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墻柳》番外一 李福貴
“啊,你看,臘梅花。”
他說著,推開福貴就自己上手去折,舉著一枝綴著星星點點花骨朵的梅枝,衝著福貴咧開笑得像個傻子。李福貴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楚王卻甩開他撒開大步向新房走去,李福貴在後麵小跑著追,隻聽見楚王說:“我拿去給瑤瑤看!”
沈雲瑤看沒看這枝臘梅,李福貴是不知道了,他隻知道自打王妃進了門,王府裏就彌漫著一種甜膩到蛀牙的氣息。在李福貴眼裏,楚王本是個心懷天下忍辱負重的皇子,娶妻之後就了智障,沒有外人在時就要傻笑,得空了看王妃上妝也看得津津有味,喪心病狂起來更是拜吉祥姑姑為師學梳頭,學不到一日就興致要親自替王妃梳頭。
奈何王妃剛嫁過來,臉皮薄不好意思,兩隻手抱著頭邊笑邊躲,耳朵都紅了。楚王哪裏肯放棄,一口一個“瑤瑤”“”地哄著,上前把小妻子圈在懷裏,手忙腳想按住拚命搖頭拒絕的小姑娘,末了王妃從他咯吱窩底下鑽出來,抱著頭一邊笑一邊跑到院子裏,息著笑道:
“王爺你別鬧啦!”
立在院子裏,捂著頭笑的樣子稽得像隻小家雀,院裏的下人都拚命忍著笑,楚王立在簷下笑得春風滿麵,看著他的王妃緩緩地說:“好,不鬧了。”
他慢慢向踱過去,王妃還想躲,楚王輕斥道:“說了不鬧了,大雪地裏不許跑,要倒的!”
他斥的這一聲真是義正辭嚴,連李福貴都相信了,可憐的王妃就呆呆地站在那裏,抱著頭的手都還沒放下,就被楚王俯抱起來:
“乖,,小姑娘要梳好頭才能出來玩。”
……
這對新婚夫婦一個沒皮沒臉,一個害氣,李福貴就在兩個傻子一個咧開傻笑一個低頭笑中度過了一個新年,這年上元節,楚王和楚王妃有了第一次爭吵。
其實也不曉得是怎麽吵起來的,上元那天早上天一片晴好,楚王拉著楚王妃的手,跟並肩坐在書房的窗前,著的手指說:
“,你從前上元節都在做什麽呢?”
楚王妃一向說起玩的事就開心,開始高高興興地扳手指數:“阿娘會做五的浮元子,阿爹會給做花燈!我們院子裏的花燈全是阿爹自己做的!祖父跟我們一起作燈謎,我們還一起猜!猜錯了要罰的!有時候大哥哥二哥哥還帶出去玩!去慶德樓看煙花,大姐姐大姐夫還帶著小元寶給送泥人呢!”
說得眉飛舞,搖頭晃腦地實在開心,李福貴卻越聽越想笑,還是個小姑娘呢,說起玩的就高興,一邊和吉祥姑姑看向楚王,不出意外地發現他越來越沮喪。
沈雲瑤說著說著也發現丈夫有些不高興了,就拿玉蔥一樣的手指了他一下:“你怎麽啦?”
楚王把頭埋在肩上悶悶地說:“沒什麽。”
“啊,你看,臘梅花。”
他說著,推開福貴就自己上手去折,舉著一枝綴著星星點點花骨朵的梅枝,衝著福貴咧開笑得像個傻子。李福貴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楚王卻甩開他撒開大步向新房走去,李福貴在後麵小跑著追,隻聽見楚王說:“我拿去給瑤瑤看!”
沈雲瑤看沒看這枝臘梅,李福貴是不知道了,他隻知道自打王妃進了門,王府裏就彌漫著一種甜膩到蛀牙的氣息。在李福貴眼裏,楚王本是個心懷天下忍辱負重的皇子,娶妻之後就了智障,沒有外人在時就要傻笑,得空了看王妃上妝也看得津津有味,喪心病狂起來更是拜吉祥姑姑為師學梳頭,學不到一日就興致要親自替王妃梳頭。
奈何王妃剛嫁過來,臉皮薄不好意思,兩隻手抱著頭邊笑邊躲,耳朵都紅了。楚王哪裏肯放棄,一口一個“瑤瑤”“”地哄著,上前把小妻子圈在懷裏,手忙腳想按住拚命搖頭拒絕的小姑娘,末了王妃從他咯吱窩底下鑽出來,抱著頭一邊笑一邊跑到院子裏,息著笑道:
“王爺你別鬧啦!”
立在院子裏,捂著頭笑的樣子稽得像隻小家雀,院裏的下人都拚命忍著笑,楚王立在簷下笑得春風滿麵,看著他的王妃緩緩地說:“好,不鬧了。”
他慢慢向踱過去,王妃還想躲,楚王輕斥道:“說了不鬧了,大雪地裏不許跑,要倒的!”
他斥的這一聲真是義正辭嚴,連李福貴都相信了,可憐的王妃就呆呆地站在那裏,抱著頭的手都還沒放下,就被楚王俯抱起來:
“乖,,小姑娘要梳好頭才能出來玩。”
……
這對新婚夫婦一個沒皮沒臉,一個害氣,李福貴就在兩個傻子一個咧開傻笑一個低頭笑中度過了一個新年,這年上元節,楚王和楚王妃有了第一次爭吵。
其實也不曉得是怎麽吵起來的,上元那天早上天一片晴好,楚王拉著楚王妃的手,跟並肩坐在書房的窗前,著的手指說:
“,你從前上元節都在做什麽呢?”
楚王妃一向說起玩的事就開心,開始高高興興地扳手指數:“阿娘會做五的浮元子,阿爹會給做花燈!我們院子裏的花燈全是阿爹自己做的!祖父跟我們一起作燈謎,我們還一起猜!猜錯了要罰的!有時候大哥哥二哥哥還帶出去玩!去慶德樓看煙花,大姐姐大姐夫還帶著小元寶給送泥人呢!”
說得眉飛舞,搖頭晃腦地實在開心,李福貴卻越聽越想笑,還是個小姑娘呢,說起玩的就高興,一邊和吉祥姑姑看向楚王,不出意外地發現他越來越沮喪。
沈雲瑤說著說著也發現丈夫有些不高興了,就拿玉蔥一樣的手指了他一下:“你怎麽啦?”
楚王把頭埋在肩上悶悶地說:“沒什麽。”
他委屈的樣子像個孩子,李福貴和吉祥姑姑相視一笑,沈雲瑤卻惶然不安起來,扯著楚王的袖子:“你不高興了嗎?我惹你生氣了嗎?”
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問話的樣子太招人心疼,楚王大約也忍不住了,把人攬在懷裏,下擱在的頭頂上:“沒什麽……我本來想帶你出去玩的,我想你肯定沒見過慶德樓的煙火。”
他說到這裏,不知是真委屈還是假委屈地撒著:“可你什麽都見過了!我沒什麽新鮮的玩意兒可以帶你玩了。”
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像隻做錯事不知所措的大狗狗,沈雲瑤是個心的小姑娘,立刻手忙腳地安:“你帶我去玩我就很開心啦!我喜歡你帶我出去玩……”一邊說著一邊轉想手去楚王的頭,楚王這個壞心眼的還是垂頭喪氣不說話,沈雲瑤急得不得了,抱著楚王的脖子輕輕地搖,聲音小得李福貴都幾乎聽不見:
“修哥哥,你不要不高興……”
楚王立刻就開心了,趁機親了一下小姑娘的角,沈雲瑤得鑽進他懷裏不肯出來,楚王攬著,絮絮叨叨地問從前在娘家都做什麽,還有什麽好玩的,沈雲瑤說著說著就說了一句:“哎,我家裏人對我可好了!我最喜歡他們了!”
正是這句話讓楚王徹底炸:“你不喜歡我嗎?”
李福貴和吉祥姑姑瞠目結舌,楚王仿佛喝了五十斤老陳醋,隻要王妃答得讓他不滿意他就要酸倒所有人的牙。然而沈雲瑤還試圖跟他講道理:“不一樣的,也喜歡的,但是……”
楚王開始胡攪蠻纏:“你喜歡你家裏人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傻乎乎的沈雲瑤哭喪著臉,努力向他解釋清楚“不一樣”的,就是不知道吃醋的男人要用哄的,李福貴一個啞急得差點開口說話,到底是吉祥姑姑穩重拉住了他。他們就藏在角落裏,看著一個醋意越來越濃,一個手足無措,到最後沈雲瑤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個人怎麽不講道理的!”
楚王:“我怎麽就不講道理了!”
……
兩個傻孩子吵了兩句,背對背坐著都不說話了,沈雲瑤咬著,好幾次側過頭瞄楚王一眼又轉回來,楚王沉著臉,坐了一會,突然笑起來,轉去抱他的小王妃:“,剛剛是我犯傻氣,你不要理我。”
他這麽說,沈雲瑤也笑起來,小腦袋埋在他肩窩上蹭呀蹭,衝著他傻笑道:“你不生我的氣啦!”
楚王低下頭抵著的額頭:“誰能生你的氣!”
沈雲瑤紅著臉,埋在他懷裏不肯起來:“你不要生氣……我喜歡你的,我可喜歡可喜歡你的,我都讓你我啦!從前有個表哥我,我不喜歡他,不許他這麽,還教訓他了呢!”
楚王笑得像個傻子,偏偏還:“可你家裏人也你,我也你,我都不是獨一無二的!”
沈雲瑤好脾氣地哄道:“那你想我什麽?”
楚王低頭去親的眼睛:“兒,你要最喜歡我,因為我最喜歡你了……”
後麵的話李福貴沒聽到了,因為吉祥姑姑把他拉出去了。這天晚上兩個主子到底沒出門,相擁著在簷下看月亮,一個彈琴一個飲酒,賞心悅目得仿佛一幅畫。
許多年後,李福貴老得牙都掉了,還夢見楚王帶著楚王妃一起紮風箏。楚王自小苦過來,哪裏有閑有福氣折騰過這些玩意,紮好的風箏好看是好看,就是歪歪斜斜的飛不上去,那隻大花蝴蝶一次又一次倒栽下來,還折了一竹骨,沈雲瑤一青衫青,笑得直不起腰:“修哥哥,你放過這隻蝴蝶吧。”說著就去拭他額角的汗,楚王喊人去買個好看的風箏,又把那隻他自己做的花蝴蝶丟了,沈雲瑤就急了:“這個不能丟,你說了做給我的!折了翅膀也是我的!”楚王笑著故意把風箏高高地舉起來,沈雲瑤就跳著腳要搶,兩個人鬧作一團。
真好啊,李福貴咧開想笑,夢就醒了。
想一想,在楚王府,日子確實過得像一場夢,有王妃在,一向年老工於心計的楚王,也難得的帶上些孩子氣,甚至在院裏頭養了兩隻兔子,兩個人有商有量地親手喂。後來不知怎的死了一隻,王妃當著旁人倒是很鎮定得,隻親自把兔子埋了,等晚上王爺回了府,就忍不住委屈得在楚王懷裏掉眼淚,一邊掉一邊拿手還要搭搭地說:“修哥哥,嗝,我沒事,我,我本來沒想哭的……”王爺拚命忍著笑,替把散的鬢發捋到耳後去:“那怎麽看見我就哭了?好了好了,沒事,兒想哭就哭啊,沒事沒事,我明兒再給你找一隻小兔子,不哭了啊……”
沈雲瑤到底也不肯接一隻新兔子,拉著王爺,在埋兔子的樹底下,種了一株石榴花。
(二)
後來李福貴常常想,那隻死去的兔子是不是上天的一個警示,可轉念一想,什麽警示也沒有用,這世上有一種人,下定了決心就沒有什麽能把他拉回來。
沈雲瑤不知道,他們的兔子死了那天,丈夫是從哪裏回來的,李福貴卻知道。許太師去世滿一年,他的孫除了服,進宮去見許皇後,楚王偶然遇見了安兩句,又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呢?
可就是這幾句安,楚王花了多心思在心裏盤算了多久,那是誰也不知道的。自打許太師病重,楚王不用說李福貴也知道,機會終於來了。
本朝自楚王的曾祖、祖父那兩代起就治國不善,南邊有六詔頻頻生事,北邊有狄人虎視眈眈,楚王的曾祖平帝在位時,南邊北邊都沒怎麽打過勝仗,隻得先後派了兩個妹妹三個兒去和親。楚王的祖父帝臨朝那二十年,更是朝政混,帝一心與他的陳皇後過他們的小日子,朝堂上各方勢力鬥得你死我活也沒人管,末了是老早被排出京都的許家收了漁翁之利。算無策的許太師借著在北邊立下的軍功東山再起,慢慢把持住了朝政,廢了太子,另扶今上登基。
皇上是靠娶許家兒上位的,朝堂後宮哪裏由得他說了算,在位這些年,過得實在委屈。後宮有個許皇後,前朝有個許太師,朝中的大臣即便未必全部都是許太師的人,也可能是護國公、沈丞相、宣平侯的,就是沒有皇上自己的。
莫說朝政,連皇子公主的婚事也不由皇上自己決定,皇上的孫子裏不都是許家的親外孫。十二個皇子,一多半的正妃都姓許,東宮裏頭不僅太子妃姓許,還有一個姓許的昭訓。
可許家最重要的兒還沒嫁人。許皇後的親侄許嬋芳尚且待字閨中,這孩子的年紀有些尷尬,皇上十二個兒子裏,與年紀相當的皇子連帶楚王有四個,不是母家出太低就是有殘疾,實在配不上許家長房的嫡長。許太師原想把嫁給林大將軍的長子,林家也十分有心,頻頻上門,許皇後卻總覺得委屈了,一來二去,到許太師死的婚事都沒定下來。
但許太師終於死了!許家深葉茂,可許家再沒有許太師這樣的人了!許太師的兒孫裏,連一個能及得上他一半能耐的都沒有!
楚王在書房裏坐了一夜,拂曉的時候很低很低地笑了一聲:“且看吧。”
婚後小半年,楚王日漸忙碌,沈雲瑤是獨自一個人也能玩得高高興興的,寫詩種花,編琴譜編得不亦樂乎,哪裏曉得楚王外頭都跟人做了幾出戲?也不知道楚王跟沈丞相說了什麽,沈家也是一點風都沒進來,等宮裏兩道旨意下來,沈雲瑤整個人都有些懵。
第一道說的是,先太子不忠不孝,貶為庶人,另冊楚王為太子,楚王妃沈氏為太子妃。
第二道是許太尉長貞靜嫻雅,德行出眾,賜婚太子,為太子良娣,擇日完婚。
楚王把沈雲瑤牽到書房裏,李福貴跟吉祥姑姑留在外頭麵麵相覷不敢,房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過了一會,楚王卻喚他們進去。
沈雲瑤坐得端端正正,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李福貴頭一次看到不笑的沈雲瑤,心裏竟有些發怵,這才想起,沈老丞相是能與許太師纏鬥十餘年的人,他的小孫,可能哭,自然是不可能隻會哭。
楚王站在邊上沉著聲說:“姑姑,你把,把我母妃的事,講一講吧。”
吉祥姑姑就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劉人如何得寵生子,許皇後如何屢屢相,如何在六歲的楚王麵前活活打死他的生母,楚王在宮裏那些年,經曆了多驚心魄的算計,還有李福貴是怎麽啞的……待說完,李福貴抬眼去看沈雲瑤,聽了這樣悲慘的故事,既沒有心疼得淚流滿麵,也沒有哭著鬧“可你怎麽能娶別人”,平日那麽哭的一個人,此刻居然冷冷靜靜的,看了楚王半晌才說:“修哥哥,你是想要當皇帝的,對不對?”
平日滴滴的,看楚王的眼神也是纏綿宛轉,如今的眼神卻清淩淩的像古井的月影,問得這樣幹脆利落。楚王的聲音帶著新磨寶劍般勢不可擋的銳氣,也隻幹脆答了一個字:“是。”
沈雲瑤又問:“我祖父他們知道的,是不是?”
楚王又答了一個“是”,沈雲瑤垂眸笑出聲來,搖搖頭起整頓裳,端端正正朝楚王行了大禮:“那,妾拜見太子。”
不吵不鬧,行完禮就要走,楚王那銳氣丟到了爪哇國,嚇得臉都白了,抓著的手語無倫次:“兒別,我不是,我,我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我,我也怕你生氣。我對許嬋芳絕沒有,沒有一點……我心裏隻有——”
“我知道”,楚王話都沒說完,沈雲瑤就直截了當地打斷他,背過往外走,“我當然知道你隻喜歡我,你眼睛裏都寫著呢,我隻是”,回過頭看著楚王,眉目裏全是悵惘,“我隻是覺得,人家許姑娘沒了親祖父,不知道該多傷心呢,你就這樣騙,你們就這麽,就這麽,你們啊……”
這樣的話,人怎麽也答不上來,楚王試圖辯上一辯:“若不是祖父姑姑……”
“你沒得選,你一直都沒得選,我知道……所以,也隻能沒得選了,對不對?我也……我知道,我不是怪你”,的聲音那樣溫,李福貴卻頭一次曉得深明大義四個字,念起來也人覺得冰寒徹骨,輕輕地說:“修哥哥,隻是你不該讓我這麽你,你該讓我一直喊你王爺的。”
就這麽出去了,楚王的目追著的背影,許久以後才說:“到了東宮,姑姑你就到瑤瑤邊去,還是個小姑娘呢,姑姑替我看顧。”
這年年底,吉祥姑姑就在那位“被騙的許姑娘”手下送了命。
那時太子妃懷了孩子,天天吃什麽吐什麽,瘦得臉上一點也沒有,吉祥姑姑隻好變著花樣地做菜,隻盼多能吃下去一些。朝堂上風起雲湧,太子忙起來覺也不睡也是有的,況且還要應付許良娣,能陪著太子妃的時候實在有限。虧得遼西來的周昭訓爽朗大氣又通,整天陪著太子妃,給吉祥姑姑打打下手,給太子妃講講遼西,一時興起還耍幾手拳腳,李福貴還記得一翻就上了樹的姿,當真矯健敏捷!不愧是遼西營州周氏的兒。可惜沒生做男子,一本事不能陣前殺敵立功,隻能用來翻上樹給太子妃摘果子。
吉祥姑姑對李福貴說:“我原先嫌太跳了,把太子妃都帶偏了,上回未央宮罰太子妃足抄書,全是這丫頭攛掇惹出來的禍事!不過啊,這周昭訓雖說沒規矩,心倒是好,這幾天還跟我學做菜,說是我辛苦了,等學會了替我分擔一些,哎呀呀怪心的。咱們家主子還是有福氣,若是納進宮裏都是劉奉儀那樣的,那多糟心吶。你說劉奉儀,那鼻子那眼,跟咱們娘娘多像啊,怎麽子那樣古怪,淨在無關要的事上犯強,昨天又被那邊罰了。哎呀呀,咱們娘娘若看見自家侄這個樣子,不知多傷心呢……”
我只喜歡你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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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6965嫁殘疾將軍沖喜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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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26391只有春知處
紀雲蘅發現她撿來的小狗瘋了。 見到她不會再搖着尾巴往她腿上蹭不說,給它帶的飯也不吃了,還不讓她摸,就藏在角落裏用一雙大眼睛戒備地看着她。 她只是無意間說了句:聽說皇太孫是個囂張跋扈的主。 就被小狗崽追着咬了大半天。 紀雲蘅氣得把它拴在院子裏的樹下,整夜關在外面,任它怎麼叫都不理,鐵了心地讓它好好反省。 誰知隔日一大早,就有個俊俏的少年爬上了她的牆頭。 ———— 許君赫原本好好的跟着皇爺爺來泠州避暑,結果不知中了什麼邪,每到日落他就會穿到一個叫紀雲蘅的姑娘養的小狗身上。 這小姑娘在紀家爹不疼也沒娘愛,住在一個偏僻小院裏,被人騎在頭上欺負。 這種窩窩囊囊,逆來順受之人,是許君赫生平最討厭的。 可是在後來張燈結綵的廟會上,許君赫來到約定地點,左等右等沒見着人,出去一找,就看到紀雲蘅正給杜員外的嫡子送香囊,他氣得一把奪下,“昨天不是教你幾遍,要把這香囊給我嗎!”
8 32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