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大佬是我的[重生]》第26章

付錢的時候, 兩人稍微起了點爭執。

“我來付。”溫眠毫不猶豫道,同時手從書包里拿錢。

“不用,已經付過了。”鐘遠跟老板打了聲招呼, 接著又對溫眠說道, “走吧。”

他帶頭先走了出去。

溫眠仍舊維持著拿錢的姿勢, 下意識朝老板的方向看去。

什麼時候付錢的?怎麼沒看到。

“小姑娘,付了付了。”老板笑呵呵的, “快跟上去, 那小子可不等人。”

溫眠扭頭, 發現門口已經沒人了。

還真是不等人啊!

背著包跑了出去, 然后腳步猝不及防地停下來, 鐘遠就在不遠等著。這是第二次看到他在等了,被人等的覺很棒, 甚至有著被人放在心上的意味,再想想老板剛剛說的話,天差地別的對比讓溫眠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

“下一次,一定要讓我請吃飯啊!”溫眠走到鐘遠的面前。

“不急。”

“我會有錢的。”溫眠認真說, “很快的。”

鐘遠不知道為什麼這般自信,但也不會無故打別人,因而點點頭。

他們走進附近的小區,找到對應的樓, 沒費太多力氣就到了小朋友的家里。

晚上七點半,正是之前約定的時間。

溫眠發現鐘遠也跟著進來,好奇地看著他。鐘遠不解釋, 但被那雙帶著疑與求知的大眼睛看著,原則一下子就沒有了:“我陪你看看。”

今晚的主角很快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是一個小男生,看著文文靜靜的樣子,還是在媽媽的教導下才喊了一聲姐姐。

溫眠笑瞇瞇應了一聲。

第一堂課,聽課的人除了這個小男孩,還有鐘遠和男孩的媽媽。溫眠上輩子教了好幾年的畫畫,自然不會怯場。和小男孩坐在書桌前,桌上繪畫工齊全。

“給老師看看你的畫。”男孩媽媽在旁邊說道。

男孩猶豫了,從屜里拿出自己畫好的畫。厚厚的一疊,畫面富,容生趣。溫眠一張張看下來,覺得男孩是有天賦的,首先便是大力夸贊一通,接著又以男生所畫的未來世界為引子,一邊說一邊拿起鉛筆,刷刷畫了幾筆,一個憨厚又可的機人出現在紙上。

安安靜靜的男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所有心思都被吸引,牢牢地跟著溫眠的畫走。

溫眠上課并不死板,基礎牢,畫技好,上課靈活,信口拈來的東西唰唰幾下便能畫出來。對待小孩子,說話溫,講的東西有趣,畫畫的技巧與方法在不知不覺就講出來。

不止男孩,就連男孩的媽媽都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也上手跟著畫。

房間的另一個鐘遠,也在默默打量著溫眠。

他坐在后方,只能看到溫眠的背影,但這也能讓他明正大地盯著人看。他心里覺得很神奇,面前的這個生至于他不過是認識幾天的人,他卻待格外特別,不說別的,顧懷認識他這麼久,他都不可能特地空出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陪他做家教。

不可能的。

但是這樣的況放在溫眠上,卻又便得合合理。

他似乎很難拒絕溫眠,哪怕并未提出任何要求,他卻恨不得給多一點,再多一點。

這樣的緒十分奇妙,他未曾有過。

課上到一半,男孩媽媽也放心下來,出去給他們分別拿了飲料,接著又出去做自己的事,顯然已經十分放心溫眠的能力。

媽媽走后,男孩打量后面的哥哥,他懶懶地坐著,漫不經心玩著手機,看著注意力并不在他們這邊。

于是他悄悄湊到溫眠邊:“老師。”

“嗯?”溫眠被男孩帶著也低了聲音,“怎麼了?”

“你男朋友好帥哦。”男孩的說,眼中有些羨慕,他也希自己長大能像這個哥哥又帥又酷,然后還有像老師這樣溫又厲害的朋友。

溫眠窘了一下,覺得現在的小孩思想好。本來的心思都在上課,這時不免偏頭,打量了一下后頭的人。

唔,在玩手機。

好像很專心的樣子。

于是溫眠朝男孩靠了一點,低了聲音道:“不是男朋友,是哥哥哦。”

說完,忍不住臉紅。

明明人家比還要小一歲,卻用上哥哥這樣曖昧的詞。

但鐘遠日常的表現總讓人忽略他的年齡,溫眠猜測,鐘遠的心理年齡一定比他實際年齡要大。

鐘遠忍不住換了個坐姿,眼睛仍然看著手機屏幕。

雖然不是有意要聽的,但是兩個人自以為自己做得,實則全被鐘遠看在眼里。聽到溫眠里的那兩個字,鐘遠則看不進手中的手機,腦海忍不住想起溫眠的小板,心里沉思了一會兒,若按型的話,他被聲哥哥也是當之無愧的。

他想得有理有據,未曾發現自己的想法早已拐到天涯海角了。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溫眠又留下跟男孩媽媽談了一會兒。

教得好,男孩媽媽很喜歡,跟約定了一周三次課,每周結一次錢。溫眠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又坐了一會兒才提出告辭。

鐘遠跟著走出去。

一走出去,剛剛還穩重得像小大人的溫眠抑不住自己,走起路來步伐輕盈,像是要跳起來一般,更不要說眉眼間的笑意本掩飾不住。

“這周拿到錢,讓我請你吃飯吧!”溫眠笑瞇瞇地看著鐘遠。心里盤算著,一周三次課,六個小時,能拿三百塊錢。一周三百,一個月一千二,對于溫眠來說生活費有了保障。只是畫畫所需的板子和電腦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任重而道遠啊。

“為什麼總想著請我吃飯?”鐘遠難得疑

溫眠:“你幫了我很多啊,我想要謝你。”

而且啊,吃飯最能培養了,你來我往間就水到渠了。

鐘遠道:“都是你靠自己努力所得的。”

“也有你的功勞。”溫眠雙手合十,眼地看著他,“別拒絕好不好?”

又來了。

鐘遠看著溫眠的眼睛,失控的覺再一次涌起。那仿佛來自靈魂深的聲音告訴他,答應

半晌,鐘遠僵著點了點頭。

他不太擅長應對這些。

溫眠再次笑了起來,似乎比剛剛還要開心,臉上每個部分仿佛都說著開心,就連頭發都好似得意洋洋地笑著。

鐘遠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個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溫眠下意識接過,手冰涼,然后看到手里的東西是一個手機。

“我不用的手機,先給你應急。”怕拒絕,鐘遠早就想好了借口,“先是借給你的。”

“這太……”溫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鐘遠這個男人從小就這麼了嗎,不但想得細致,就連做法也這麼周到。手機,腦海里浮現很多想法,最后對他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你。”

答應下來,鐘遠松了口氣,本來他還想要怎麼讓人接,被人需要的覺以及能幫助別人的愉悅在他心里縈繞,讓他看著溫眠的目要親近不

是把朋友了,一個同病相憐,命運相似的朋友。

在剛剛的上課時間,鐘遠給自己異常的舉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解釋。他為何會三番兩次幫助一個人,他心底為何常常會有心緒,不過是因為他在這個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同樣艱難的遭遇,同樣不肯放棄。

他不是在幫,他是在幫自己。

而溫眠的想法則是,有了手機這個借口,以后要對鐘遠好也有了明正大的借口了。

兩人都很滿意晚上的結果。

回學校前,鐘遠陪著溫眠去辦了一張電話卡,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之后才各自離開。

***

溫眠心愉悅地回到自己的小天地,放下書包就開始寫作業。因為白天做了不寫了半個小時就寫完了。于是又開始給自己布置任務,起一下,喝一口水,之后便又坐著背單詞。

背了半個小時的單詞,又拿出歷史書開始背。

選的是文科,本來也就需要天天背背背。

上輩子,溫眠曾因為畫畫的緣故特地去了解中國的歷史,如今再拿到歷史課本,也不至于毫無頭緒,尤其又知道有些地方是重點。

一直到十一點半,溫眠才打算休息。

小天地里雖然線不好,但是尤其安靜,適合學習,也適合睡前握著手機胡思想。

手機是黑的智能手機,不算薄,能款式等諸多方面也比不上溫眠之前見過的,但握著這個頗有重量的手機,溫眠覺像是到了年心的一角。

不過短短幾日,溫眠似乎習慣了沒有手機的日子,拿著手機跟拿模型一樣,不玩,只是用食指輕輕著手機屏幕,里念念有詞——

“啊,你被我抓住了。”

“溫老師要發攻擊啦!”

“以相許可不可以啊!”

……

自娛自樂,不提也罷。

第二天上課照常,課間又在被歷史的溫眠被去辦公室時,整個人還有點懵。

上輩子都沒來過辦公室,這輩子倒是來了很多次。

的并不是班主任,而是站在班主任邊的老師。

“溫眠過來。”老師笑瞇瞇地朝招手。

溫眠一臉茫然地過去:“怎麼了?”

“你獲獎了。”老師也不賣關子,主要是心太激,難以克制。畢竟四中已經很多年沒有獲得這樣前面的名次了,“第一名啊,溫眠你真的太棒了。”

老師邊說邊把證書遞給溫眠。

溫眠才想起來自己上周參加的畫畫比賽,只是:“這麼快出結果的嗎?”

“本來參加的人不多。”老師順口就說了出來,而后補充道,“不管比賽是不是市級的,第一名還是有點分量。如果以后想走藝的道路,也是能增加履歷的。”

老師約知道溫眠文化課績不好,也衷心希能走藝路線。

溫眠卻沒有這個想法。

已經過了需要老師手把手教的階段,之后想要再進步,都是需要自己下功夫的。自學是自己最好的老師,畢竟沒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哪里不足。重新來的一次機會極為難得,溫眠希自己能學習一些自己沒有接過的專業。

這些暫且不說。

辦公室里,老師在表達自己的祝賀后,也說明了自己的另一個來意:第一名的獎金有兩千,但是贊助公司的人提出,想要見溫眠一面。

“不用害怕,老師會陪你一起去的。”老師最后這樣說道。

看來是必須要見面了,溫眠為了獎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跟那邊的人聯系,最好時間定在周末,不能耽誤你學習。”說完,就讓溫眠拿著證書離開了。

溫眠想著獎金到手的分配問題,想得神沒注意到周圍,直到手中的證書被人走才回過神來。

“哇,溫眠你也太厲害了吧!”葉晴一邊看一邊道,“第一名,我的天吶,我又驚訝又不驚訝!”

“沒什麼的。”溫眠語氣平靜說道。

但是周圍聽到的同學可不是這麼想的,溫眠是進了教室,但是關于溫眠的傳說卻以火箭般的速度在高二年級傳開,一直傳到了高二的重點班同學的耳朵里,正在與人說笑的林碩突然頓了一下:“誰拿了第一名?”

“溫眠呀,賊厲害一的。”

溫眠?林碩回想一下,腦海浮現一個瘦小又怯弱的生形象。

不知怎麼回事,心里突然就了。

溫眠很快收到老師的消息,與贊助公司的人約定在周六上午見面。溫眠表示知道后,沒再過多理會,每天專心學習,趕上目前的學習進度后,又翻出高一的課本。

高二七班的同學都覺得溫眠仿佛要學瘋了一般,仍舊不喜歡與別人說話,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座位上,捧著自己的書學習,這架勢太嚇人了,班上的同學都被帶著張起來。

畢竟期中考試馬上就要來臨。

"說不定就是臨時抱佛腳,你看之前的考試,簡直慘不忍睹啊!"挽著陳桑的生故意抹黑溫眠,一連說了好多的缺點。一直悶悶不樂的陳桑才算心好了些:“算了,不關注這些了。”

“對呀,反正也影響不到你。”生笑著說,“我們桑桑可是班級第一呢!”

陳桑謙虛:“我這第一沒什麼厲害的,重點班的那些人才是厲害。”不知道什麼心理,突然提到重點班的人。“比如重點班的林碩,那才是真正的厲害啊,每次都是第一名,覺誰都超不過他。”

生:“哇,桑桑你還認識這樣厲害的人啊?”

“也就說過一些話。”陳桑又出些許沮喪,“人家哪會把注意力放在普通班上。”

“爭取考進重點班呀!”

……

溫眠并不知道自己為別人議論紛紛的對象,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一直到周五放學,才想起第二天要去領獎金的事

這樣一筆從天而降的巨款讓大好,不免想起了鐘遠。

這幾天他們僅僅在手機上有片刻流,只是鐘遠本就是話,在社網絡上更顯冷淡。溫眠覺得隔著網絡不能很好的流,也就沒有更進一步。

如今一周學習結束,溫眠也終于有心思堵人。

“鐘遠!”溫眠看見鐘遠,遠遠地就朝他招手。

雖然沒有太多言語流,但是溫眠已經打聽清楚鐘遠的行蹤。周五下午他會在這附近的便利店值班,一值就是一個晚上,是他難得的放松時間。

鐘遠嗯了一聲便算打招呼,他停下來:“有事?”

他以為溫眠又是來求助的。

溫眠歪頭想了一下,好像每次來找鐘遠,都是來求助的。窘了一下,都沒想到自己會給人留下這種印象,明明最開始靠近,是想要對他好的。

“不是。”溫眠趕否認,“我想提前跟你預約。”

“預約什麼?”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眼前這位先生吃飯呢?”明明是小孩樣,卻做出大人的姿態,言語出別樣的可,尤其說話時腦袋微微晃的樣子,讓人不自想要

鐘遠制止了自己的作,卻忘了掩飾角的笑容,連帶著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都說了不急。”

“本來是不急的。”溫眠手背在后,亦步亦趨跟著鐘遠走著,“那你猜猜,怎麼突然就急了呢?”

也是察覺到鐘遠今天心很好,溫眠才得寸進尺,說話都俏皮大膽起來。

鐘遠懶得猜,隨便說了一個可能:“總不會是天上掉錢了吧。”

剛說完,就見旁邊的生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滿滿裝著對他的佩服與崇拜。

鐘遠怔了一下,就猜出來了?

溫眠邊走邊和鐘遠解釋:“我周末去參加的一個比賽結果出來了,我拿到第一名,有兩千的獎金。”

無意炫耀,這幾天在學校也未曾與同學講過這事,但此刻在鐘遠面前,卻有了小孩的心態,希自己喜歡的人能知道自己的厲害,然后真心實意地夸一句。

不過溫眠知道鐘遠的格,就自覺降了一個要求,只要鐘遠點頭,那就是夸獎!

不管,就是夸獎!

鐘遠聽到之后果然頓了一下,大概是因為不常夸獎人,一句話在邊繞了半天都未出口。

溫眠等了半天沒等來任何反應,看著鐘遠那張面無表的臉,心里想著,難道太厲害把他震到了?不管事實如何,那就是他被震撼到了。

于是溫眠心又好了起來。

他們很快到達便利店門口,鐘遠走在前頭,手拉住了門把手,但他并沒有馬上推開,反而停下了腳步。

溫眠跟著也停下來,一臉疑地看著鐘遠。

不知道鐘遠心里做了多建設,掀起多浪花,他的臉上一點表都沒有,但看人的眼神認真很專注,半晌憋出一句話:“很厲害。”

說完匆匆推門進去。

溫眠慢慢回過神來,噗呲一聲笑出來,怎麼也停不下來。

明明只有三個字,卻無端品出很多很多的甜。

能理解現在的鐘遠對沒有太多的,所以也不會有什麼期,可是接下來發現鐘遠給的回應總是驚訝得讓人忍不住捂住心口。

他究竟是做了怎樣的一番掙扎才別扭說出這句夸獎的?

想想就忍不住笑出來。

“你還進來嗎?”清冷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溫眠朝前看去,鐘遠仍然拉著門,神淡淡地等著溫眠進來。

也不知道剛剛原地傻笑了多久。

“來、來了。”怕丟人的溫眠趕進來。

便利店里還有人,正是溫眠上一次過來見到的那位店員。

“我說上一次怎麼覺怪怪的,原來你們認識啊!”店員笑著收拾東西,“鐘遠,這是你妹妹啊?”

兩人幾乎同時回答——

鐘遠:“當然。”

溫眠:“不是。”

店員被他們的回答弄懵了,溫眠和鐘遠面面相覷,幾秒后,溫眠嘗試給出一個答案:“不是……一般的妹妹?”

鐘遠:“……”

店員笑了起來:“不是一般,那就是很好咯。”

一句話說得溫眠有點不好意思,打量鐘遠,可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面癱有時候就是好呢!

店員小姐姐和他們聊了幾句就背著包離開了,鐘遠接替,在收銀臺前坐下。

“為什麼是妹妹啊?”溫眠在他邊嘟囔了一句。妹妹有時候是曖昧的詞匯,但是如果從鐘遠口中說出來,那就一定是正正經經的那種。

鐘遠:“不是你自己說的。”

“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啊!”溫眠理直氣壯。

“那天做家教。”鐘遠給了點提示。

溫眠回想了一下,那天都在認真上課,唯有中途和男孩開了一會兒小差,喊了哥哥兩字。

竟然被聽到了?

溫眠……溫眠不知道該擺什麼表

“我開玩笑的啦。”溫眠慢吞吞說道。

“嗯。”鐘遠不再逗,換了個話題,“吃飯了嗎?”

“沒有。”溫眠搖搖頭。

“如果不介意的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眠打斷:“不介意不介意。”

這下鐘遠笑出來了,還帶著無奈神。但溫眠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在這里隨意挑的意思吧!有沒有推薦的呢?”

最后溫眠和鐘遠一人拿了一盒飯到柜臺的微波爐熱了一下。

這次是鐘遠付的錢,沒有理由,不容反抗。

便利店里只有一把椅子,溫眠主請纓去旁邊的店鋪借椅子,匆匆跑出去,很快就搬了一把椅子進來。

“不重不重。”眼看鐘遠要過來幫忙,溫眠趕拒絕,沒那麼氣。

兩人并排坐著吃。

難得空閑的時間,并沒有什麼人進來買東西,因而他們才能邊吃邊聊天。說是聊天,大多是溫眠在說,鐘遠應幾句。比如溫眠問:“你們老板會不會突然過來檢查啊?”

“不會。”

“那如果不影響你工作的話,我是不是一直能待在這里啊。”

“……”

看到鐘遠看過來的目,溫眠解釋:“我在家也無聊嘛。”

“你不學習嗎?”

溫眠:“都學了一周了。”舉手發誓,“保證不打擾你工作。”

鐘遠無可無不可,算是答應了。

周五晚上的便利店還算忙碌,鐘遠在忙的時候溫眠就在旁邊看著,并不打擾他,果然過來搭把手。便利店沒人的時候,溫眠就會開啟話嘮模式。

“你們上班是不是不能玩手機啊?”

“嗯。”

“那沒有我陪你,你得多無聊呀!”鑒于鐘遠晚上被逗笑好幾次,也忍不住嘚瑟起來。

鐘遠道:“不一定要遵守規定啊。”

溫眠:“……”

“所以我還打擾你玩手機了嗎?”溫眠嘟囔了一句。

“沒事。”也不知道是在評價什麼,鐘遠說,“反正有趣的。”

溫眠就當自己聽出了他的潛意思:跟聊天有趣的。

鑒于這人冷淡,這話也可以這樣理解:跟聊天超級有趣嗷嗷!

想想就開心。

有人進來挑東西,很快過來結賬。

溫眠安靜站在一旁,沒有打擾鐘遠。等到人離開了,才繼續說道:“我明天要跟著老師去領獎金。”

“去哪里?”

溫眠說了一個公司的名字,沉浸在天上掉錢的喜悅中,沒注意到鐘遠一頓,好一會兒才收斂表

溫眠只是提一,很快就將話題轉到另一件更開心的事上:“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可以嗎?”

鐘遠現在恢復正常:“可以,地方我選。”

“不行。”溫眠搖搖頭,“你這個人太了,反正不可以,我請客我做主!”

鐘遠還要再反對,最終被溫眠泡,還是同意了。但他顯然擔心生會多花錢,故意問:“那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你就等著吧!”溫眠得意道。

回去就把上輩子跟他吃過的飯列出來,總能找到他真正的喜好。

這晚溫眠陪著鐘遠關店,鐘遠則把送到了小區門口,兩人才各自分開。

雖說周五的晚上溫眠不打算學習,但是回去后下意識又背了半個小時的單詞,然后才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依舊六點就醒了,跟老師約定見面的時間是八點半,但這不妨礙起來吃早餐,然后坐在桌子前開始學習。早上記憶力好,背了半個小時的英語單詞,又開始背語文的古詩與文言文,最后看還有時間,又拿出高一的歷史開始背誦。

一直到八點半,溫眠收拾好一切在校門口等老師。

老師是開車來的,車子直接停在溫眠的面前。溫眠笑著打了一聲招呼,然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同時不忘系好安全帶。去公司的路上,老師看了溫眠幾眼,忍不住問道:“不張嗎?”

溫眠一路表現得十分淡定,實在讓人驚訝。

溫眠自己想了一下,若說張,倒不如說有點激,畢竟兩千塊對現在的來說是一筆巨款,能解決很多煩惱。但是因為這種原因激,還表現出來,溫眠覺得還是不夠得

于是用年人的修養按捺住了。

沒想到被老師發現并稱贊了。

溫眠覺得之有愧。

溫眠并沒有聽說過贊助公司的消息,本以為就是個小公司,沒想到老師直接開車帶到了市中心一豪華的寫字樓。溫眠心里哇了一聲,跟著老師一起上到了十二層。

因為有預約,們跟著前臺小姐姐來到了老總的辦公室。

溫眠看著門上掛著職務的牌子,陷了沉默。

不是來拿獎金的嗎,怎麼連公司的老總都要見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鐘遠待久了,繃住自己臉上的表,比自己的老師還要淡定地走進了老總的辦公室。帶路的小姐姐在旁邊看了們兩個好幾眼,有些錯,這個學生怎麼比老師還要淡定的樣子?

辦公室前,溫眠還想打量老總辦公室,以便滿足自己的求知,誰想到一進去后,的注意力全在老總上了。

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年輕的男人穿著黑的襯衫坐在辦公桌前辦公,室開了暖氣,于是他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出一小片白皙的皮。微微挽起的袖子又用袖扣別住,出奢華而貴氣的腕表。

這個年輕的男人真是又致又貴氣的樣子。

溫眠并不是被這些吸引,牢牢盯著人家的臉,幾乎以為看到了低配版的鐘遠。

唔,這麼說出來的話可能要被這個男人趕出來,但確實是溫眠見到最真實的。他跟鐘遠長得很像,眉眼間的神尤其相似。

男人很快停下手頭的事,站起朝他們走過來。

走得近了,男人彬彬有禮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華駿。”

老師寵若驚地開始和這個年輕男人打招呼,溫眠卻默默低下頭,遮住自己臉上驚訝的表

上輩子聽說過華駿的。

他是首富華天之子,華氏集團的太子爺,早年被保護得很好,并未出現在人前。只是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意外亡。

算起來,這位好像是鐘遠的哥哥。

而鐘遠也是在他死后才被華天想起來,接回華家的。若是按時間推算的話,一年后華駿便會意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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