯在躲他。他回房間姜鶯就跑外頭看風景,他上外頭姜鶯就回屋睡覺。子心思難猜,尤其是姜鶯這種的。
王舒珩臉黑了一天,客棧掌柜是過來人,勸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晚上賣力,睡一覺就好了。”
說著還眼暗示什麼,王舒珩愈發郁郁。那種被人躲著的覺,讓他抓心撓肺,想把姜鶯捉來教訓一頓。
這事怪就怪在,王舒珩覺得自己沒錯什麼。
時間一晃來到晚上,天暗下再過一會就該就寢了。王舒珩進屋時,明顯覺床上的人瑟了一下。
他著火,聲音盡量平靜,“姜鶯,我招你了?”
“沒沒有。”姜鶯過床帳覷他。
王舒珩解下外衫坐到床邊,把人拎起來,迫對方與自己對視,“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想起來了?”
聞言,姜鶯一驚,“您都知道了?”
“嗯。”
他也是剛才才想通的。按照姜鶯那種黏人的子,怎麼可能突然就對自己避如蛇蝎。再加上前幾日姜鶯說過自己恢復記憶的事,王舒珩也是抱著猜測試探。
顯然,姜鶯那點小心思在王舒珩面前不值一提,見事暴馬上一五一十待:“殿下不是許公子,您別生氣。我也是昨晚才記起的,因為不知道怎麼說才躲著。”
姜鶯的聲音很輕,但王舒珩還是聽到了。猜測被證實,他的心臟開始劇烈跳,“你真的”
“我我想起來了。”姜鶯垂眸,轉而又抬眼與他對視,一字一句說:“以前的事,所有的,我都想起來了。”
不知不覺外面又開始下雪,臥房中一片沉默。掌柜上樓在門外喊過幾聲,問想不想吃夜宵,但兩個人都默契的沒回答。掌柜嘀咕一聲,腳步聲漸行漸遠,王舒珩抬頭時,發現姜鶯竟然在哭。
是那種無聲無息的哭,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掉。
一瞬間,王舒珩什麼脾氣都沒了,轉而有點慌張,“你哭什麼?”他語氣分明了幾分,但姜鶯還是在哭,“后悔了?后悔之前與我那樣親近?”
知道他的想法,姜鶯趕忙搖頭,嗚咽道:“不會,我謝殿下還來不及。”
王舒珩沒由來的一陣煩躁,“那你哭什麼?”
“沒什麼,我突然想爹爹了。”
一開始回憶起自己是姜府二姑娘時,以為家中還和以前一樣。后來經由回憶,加之小鳩敘述,姜鶯這才認清爹娘離世的事。甚至還想過,這一切說不準是假的,爹爹只是出了趟遠門,用不了多久就回臨安了。
姜鶯噎著,“對不起,我不想哭的,但忍不住。”
王舒珩是不會哄人的,再加上今日姜鶯冷著他,進屋前他都想好了要怎麼教訓人。但是看姜鶯一哭,他的心也跟著一一的。
幾乎是出于本能,王舒珩把攬到懷里,“別哭了,我告訴一件事。”
方才姜鶯還忍著,被人一哄愈發忍不住,不管不顧撲進對方懷中嗚嗚大哭起來。直到王舒珩前襟了半塊,才著紅兔子一樣的眼睛抬頭愧疚地道歉。
王舒珩早被磨的沒脾氣,拿過沾了水的布巾給眼淚,邊邊笑:“姜鶯,你怎麼那麼能哭,和小時候一點沒變。”
姜鶯還在回憶自己小時候何時在這人面前哭過,王舒珩又告訴一個驚人的消息:“姜懷遠沒死,在幽州城。”
來不及反應,姜鶯蒙了,甚至思索了下姜懷遠是誰。
抹抹眼淚,說話語無倫次,“您說的是我的爹爹?”
“不是你爹難不是我爹?”
巨大的驚喜從天而將,姜鶯樂的沒個正行,再次撲到王舒珩懷中仰頭瞧他,“謝謝殿下,您真好。”
眼睛撲閃撲閃,長長的眼睫還掛著淚,窩在他懷中像只撒的貓兒,讓人本無法拒絕。
但是顯然,這個擁抱在這樣的場合很突兀。姜鶯也是抱完了才反應過來,不是沅王妃,主投懷送抱這種事,確實唐突。
兩人尷尬地分開,姜鶯臉頰早紅了,背過子,好不容平復咚咚跳心才轉,說:“之前我一直冒犯殿下,還殿下不要與我計較”
王舒珩心里一沉,姜鶯這是要與他劃清界限的意思?
他目灼灼盯著姜鶯喋喋不休的小,被接下來的話氣笑了。屋燭火悠悠,姜鶯那些話王舒珩一句也不想聽。
“本王不介意被你冒犯。”
姜鶯一怔,茫然地向他。王舒珩又道:“等找到姜懷遠回臨安,本王自會三書六禮上姜家提親。”
“提親?向我提親嗎?”
王舒珩理所當然,“不然呢?”
姜鶯腦子更懵了,雖然兩個人確實做了很多親的事,但姜鶯絕對沒有強迫對方負責的意思。畢竟是冒犯在先,且聽小鳩的敘述,殿下一開始應該是極不愿意與親近的。
慌慌張張跪在床上,誠懇道:“殿下,我沒有讓您負責的意思。我一直把殿下當做尊敬的長輩,當然,您和福泉叔叔也是我的朋友。您是個好人,幫我養兔子,姜府出事還幫我,這些恩我都無以為報,更不會以此強迫您什麼。之前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都是我”
長輩,朋友?
這丫頭昨天還在石頭上刻字說要與他天長地久,今日就說他是的長輩,朋友?翻臉比翻書還快。
誰要當的朋友長輩。這話若放在數月前,王舒珩自會讓走。可是如今,招了他,惹了他,現在還要棄了他?
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心!
“姜鶯。”他說話聲慢條斯理,看不出緒,“不是該你對本王負責嗎?”
以姜鶯的腦子,一天之中那麼多驚嚇,能聽懂這句話已是不易。呆呆著王舒珩,聽對方咄咄人:“你抱過本王,親過本王,怎麼?難道不該對本王負責?”
“對本王始終棄?想都別想。”
姜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子的名節何其重要,但是男子好吧,男子的名節似乎也同樣重要。
想東想西的時候,王舒珩已經抬起的下與自己對視,“不愿意負責?”
“沒有。”姜鶯心一橫,“負責當然可以。不過一切等找到爹爹之后,且由我去說。”
了卻一樁心事,兩人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不過睡覺時問題又來了,以往姜鶯都是抱著王舒珩睡的,如今再這樣睡似乎不妥。
熄燈后姜鶯裹著小被子到角落,被王舒珩撈到懷中還力斗爭,“殿下,這樣不好吧?名不正言不順的”
“以前就名正言順了?”王舒珩才不管,把人箍在懷中,命令:“睡覺。”
姜鶯這才想起沅王此行目的,如今知道爹爹在幽州,更需要賣力配合了。
也不是沒有抱過,況且習慣了被他抱著睡,說不準不抱還睡不好了。反正都要負責了,抱一抱也沒什麼。思及此,姜鶯像往常一樣粘上去。
到姜鶯漸漸放松,王舒珩懸著的心才放下,哄:“聲夫君來聽聽。”
懷中的人已經呼吸均勻,姜鶯往悉的地方蹭蹭,在夢中乖乖道:“夫君,親親。”
黑暗中,王舒珩捧住的臉,親親吻了一下。
翌日雪停了,前往幽州的路已經疏通的差不多,一大早柳州一伙人先行整裝出發。王舒珩打算明日走,與護衛在院子清點行李。
經過幾日相,王舒珩在柳州眼中就是塊香餑餑,恨不得馬上把他引薦商會好拿賞賜。他勾著王舒珩肩膀,“許兄,不若你們跟在我們后頭,一路上能照應。”
王舒珩笑,指指樓上,“拙荊還在睡,只怕得明日才能。”
這趟柳州有公務在,下雪已經耽誤了好幾日他不能再留,不輕嘖一聲:“你那小妻還真怪麻煩的,不與你鬧脾氣,還耽誤事。”
“沒辦法,是我的克星。”
既然如此,柳州也不好勉強,只得先行告辭。王舒珩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不給柳州點時間,怎麼把臨安來了一位富商做人參生意的消息傳出去。
他是不著急的,清點完行李上樓姜鶯。
甫一進屋,才發現姜鶯已經醒了,這會收拾整齊坐在桌前在寫字。背對著他,削薄的脊背弓起,一雙蝴蝶骨過裳約可見。
王舒珩嗓子有點,干咳一聲走近,“在寫什麼?”
正好,姜鶯也寫完了。吹干字跡雙手捧到他跟前,“這是我寫給殿下的承諾書,爹爹以前告訴過我,出門在外講究誠信二字。是我冒犯殿下在先,肯定對我所作所為負責。”
瞧一本正經,王舒珩接過瀏覽。
只見紙上寫著:“吾因病,誤將沅王認夫君,令殿下名節有損。愈后,吾愧萬分”
王舒珩看不下去了,塞回的手中靜靜看著姜鶯。
那樣沉靜的目,即便不說話姜鶯也知道,殿下生氣了。惴惴問:“是我寫的不好嗎?殿下覺得哪里不滿意,可以改。”
王舒珩無奈,“姜鶯,你存心氣我?相這麼久,我的心思你不知道?”
姜鶯搖頭,是真的不知道,“殿下什麼心思?”
“自己想!”王舒珩撂下一句話,逮著人下樓用膳。
柳州一行人走后,客棧又來了幾個商隊,此時正熱熱鬧鬧在樓下收拾東西。掌柜見他二人下樓,忙迎上去眉弄眼的,“和好了?我就說嘛,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
那幾個商隊也是去幽州,從西南地區帶了不民族首飾,熱地向他們推薦。首飾樣式新奇,大多是銀質,姜鶯新奇就多看了幾眼。
王舒珩吩咐小廝,不多時那些銀質首飾就被送到的手中。姜鶯寵若驚,王舒珩卻淡淡道:“喜歡就買,何時虧待過你。”
大清早他被姜鶯氣的不輕,一心埋頭用膳,只見一塊被夾到瓷碗中。
姜鶯帶著幾分討好湊近,說:“您對我真好,我也會對您很好很好的。”
翌日是個好天氣,一大早收拾好東西結清賬,又在客棧買了些干糧便上路了。臨行前掌柜舍不得姜鶯,拉著的手送了好多好吃的。
六人從客棧出發,一路上雖有顛簸但還算平坦。姜鶯掀開車簾,茫茫雪原在映照下仙氣十足,蒼茫林海飛速退后。
看了一會坐到王舒珩側,想問問姜懷遠的事,誰知對方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姜鶯就趁此機會大膽地打量他。
說實話,沅王相貌,品行,家世是極好的,自然配做的夫君,只是到時候怎麼與爹爹說呢?姜鶯想到這個就頭疼。
著對方高的鼻梁和致的廓,姜鶯鬼迷心竅般湊近。不想這時馬車忽然一個震,姜鶯控制不住子往前撲,一口親在王舒珩側臉。
男人悠悠睜眼,角掛著三分笑,一雙狹長的眼明非常,“襲我?”
“對對不起。”姜鶯覺得自己蠢了,“我會對您負責的。”
這會王舒珩已經消氣,手攬著腰把人納懷中,還有心調侃:“沒事,反正你都要負責。親一口也是親,親兩口也是親,怎麼樣,想不想再親一口?”
別說,還真有點想。姜鶯抿,著對方明若桃花的瓣,“可以嗎?”
“那當然,我遲早是你的人,想怎麼親怎麼親。”
姜鶯喜歡好看的,貴的東西,沅王哪點都符合的審。當前,沒有不親的道理。出手緩緩勾上對方脖頸,清清楚楚地看到王舒珩結明顯了一下。
“我會對您負責的。”姜鶯說著,緩緩印上他的。
車外滴水冰,車溫度卻漸漸飆升。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王舒珩存著報復的心思,本沒打算讓姜鶯好過。
溫熱的魚口中,貪婪的攫取屬于的氣息,他淺淺的吻,再深地探索,直到攪一池春水,濃香津在彼此間縈繞,他才放過。
姜鶯被吻的不過氣,雙眸泛著盈盈澤。王舒珩笑了笑,輕輕著脊背幫忙順氣,以額頭相抵,啞聲問:“可還滿意?”
聽不見姜鶯的回答,王舒珩在小屁上拍了下,“嗯?”
“滿滿意。”
完全招架不住,但王舒珩心眼黑,就喜歡招架不住的模樣,輕輕蹭蹭姜鶯的鼻尖,說:“還有令你更滿意的,以后試試。放心吧,對我負責,不會讓鶯鶯吃虧的。”
接下來的路程馬車在雪原上飛馳,姜鶯趴在王舒珩懷中昏昏沉沉。不知走了多久,渾酸犯惡,總覺得快要吐了。在難的時候馬車總算停下,車門被打開送進一陣冷風,幽州到了。
車外已是滿天星斗,過了戶籍核驗城,福泉來接他們。
這幾日幽州城的一切福泉已經打點好。新買的宅子在永安巷,這兒高門大戶林立,據說幽王府也在這條街上。
巷子一眼不到頭,遠遠去只見一排長長的紅燈籠。宅子名喚豫園,家擺設已經大致打點好,不過還有些空。王舒珩抱姜鶯進屋,一路風塵仆仆眾人都累極了,福泉讓大家下去歇息。
按照計劃,柳州這會已經把臨安許公子做人參生意的消息放出去了,明日他們出門勢必矚目。王舒珩在正廳與福泉議事,只不過幽州的況遠比他想象中要復雜。
這幾日福泉每每問及商會的事,幽州人要麼閉口不談,要麼知之甚,總之打探不到什麼。并且福泉還打探到,商會是邀請制,并非人人可以參與。
這種況是最麻煩的,要想探聽消息只能深其中,這麼看來他不得不與柳州打好關系。
議完事,王舒珩順便問:“可有姜懷遠的消息?”
福泉搖頭,王舒珩便猜測姜懷遠應該在商會,如此只能冒險走一趟了。他命眾人好好休整,明日去城中臉。
回屋時姜鶯正好沐浴完出來,幽州冬天冷屋里卻熱,穿輕薄里,纖細的形在王舒珩跟前一晃一晃,攪得他心猿意馬。
姜鶯上前替他解下氅掛在架子上,問:“殿下,福泉叔叔有沒有打聽到爹爹的消息?”
“暫時沒有。”
姜鶯有點失,但也明白形勢復雜,沅王此番來幽州是專程辦差而不是幫找爹爹。
這個人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王舒珩豈會看不出。他握住姜鶯小巧的肩頭,說:“再等等,應該不會錯。我答應幫你找姜懷遠,如果幽州沒有,就去別的地方找。”
這番開導的話,對姜鶯一個失去雙親的人來說聽了不可能不容。心間發熱,雙手環住男人的腰,“殿下,您對我真好。”
“知道我對你好就聽話,氣我。”
姜鶯點頭,其實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沅王生氣的點實在奇怪。不過這話不敢說,乖乖點頭,“我什麼都聽您的。”
明日要出門,王舒珩又待了些事,“花錢是你的強項,明日不要替我省錢。看上什麼買了就是,還有你是我的蠻小妻子,能不能拿出點脾氣?”
姜鶯的子本就蠻,還帶著幾分無理。也是這幾日恢復記憶才收斂了,既然答應要幫沅王做事,那就好好做。
“我不會讓您失的。”
王舒珩眉頭微蹙,這幾日最令他頭痛的除了姜鶯的客氣疏遠,就屬這稱呼了。
“我什麼?”他抬起姜鶯下兩人對視,“這稱呼得改改,否則誰會相信。”
知道他想聽什麼,姜鶯乖乖了聲,“夫君。”
王舒珩笑了,勾著姜鶯下梭,“且記住,我不想再聽到除此以外的任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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