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斯年》第05章 圖我人 (2)

間去換服了。

Yoko心想:怎麼看不出一點哀怨呢?蘇小姐這麼淡定不科學啊。

蘇格很快換好服出來,背好書包跟著Yoko走出門。

孟斯年送到電梯口:“你的服我明天讓阿姨送去洗店。”

“不用了,我有新服啦。”蘇格雙手扶著背包肩帶,“那些你留作紀念吧,想我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睹思人。”

孟斯:“……”

Yoko:“……”

回學校的路上,蘇格發現Yoko是個極健談的人,但是蘇格卻是個不善聊天的人,只對孟斯年話多。

Yoko遞了瓶礦泉水給:“蘇小姐怎麼和我們老板認識的?”

“他去我家借洗手間。”

“真巧。”

“你看過《卡薩布蘭卡》嗎?”蘇格突然問,“里面有一句很經典的臺詞。”

“哪句?”

“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城鎮,城鎮中有那麼多的酒館,卻偏偏走進了我的酒館。”

“懂了。”Yoko笑,“你喜歡我老板吧?”

蘇格有些驚訝,和yoko不過見過兩次:“看出來了?”

“姑娘,很明顯好嗎?”

也沒問他怎麼知道的,只說:“那你說孟斯年看出來了嗎?”

Yoko想了一下:“這還真說不準,他從小被喜歡慣了,你們看他那火熱的小眼神在他眼里都是正常的。”

被……喜歡慣了?

蘇格心道:瞧我喜歡上了個什麼人啊!心好累!

“喜歡老板的姑娘多著呢,不過他都答不理的,對你還算好呢。”Yoko說。

蘇格:“……”應該覺得高興嗎?

Yoko又突然想起什麼,繼續道:“前段時間老板讓我聯系的香港那邊的醫院,今天回消息了,你爺爺的那個手,他們可以做。”

蘇格瞬間睜大了眼睛,驚喜地看向Yoko:“真的?他們怎麼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

Yoko笑起來:“真的,剛才我想跟老板匯報來著,結果一看你穿著浴袍……呃,反正就忘了。”

“謝謝你啊,Yoko叔叔。”

蘇格是真的高興了,Yoko看一眼,覺得這才是十八九歲小姑娘應該有的樣子,笑如花,明朗又活潑。

蘇格拿出手機似乎想給孟斯年打電話,號碼還沒調出來,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接起剛聽了兩句,前一刻還高高興興的神,驟變……

孟斯年給Yoko打電話原本是想問他有沒有把蘇格安全送到學校,卻聽到Yoko說:“老板,蘇老先生病危,我把蘇格送醫院來了,我們剛到。”

孟斯年掛斷電話,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就沖出了家門。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地上只有薄薄一層,他突然想起蘇格要許愿的事,想著明天雪要是全化了,會不會更不開心了。

孟斯年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蘇格和蘇天濠坐在長椅上一地盯著對面手室門上亮著的燈,蘇格的大伯不停地在走廊走來走去,大伯母站在手室門邊。

Yoko見到孟斯年,忙走過去:“還在搶救中。”

孟斯年點點頭,走近蘇格的時候,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直到他蹲到面前,蘇格才將視線從“手中”三個字上移開,見到面前的人,的眼淚突然大滴大滴地向外涌:“孟斯年……”

孟斯年只覺得心被的眼淚弄得七八糟的,一團。他皺了眉頭,手去的眼淚,沒想卻越越多:“沒事的,蘇先生會沒事的。”

“你說的不算。”

“我說的算,”他沖輕輕一笑,“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蘇格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是無所不能的孟斯年。”

“對,我是無所不能的孟斯年。”這是說過的話,他凝視著,再次肯定地說,“我說沒事就沒事。”

“滅了!”蘇天濠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醫生出來的時候,幾個人立刻圍了上去,醫生說:“人沒事了,但是得盡快手,可不能再拖了。”

蘇格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孟斯年,上還掛著淚水,卻對他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孟斯年也笑,手將上的淚漬拭去。

Yoko負責起蘇老爺子看病的事宜,香港那邊也是他一直在保持聯系,等這邊手續全部辦妥準備去香港時,已經到了十二月末。

太京再沒下過雪,天氣干冷得讓人渾,因為蘇格需要上學,所以最終由大伯和蘇天濠帶蘇老爺子去香港,陪同的還有Yoko。

走的那天上午,孟斯年去醫院看蘇老爺子,蘇格正在收拾東西,見到他,眼圈頓時又是一紅。

孟斯年一臉好笑地問:“你怎麼一見到我就哭。”

經他這麼一問,才反應過來似乎確實是這樣。悶聲悶氣地說:“誰知道呢,大概是你平時把我欺負得太狠了。”

“瞎說。”說著,孟斯年坐到蘇老爺子邊,“蘇先生,你們坐高鐵到深圳后休息一晚再去香港,不要太勞累,深圳的住已經安排好了,您有什麼事跟Yoko說就行。”

“讓你費心了,孟先生。”蘇老爺嘆了口,“以后啊我的事就讓我兒子孫子他們心去,你平日里工作這麼忙,就不要總掛念我,還有你的人,別跟著去了,格格不懂事,啥都要去麻煩你。”

“蘇先生不用這麼客氣,Yoko平時也沒什麼事,香港那邊他比較,讓他跟去你們會方便很多。”

Yoko:“……”什麼平時也沒什麼事?

“你們幾個去忙吧,我和孟先生在這兒聊會兒天。”蘇老爺子突然對其余幾人說。

兩人寒暄之際,大伯和蘇天濠去給蘇老爺子辦理出院手續,蘇格出去買水果準備帶給他們路上吃,回來時,見Yoko在門口站著,問道:“怎麼不進去?”

蘇格將要推門時,Yoko攔了下:“等他們談完吧。”

“說什麼呢?”蘇格疑地看他一眼,然后,門約傳來蘇老爺子的說話聲,他提起了的父親。

“我一輩子明磊落,沒做過毫壞事,可是我卻自私了兩次。一次是老大不愿意在曲桑繼承手藝,舉家遷往太京后,蘇格的父親因為我放棄了他喜歡的小提琴,帶蘇格回了曲桑,是我困住了他。”

“蘇先生,也許和小提琴比起來,您才是更重要的,蘇格的父親,或許并不后悔。”

“我后悔,當時蘇格的母親鬧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他放回去,這樣格格也不會打小就沒了媽媽,可憐的小姑娘。哎,不提了不提了。”

“格格被父親教得很好,是個很可孩,想來,那些年,你們生活得一定很幸福吧。”

孟斯年的語氣像是在與他閑聊,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在寬他。

蘇老爺子想起這個孫,搖頭嘆息:“這小格格啊,我最不放心,所以我要自私第二次。請你原諒我,孟先生,我臨老了也不要這臉面了。格格格孤僻,父親病逝后,跟誰都不親近,有緣關系的大伯和天濠也是不怎麼理的。只有你,我看得出來很喜歡你,孟先生,若是這次手我撐不過去,請你,幫我好好照顧格格。”

孟斯年頓了半晌,沉聲說了句:“好。”

“謝謝,謝謝你啊,”蘇老爺子連說兩句謝謝,他拍了拍孟斯年的肩膀,“你說為啥一見到你就哭?因為小朋友遇到委屈后都是見到疼自己的人才哭,知道你會心疼,會安。”

孟斯年看著因為說了這麼多話,漸顯疲憊的老爺子,扶他躺好:“蘇先生您放心吧。”

“對不起,孟先生。”

“蘇先生,您不用道歉,照顧蘇格,并不是麻煩。”

年齡小,沒判斷力,若是以后遇到什麼男孩子,孟先生也要幫著把把關。”

孟斯年還沒回答,蘇格拎著水果開門走進來,見兩人都看噘著說:“我也想去香港。”

突然沒頭沒尾地冒出這麼一句話,蘇老爺子假裝生氣地道:“你老實點吧,前段時間耽誤的課程補上來沒?還有太京響樂團,總不去報到,人家要開除你了。”

聽到這兒,蘇格頓了頓,說道:“我這麼優秀怎麼會開除我嘛。”

沒簽約哪來的開除,之前樂團聯系,因為有演出,一直沒參加排練,所以人家已經換人了,只是這話沒敢說。

孟斯年像是發覺了什麼,手將掰過來,仔細看了看,皺眉道:“為什麼你的眼圈還是紅的。”

“因為我屬兔子的呀。”眼睛。

他回頭看了眼關著的病房門,沒說話。

一切準備就緒之時,醫院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江染等在醫院大廳,見他們下來,立刻迎上去,蘇天濠沒多說什麼,只說是自己的朋友,江染熱地和眾人打招呼時看到了蘇格旁的孟斯年,著實驚訝了一下。

“怎麼了?怎麼這時候跑來?”蘇天濠將拽到一側,低聲音問。

江染塞了張紙在他手心:“我要帶的東西,列了清單,不許忘了啊。”

“知道了,你真是我祖宗,發信息就好了,怎麼還跑來,我爸媽要知道我有朋友肯定催我結婚。”

江染掐他:“怎麼,你還不愿意娶啊?”

蘇天濠驚覺自己說錯話,忙笑道:“你不是還沒畢業呢,等你畢業咱再聊人生大事。”

“算你機靈。”江染“哼”了一聲,看向從兩人側走過去的蘇格和孟斯年,“孟斯年怎麼在?蘇格和孟斯年是什麼關系?”

“誰知道。”蘇天濠也看向兩人,“蘇格天天孟叔叔的,跟大伯都沒跟孟叔叔親。”

“嘖嘖,真會抱大啊。”

“蘇天濠,你過來。”蘇格突然回頭喊他。

蘇天濠走過去,蘇格手便將蘇天濠手里的紙了過去,打開一看,眉頭就皺了,沒說話,只是很不友善地看了眼江染,毫不猶豫地就將紙給撕了。

“蘇格你干嗎呢?”蘇天濠問。

“你說干嗎呢?你干嘛去你不知道啊?你是去代購的啊!”蘇格比他還大聲。

前面幾人回頭看他們,詢問發生了什麼。

蘇天濠不敢說話,只嘀咕道:“不讓買就不買唄,你不會好好說啊。”

蘇格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孟斯年輕輕地撞了下的胳膊:“好好說話。”

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走向江染,將被撕碎的紙片放到手里:“要包還要限量款,蘇天濠是有點錢,但他不是傻大款。”

江染在蘇家人面前什麼也不敢說,只是臉極其難看地看著蘇格。

蘇格再沒搭理,與眾人離開。

那天之后,蘇格回到學校,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圖書館復習文化課,教室練習期末考試曲子,最后回寢室睡覺。這段時間,有機會再見到孟斯年,年末的他,終于忙了一個公司總裁該有的樣子。

其實,也是有意為之,并不想讓孟斯年因為爺爺的囑托而對有所不同。顯然,孟斯年和以前比,確實也并無差別。

穗穗了男朋友,總和一起上自習的程藍因為演出幾乎不再出現在學校,蘇格開始覺得是這個世上獨立的存在,和任何人似乎都稱不上關系親獨自去圖書館,去吃飯,去練琴,偶爾與蘇天濠通電話詢問手事宜,如果到爺爺醒著,或許會聊上兩句,大伯母也跟著去了香港,聽他們的意思是手后要留在香港過年,從電話中,到老爺子的心愉悅,即使沒生病時,他也很如此愉悅。

還是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比較開心。

這天從圖書館出來不過四點多,天黑得仿佛已到了夜晚,突然起了風,冰冷的空氣讓校園變得蕭索空寂起來。蘇格纏了圍巾,將臉進去,迎著風回到寢室,穗穗還沒回來,開門后寢室也是一片冷寂。將小提琴放好,坐進椅子,出手機給蘇天濠打了個電話。

“蘇格啊,我去給爺爺買晚餐,他最近迷上了翠華餐廳的餛飩面,一次能吃一碗呢,我想喝口湯他都不給,搶他一個餛飩可費勁了。”蘇天濠接起電話,語調激昂地說了一堆。

“出息。”

“不說了,我到了,我要多買幾份,省得我爸也跟著饞還不好意思向爺爺要。”

“嗯。”

外面風聲大作,似乎比剛才還要兇猛,要變天了。蘇格不想去食堂也不想外賣,突然覺得干什麼都提不起勁,寢室里的燈進來時就沒開,房間越發昏暗,趴到桌子上,頭著手背就那樣朦朦朧朧地瞇了會兒。

“嗡嗡”兩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極為明顯,蘇格被桌子上巨大的震吵醒了,拿起手機——是孟斯年發來的信息。

他說:下雪了,去許愿。

短短六個字,其實并沒有說什麼,但是蘇格卻看了很久,剛剛那些莫名其妙的孤獨突然煙消云散。

是啊,還有他。

蘇格沒有回他,反而給穗穗發了信息:“我要勾引孟斯年?”

什麼風?”

“這樣一個男人,不屬于我的話太可惜了。”

“全世界的人都這麼想。”

蘇格沒再回信息,這個并不是一定要讓穗穗知道,只是想找個人說說,給自己多些勇氣。

蘇格一直覺得自己是驕傲自信的,偏偏,在和孟斯年這人扯上關系時,卻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卑。

怎麼能不忐忑?那可是孟斯年。

這天,穗穗回來得比往常早,進屋便興地說:“外面雪好大。”

“很冷嗎?你的臉真紅。”

穗穗拍了拍臉頰,俏一笑,卻什麼都沒說。

蘇格笑了:“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做壞事了?”

“才沒,我們才在一起三天。”

“那你害什麼?”

穗穗又是一笑,問:“你知道頭殺嗎?”

“嗯?”

頭殺。”穗穗說,“就在剛才他送我到門口,我走的時候,他我的頭,我的天,心得我差點沒把他撲那兒。”

“呵!”蘇格很是不屑,“一下頭你就這模樣了?弱了。”

“你這種沒談過的小孩是不會懂的,哎,對,你怎麼就突然想對孟斯年下手了呢?他做了什麼?”

他并沒有做什麼,只是在一個十分對的時間發了條信息給

其實他做了很多讓溫暖的事,只是這條普通的信息突然幫下了決心,之前那些初端倪的心只是氛圍太好,順從心,這次,是明確目標。

“人都是貪心的。”蘇格不知道想到什麼,翹起角一笑,“我本來只是想要一架鋼琴的。”

“現在呢?”穗穗問。

“現在,我想要送我鋼琴的那個人。”說著,蘇格突然站起,“我出去了。”

“這麼大的雪,你干嗎去?”

“堆雪人。”

孟斯年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上多了幾條信息,全部是蘇格發來的。

格格凡心大:“初雪才可以許愿,第二場雪要堆雪人。”

格格凡心大:“下來。”

格格凡心大:“你不會沒在家吧?”

格格凡心大:“那我和樓下保安玩了。”

格格凡心大:“缺個胡蘿卜,幾粒葡萄,如果有個塑膠桶和掃把就更好了。”

孟斯年拎著一個紅塑膠垃圾桶和小掃把出現的時候,蘇格正戴著厚厚的手套和帽子全副武裝地堆著雪人的子。

不遠有保安氣吁吁地跑來:“小姑娘,你看這個圍巾行嗎?”

蘇格接過去:“行,謝謝叔叔。”

孟斯年笑了下,真是,逮誰都叔叔,沒記錯的話,這位保安比他還小幾歲。

蘇格聽到雪地上傳來的吱嘎聲,回頭看去,見孟斯年像是保潔員一樣,一手拿著小掃把一手拎著塑膠桶穿著藍長羽絨服走過來。

“孟叔叔,你怎麼從那邊過來?”

“去超市給你買裝備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蘇格接過去,見桶里有一胡蘿卜一串葡萄,笑了:“謝孟神傾贊助。”

“格總客氣了。”

這天,雪越下越大,似乎完全沒有停的意思,蘇格和孟斯年一起堆了個超大雪人,以至于蘇格用了四粒葡萄湊一個眼睛才正好,當鼻子的胡蘿卜和當帽子的塑膠桶也有點小,不過好在出了反差萌的效果。

蘇格將掃把進雪人,站在它旁邊,問孟斯年:“我和它誰可?”

“它。”

“為什麼?”

“因為它胖。”

“我要增。”

“你先長個兒吧。”

蘇格:“……我正常高,干什麼都不耽誤。”

“是嗎?”

蘇格見他挑眉看,一副并不相信的樣子,向前一步,踮起腳,手扯著他的羽絨服領子將他拽向自己,孟斯年微微彎腰,只一瞬間,兩人面對面靠得極近,蘇格挑釁道:“你看,我要是想吻你完全夠得著。”

孟斯沒說話,兩人呼出的氣息變水汽在他們之間緩慢飄,蘇格看著他變得幽深的眼眸,松開拽著他領子的手,孟斯年卻沒離開,他垂眸看了眼蘇格的,黑高領下的結,幾不可察地了一下,蘇格悄然放緩呼吸,這才開始張。

然后,孟斯年手拍了蘇格的額頭一下,順勢將兩人的距離拉開:“蘇格你跟我耍流氓。”

蘇格翹著角敷衍笑了下,垂眸,掩飾眼中的緒,說不上是期還是失剛剛有一瞬間真的以為他要吻

孟斯年居高臨下地看著:“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攻’?”

蘇格還沒反應過來他指的哪個“攻”,《山河曲》的原始demo在空曠的雪地上響起,像是有回聲一樣,小提琴彈奏出的音符繞了又繞傳耳中。

其實緒還是沒怎麼緩過來,下心悸,將手機從羽絨服兜里掏出來,接起,即使沒開免提,程藍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夜也聽得清晰,他說:“小仙,下樓來堆雪人,寢室里有沒有香蕉胡蘿卜之類的?”

“我在外面。”

“什麼時候回來?我先堆著等你,快點啊。”

說著,程藍掛斷電話,蘇格將手機放進兜里,回答孟斯年之前的問話:“沒人說過,他們都說我是小仙。”

孟斯年沒說別的,轉離開:“我去取車,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車回去,雪太大了,你回來時容易堵車。”

孟斯年送蘇格到主馬路上,他攔了輛車,讓司機送去音樂學院,關門時囑咐蘇格:“到了給我打電話,別玩太晚了。”

蘇格到學校寢室樓下時,程藍和蔡子已經堆好了一個雪人,跟剛堆的超大的那個比,這兩個男人弄的倒是顯得致多了。仨人又在大門另一側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一左一右,像兩個看門神。

蘇格和程藍給雪人安鼻子的時候,蔡子拿出手機給兩人拍了張照片。程藍察覺到閃燈,抬頭看他,因為心大好,他咧著笑得極其開心。蔡子低頭看著照片,順手將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心想——程藍不笑是對的,不然真就一點活路都不給別的男同學留了。

這晚,蘇格回去后,洗漱完躺進被窩玩手機時看到了那張照片,寢室樓下,厚厚的雪在路燈印襯下泛著亮,可圓潤的小雪人戴著一個黑禮帽,蘇格微微彎腰擺弄雪人鼻子,程藍站在旁邊,看著鏡頭,眼睛笑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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