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斯年》第08章 與我私奔 (2)

過見到車主后,孩大概開始后悔沒有去剛蹭一下,尤其在面前這個帥得跟男明星似的男人沒有嫌笨,反而真誠地向說抱歉的時候。

孩火然的眼神他仿佛沒看到一樣,鎮定自若地上車。

阿玉湊到蘇格邊:“他還真是見一個一個啊。”

“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蘇格對孟斯年的魅力早已習以為常,還空給阿玉修改了下病句,“你應該說,他,人見人。”

“這樣啊。”

“你的短篇合集是要用藏文寫嗎?”

“不啊,用漢語。”

蘇格:“……”

深表擔憂。

說著,兩人一左一右要去拉車子后座的門,結果,“咔嚓”一聲,駕駛座的男人,鎖了車門。

蘇格歪頭看孟斯年,他惜字如金地說:“副駕駛。”

“我不和渣男坐一起。”

“那你就走回去。”孟斯年威脅道。

蘇格鼓了鼓腮幫子:“孟斯年你這輩子是洗不白了!”

剛才甜擁抱時的溫馨氛圍,瞬間然無存。

氣鼓鼓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下,輕聲哄:“別鬧,快點上來,擋著人家的路了。”

“我就說看著面吧,真的是孟斯年。”聽到蘇格的話,那個車主小孩驚呼一聲,幾步跑到駕駛座的窗邊,此時,孟斯年側的車窗玻璃,緩緩升了上去,嚴,看起來不是那麼十分刻意……

蘇格怕他引起圍觀,繞到副駕駛上了車。孟斯年隨手開了后門的鎖,阿玉也跟有上去,車子利落地倒出車位,絕塵而去。

“孟先生是明星嗎?”阿玉這才意識到,當初蘇格說的那句賣頭條不是開玩笑。

“對,電影明星。”蘇格隨口回。

孟斯年瞥一眼,沒說話。

阿玉來了興致,覺得自己的短篇合集要為暢銷書了,靠向前:“孟先生演過什麼片兒?長得這麼傾國傾城一定很多吧?”

傾國傾城?

阿玉的形容,讓孟斯年挑了下沒,蘇格笑嘻嘻地答:“就那種片兒。”

“哪種?”

“那種咯……”故意拖著長音,側頭,神眨眨眼。

阿玉的眼睛漸漸瞪大,訝異地看向孟斯年,還設說話,孟斯年先冷了臉,他道:“蘇格你是不是真想走回去?”

“哎呀,孟叔叔你真沒幽默。”

久違的“孟叔叔”!

其實,孟斯年并不是很喜歡他孟叔叔,這會時刻提醒他兩人的年齡差,不過,比起“孟渣男”,“孟叔叔”這個稱呼可以說是非常好聽了。

阿玉的神恢復正常,這才想起蘇格這小丫頭有隨口胡扯的先例,什麼事說得都跟真的似的,問:“所以孟先生到底是干什麼的?”

“彈鋼琴的。”蘇格說。

“藝家啊,厲害厲害。”阿玉問,“在哪里彈?酒吧或者西餐廳那種嗎?”

蘇格笑了:“音樂廳。”

“早就不彈了。”他不想討論此事,說完,隨口問阿玉,“前面怎麼走?”

“右拐。”

阿玉并沒有理解孟斯年的意思,指完路,再次把話題帶回來,“那孟先生靠什麼生活呢?”

阿玉這是準備把兩人的事兒一點一點打聽出來。

其實現在做音樂是很不賺錢的,這麼幾年下來,大大小小的音樂公司倒閉了一批又一批,蘇格一度懷疑孟斯年是在賠錢做公司,畢竟現如今已很有人買專輯了,但見孟斯年奢侈的生活又不像拮據的人。有次把疑說出來,惹得蕭樹哈哈大笑:“你也太不了解你孟叔叔了,他在國外出的那些專輯銷量一直有,還有付費的音樂網站,就算什麼都不做每個月也會收錢收到手。”

“然后全賠到公司里?”

“別的音樂公司賠錢還有可能,千棠是賺錢的,我們歌手比較多,音樂品質也好,版權賣得貴,再說還有錄音棚和音樂節的經營,藝人代言收最可觀了。”

蘇格這才放心,怕以后孟斯年窮再揭不開鍋了,得去拉小提琴賣藝賺錢養他

當初孟斯年接手關河留下的岌岌可危的千棠音樂,沒有人看好,一個藝家,商人的事,而且是日漸沒落的音樂公司,很多人持看笑話的態度。

后來,事實證明,天才就是天才,只要他想,就能做好。

想到這里,蘇格對阿玉說:“靠。”

孟斯年又瞥了一眼。

阿玉:“……”覺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將兩人送回到客棧,孟斯年跟著們下車,蘇格問他:“孟渣男你住哪兒?”

曇花一現的那聲“孟叔叔”后,“孟渣男”這個稱呼又回來了。

“住這兒。”

孟斯年跟著們走進客棧,拿出份證往前臺一放:“開一間房,謝謝。”

阿蒼看到蘇格回來,本來高興的,再看到后進來的孟斯年,臉拉下去,也不收他的份證,只說:“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房間了。”

阿玉懷疑地看著自家弟弟:“這麼快就沒了?”

阿蒼噘著點頭,阿玉隨手按了下電腦,想到什麼,立刻道:“確實沒有了,不如孟先生住蘇格那兒吧,同學回去了,自己睡大床房怪冷清的。”

蘇格挑眉看,孟斯年的那個“好”字剛一說出口,一旁來了一個人,喊了句:“老板娘,退房。”

“好嘞。”阿蒼咧著笑,熱得不得了。

阿玉攤攤手,對蘇格說:“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孟斯年似笑非笑地看向蘇格,蘇格眨眨眼,一臉無辜,全程可一個字都沒說,說“好”的是孟斯年啊……

阿玉幫孟斯年辦理了住,等他們上樓后,按照孟斯年份證上的名字在電腦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將孟所年的資料從頭到尾瞄了一遍后,倒吸一口氣,抓著阿蒼的胳膊:“你快去做個牌匾。”

“做什麼牌匾?”

“‘世界著名鋼琴家孟斯年曾住本店’那種金燦燦的牌匾。”

阿蒼:“……很浮夸。”

不知道是不是阿玉故意的,孟斯年的房間被安排在蘇格房間的對面,兩個房間靠老廊最里面,安靜,有風,,還有個通向天臺的門。

蘇格喜歡在天臺的餐廳吃晚飯,因為在天臺總是能看到遠的山脈和日落時的火燒云,天的時候,靜靜矗立在遠方的布達拉宮更顯壯闊。

因為天氣比較冷,最近來天臺的玻璃花房餐廳廳的人事寥無幾,餐廳中有阿玉心種植打理的各種植,這也是蘇格往天臺跑的原因。

阿玉拿著小本本記著蘇格點的餐食,向:“點這麼多?”

“孟斯年挑食,看他吃哪個。”

“你說你不大點的一個小孩,怎麼這麼會疼人。”阿玉想了想,“應該說,這麼寵他。”

蘇格笑道:“這麼明顯嗎?”

“所以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看著的樣子,但又不太像

“你覺得呢?”

“他在追你?”阿玉間。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蘇格想了想,他好像并沒明說過。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都來找你了你還兇的。”阿玉說完,加了句,“別說睡完不給錢,我是不會信的。”

蘇格繼續笑著,像個小狐貍:“我來拉薩的前一晚,他親了我。”

其實是不生氣的,甚至可以說是高興的,數次故意他,他并沒有給出明確的回應,從不確定孟斯年喜歡,然后,那天,他主親了

深吻。

恍若做夢般。

然后,欣喜若狂,但由于驚訝過度,的欣喜若狂并沒表現出來,可以說完地發揚了孟斯年“不”的特質。

即使后來,他說自己喝多了,也還是高興的。

但,總要對他的行為表個態度。

其實和穗穗約著來拉薩并不是因為孟斯年酒后的沖知道了他并不是表面上表現的那樣不為所,所以,決定立刻消失。

手機丟了也沒再買,果然,孟斯年知道地的行蹤后,三天兩頭打電話到客棧來,這已經達到了的預期效果。

他出現在拉薩,甚至超出了的預期。

“親完呢?”阿玉還在等著繼續說。

“阿玉姐,你真八卦。”蘇格不再說了,推著阿玉,“我了你快讓廚師做菜嘛。”

阿玉無奈地拿著菜單離開,腹誹:這兩人的,真是一個比一個嚴。

蘇格在天臺幫阿玉的花草修剪了一會兒枝丫,服務生很快開始送飯菜上來。

看了看時間,跑下樓去敲孟斯年的門:“孟渣男,吃飯了。”

孟斯年著頭發打開門,神不快:“我討厭這個名字。”

“那你趕洗白啊。”

他斜斜地靠在門框邊,扯了扯上的浴袍,的鎖骨,漫不經心地笑道:“洗得還不夠白嗎?”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蘇格沒有防備,被到了,頓了半晌,嘟囔了句:“以前道貌岸然的樣兒都是裝的嗎?”

“你嘀咕什麼呢?”

“誰說那個洗白了?”蘇格瞪他一眼。

以為自己這一眼瞪得很兇,其實看在孟斯年眼里,那小眼神,可以用來形容,他低了聲音:“我都追來拉薩了,還不‘趕’嗎?”

蘇格想了想,這是在追的意思吧?應該沒理解錯,他都暗示好幾次了,咬著下,垂眸:“換服上來吃飯。”

黃昏后的天臺有些涼,蘇格坐在大玻璃花房,將點的飯菜重新擺了一遍。花房里吃飯的除了蘇格還有不遠的兩個年輕男人,看起來也是來旅行的,兩人吃著糌粑,聊著天,還不時看向蘇格,卻全然沒注意,只專注眼下的餐食。

兩人投過來的視線越來越頻繁,孟斯年進來的時候,便見到這幅場景,他冷了臉,閃進去坐到蘇格一側,擋住那兩人的視線:“怎麼點這麼多?”

蘇格見他來,拿起筷子:“我了。”

孟斯年沒筷,拿了一旁的甜茶倒了兩杯,遞給蘇格一杯,蘇格吃著藏面,隨手接了過去。孟斯年看著,覺得拉薩冷的風并沒有把的皮糙,只是稍微黑了一點,總來說,還是當初那個白白的小姑娘。蘇格的睫很長,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小巧翹的鼻子,薄和尖尖的下組合在一起讓顯神致又耐看……

孟斯年發現自己的視線在臉上定格太久,隨即收回,側頭看了看那兩個人,因為他的到來,那兩人早已放棄前來搭訕的念頭,孟斯年這才有了吃飯的心

蘇格推給他一碗酸:“我喝不慣油茶,阿玉推薦的這個酸好喝的。”

孟斯年卻突然手,輕輕地挲了一下的下:“瘦了,是不是很多東西都吃不慣?”

蘇格慢慢咀嚼著里的牛:“沒有,這個干炸羊排和涼拌牛超好吃的。”

。”

孟斯年將羊排和牛換了地方,離近近的。

這兩盤認為最好吃的之前擺到他跟前的,現在又被換了回來,蘇格看向他,他又在幫倒甜茶,遞杯子過來的時候,還順手扯了兩張紙巾給

一頓飯下來,蘇格覺得,自己被伺候得很舒服,比平時多吃了三分之一,嘆道:“果然都說年齡大的會寵人。”

孟斯年雙手輕輕地扯著的臉頰:“你再說一遍試試。”

玻璃花房不知道何時只剩下他們兩人,連服務生都懶離開了,蘇格笑嘻嘻地躲開,走到那此刻無人顧的秋千,轉坐了上去:“孟斯年,你來推我。”

孟斯年走過去:“結實嗎?”

“結實的,我見阿蒼坐過。”蘇格蹺著,仰頭看著秋千后的他。

孟斯年前后輕輕推秋干的繩索,突然問:“蘇格,你信佛嗎?”

蘇格仰著頭靠著楠背,看著玻璃房頂外的天空,星星點點,彎彎的月亮仿佛就在眼前,比以前任何時候見到的都大。說:“本來不信的,但爺爺生病后,總覺得有個寄托好的。”

“去了很多寺廟吧?”孟斯年的聲音說不上多有特點,但就是好聽,不管是正常說話還是刻意低聲音,帶著笑意或者冷冷威脅,每次回想,蘇格腦中總會溢出幾個字——洋洋盈耳,余音裊裊。

他說話不快,緩而沉,在這樣的夜晚,添了幾分溫,蘇格不自覺也溫聲細語起來:“所有的都去遍了。”

“求了什麼?”他問時,角噙著極淺的笑意,“蘇老先生的健康還有我們……百年好合?”

蘇格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來,轉了轉眼珠,隨后定了定神,依舊蹺著腳在悠悠晃的秋千上看著天上月:“拉薩很有求姻緣的廟。”

“你還看功能拜佛的呀?今天不是跟財神求了姻緣嗎?”他居高臨下看著說話時,微低頭。

蘇格嘟了嘟:“有人跟我說周三可以在扎基寺求有所求。”

“這樣啊。”

“是呀。”

蘇格著明月聞著花香,邊還有個推秋千的男,覺得人生好不愜意,隨手出煙盒,剛要出一支,這才想起孟斯年勒令不許煙的事,再想裝起來為時已晚,煙盒再次被沒收。

后面那人將煙放進自己兜里,冷冷地道:“蘇格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吧?”

蘇格:“……”

剛剛那個夾菜倒水溫聲細語的孟叔叔呢?

“我好久沒了,真的。”蘇格坐起,轉跪搭在秋千上,看著秋千后的孟斯年,沖他哈了口氣,“不信你聞。”

孟斯年眸子頓時一冷,蘇格盯著這雙眼睛,又微微傾,彎著眉目沖他笑,又哈了口氣:“是不是沒有?”

因為作,秋千順勢朝他晃去,他向前挪一步,手扶住秋干,另一只手,覆蓋住了蘇格握在繩索上的手,隨即,星眸微轉,波激滟,蘇格差點沉醉其中。

之后,他突然彎腰,低頭,含住微張的紅

他的,溫熱,帶了牦牛酸的味道,是蘇格最近貪的那個酸蛋糕的原材料。這次,他比第一次溫,也更有耐心,蘇格輕輕地推拒并不能影響他毫,再后來,下意識地回應,讓他更加用力地將往自己懷里扯,直到在他齒間出一個“疼”字,他才倏然放手。

蘇格被秋千椅背硌著的肚子,也不去看他,臉頰緋紅地忙轉過坐到秋千椅上:“這次你可沒喝酒,趕想想別的理由。”

孟斯年失笑,他是見識到了,人真的記仇。他繞到前面,蹲在蘇格面前,雙手搭在秋干椅兩側幫固定不穩定的秋干:“‘喜歡你’這個理由行嗎?”

沒想到暗示之后,他會明說。

漫不經心的笑,黑眸鎖著,神嚴肅。

蘇格突然開始胡思想,覺得孟斯年這表,比小時候加先隊宣誓時還鄭重。

蘇格突然起:“和我預想的不一樣啊,你的節奏怎麼突然加快了,等我回去想想對策。”

孟斯年跟著起,看著溜走的蘇格,神——更加嚴肅了。

想他孟斯年生平第一次表白,得到的回應,竟然是一回去想對策?

他曾是有多難搞,讓蘇格對待他時,步步為營。

即使他明確表了心意,依舊小心翼翼。

從蘇格那兒沒收的煙盒里只有兩支煙了,孟斯年在花房完煙,扔煙盒時想到蘇格那兒肯定不止這一盒,于是,他決定下樓來個突擊檢查。

蘇格果然還有煙。

孟斯年敲開門時,屋淡淡的煙味隨著蘇格上清淡的花香味一起飄來,他努努示意讓開,他要進去。

“是不是躲在房間里煙呢?”孟斯年進去后,環視了一圈,沒發現煙灰缸。

“沒有。”關上門,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孟斯年才不信出手,屈了屈指:“出來。”

“真沒有,不信你搜啊。”

蘇格換了家居長,和以前那些茸茸的服比,這一套純棉的服顯得纖瘦苗條。學他傍晚時的樣子,扯了扯服領口,“用不用服呀?”

作,孟斯年眼睛閃過一縷,隨即微斂神手抵在門上將錮到他與門之間,低頭,鼻尖抵著鼻尖,低低地,啞著嗓子警告:“蘇格,你別我,你以為我還跟以前一一樣,你跟我耍流氓我不搭理你嗎?”

蘇格并不怕他的警告與威脅,歪頭看他,認真的樣子讓他眼中火意更盛,地慢悠悠地說:“你和以前怎麼不一樣了?”

“你今天敢服,”孟斯年說話間,就靠近幾分,“我今天,就敢在這……”

后一句話,他幾乎是咬著說的,后幾個字,他聲音越發低,仿佛被他喂進口中。

蘇格覺得自己之前那些小打小鬧的勾引簡直是班門弄斧,孟斯年要是起來,能從腳尖麻到頭發

蘇格用最后一理智推開了他:“別腳的,你還沒洗白呢。”

看來這就是想的對策——繼續吊著他。孟斯年笑道:“好。”

蘇格是個很敏以及沒有安全的小姑娘,,包括親,但是又總是卻步,怕失去。

對待同學以及程藍幾人,對待大伯幾位親人,都不曾嘗試走近,只對他,鼓起勇氣努力過。

雖然,的努力,和以前那些喜歡他的孩比,不是非常明顯。

甚至,沒有一句表白。

但兩人都懂。

如果,他的主,能讓心安一些,他會努力“洗白”。

蘇格坐進那個鋪著五呢毯子的沙發上:“你怎麼突然……解放天了?”

孟斯年失笑道:“這解放天?”

他發現蘇格對自己的吸引力從而正視自己的心,卻這麼形容。

“不然呢?是什麼讓你突然跟老流氓似的?搶我人設。”

孟斯年:“……”

洗白什麼的,突然不想努力了。

其實,孟斯年看心理醫生的主要原因是,他經常會無法完整流暢地彈奏自由曲子,男這方面,卓悅認為他是因為魏瀾姍從而對有了抵

如果卓悅認識以前的他,大概會將治療重點放到別,他對興致缺缺這事兒,歷來就有,主要還是因為他一挑剔。

而關河和魏瀾姍,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年三十那天,和蘇格通話后他給卓悅打的那個電話,讓他徹底釋然。

卓悅說:“孟先生,不是每個人都是關河,程藍和關河不一樣,你若是因為程藍,而不給你和蘇格彼此之間一個機會,這對你和蘇格都不公平。”

他其實已經做了決定,只是想聽到卓悅肯定的話來讓自己更堅定。

“你想過,蘇格如果和別人在一起了,你會怎麼樣嗎?”

“我不想去想。”他直言道。

“我建議,你想一下。”

大概會嫉妒死吧。

所以,蘇格所謂的“解放天”沒什麼值得說的契機,在電梯中邁出那一步后,后面就沒那麼難了,再加上突然的失聯,卓悅的鼓勵,就到了如今這樣了。

“格格,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他這句話說得隨意又自然。

“后天吧。”

離開那天,阿玉和阿蒼喪著臉將兩人送到門口。阿蒼是舍不得蘇格,阿玉是因為沒湊完整的故事。

孟斯年拖著蘇格的行李箱還不忘出手將蘇格羽絨服的帽子給扣上,阿玉不舍地拽著蘇格的手:“你倆結婚時別忘了給我發請束啊。”

“不用給我寄。”阿蒼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一邊。

蘇格瞪大眼睛,眨半天,才說了句:“誰要和他結婚啊。”

孟斯年放好行李,邊關車門邊問:“那你要和誰結婚?”

蘇格瞥他:“我把你當叔叔你卻想當我老公?我爺爺托你照顧我可沒說讓你這麼照顧呀。”

阿玉立刻兩眼放,又知道了些信息,覺好有戲劇。孟斯年走過去,手彈了下的腦門:“蘇格你的戲真多,讓你玩音樂真屈才了。”

一個。

蘇格高興能和孟斯年一一起回太京,但真離開這里,發現,竟有點舍不得。看著越來越遠的蒼玉客棧利客棧門口目送他們的姐弟倆,蘇格探出頭,對他們擺手:“我以后再來找你們玩兒。”

孟司機立刻阻止:“不行。”

“為什麼?”蘇格回,系好安全帶。

“等阿蒼結婚后再來吧。”他語氣談談的。

“阿蒼怎麼了?”

“聽說你倆去羊卓雍措玩了好些天?”

“沒呀,我們十幾個人呢,當時穗穗還在。”

“哦。”

蘇格看著他,眼珠滴溜溜轉,懂了他的意思,抿一笑:“我過段時間就來找阿蒼玩,你管不著。”

孟斯年瞪一眼:“你說等我洗白的,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我來。”

給你打折。”

蘇格笑意更濃,這樣稚的孟斯年……真可

孟斯年的那位朋友等在機場,負責接他,也負責送他,孟斯年將車鑰匙送還給那人。

那人看著蘇格,打趣道:“你怎麼還拐了一個回去?”

“這趟就是來拐的。”孟斯年說。

那人恍然大悟地看向蘇格,蘇格對于他看過去的目,看起來似乎是不太想理,后又猶豫了一下,抬頭沖他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原來你喜歡這一款的。”那人對孟斯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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