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斯年》第03章 為我慈悲 (2)

若無骨的細小手的覺,不知是真夸還是諷刺地回了一句:“你們這兒的狗真聰明,跟人一樣。”

兩人各自打了一把雨傘向前走著,路過楊家大門,孟斯年不地向蘇格的方向靠了一下。

蘇格和黑豆擺了擺手,說了句“拜拜”后隨口問孟斯年:“你猜它為什麼黑豆?”

不猜!

不想知道!

他對這些茸茸的小東西毫無興趣!

見他不說話,蘇格自顧自地說:“因為他小時候是黑的,不知道為啥一邊長大一邊就變黃了。”說完,似乎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跟你們男人一樣。”

孟斯年:“……”

是同一個“黃”嗎?

蘇格的聲音在細雨無聲的小鎮胡同中清晰悅耳,又帶點慣有的的音調慢悠悠地說:“因為習慣了黑豆,所以它變黃了也改不過來,就像習慣了孟叔叔,即使現在覺得孟叔叔又年輕又帥氣,也還是習慣叔叔。”

又年輕又帥氣?

孟斯年咀嚼了一下這個形容,很用,心有點好。不過,他狐疑地看一眼:“有話直說。”

“我們要不要做點不道德的事?”蘇格歪了下傘,仰起臉看他,一雙眼睛在巷子口昏暗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即使說著這樣曖昧的話,卻還是那麼清澈干凈。

孟斯年眉一挑,看,半晌,回頭瞥了一眼楊家的方向,確定黑豆沒跟來,松開蘇格的手,忍住要小腦袋的作:“說人話。”

“我想說,你要不要背著蕭老師收我為徒。”蘇格將手塞進服兜里,不知道想到什麼,忽地一樂,“多刺激啊,跟似的。”

“嘖,你這腦袋里天天想什麼呢?”孟斯年要笑不笑地看了看,邁開長向前走去,“回去吧,后面的路我會走。”

“可惜了,你錯過了我。”蘇格像模像樣地嘆了一句。

孟斯年沒搭理,踩著漉漉的青石板路不不慢地朝前走。路燈下,石板上的雨水反芒,他想告訴蘇格小心地,結果回頭就見小跑著瞬間消失在拐角

孟斯年舉著傘站在寂靜無人的胡同,袋里的那只手上的溫度還沒完全消散,他手指,想著——剛才,似乎,被這個小孩……了?

細雨持續到午夜便停了,這天的曲桑,得猶如迎來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吃過早飯,蘇格開著的Smart帶著蘇老爺子去醫院打針,即使蘇老爺子十分不愿去。

孟斯年發來信息的時候正坐在蘇老爺子病床前給他讀報紙。

孟斯年:在哪兒呢?

格格不在家:你猜。

孟斯年:肯定不在家。

格格不在家:……

孟斯年:我和老蕭去趟沙溪,大概明天回來。

格格不在家:怎麼去?用我送嗎?

孟斯年:你那兩座Smart?老蕭坐車頂?

格格不在家: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孟斯年:……

見孟斯年忽地失笑,蕭樹好奇地湊過來看熒幕:“那丫頭說什麼了?我發現你最近笑點有點低啊。”

蕭樹邊說邊看,隨即也是“撲哧”一笑:“什麼歌都會呢,一定不是正經的00后。”

是90后,”孟斯年糾正,“不正經的那種。”

《山河曲》從編曲到錄音,再由混音到發行,用時非常,但整呈現效果很好。配合上商業運營,音樂平臺榜單換榜那天,這首歌穩上了新歌榜。

在一片好評聲中,華靈的江湖地位似乎又上了一個檔次。換榜那天下午,發了條語音給蘇格:“格格寶寶,看沒看評論?好多人夸詞曲寫得好呢。”

其實,蘇格看了,夸的不多。

通常一首歌功后,大家都會覺得是歌手的功,很有人去討論詞曲創作者,說起這首歌也只會說華靈的《山河曲》,而不是蘇格的。

蘇格本就是稀里糊涂地被孟斯年趕鴨子上架買走了曲又寫了個詞,心理上還沒轉變過來便也沒有多大期待,所以并無華靈擔心的落差

蘇格趴在二樓窗前,手里鼓搗著窗口的風鈴,戴著耳機聽著音樂平臺上主推的這首歌,此刻僅僅只是覺得這個經歷很奇妙罷了。

第一個給蘇格打電話的是穗穗,蘇格一接起電話就聽穗穗劈里啪啦地說道:“我看微博都在轉華靈的《山河曲》,作詞作曲寫的是蘇格的名字,這個蘇格是跟我同居的那個嗎?”

“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呢?”

“不是。”

“呵呵。”

所有認識的人中,程藍是第二個發現的,他發了微信過來——

BlueBlue:“原來《山河曲》是你寫的,你還有多技能沒解鎖?”

格格回宮了:“會講冷笑話算嗎?”

BlueBlue:“比如。”

格格回宮了:“你是魚嗎?”

BlueBlue:“為什麼我是魚?”

格格回宮了:“因為你微信名‘卟嚕卟嚕’呀。”

BlueBlue:“好好寫歌,幽默這條路不適合你。”

格格回宮了:“呵呵。”

Herman先生是蘇家的老朋友,經常來買蘇老爺子做的陶,他來取貨的時候看到蘇格的新鋼琴,這個英國大叔開心得不得了,非要和蘇格合奏一曲。

孟斯年和蕭樹從沙溪回到曲桑已經傍晚,保姆阿姨給兩人開的門。見到孟斯年,阿姨的眼睛都笑彎了:“孟先生,來得正好,我快做好飯了,你先去和格格玩一會兒。”

阿姨倒是好客,孟斯年道了謝,就聽到屋里傳來歡快的音樂聲:“有客人?”

“一個外國人,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阿姨說著走向廚房。

跟在孟斯年后的蕭樹搖頭嘆:“我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怎麼了?”

“只要和你站一塊兒,就沒人搭理過我。”蕭樹越過他朝廳里走去,“夠了這個看臉的世界。”

“你應該早就習慣,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孟斯年跟上,不忘順口提醒,“別踩到蘇格的草了。”

蕭樹:“……”

此刻蘇格家的廳堂中,像是一場小型的藝流會。一個金頭發的藍眼睛外國大叔激昂地彈奏著《歡樂頌》,蘇格站在一旁拉著小提琴伴奏,蘇老爺子似乎也來了興致,揮著筆在案臺上作畫。

孟斯年很見蘇格笑得那麼開心,眉眼彎彎,酒窩深深,可能為了方便蘇老爺子寫字畫畫,屋里開了最亮的燈,亮打在孩的臉上,素白的小臉干凈清

看到兩人進來,笑意更濃:“快來。”

蕭樹笑嘻嘻地過去:“這種場合怎麼能得了我呢?”他巡視一圈,拿了墻邊的吉他,加到兩人中。

孟斯年沒進去,他環著臂輕輕地靠在門框邊,看著歡笑的眾人,似乎也被染了,神愉悅。

一曲畢,三人都有些意猶未盡,保姆阿姨喊吃飯的聲音回在院子里,蘇格對兩人聳聳肩:“有空再玩,我啦。”

Herman站起,一邊穿外套一邊和蘇格道別,他還要回市里。

蘇格和蘇老爺子像往常一樣將他送到門口,又幫他把包裝好的陶一一擺進后備廂。就在Herman要上車之際,他突然一拍腦袋,指著蘇格后的孟斯年:“我就說看著這位先生面,Meng,我在倫敦聽過你的演奏會,老天,這些年你去了哪里?”

Herman說完就要上前來擁抱他,蕭樹倒是習以為常,孟斯年曾經有多強他是知道的,說一句譽國際也不全然是夸張。蘇老爺子聽不懂英文,不明白Herman為什麼突然這麼興。而那個讓他興的人,鎮定自若地說了句:“對不起,先生,您認錯人了。”

“怎麼會?我家里還有你的專輯。”

“其實很多時候我看你們白人也分不太清。”說話時,他的表冷然淡漠。

Herman帶著疑離開。

飯間,蘇格不時地看向孟斯年,孟斯年斯斯文文地吃著飯菜,毫未的影響。最后連蕭樹都察覺到蘇格的視線,跟著一起看。

孟斯年眉頭一皺:“你們……”

“別帶我,我吃飯。”蕭樹收回視線,拉兩大口米飯以表無辜。

孟斯年看了一眼蘇格:“你有話要說?”

蘇格點頭:“嗯,你知道‘吃人家短’這句諺語吧?”

蕭樹剛夾了一塊蘑菇,聽到這話,不知道該放還是該吃。蘇老爺子“呵呵”一笑,示意他多吃點。

孟斯年倒是毫沒影響,只說:“然后呢?”

“所以吃我家米就得回答我的問題。”蘇格放下筷子,側看他,“孟叔叔,你為什麼騙Herman叔叔呢?”

“因為我要是承認了,他會問我為什麼不彈鋼琴了,我并不想聊這種事兒。”他倒是回答得痛快。

蘇格:“……”

此人道行頗深,把要問的下一個問題給堵在了嗓子眼兒。

蘇格拿起筷子繼續吃,想著為數不多的八卦之心就這樣被扼殺在嚨里,憋得慌。

孟斯年看一眼,放下碗筷:“一會兒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和我們一起走吧。”

蘇格和蘇老爺子一起看向他,孟斯年對蘇老爺子說:“蘇格和我說了您的病,確實只有太京醫大能做這個手,我聯系的醫大的那位教授明天回國,我們明天直接過去找他就行。”

蘇格前一刻還忍不住想沖孟斯年翻白眼,下一秒看向他時眼睛都放了。這邊還沒表達激之,那邊蘇老爺子直接拒絕:“老病了,不用做手,格格瞎張,還麻煩你去了。”

蘇格換臉速度之快可謂是登峰造極,高興的神一收,立刻委屈地看著自家爺爺,那模樣,泫然泣……

孟斯年勾了勾角,說道:“先去檢查一下,做不做手看醫生怎麼說,到時候蘇格也放心。我看這幾天總是拿著你的病例看,提心吊膽的。”

這晚吃完飯,蘇格自告勇要把孟斯年和蕭樹兩人送到客棧去,走到楊家大門口時,蘇格出手在孟斯年面前晃了晃:“要牽手嗎?”

孟斯年瞥一眼,沒,目威嚴,似警告。

蕭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一徘徊,突然手道:“要,來,乖徒兒,扶著為師。”

“你也怕狗?”蘇格把手背到后,并不太想和他牽手。

“什麼狗?”

“格格。”孟斯年突然輕聲喚

蘇格一臉疑地看他,如果沒記錯,似乎在他知道自己的全名后,就沒這麼了。

孟斯年角輕揚,挑起一個完的弧度,笑容親切,帥氣迷人得仿佛偶像劇里的男主角。仰頭看人的蘇格被這晃了一下,微愣中只聽孟斯年難得很有親和力地說:“我們休戰,誰也不找誰的碴兒了好不好?”

這要是讓蕭樹知道自己被狗嚇到不敢走,讓人姑娘牽著過去的事兒,他下半輩子就不用混了。

“我怎麼會找孟叔叔的碴兒?你兩句話就勸爺爺跟我們去醫大做檢查,我崇拜你還來不及呢。”

蘇格說話時的認真勁兒讓蕭樹直點頭,他心說:就是嘛,哪來找碴兒一說。

“崇拜我?”孟斯年抬了抬眼皮。

蘇格點頭:“我就像黑豆崇拜我一樣崇拜你。”

還敢提黑豆!

孟斯年收回視線,不地邁著長朝前走著:“你別說話了,你一說話我就想懟你。”

蘇格:“……”

這人有什麼病!

幾人離開曲桑的那天,曲桑又是個的大晴天。蕭樹嘆著不想離去,的專車卻呼嘯而來,準地停在了蘇家門前。

司機搖下車窗:“是去機場的樹先生嗎?”

蕭樹應了聲,對蘇格和蘇老爺子說:“湊合坐吧,我們來得低調,所以只能自己車。”

“不然呢,不低調的話會有人接駕嗎?”蘇格歪頭問。

蕭樹笑道:“還是太年輕,以我和孟公子在我國樂壇的地位……”

“以你在我國樂壇的地位,連個徒弟都收不到。”孟斯年嗤笑一聲,坐到了車后座上。

蘇格想笑又覺得不地道,抿著鼓了鼓腮幫。

蕭樹等蘇格扶著蘇老爺子坐到副駕駛座上后,問蘇格:“徒兒,你就眼睜睜看他這麼欺辱為師而無于衷嗎?”

蘇格鉆進后座,挨著孟斯年坐下:“我發現孟叔叔的屬是——懟天懟地懟空氣,懟你總比他懟我強。”

孟斯年似乎對的形容不滿,眉頭微皺:“懟天懟地懟空氣的那是泰迪。”

蘇格:“……”

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一定是個假的80后。

蕭樹坐好,把門一關,樂道:“老司機開車了。”

司機說了句:“好嘞!”油門一踩,汽車沖出了小鎮。

到了太京后,蘇格算是認識到孟斯年的江湖地位了,下了飛機他就將口罩戴了起來。即使已經退出演奏界很多年,但架不住當年火得太狠,如今又在圈子里,有點什麼不大不小的事都會番上一遍娛樂新聞,所以,武裝還是必要的。

蘇格見蕭樹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頂帽子戴上了,總覺得自己不裝扮一下顯得不太合群,手將背包里的圓框墨鏡架到鼻梁上。蘇老爺子掃了一遍他們三人:“這是干什麼?”

“機場style,他們當明星的現在特流行‘機場拍’。”蘇格說。

蘇老爺子穿著中式長,拄著拐杖在三人旁邊走得虎虎生風,完全不似生病的人:“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這四人有老有,風格各異,氣質和氣勢非常吸引人,一路走過去,回頭率高得出奇。

來接他們的車子是寬敞的保姆車,司機大叔是蘇格上次在曲桑見過的。他扶著車門等幾人一一進去,見到蘇格后熱地打招呼:“又見面了,格格小姐。”

蘇格到意外:“您還記得我呢?”

“當然了,畢竟我家老板的朋友不是很多。”

然后,那天下午,蘇格就在醫大醫院見到了孟斯年為數不多的一位朋友。

邱琳接到孟斯年電話后從住院部趕到停車場接他們,見到三人武裝的樣子,笑道:“突然不羨慕你們了。”

“你們醫生不也要戴口罩?”蕭樹不忘低帽檐遮擋住旁邊路過的小姑娘探究的目

“我隨時可以摘呀,你問孟斯年他敢嗎?”邱琳穿著白大褂,說話時一直看著孟斯年,其間用右手捋了兩次額邊的頭發。

孟斯年沒接的話茬,虛指了一下蘇格,對邱琳介紹道:“這是蘇格,這位是蘇老先生。”說完,他轉向蘇格蘇老爺子的方向:“邱琳,這里的醫生。”

“你好,邱醫生。”蘇老爺子點頭問好。

“您好,蘇老先生。”

蘇格將臉上掛著的墨鏡往下拉了拉,出一個可又親切的笑容:“姐姐,你好。”

邱琳還沒說話,孟斯年先不滿了:“嘖,照你那輩分算法,這應該是阿姨啊。”

合著只有他是叔叔輩的?

“誰會漂亮姐姐阿姨,心眼兒得多壞呀。”蘇格一副“我懂事又機靈”的模樣。

“你才知道你心眼壞啊?”

蘇格皺著眉頭看他,不滿道:“咱們倆不是講和了嗎?剛達的‘誰也別懟誰的’協議你是不是忘了?”

孟斯年戴著口罩,神看不太清,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瞇了一下,隨即手敲了一下的腦門。

一旁的蕭樹說:“我服了你們倆了,一個三歲,一個四歲。”

蘇老爺子倒是欣得不行,“呵呵”笑著:“好,好,格格打小不太和人親,倒是和孟先生聊得來。”

蘇格、孟斯年:“……”

從哪里看出來他們倆聊得來了?

蕭樹樂了:“明明這倆人說不上三句話就得懟起來。”

幾人走進電梯,邱琳扭頭看了看蘇格,又看了看孟斯年,最后看向蕭樹,問道:“這是你們家哪個明星呀?看著面生。”

蕭樹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蘇格,還真有點明星范兒,他笑笑:“我的關門弟子。”

“跟你學寫歌?”邱琳問。

“對唄,這兩天火得不得了的《山河曲》就是寫的,我編曲。”

蕭樹說完,突然問蘇格:“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找你簽約?”

蘇格搖頭。

“約歌呢?”孟斯年順勢問。

蘇格繼續搖頭。

“那估計得明天,這丫頭還沒進圈,聯系方式不好弄。”蕭樹分析著,隨即又問蘇格,“在平臺聽歌沒?有什麼覺?”

“沒反應過來呢,總覺得那個我洗澡時瞎哼出來的曲子突然變暢銷曲目不太真實。”

蕭樹:“……”

孟斯年:“以后沒事兒就多洗幾次澡。”

蘇格:“……”

會診后,邱醫生帶著蘇老爺子去拍片子,蘇格坐在椅子上等著。見孟斯年一直在接電話,似乎很忙,對蕭樹說:“蕭老師你們去忙吧,我這邊有邱醫生幫忙就可以了。”

蕭樹擺擺手:“人家留博士腦科專家,跟護士似的在這兒幫咱們,說不過去,一會兒還要拍什麼咱們自個兒去。沒事,我不忙。”

蘇格咀嚼了他這話,好奇心起,看了一眼不遠打電話的孟斯年:“喂,這兩人什麼關系啊?邱醫生看孟斯年時眼睛里都是小心心。”

蕭樹覺得蘇格說話有意思,笑出了聲:“沒你那麼夸張,但好應該是有的。孟公子年齡也老大不小了,家里著急,給介紹的朋友。”

蘇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眼睛滴溜溜地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口嘟囔道:“孟叔叔也確實到了該相親的年紀了。”

打完電話正走過來的孟斯年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然后,他坐到蘇格旁邊的椅子上,盡量顯得自己平靜又溫耐心地說:“我1989年12月末出生的,四舍五和你一樣是90后。”

“照你這麼算,我1999年的,四舍五就00后了。”蘇格說。

“聽蘇老先生說過,你是1月份的,你怎麼舍也是90后,我也就比你大九歲零幾天。”孟斯年希他的意思蘇格能明白,以后別總拿他的年齡說事。

“算得這麼確?”蘇格瞪著大眼睛看他,孟斯年挑眉回視,半晌,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這麼不服老。”

孟斯年神微頓,深呼吸一口氣,心想——

去他的休戰!

接著,蘇格像沒事人一樣用胳膊孟斯年:“你朋友和我爺爺回來了。”

孟斯年順著的視線看過去,邱琳手里拿著片子和蘇老爺子從走廊盡頭走過來。他看向蘇格:“誰跟你說那是我朋友了?”

“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蘇格眨著眼睛。

孟斯年抬頭瞥了一眼蕭樹,蕭樹輕咳一聲,趕去迎接還離得老遠的蘇老爺子:“哎喲,蘇老先生您這是拍完了?快的啊……”

“家里確實有意撮合,”孟斯年站起,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你想打聽什麼?”

“我想打聽我有沒有孟嬸嬸。”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晃人,蘇格看不清他的雙眸,只仰著頭,耐心等著。然后就見孟斯年白領下修長好看的脖頸上的結微,隨即有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他說:“沒有。”

“為什麼?”

“我挑剔。”

“想要什麼樣的?”

“我喜歡的。”

“喜歡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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