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調婚》第9章 風波
chapter 09
周孟言走到室外,接起了電話。
“嗨,孟言,好久沒聯系你了,最近怎麼樣?”
打來電話的是MINIYA收藏協會的副會長,約翰遜。
梵慕尼和MINIYA有過一次時裝展的合作,當時反響很好,后來兩方也時常有聯系。
約翰遜和周孟言寒暄了幾句,就剛好提到一事:“我聽說你結婚了,對象是歐拉公司的千金?”
“嗯。”周孟言道,“怎麼了。”
“我記得歐拉的前董事長,阮先生之前一直鐘意我們協會的一個翡翠平安扣,還親自飛來柏林了解過,但當時據規定這塊平安扣是不對外出售的,前兩周才正式開放。”
約翰遜問:“下周六在林城我們協會要舉辦一個拍賣晚宴,本來平安扣是作為拍品,但是最近太多人來詢問價格了,都有意想買,我聯系不上阮先生,所以就想問問你,需不需要我這邊先幫你留著?”
約翰遜想著,這也算是借個平安扣,賣周孟言一個人。
周孟言聞言,忽然想起出差前那天晚上,阮煙到房間里問他的話。
也是和這次拍賣會有關。
半晌,他按滅了手中的煙,“再說吧。”
“也行,不著急回復我,那你這幾天來柏林,有時間去我們協會玩,最近我們進了很多好東西。”
“嗯。”
周孟言掛了電話,走回包廂,里頭的談話戛然而止,齊齊看向他。
蔣映不知為何退到一旁合適的距離,當周孟言的目隨意從這邊掃過,條件反般飛快低下頭,不敢有任何的目集。
男人坐回位置,對面的蘇呂忙笑笑:
“是周太太打來電話啊,周總和太太的關系真好啊。”
滕恒忍不住輕咳了聲,周孟言轉頭就看到他抬頭看天花板,手掌半遮住,努力下角。
周孟言猜到了什麼,看著他,臉沉了幾分。
“嗯。”
滕恒覺——憋笑真他媽累。
阮煙苦惱邀請函弄不到手,最后無奈之下,只好聯系了莘明哲。
還擔心會麻煩,然而對方卻說讓安心等消息。一天后,阮煙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那頭說幫要到邀請函了。
阮煙連忙道謝,莘明哲問能不能出來一趟,他把東西拿給,他今天在商場要策劃個活,實在不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阮煙說沒關系,可以過去,于是莘明哲就發來了地址。
到了商場后,阮煙在葉青的陪同下找到了見面的咖啡店。
走進店里,阮煙點了杯咖啡坐等著,葉青坐在能看得到,又保證社私的位置。
過了會兒,阮煙聽到一個腳步聲漸近,而后面前就落下莘明哲的聲音:
“阮煙,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沒事,我也剛到,你坐。”
男人一襯衫西,在對面坐下后,看著,眉頭蹙起:“眼睛還沒好麼?”
“嗯……”
莘明哲關心了幾句,把邀請函放到手邊,聲音溫,“這給你,以后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知道麼?”
“謝謝。”阮煙了,“對了,確實有件事。”
“什麼?”
沉默了下。
“就是……我前段時間——結婚了,一直沒機會和你說。”
話落,就覺到對面的男人呼吸一滯,整個人震住,“結婚?阮煙,你在和我開玩笑?!”
“是真的……”
莘明哲心底一沉,突然覺腦中嗡嗡作響,帶著他整個人頭暈目眩,“結婚?你和誰結婚啊?”
“梵慕尼集團的周孟言。”
“周家聯姻的人竟然是你?!不是阮靈嗎?”
阮煙解釋了一番,莘明哲震驚,“這種要求你都能答應,阮煙你瘋了?這關乎你的人生大事!”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想好了,而且……也定局了。”
“你為了錢就這樣作踐自己?!這是你嗎!”
阮煙無奈垂眸,也知道會被人這麼想,“如果你這麼認為,那我就是這樣的人。”
莘明哲自知失言,看著不經意紅了眼眶,“聯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你指這種婚姻會幸福嗎?你一定會后悔的。”
沒回答。
莘明哲看著阮煙,想起高中時候的模樣。
他暗多年,卻得不到結果。
即使中間過一些朋友,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可是他只能用朋友的方式站在邊,阮煙始終不會給他一點點希。
而現在,是徹底沒了希。
過了會兒,阮煙聽到莘明哲手機響起,他對那頭說著“馬上過去”。
“那你去忙吧,邀請函的事特別謝。”等他掛了后,道。
“……沒事,我先走,”莘明哲住強烈的緒,站起,“阮煙,不管怎麼樣,你以后有事還可以找我。”
男人走后,咖啡館里的另一端,兩個生放下手機,把拍到的圖片發給阮靈,【這不是你姐嗎?竟然和一男的單獨約會。】
那頭的阮靈看到照片,怔了下。
莘明哲怎麼不認識,阮煙特別要好的朋友,高中時就覺不對勁了,這兩個人果然關系不一般。
阮煙都結婚了還和莘明哲拉拉扯扯,周孟言得知,還會接這樣一個骯臟的人?
阮靈手機到一個號碼,點擊圖片,按下發送。
周六晚,阮煙在家換好禮服,又由化妝師設計完了妝容和發型。
出門后,坐在車上,吹著拂面而來的晚風,心中歡喜又忐忑。
這次出發,就是抱著一定能買下平安扣的想法,多錢都愿意接,只為了圓父親一個念想。
這次拍賣晚宴所舉辦的地點,是林城市郊一個五星級國際酒店,群山環抱,西南面江,當夜幕降臨,整個金碧輝煌的酒店被籠罩在夜之中,如同歐洲古典時期的歌劇院。
賓利停在酒店門口,穿著燕尾服的侍者立刻上前開門。
阮煙下了車,展示邀請函,在葉青陪同下,往里走去,先是穿過一條皇宮花園大道,而道路盡頭的歐式建筑,就是今晚宴會的舉辦地。
一走進去,里頭是一片富麗堂皇。餐廳和休息廳采用現代派風格建筑,裝潢華麗,頭頂的天花板有如鐘般倒掛的玻璃馬賽克繪畫,周圍是彩的玻璃畫窗。
繼續向前,小天使的石膏像分開兩邊階梯,終于到了龐大的主宴會廳。
頭頂掛式分枝吊燈垂下金的,四壁和廊柱布滿了克風格的雕塑和繪畫,宴會廳的最前頭是二十來張圓桌,桌上放著號碼牌。
阮煙手中被放進一杯紅酒,耳的《藍多瑙河》舒緩而優雅。
一時間停在了原地,手心不冒出汗來,耳邊夾雜著各種聲音,努力先自己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
不遠,四個妝容致的生圍在一起談,其中一人隨意看向門口,視線定住:
“靈靈,那不是你姐嗎?”
阮靈和旁朋友聞言立刻轉頭看了過去,只見阮煙著一件煙熏淺灰的輕紗禮服,烏發細,明眸皓齒,姣好的面容像個瓷娃娃,旁站著一人陪同。
靈皺眉,“怎麼會來。”
有人發笑,“你們看眼睛,還沒好啊?”
“果然是被稱為名媛界最小公主啊,瞎了還不忘出來參加晚宴,能走得清楚路嗎先問?”
“靈靈,不是被趕出阮家了麼?怎麼能拿到這個拍賣會的邀請函啊?”
有人快回答:“你忘了嗎,人家現在可是周太太。”
阮靈被這話得臉一沉。
朱曼笑笑,挽住阮靈的手,“阮煙沒了周孟言,什麼都不是,對吧靈靈?”
阮靈看著遠的人兒,末了冷聲一笑:
“走吧,過去和我姐打個招呼。”
另一邊,阮煙和葉青談著,忽而聽到幾個嬉笑的聲從遠遠傳來,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音不斷朝自己靠近。
突然有道其中最清晰的聲傳至阮煙耳邊,認了出來,心頭一,果然下一秒就聽到阮靈的聲音:“姐姐,晚上好啊。”
今晚這個場合遇到阮靈的確不稀奇,這里會出現許多名媛貴族,大家或多或都聽過名號。
阮煙面不改,“有事嗎?”
朱曼:“真難得能在這看到周太太,嫁進周家,這日子一定過得特別幸福吧?”
阮煙微垂眸,淡然應道:
“是好的。”
面前傳來一聲輕嗤,“我可沒聽說過幾個商業聯姻婚姻滿的,阮煙你也可憐的,被阮家賣給了周孟言,估計婚后人家都沒正眼看過你吧?裝什麼幸福呢。”
旁的葉青剛要開口,阮煙淡淡一笑:
“真如你們所說,那有些人還是樂意被賣過去吧。”
阮靈聽出話中之意,沒想到阮煙還趾高氣昂起來,“你什麼意思,以為我稀罕這個聯姻?”
“我說你了?”
阮靈氣結,朱曼笑:“阮煙,那你先生呢?今晚不會讓你一個人來這吧,這就是你說的過得很幸福?”
朱曼話音剛落,一道男聲就了進來:“阮煙——”
阮煙愣了下,沒想到會聽到莘明哲的聲音,只覺有人走到旁,“你來的這麼早?”
“嗯。”
莘明哲遠遠看到阮靈等人似乎在對阮煙說些什麼,氣氛不太好,他就趕過來了,他看向阮煙:“吃了麼?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阮煙不想和阮靈多待,答應和他離開。
到了用餐區后,莘明哲問:“今晚就你一人?”
“嗯。”
“……周孟言沒來?”
“他出差了。”
莘明哲也不想多聊這個話題,就問今晚來是想拍什麼,阮煙告訴他后,莘明哲回憶了下,“平安扣?今晚有拍這個嗎?我怎麼沒在拍品名冊上看到?”
阮煙怔住,“沒有?”
莘明哲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他帶著阮煙去到位子上,重新翻開拍品名冊,發現果真沒有,阮煙整個人都懵了,記得周五時還在最后名單中確認過。
“你別先別著急。”莘明哲環視一周,在前排的圍桌前看到了認識的面孔,MINIYA收藏協會會長的助理,一名德國人,鮑爾。
莘明哲和阮煙說幫去問問,后者卻搖頭,“帶我過去就好,我自己問他吧。”
被葉青牽著,最后在鮑爾旁邊坐下,聽到對方在打電話,說著德語,直等到他聲音停下,阮煙收掌心,醞釀了幾秒,而后開口:
“Entschuldigung,Herr Bauer, kann ich Sie für ein paar Minuten stren(你好,鮑爾先生,可以打擾你幾分鐘的時間嗎?)”
阮煙之前因為興趣,學過一些他國語言,德語是之一。
鮑爾聞聲,轉頭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側向他這側,視線微低,邊帶笑,是個中國面孔。
鮑爾略微有些驚訝,用德語問:“你好,有事嗎?”
稍微介紹完自己,就詢問他為什麼在今晚拍品名冊上沒有看到一塊翡翠平安扣,還把手機里的平安扣的照片遞給他看。
鮑爾道:“不好意思,我們臨時取消這個拍品了。”
震驚,沒有想到會這樣。
“那……那我想要私底下買這塊平安扣,可以嗎?這個對我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
把關于平安扣之間的故事告訴給鮑爾,言語中著十足的誠意和懇切,對方聽完無奈言:“我理解你,但是很不巧,這塊平安扣似乎前兩天已經出售給他人了。”
阮煙呆住。
“……已經賣了?”
“況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東西確實不屬于我們協會了。”鮑爾無奈攤手。
阮煙的心沉至谷底,濃濃的失落籠罩而上。
沉默半晌,彎了彎,“沒關系,還是謝謝您,可以要一張您的名片嗎?”
“沒問題。”鮑爾掏出張名片,遞出去,卻見阮煙沒有手直接接過,而是手在空中輕揮了幾下,最后到了他的名片。
鮑爾這才注意看的眼睛,發現竟然是個盲人,十分震驚。
因為談得很順暢,他毫沒有察覺。
離開圓桌,莘明哲走上前,就看到阮煙低落的神。
“確定沒有嗎?”
搖搖頭,嗓音很輕:
“嗯,而且私下里已經賣出去了。”
隨著燈落在圓桌后面的空地上,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圓舞曲演奏而起,今晚的拍賣晚宴正式拉開序幕。
舞池中,香鬢影,男士攬著自己的伴,低聲談笑,擺在旋轉搖曳。
阮煙安靜坐在圓桌前,就聽到莘明哲在一旁聲道:
“阮煙,我們跳支舞吧,別一個人坐著。”
孩搖了搖頭,“不了。”
看不見,而且也沒了心。
莘明哲見此,就安靜陪坐在一旁。
舞池旁的阮靈注意到這一幕,旁的朱曼小聲道:“阮煙和莘家那位是什麼關系啊?你看見那莘明哲看阮煙的眼神了嗎?滿眼的意。”
朋友:“阮煙嫁給周孟言,在大庭廣眾之下還不忘勾引莘明哲,這是打算紅杏出墻?”
阮靈見此,拿出手機又拍了幾張兩人的照片,想起前幾天把咖啡館里的照片發給了周孟言的助理,然而那頭是一點沒反應。
但今天呢?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就不可能了吧!
就不信周孟言會不生氣。
林城國際機場,夜幕下,一輛飛機晚點落地。
周孟言和滕恒一起下了飛機,往停車場走去時,后者看了眼腕表,笑攔住他肩膀,“時間來得及,要不要去我家坐一坐,有一瓶賊好的紅酒給你留著。”
周孟言面無表撥開他的手,“明天吧。”
滕恒輕嘖,“也是,你今晚得回去陪你老婆,一周沒見,小別勝新婚啊。”
他知道他們是商業聯姻,但總是時不時調侃兩句。
男人懶得理他。
上了車之后,兩人坐在后排,周孟言剛打完一個電話,前排的江承轉了過來。
“周總,我又收到一些關于太太的照片……”
江承把手機放到周孟言面前。
滕恒湊了過來,看到這幾張抓拍,微愣,“這男的誰啊,湊你老婆那麼近?膽子了是不是。”
“周總,這個男的好像是思集團的二爺,莘明哲,和前幾天發來照片中的男的,是同一個人。”
周孟言掀起眼皮,看向江承:“太太人在哪。”
“太太今晚去了拍賣會,這個點已經開始了。”
滕恒拍了拍周孟言的肩膀,開玩笑道:“你說你們才結婚多久啊,你不在家,你的小妻就被人覬覦了!”
男人冷眼睨向他。
滕恒仍舊看熱鬧不嫌事大,“周孟言,大庭廣眾之下有人要綠你,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可是炸信息,你這都能忍得住??你還不管?!”
空氣中安靜許久。
周孟言的眸被外頭的閃過的霓虹燈照得晦明難辨,幾秒后,他薄吐出幾字:
“去拍賣會。”
兩曲舞蹈結束后,拍賣會正式開始,賓客陸陸續續座,阮靈等人走了過來,故意在阮煙同桌坐下,“姐姐,你怎麼不去跳舞呀?噢,我忘了你看不見。等會兒踩了別人的腳,或是摔了,可有點丟人。”
一旁的莘明哲看向:“說話這麼幸災樂禍?”
阮靈翻了個白眼,“莘先生,阮煙是你的誰呀?這麼在乎?”
“關你什麼事?”
“你們倆可真不低調,這麼護著呢,阮煙果然招男生疼,瞎了更招人疼了。”
莘明哲剛要回懟,就被阮煙攔住,他眼底漸沉,忍住沒有說話。
阮靈眼角輕佻,暫時懶得搭理他們,轉眼看向展示臺。
“大家好,歡迎來到今晚由MINIYA珠寶玉收藏協會舉辦的拍賣會,今天晚上,我們一共有九件拍品,當場價,當場……”
協會會長先發表致辭后,拍賣師走上舞臺。
今日來這里參加拍賣會的人,腰帶里揣足了分量,對于想要的,絕對是勢在必得。
第一件拍品是一條很漂亮的紫羅蘭翡翠蛋面項鏈,翡翠是天然開采,并且項鏈上鑲嵌著細鉆。
起拍價格:一百萬。
阮靈老早就相中了這條項鏈,今晚就是為它而來,也勢在必得。
拍賣師開始喊價,第一個舉起號碼牌,“一百五十萬。”
“一百七十萬。”
“一百九十萬。”
“二百萬十萬。”
阮靈再次舉起號碼牌:“二百三十萬。”
有人開始停止了價,阮靈最后一次到二百七十萬,底下終于再無聲音。
拍賣師道:“二百七十萬一次,二百七十萬兩次……”
“三百萬。”
莘明哲背靠著椅子,舉起牌子,目沉靜。
阮靈怔了下,轉頭看他,輕呵一聲,“三百一十萬。”
“三百五十萬。”莘明哲道。
眾人的目落在角逐的兩人上,阮靈心頭漸,卻還是仰著脖頸,紅彎起,“三百六十萬。”
就不信莘明哲還敢往上加!
“三百八十萬。”
阮靈一咬牙,“四百萬。”
“四百萬還有人嗎?四百萬一次,四百萬兩次——”
“四百五十萬。”
莘明哲忽而開口。
眾人嘩然,在一旁的阮煙也愣住了。
阮靈握香包,震驚地回頭看向他,“莘明哲,你什麼意思?!非要跟我搶?”
男生扯起角,形吐出幾字——
“還想玩麼?”
他不介意繼續往五百萬以上加。
阮靈臉烏青,以為三百萬左右就能搞定的,結果價格多了將近兩百萬,完全超出了的預算。
“四百五十萬一次,四百五十萬兩次……四百萬十萬最后一次!!”
現場響起巨大的掌聲,莘明哲站起,往臺上走去,一番手續過后,當場領下這條項鏈。
阮靈氣得咬牙切齒,等對方下來之后,不譏諷:“莘先生,看不出來你對士項鏈也有收藏的好啊?”
“沒有好,只是剛好想看一些人抓狂而已。”
“你是故意針對我?”
“對我來說只是一點小錢。”下一刻,莘明哲挲著手里的盒子,轉頭看向阮煙,放到手中——
“阮煙,送給你。”
在座幾人包括阮煙全都呆住了。
花了幾百萬拍下來的項鏈,莘明哲竟然轉頭要一擲千金為人?!
阮煙連忙擺手,“你給我干嘛……”
莘明哲淡淡一笑,“你生日不是快要到了嗎?就當做我送給你的生日禮,嗯?反正這個東西我拿回去也沒有用。”
阮靈終于得知莘明哲的目的,看著心心念念的東西竟要落最討厭之人之手,氣得花容失:“莘明哲,你和阮煙之間什麼關系啊?這麼貴的項鏈你說送就送,看來人家在你心中地位不簡單啊。”
朱曼:“你們倆是普通朋友才怪呢,莘明哲,你該不會喜歡阮煙吧?”
阮煙把盒子塞回去,細眉擰起:“這個你自己收著。”
“我送給誰和你們有關?”莘明哲反問。
“阮煙現在可是嫁人了,你不會對有婦之夫還心思吧?”
“那還用說嗎,一進晚宴兩個人就湊在一塊了,這麼多人看著都這樣,私底下是不是要摟摟抱抱啊。”
“俗話說一個掌拍不響,說不定阮煙心底開心得不行,只是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收。”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阮煙聞言,難得的好脾氣也冒起火來。
氣的正要開口反駁,忽然聽到后方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靜,眾人往后看去——
偌大的宴會廳大門被打開。
頭頂璀璨華麗的歐式吊燈下,兩排侍者分站在兩旁,彎腰鞠躬,目盡頭,一個著深黑西裝的男人走進宴會廳。
男人姿綽約,劍眉星目,臉上的廓利落分明,面冷淡,眉眼里仿佛藏了冰雪。
他目沉靜,看向前方,腳下步履沉穩。
一瞬間,整個拍賣場的焦點全然轉向他。
許多人站了起來,紛紛認出——
這不就是梵慕尼集團的總裁,周孟言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總你再不護妻,你老婆沒了!
今天這章6000字,那明天不更新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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