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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同樣的咖啡館,幾乎是同樣的人,坐在了同樣的座位上,過來服務的機人也還是昨的那一個。

服務機人走過來的時候,係統卡了一瞬間，理運算著是不是自己的時間速度出現錯誤了，多走了一。

然而檢查完畢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隻是同樣的人出現在了同樣的時間和地點。

非要找出點不同的話,應該是昨k097坐在人的旁邊，今k097坐在了男人的這一側。除此之外，他們的表都是一模一樣的。

“您好，請問點什麽？”

“一杯咖啡一杯酒。”

葉子若已經記住了卡斯的喜好，先他一步告訴了服務機人。

“你的機人我帶來了。”

卡斯這個人言而有信，想在華強南的碼頭上混出點名聲,言而無信是注定不會功的。

用卡斯在碼頭上和裝卸工學的話來講,老子一口吐沫一個釘。

葉子若注意到,卡斯在話的時候,總是單手著下上的青胡茬,看著還瞇一下眼睛，非常的。

相比於卡斯而言,這會兒坐在他旁邊的林玖柒，的流氓機人看著竟然也正直多了,順眼多了。果然古人誠不我欺,唐伯虎點秋香裏,秋香在別人的襯托之下越發的人了。

林玖柒的外觀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看到葉子若的時候臉上浮現驚喜和笑意，證明裏估計也沒有多大的損傷。

卡斯在帶走林玖柒的時候曾經威脅過要拆掉他的零件，安在電子狗的上，估計隻是嚇唬人的假話。畢竟伴機人多貴，電子狗多貴是吧？

這邊卡斯言而有信，把帶錯的機人領來了，可坐在他對麵的葉子若側卻空的。別版k097的影了，一兒頭發都沒見著。

“我的人呢？”

卡斯左右看了看，按道理就k097那優秀的外形，隻要他出現在這間咖啡館裏，就不會淹沒在普羅大眾之中。

左右看了又看，除了傻頭傻腦的服務機人之外，就再沒有所謂的智能機人了。

葉子若聽見詢問心虛極了，手心裏出了一層薄汗，前額的細碎劉海也被汗水粘住。的手裏頭攥著一張紙條，在紙條徹底被汗水浸模糊掉字跡之前，葉子若將其拿上了桌麵，遞到了卡斯的手邊。

卡斯眉頭向上一挑，角勾起了得意的笑。

亞裔姑娘就是含蓄，你看看，個話還得，寫在紙條子上。

鑒於伴型機人的雙眼擁有60億像素，卡斯在拿起紙條之後特意側過了子，攔住了林玖柒的目探索。

卡斯的手指微微抖，單久了他看外頭路人拉著繩子遛的電子狗都眉清目秀，更別葉子若活生生，綿綿的姑娘了。

好不容易展開了紙條，上頭的字跡卻和他想象的不同。並不是自然人的手寫，而是趨近於打印字一般的工整。

上頭寫的話也不是他猜測的，而是

“嫂子，不知道你慌不慌，我慌了。”

嫂子？

卡斯眉頭鎖，東方文化源遠流長，習俗與價值觀對於他這種目人來，非常難以理解。

他好像約記得，碼頭的裝卸工曾經一邊煙一邊卸貨，一邊什麽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的話。

但是這

卡斯把紙條折疊起來，麵難。

他們目人一貫以開放著稱，但是卡斯個人相對而言比較保守的。

“不大好吧”

卡斯把紙條遞回給了葉子若，似是為難極了。

葉子若當然也曉得不大好了，雙手舉起，做個了電影裏沒有骨氣的人投降的作。

“卡斯老大，你那個版k097留下這張紙條就自己跑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是葉子若記得卡斯的威脅，機人儲存起信息來，即便是刪除了也能重新找回。k097的胳膊被換在了林玖柒的上，已經失去了一部分的知。

如果再按照卡斯的，把零件拆下來，眼睛安在電子狗上，日子還有什麽過頭？沒有自我意識的時候被人當機也就算了，擁有了靈魂就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他不管葉子若怎麽想，自己先跑了。

“他跑了？”

卡斯又是一愣，用墨綠的雙眸和葉子若對視，試圖從的表裏尋找到謊的蛛馬跡。

可是也不知是目人真的在東方的表上有什麽基因上的缺陷，還是葉子若當真演技太好，他看了又看，竟然有種在實話的錯覺。

“對，他害怕了，就自己跑了。”

葉子若點點頭，特意強調後半句話，是k097自己跑的。

在葉子若沒有強調的時候，卡斯有一瞬間的恍惚想要相信這個荒誕的法。不過在特意強調之後，卡斯越發的意識到了人是在把他當二傻子，糊弄他。

機人無法做出主人命令之外的任何任何決定，卡斯作為一個走私機人的犯罪團夥頭領，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了。

即便是目前市麵上標榜著超智能的機人，大多數的俏皮話也不過是預設罷了。圖靈公司出品的伴機人雖然會出其不意的為主人準備驚喜，可那也是基於用戶同意了所謂的驚喜注意之後才會出現的。

現在葉子若什麽？

機人害怕了，機人跑了。

你咋不機人活了呢？咋不機人擁有自我意識了呢？咋不是機人要發叛推翻人類暴政呢？

不想還就明嘛

卡斯在對待朋友上，還是非常大方的。一個機人而已，即便是目前市麵上最昂貴的民用型機人，他也不在乎呀。

就那什麽版的伴機人，在華強南的閘北碼頭，卡斯都存著兩倉庫呢。

謊就不好了嘛

做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謊言了。

如果之前卡斯對於葉子若的好有99分，那現在就隻剩下61分，在不及格的邊界線上。

“大哥！這人不老實！”

也不僅僅是卡斯對葉子若失，卡斯的弟們在外頭聽見著荒唐話之後，氣勢洶洶，一窩蜂的衝了進來。

虧他們昨還覺的這人膽子大，是個中豪傑，沒想是個騙子啊。

當即就有幾個脾氣不大好的弟卷起了袖子，出紋還不算，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了能夠噴火的武裝置來，將黑的‘槍口’對準了葉子若的腦袋。

咖啡館還有不自然人，都沒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個的驚慌失措，從座位上站起來，爭先恐後出了門外。

逃離的時候太過著急，還順帶踢倒了好幾個景觀盆栽。

如果不是那‘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葉子若這會兒肯定也起跟著眾人一起逃跑了。

“我一個普通市民，為什麽要經曆這些呢”

葉子若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槍口，雙胡溜溜的。

“大哥，你怎麽辦吧？”

弟們的手穩得一比，轉過頭來看向了卡斯，等著老大一聲令下。

卡斯能怎麽辦？他想你們把家夥放下，別把我未來的嫂子，哦不對別把我未來的對象給嚇著嘛。

可在卡斯下命令之前，有人搶了他的先機。

坐在卡斯邊的林玖柒突然朝著他縱一撲，用鋼鐵一般，哦不對，用鋼鐵鑄造了一部分的胳膊，死死的鎖住了卡斯的脖子。

鐵臂勒得卡斯不上氣，白皙的臉因為缺氧而憋得通紅，他聽到耳邊傳來模糊而空靈的男機人聲音。

“誰讓你我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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