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唐》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何不食糜
“納錢代役!”
當長安城新政再一次公告之後,幾乎所有的長安城百姓都紛紛歡呼。
一直以來,服徭役乃是長安百姓最爲頭疼的問題,因爲服徭役既累又苦,而且還沒有錢,爲帝都的百姓,自然不願苦去服徭役。
“善政呀!”
不人大聲疾呼道,很顯然對服徭役心有餘悸,要知道前朝楊廣徵發徭役修大運河可是讓所有人都心寒,如今墨家子卻允許納錢代役讓很多人鬆了口氣。
當年墨家村不願意服徭役,縣衙卻不同意,墨家子一氣之下,承包了墨家村到長安城的道,直接修磚路,這才換來十年不服徭役。
“雖然不服徭役,但是卻要錢呀!”一個長安百姓皺眉道。
旁人卻冷笑道:“服徭役怎麼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卻只讓繳納三十文的代役錢,你就是在長安城隨便找一個活幹,一個月也能掙二百文,掙得多還輕鬆,何樂而不爲。”
不百姓細想之下,的確是這個道理,當下,大多數百姓都選擇了納錢代役。
而長安城拿到代役錢之後,立即大肆招募苦力,這些苦力沒有技,也沒有學問,在家鄉中也經常服徭役,不過之前再家服徭役沒有錢,而長安城反而可以掙錢,雖然只有最低的二百文薪資,卻沒有毫的怨言。
隨著納錢代役出現,長安城再次爲一個無底,大肆吸納廉價勞力,開始興修水利,清理河道,讓整個長安城日新月異。
與此同時,大量廉價勞力的到來,極大地刺激了長安城的工業,讓長安城的工業產品本大降,再加上搭乘長安號貨列,直接向整個大唐輻。
隨著長安城工業崛起,長安城的賦稅在短時間急劇增加,經濟蒸蒸日上,任誰都看得出來,長安城的經濟再次反超城計日可待。
“墨家子!”
城頭,長孫衝看著呼嘯而過的長安號臉鐵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長安號竟然給長安城帶來如此劇變。
雖然長安號現在依然虧損,但是隨著大量的農民工進京,長安號的虧損已經大大緩解,更別說長安號給長安城帶來的巨大利益,這點虧損簡直是可以忽略不計。
“爺,如今長安城的貨已經佔領了城市場一半之多,其他各地的市場,商戶也是節節敗退。”長孫衝後,丞苦道。
“廢,都是一羣廢!”長孫衝怒不可歇。
丞無奈道:“啓稟大人,墨家子不惜以長安衙門作保,讓銀行給長安城作坊貸款,更讓墨家和公輸家爲長安城各大作坊轉讓技,再加上長安號源源不斷的帶去勞力,現在的長安城各大作坊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技有技,而且長安城還給他們當靠山,現在長安城的作坊可以說橫行大唐。”
如今長安城的貨價格便宜質量優良,足以力城的產出,城已經全面於下風。
“我承認墨家子有幾分本事,但是他卻忘了盛極必衰,本的確是給不了城什麼,但是我卻可以給城帝都的份。”長孫衝忽然自得一笑道。
“遷都!”丞豁然一驚,不敢置信的。
長孫衝點了點頭道:“不錯,墨家子也長安號,敗也長安號,長安號給長安城帶來了無數勞力,但是也帶來了無數嗷嗷待哺的,這些人足以吃垮長安城。”
“長安城缺糧!”城心中一道,長安城缺糧的問題由來已久,而長安號又給長安城帶來這麼多的勞力,足以讓長安城缺糧的危機發。
“從現在開始,城往長安城輸送糧食逐漸減。”長孫衝出一險笑容道。
“大人英明!”丞笑道,墨家子就是再有本事又如何,最後還不是爲城做嫁。
隨著城的小作,長安城的糧食價格緩緩提高,一開始衆人並不在意,畢竟長安城的糧價向來都是偏高。
然而很快在極短的時間,長安城的缺糧危機猛然發,糧食價格直線飆升。
“糧價快要翻倍了。”
一時之間,長安城缺糧危機徹底暴發,城中人心惶惶,開始大規模囤積糧食,引發糧食價格進一步上漲。
長安城糧價暴漲,頓時引起了朝堂的注意,李世民立即召開朝會親自點名墨頓參見。
“微臣彈劾長安令墨頓,此番長安城缺糧,正是因爲長安令的招工令所導致,長安城人口驟然增加,糧食力倍增,這才引起了百姓恐慌。”于志寧率先跳出來,直接攻擊墨家子。
“眼下不是攻擊誰的錯的時候,眼下關鍵是如何平抑長安城糧價,不能讓百姓缺糧之危。”李世民怒喝道。
墨頓不慌不忙道:“陛下莫慌,微臣已經調集了墨家村的存糧,每天按時按量平價售賣,定然會保證長安百姓生活所需。”
李世民這才微微點頭,墨家村的存量足夠墨家村吃上三年,這麼多的糧食足以撐上一陣,如此一來,不至於引起長安城的恐慌。
“老夫承認墨家村有幾分底蘊,然而想要用墨家村的存糧來平抑長安城的糧價卻是杯水車薪,而長安城的糧食危機真正的源頭則是源源不斷涌的人口,這點要是解決不了,下一次缺糧危機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渡過了。”于志寧冷笑道。
墨家村不過數萬人口,而長安城一下子涌數十萬人口,就算墨家村將全部存糧拿出來,又能撐的了多久。
“要不,我等調用永倉的糧食。”房玄齡皺眉道。
“不可,永倉的糧食乃是保證軍方的用度和災年備用,現在不過是正常年度就會出現缺糧危機,要是遇到災年怎麼辦?絕對不可用永倉的糧食。”兵部尚書徐世績連忙反駁道。
如果照此下去,長安城缺糧將會爲常態,要是每次都用永倉的糧食,那天下第一糧倉永倉也會被掏空。
“那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廢除招工令。”于志寧皺眉道。
滿朝重臣忽然一滯,不由自主的看著爲首的李世民,而李世民搖頭道:“不可,招工令乃是解決土地兼併的重要一環,乃是關係大唐萬世基業的基石,絕對不能輕易終止,而且農民工進城之後,對整個長安城的好有目共睹。”
無論是長安城如日中天的勢頭還是土地兼併的難題,都讓李世民對農民工進城倍加看重。
“既然都走不通,那恐怕只有一個方法解決了,還請陛下恕臣大膽。”忽然許敬宗出列道。
“請講!”李世民大手一揮道。
許敬宗晦的看了看一旁的長孫無忌一咬牙道:“臣懇求陛下帶領文武百前往就食。”
“去就食!”
一時之間,太極殿不爲之一寂,要是李世民去就食,定然會帶領文武百和大量的士兵,這樣一來,長安城的人口力驟減,自然沒有缺糧之危機。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第一步是去就食,而下一步,恐怕就是遷都了。
李世民不思索,如果爲了大唐的江山永存,他倒不介意遷都。
就在李世民意之時,忽然墨頓的聲音再次在朝廷上響起。
“長安缺糧,何不食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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