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和眾人到了會場，發現千棠來的歌手，除了藍Blue樂隊，還有幾個正當紅的歌手，一進化妝間，就到了許久不見的華靈。

華靈見到蘇格有些驚訝，不過一如既往地對蘇格熱如火，喊著蘇格坐到邊：“格格，聽說你來我們公司上班了？”

“沒有，就和蕭老師學著做編曲，覺還好玩的。”蘇格說。

“你們做的那幾首歌好好聽，格格你好厲害。”化妝師在給華靈做頭發，華靈過鏡子看著蘇格，蘇格笑得眼睛彎彎的，看時，閃閃發。

“你聽了？”蘇格挑眉。

華靈一直在國外拍MV，那幾首歌做好后他們只給孟斯年聽了，連程藍幾人還沒聽到，華靈卻已經聽到了。

“嗯，有聽到，符合藍Blue樂隊的風格的。”華靈說。

蘇格在心里松了口氣，之前一直想著如果華靈開口要，要怎麼拒絕。

那天，華靈將助理打發離開便一直拉著蘇格跟待在一起，場后也要蘇格坐到邊。蘇格默默地跟著華靈，坐好后，環視了一圈，發現孟斯年在他們同一排中間位置，他旁邊空了一個位置。

蘇格想過去，無奈華靈拉著天南地北地聊著天，找不到理由離開。

孟斯年發微信問在哪兒。

天才小格格：你家當紅天后的邊。

孟斯年左右看了看，發現了在他不遠華靈左側坐著的蘇格，兩人視線在空中相遇，蘇格撇撇，孟斯年沖微微一笑，低頭回微信。

孟斯年：只有你是我家的。

天才小格格：這麼會哄人，洗白指日可待。

孟斯年：快給我加進爵吧，想親你都名不名不正言不順的。

天才小格格：什麼加進爵？

孟斯年：賜個駙馬當當。

蘇格抿笑起來，華靈湊近：“格格，你剛剛笑得像是春心漾。”

蘇格將手機鎖屏，笑瞇瞇地看著：“春天真的適合談。”

華靈看的眼中滿是探究：“談了？”

“差不多吧。”

“程藍？”

“不是，”蘇格故意賣著關子，“等確定了再告訴你。”

那天，華靈憑借《山河曲》獲了兩個獎項，面對采訪時，特意謝了蘇格，對著各家，不停地夸贊寫這首歌的蘇格是個音樂天才。

等在不遠的蘇格怕那些記者回頭來采訪，完全沒這方面的經驗，于是，不聲地，悄無聲息地后退，準備退出人群時，卻一下撞到一個堅實的膛上。

孟斯年擺了那些不停來找他說話的人，走到蘇格后，他扶住想溜走卻撞到自己上的蘇格，近的耳邊悄聲說：“年末的頒獎禮再帶你來，我猜到時候你會獲獎，現在可以想想獲獎言了。”

聽到他的聲音，蘇格放松心，虛虛地靠著他：“‘謝謝爺爺，謝謝叔叔’，然后兩滴眼淚我就下來，怎麼樣？”

像華靈那樣優雅從容地侃侃而談，蘇格估計，自己是做不來。

孟斯年掐的臉：“不許叔叔。”

“那什麼？”

“哥哥。”他了相的臉頰，竟然有種如愿以償的覺。

“老板。”華靈拖著長走了過來，笑容可掬。

孟斯年松開“”蘇格臉頰的手，看向華靈：“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是啊，幸好沒延誤。”

“辛苦了，”孟斯年看了看捧著的獎杯，“恭喜。”

“還是我們家格格小仙寫得好呀，”說著，華靈熱地將胳膊環上蘇格的肩膀，親切得不得了，“格格跟我回家吃飯吧，我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

蘇格眨眨眼，看向孟斯年。

孟斯年沒說話，其實，他打算帶蘇格回家吃飯的，知道吃，最近他煎牛排的技能練習得爐火純青。

“去嘛去嘛，就當幫我慶祝了。”華靈跟蘇格撒，也不等蘇格回答，又對孟斯年說，“老板和我們一起？我媽媽很久沒見你了，總聽念叨。”

孟斯年不喜歡應付這種場合，如果華嬸再像以前那樣暗示他和華靈如何，蘇格醋意上來，指不定洗白這事又遙遙無期了。

想到這里，他看了看手表：“我晚上還有事，你們去吧。”

“哦。”蘇格瞪他，這個叛徒。

他拍了拍的頭，囑咐道：“格格去人家家里吃飯，別忘了帶禮。”

“什麼禮？”

“買點水果吧。”

“哦。”

蘇格繼續瞪他，并不想去。

“不用客氣，買東西就不讓你去了。”華靈說話時，眼睛在兩人上來回打量一番，總覺得，這次回來，這兩人更親了。

去華靈家的路上，華靈一直講拍MV時好玩的事兒，蘇格是個很好的聽眾，偶爾回兩句話，華靈都會被逗得哈哈大笑。

蘇格看著的笑，心想：或許，華靈是真的喜歡自己？

“華靈姐姐，你媽媽和孟斯年很吧？”蘇格問。

“最早的時候我媽媽是孟伯母在音樂學院教學時的學生，因為兩人相得得來就了朋友，我媽說以前經常抱小斯年呢。”華靈說。

“那你們是青梅竹馬呀。”

蘇格心想：這孟斯年的青梅竹馬真多。

華靈猶豫了一下，只說：“認識多年了。”

孟斯年上了車后給家里去了個電話，孟夫人聽說他要回家，又吩咐阿姨多做幾個菜。進了大宅后，他發現姑母家的車子停在院子里，過窗戶看進去，客廳十分熱鬧，姑母一家三口正陪著他母親說話。

見他進去，姑母忙喊他：“斯年，過來看看這張照片。”

孟斯年走過去，看了眼遞過來的照片，不明所以。

“上次你說喜歡年齡小的，我就記心里了，這小姑娘是你姑丈那邊的遠房親戚……”

照片上的小姑娘是好看的，但孟斯年毫無興趣，他隨意地看了一眼便將照片放到桌上，姑母還在使勁夸孩如何優秀。說到考上哪個教授的研究生時，孟斯年打斷：“姑母，我有喜歡的人了。”

姑母立刻噤聲，皺眉瞪他。

表姐“撲哧”笑了：“媽，你尷尬不？我就說孟斯年肯定有問題。”以前沒什麼覺，過年那次聚會后，就有種強烈的覺——孟斯年有了心上人了，一直覺得自己的直覺非常準。

姑母忙去看孟夫人，孟夫人攤了下手：“他沒和我說。”

不遠和孟斯年姑丈喝茶的孟父抬頭看他，問：“哪里的？什麼樣的？”

“等我追上了就帶回來給你們看。”孟斯年對孟父說。

“還沒追上？”幾個人對此都到很驚訝。

孟斯年換了個說祛：“惹生氣了，等我哄好就帶回來。”

其余幾個人換著眼神，看這樣子，是真了。

姑母嘆：“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小斯年都要帶朋友回家了，我總覺得他還是那個彈不好鋼琴就哭鼻子的小斯年。”

“可不是嘛，哭得鼻涕泡吹得老大，我還留著那張照片呢。”

孟夫人說著，去拿了相冊，幾個人又談到一起看照片去了，

孟斯年：“……”

絕對是黑歷史，想著以后蘇格可能會看到，孟斯年就坐不住了，想把那張照片走。

幾個人湊在一一起，看得仔細，并且每一張照片都能聊出個故事和段子，孟斯年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他無聊地坐在們附近的沙發上，玩著手機等開飯。

“這個小姑娘好可啊，孟斯年怎麼一點笑容都沒有？”表姐說著，看了眼孟斯年，“你小時候真酷，沒現在可。”

孟斯年懶得說話。

“這個小姑娘啊，是我朋友家的兒，打小在奧地利學音樂，這是有次回國父母特地來玩，小姑娘可喜歡斯年了，斯年嫌黏人聒噪，搭不理的。”孟夫人說。

“這麼可的小團子，臉圓圓的還帶著小酒窩，我看到好想啊，孟斯年你竟然忍心不理人家。”表姐說著，出照片。

聽到“小酒窩”，孟斯年抬了抬眼皮，他已經不記得照過這麼一張照片了。不過，再可還能有蘇格可？

表姐隨手將照片翻到背面，見到一行字，讀道：“2003年5月18日，格格與斯年，攝于梧桐小院。”

孟斯年猛地抬頭，極其詫異地看向表姐。

表姐眨眨眼：“怎麼了？”

他立刻起，幾步走過去將照片拿過來，確實寫著那些字，隨即又將照片翻過來，照片調看起來是那個年代的風格，不過彩依舊艷麗。

照片背景是他家以前的院子，院子里有棵梧桐樹，梧桐樹下，他垂著手在那壯的樹干邊站著，面無表。十三歲的他已經很高了，他的腳邊站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矮矮的個子，扎著兩個土里士氣的小辮子。將小手塞進他垂在線邊的手掌中，他并沒有握，小孩笑得眼睛彎彎的，頰邊的酒窩很深，確實如表姐所說，可得不得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而是這個小孩笑起來的樣子，和蘇格一模一樣。

孟斯年握了照片，問孟夫人：“姓什麼？”

孟夫人奇怪地看他一眼：“這小丫頭嗎？你蘇叔叔家的小格格，當然姓蘇了。”

孟斯年心里突然，眼睛里有閃過，他再次將視線投到照片上，原來，與，早就相遇過。

“媽，在奧地利學的是小提琴嗎？”蘇叔叔是誰他記不太清了，他的父母很多，他小時候又整日只彈琴，除了近些年還在聯絡的，其余大多數的人他都不太記得了。

“是啊，你蘇叔叔是我剛到音樂學院執教時的學生，他主修的就是小提琴。”

孟夫人對孟斯年的的反應到有些奇怪。

孟斯年角上揚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照片看，似乎是不舍得移開，他說：“媽，你看這個小胖團子像誰？”

孟夫人看了眼：“像誰？”

“就那天你在我那兒到的那個孩啊。”孟斯年的笑容，非常燦爛。

“那我哪能記得住，”孟夫人瞪他一眼，“就記得衫不整了。”

孟斯年繼續笑，整個人神采奕奕的，說話的語調也是的，他說：“格格，蘇格。”

孟夫人一怔，非常驚訝。回憶那個孩的樣子，確實是記不大請了，只記得瘦瘦白白漂亮，卻怎麼都無法和這個小胖團子形象重合在一起：“重名了？”

孟斯年搖搖頭，他角上挑，眼睛也熠熠生輝。孟夫人看著兒子的樣子，心中竟有些悵然，孟斯年如此樣子，已經多年沒見過了，上次，還是多年前他開演奏會時，在舞臺上的他，也是如此，整個人都放著。

孟斯年說：“也是學小提琴的，家在曲桑。”

孟夫人有些驚喜：“真的是格格啊？你們怎麼認識的，爸爸還好嗎？”

孟斯年這才想起，他的那個記不太清的蘇叔叔，已經去世了，因為姑母家在，他不想破壞了氣氛，只說：“好。”

“真想不到還能聯系上他們，小格格父母離婚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父倆。”孟夫人說著，突然想到什麼，“你那天不是還提起，你華嬸嬸的那個兒？”

孟斯年一愣，神突變，握著照片的手再次不自覺地用力：“你說，華嬸嬸是蘇格的媽媽？”

“是呀，你忘了，以前你蘇嬸嬸。”孟夫人還想說什麼，卻見孟斯年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匆匆開門離開了。

華靈父母的家在市區黃金地段的一個高檔小區中，到樓下后，蘇格看到一個超市，擺了擺手：“華靈姐姐你先上去，502我知道了。”

“說了不用買，你幫我拿獎杯呀，好沉。”華靈喊。

“獎杯讓司機幫你送嘛。”蘇格說著跑進了超市。

“孟叔叔代的，不買他該批評我了。”蘇格沒什麼去別人家做客的經驗，挑了幾種比較費的水果，結完賬后非常滿意地拎著上了樓，

華靈給留了門，走到四樓就聽到屋人的說話聲。

華靈的媽媽華夫人似乎對華靈帶回家的獎杯非常滿意，言語中充滿了驕傲之，說：“我們靈靈真厲害，獎杯這麼多，這個壁柜快放不下了，過段時間我再買一個柜子放那個墻邊。”

聲音很清脆，蘇格覺得有種莫名的悉。

“媽，一會兒我那朋友過來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寫的歌真的都特別好，這次給藍Blue樂隊的那幾首歌，我每首都喜歡。”

“知道知道，為了我們靈靈的前途媽媽可以做任何努力，下次再不給你我就去找你孟伯母。”華夫人說完，又想起什麼，“對了，我去把上次旅行帶回來的大閘蟹給你那朋友蒸上。”

華靈說：“媽媽你真好，媽媽我是不是你的驕傲啊？”

遠傳來華夫人開心的聲音：“當然了，我們靈靈最棒了。”

蘇格開門的手，微微一頓，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第一次因為小提琴比賽獲獎，媽媽也非常高興，親著的臉，夸獎：“我們格格最棒了。”

有媽媽真好。

蘇格輕輕敲了下門，華靈說道：“門沒鎖。”

蘇格開門進去，華靈接過手里的東西：“說了不要買東西，怎麼跟我這麼見外。”

“這樣我就好意思多吃點你媽媽做的菜了。”蘇格說。

華靈又笑了，笑得開懷：“格格，你怎麼這麼好玩呀。”

蘇格看著親切的笑，心想：如果自己不會寫歌，華靈應該不會理自己。

華夫人聽到說話聲從廚房走出來，見到低頭換鞋的蘇格，熱地道：“呀，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快進來，靈靈去書房你爸爸出來吃飯。”

華靈應了一聲隨口介紹道：“媽這是蘇格，蘇格，這是我媽媽。”

蘇格抬頭看向華夫人，臉上帶著笑容準備問好，卻突然一愣。華夫人聽到華靈說的那個名字，也愣住了，兩人的視線突然相撞，一瞬間，誰都沒說出話來。

華靈轉去了書房，完全沒察覺到們之間詭異的氛圍。

華夫人的臉有些白，視線定在蘇格上，漸漸流出容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蘇格，眼圈一紅，聲音極低地說：“是格格嗎？”

蘇格的神，可謂是鎮定多了，除了呼吸微微急促外，總的來說，算是面無表。深吸口氣，口堵著什麼的覺卻并沒有好轉，半響，從嗓子眼里出兩個字：“不是。”說完，也不管華夫人什麼反應，挽回自己的鞋子，開門離開。

蘇格下樓時聽到后華靈的聲音，問：“蘇格去哪兒了？”

華夫人說：“你那朋友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你那朋友？

蘇格想冷笑，卻覺得眼中一陣熱，手一，臉上不知道何時有了淚痕。跑下樓，慌地掏出手機打給孟斯年，孟斯年幾乎立刻就接了：“格格……”

“孟斯年，你來接我，快點。”不知道自己說話時有沒有哽咽，但是孟斯年立刻問是不是哭了。

“我不知道，孟斯年你快來，我好想你。”有點急。

“我馬上到，別掛電話。”孟斯年的聲音聽著像是鎮定，卻低沉沙啞得厲害。

華靈下來得極快，像是跑著追下來的，微著停在蘇格旁：“蘇格？你怎麼了？”

蘇格手里攥著手機，聽到的問話，也沒看，只微微搖了搖頭。

華靈有些尷尬，猶豫地問：“你是不是聽到我和我媽媽說話了？”

蘇格沒說話。

華靈認定了自己的猜測，笑了笑：“別誤會啊，我是真的喜歡你，歌什麼的都是次要的，你愿意給誰就給誰。”

其實，蘇格本來喜歡華靈的，但是經過了《山河曲》的事，再加上華靈經紀人說的話，以及華靈和媽媽說的話，便如何都喜歡不起華靈來了。華靈目的太強，待人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如今，又有了個新份——親生母親的繼。

想到這兒，蘇格眼中掠過一涼意，扭頭看，直言道：“華靈，以后我們不要有來往了。”

華靈詫異地看著，眉頭皺，小區樓下的燈昏暗，看不清蘇格的表，但能變到語氣中的寒意，想到剛剛打電話時說的話，華靈挑了挑眉，了然道：“蘇格，你和我一樣吧，也喜歡孟斯年卻不敢說。”

“靈靈，你朋友上樓吃飯吧。”華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下來了，神溫，看起來沒有毫異樣。

蘇格和華靈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蘇格突然笑了，斜斜地看著華靈，眼角有著說不上來的邪氣，說：“我和你不一樣，因為，我敢說。”

華靈眉頭皺得更了。

蘇格拿起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沖華靈晃了晃，角輕揚著，笑得那麼囂張，將手機向耳邊：“孟斯年，我喜歡你。”

那邊，孟斯年沒回答。

“蘇格，你這是在自掘墳墓，孟斯年不喜歡人纏著他。”華靈也笑了，有些幸災樂禍，孟斯年雖看起來溫和，其實他最冷漠無。

華靈話音將將落下，一輛寶藍跑車“嗡”的一聲停到了幾人側。

孟斯年從車子上下來，手里拿著手機，耳邊掛著藍牙耳機，他站到蘇格眼前，眼神清亮，定定地看著：“再說一遍。”

蘇格依舊拿著手機，仰著頭看他：“我說，孟斯年，我喜歡你。”

孟斯年笑了，咧著笑得燦爛，他說：“我等你再說這句話，等很久了。”

華夫人見華靈臉發白地看著那兩個人，心中一急，忙帶上笑臉：“斯年過來了？上樓吃飯吧，好久沒來了。”

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孟斯年見蘇格穿得單薄，下外套給披上，順手摟住的肩膀，聽到華夫人的話，他淡談地道：“不了，蘇格有點冷，我們先回家了。”

他沒華嬸，他說“我們先回家了”。

華靈和華夫人沒有再說話，兩人看著孟斯年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等蘇格坐好后仔細地給系好安全帶，轉回到駕駛座。

車子如來時一般，“嗡”的一聲沖出去，拐個彎連車尾都見不到了。

他連道別都沒跟們說。

華靈看著路的那一方，失魂落魄。

華夫人牽起華靈的手：“靈靈？”

華靈回了神，哽咽道：“媽，孟斯年好像真的喜歡蘇格……”

華夫人神復雜，拍了拍華靈的手：“沒事，我們靈靈這麼漂亮，又是當紅歌星，不怕沒人喜歡。”

華靈搖頭：“我只想孟斯年喜歡我，媽，我太喜歡他了。”

華夫人突然后悔了，后悔讓華靈和孟斯年認識。

猶豫半響，問：“斯年和……蘇格怎麼認識的啊？”

“不重要了，媽媽，重要的是，孟斯年真的喜歡蘇格。”華靈眼中滿是悲傷。

“乖，不哭。”

“媽，你去和孟伯母說說啊，你就說蘇格一個鄉下小丫頭配不上孟斯年，你讓孟伯母阻止他們。”華靈著急地道。

華夫人安，里應道：“好，好，你先別急。”

蘇格自從上了車，就沒再說話，睜著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前方，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

孟斯年握了握的手：“格格。”

蘇格慢悠悠地轉頭看他：“嗯？”

他看著前方的路，輕聲說：“我也是。”

“什麼？”蘇格不明所以。

車子停在紅燈路口，他看著，眉目溫，他說：“我也喜歡你。”

蘇格眸一閃，耳朵漸漸染上紅，看向前方，故作鎮定：“我知道啊。”

“高興了嗎？”

微微點了下頭。

孟斯年再次啟車子，很快，他們就到了孟斯年住宅的地下車庫，蘇格跟著孟斯年進了電梯。雖然神思有點不在狀態，但進到這個電梯，而且是與他一起，蘇格就想起兩人第一次接吻。

確切地說，是被他強吻。

蘇格拍了拍有點泛紅的臉煩，見孟斯年也不問發生了什麼，便主說道：“孟斯年，我和你說個事。”

“嗯。”孟斯年牽著的手，手指輕輕挲著的手背，“你說，我在聽。”

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說：“華靈的媽媽，是我的媽媽。”

孟斯年見抿著，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心疼極了，手將抱進懷里：“我知道。”

蘇格仰頭看他，驚訝地道：“你早就知道？”

“知道，所以，我去接你了。”所以在忍著哭說想他的時候，他能立刻趕到。

天知道那一刻他想要把車子開到飛起來。

電梯門打開，兩人走進房間，還沒開燈，蘇格就被孟斯年在門邊的墻上，黑暗中，他的氣息那樣清晰，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他吻過來的那一瞬間，蘇格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的吻，真的像香煙一樣，讓人上癮。

他這次的親吻，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蠻橫魯，也沒有像后來幾次那樣溫耐心，而是充滿侵略，又有些急切，卻沒有弄疼。

后來，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孟斯年在失控前放開了。

他抵著的額頭，兩人微微息，黑暗中，他饜足的笑聲響在耳邊：“名正言順后的第一個吻。”

蘇格推了推他，小聲抱怨：“我舌頭麻了。”

他的笑聲越發愉悅，手將室的燈按開，結果，看到蘇格的樣子，他立刻又關上了。

“怎麼了？”蘇格問。

孟斯年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蘇格會這個樣子。

瑩亮紅潤，微微張著著氣，眼神迷離地看著自己，頭發有凌，白的腰腹大剌剌地向他展示著……

這副樣子，他很有把抱進臥室直接扔床上的沖。

幫整理了服后，他這才去開燈，也沒看，轉去倒了兩杯水：“哭完會。”

“我沒哭。”

他笑笑，遞給一杯水，也不拆穿的：“還傷心嗎？”

“我不傷心。”

蘇格神倔強，不想為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傷心。

曾經想過很多種原因，為什麼媽媽不去看，也問過爸爸和爺爺，他們說，不喜歡曲桑。

蘇格想著，以后去別的地方上了大學，媽媽就會去看了。

后來，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見到媽媽，甚至爸爸去世，媽媽都沒回去。

爺爺說，是爸爸不讓通知的，因為，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不要去打擾。

即使蘇格早就做好了媽媽已經有了新家庭的心理準備，但見到媽媽將所有的都給了另一個人的那一刻，當時是什麼覺？很悲哀吧，放著自己的親生兒不去寵，卻與別人其樂融融，為那個人驕傲著，自豪著。

而，孤獨著。

怎麼會不傷心？怎麼會沒有怨恨？

孟斯年見不得蘇格如此樣子，本應無所顧忌無憂無慮的，他著的頭發：“我家格格了吧？”

蘇格確實了，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做吃好不好？”

蘇格繼續點頭。

孟斯年很快煎了兩份牛排，每份都配了一個單面煎荷包蛋和一些通心，蘇格拿起刀叉，突然問：“有酒嗎？”

孟斯年站起向一個房間走去：“紅酒可以嗎？”

點頭。

蘇格喝慣了家里自釀的果酒、桃花酒，很接紅酒，這麼一嘗，孟斯年家的紅酒味道竟然很合口味，不知不覺地，兩人喝了一瓶。

孟斯年見角沾著番茄，了張紙巾，仔細地幫干凈。

又吃了口通心，番茄再次沾到了角，孟斯年這次沒用紙巾，直接起，彎腰，側頭，出舌尖，在角了，眼睛一彎，笑道：“甜的呢。”

蘇格的耳朵，又紅了，在燈下，紅亮，可得不得了，孟斯年沒忍住，修長的手指捻上的耳垂，輕輕地著，一時間不釋手。他把玩了半天，直到蘇格拍他的手，他才不舍地松開。

飯后，孟斯年收拾了餐桌，刷了盤子，見蘇格在落地窗前站著，看著遠的夜，他看不到的神，卻能從的背影到落寞。

他走過去，從后面抱住，歪頭在在發間蹭了蹭：“格格，你猜我為什麼知道華靈的媽媽就是你媽媽的事？”

“不想猜。”蘇格說。

“不猜我就不告訴你。”

他特別喜歡威脅。

蘇格撓了撓他環在腰間的手：“你掐指一算？”

他輕輕一笑，將下放在的頭頂，說道：“因為，你父母帶你去過我家，在你三歲半的時候。”

“啊？”蘇格驚訝地扭頭看他。

孟斯年將那張照片拿了過來，在眼前晃了晃：“格格，我們倆就是天注定的，你信不信？”

“啊，這不是我小時候嗎？那時真是超級無敵可的。”蘇格拿過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兩人，又驚奇又興，似乎因為酒勁上來了，小臉紅形彤的，“旁邊這是你嗎？天吶，你小時候就那麼高了？”

孟斯年見突然變得明的笑臉，并不想去提醒，他比大了九歲。

“你這跟誰甩臉子呢？不不愿的樣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呀？”蘇格注意到照片上孟斯年的表，突然不開心了。

孟斯年失笑，彎腰又想去親蘇格，用照片擋住他的：“是不是不想和我拍照？”

“不記得了。”他實話實說。

蘇格繼續看照片：“像我強迫你似的，這麼可的小姑娘你都不喜歡，你一定要裝酷。”

“嗯，裝的，其實喜歡死了。”他將的手扣到背后，這次親上了。

蘇格覺得孟斯年的比剛才的牛排好吃，下意識地去吮吸他的舌尖，惹得孟斯年扣了的頭，更用力地去親。

兩人口腔中還殘留著酒香，醉人又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斯年放開了。蘇格又是剛才那副人模樣，仰著頭，看著孟斯年，眼中星點點：“孟斯年，你猜我剛才在想什麼？”

“不想猜。”他把的話，原封不地送回去。

蘇格也不在意，繼續說：“我在安我自己。”

“怎麼安的？”

“就跟自己說，我有孟斯年就夠了。”

孟斯年手將地抱進懷里，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心想這丫頭真會人：“不想看風景了是吧？不看咱就去床上談談。”

溫馨人的氛圍被他兩句話弄得煙消云散，蘇格氣得打他：“登徒子，道貌岸然，膽包天。”

“這詞匯量給你富得，再說我真收拾你了。”孟斯年笑著躲著警告著。

“你這麼還怕我說？”

孟斯年看著，突然笑意加深，他了然道：“還說？那我不客氣了。”說著，彎腰一下將抱起向臥室走去。

蘇格沒拒絕，只覺得自己暈乎乎的，手摟他的脖子。

孟斯年見在自己懷里的人埋著頭，輕聲問：“愿意嗎？”

點了點頭。

看不敢抬頭的樣子，他又問：“張嗎？”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笑著親吻的額頭，臉頰，滿是意。在他的輕中，本就眩暈的蘇格瞬間又變了渾無力。他沒有開臥室的大燈，將放到床上后，隨手按開了旁邊昏暗的落地燈。

蘇格這才開始張，抓著孟斯年的襯衫，忙說：“你別服。”

孟斯年：“……”

前一秒說愿意的是誰？

他哪里理，將的T恤掀上去：“抬胳膊。”

蘇格閉著眼睛不，孟斯年故意去撓，笑得打滾，服便被他拽下，去不知道扔到了何方，隨即，就覺到他那熱燙的指尖繞到背后……

孟斯年沒有將窗簾拉上，不過他的這棟樓對面并沒有建筑，只有遠方林立的寫字樓，鱗次櫛比。夜中，燈火虛幻浮華，暗淡的夜空中，有零碎的幾顆星藏在云霧中，若若現。

良久，埋首在脖頸之間的孟斯年不再，炙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撲在那被他留下星點點紅痕的細皮上，他啞著嗓子說：“沒有安全套。”

“嗯？”蘇格只發出了一個音節后，發現自己的嗓音也是啞的，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慵懶又。

“我去買。”他尋到的，親了兩下，像是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從上離開，在床邊地毯上找到自己的襯衫，又穿了上去，雖急切，卻依舊耐心地一顆一顆地扣著扣子。

蘇格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掉了襯衫，看了會兒他襟下若影若現的腹，只覺得紅酒的后勁太大，臉頰越發覺得熱。見孟斯年將襯衫塞進長中，練地系著腰帶，蘇格扭頭，將臉埋進忱頭中。

孟斯年在客廳喝了兩杯水后，又平復了半天心緒才開門出去，到一樓時到值班的保安小哥，那保安小哥笑著揮手和他打招呼。

附近便利店的孩見到孟斯年進去，笑容和保安小哥一樣熱，下意識地就要去拿后壁架上的煙，孟斯年卻直接去了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