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貓都想你了(出書版)》第三章 有一種覺,作患得患失 (1)

(1)一杯倒的萌

一個下午,陸依就在靈靈等人微妙的眼神中度過了。

晚上,幾人找了家海邊的餐廳吃自助餐,陸依拿了一盤子的海鮮和看了眼旁的喬以南,他的盤子里只裝了點兒蔬菜沙拉,陸依頓時覺得有些痛心疾首,忍不住念叨:“喬以南,吃自助餐怎麼能吃蔬菜呢?”

喬以南抬頭看了一眼。

陸依繼續念叨:“你這樣吃不回本的。你得像我這樣,專門挑貴的吃。海鮮你是吃不了了,但你還是能吃的!”

陸依說著,就要把盤子里的往喬以南的盤子里夾。喬以南眼疾手快地把盤子移到了一邊,認真地道:“我不喜歡吃。”

“這個很好吃的,不信你嘗一口。”陸依說著,夾了一塊就遞到了喬以南的面前。

張亮亮和靈靈正端著盤子走回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張亮亮默默地轉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靈靈則無所謂地坐了下來,往里夾了塊,幽幽地道:“沒事,你們繼續……”

陸依本是無心之舉,被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耳都燙了,出去的筷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倒是喬以南手從善如流地的頭:“乖,你自己吃。”

靈靈里的毫無預兆地吐了出來。

陸依的手一抖,筷子上的就這麼掉到了地上。

正巧年年和胡云回來了,兩人各自抱了一打啤酒,豪邁地往桌上一放:“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陸依迅速地放下筷子,起拿了一瓶啤酒,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仿佛這樣就能消除剛剛的尷尬和心深那蠢蠢的燥熱。

喬以南不地瞥了一眼,向來厭惡喝酒的他,破天荒地沒有阻止

因為他突然很懷念喝醉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喜歡了。

年年看著陸依仰頭就喝了半瓶啤酒,不由得刮目相看:“喲,依依,你酒量匪淺啊!”說著,又看向靈靈,嘿嘿笑道,“靈靈,看來你有對手了。”

靈靈瞥了陸依一眼,豪邁地手拿了一瓶啤酒,陸依手中的酒瓶:“來,干杯!”

靈靈話音剛落,陸依“咚”的一聲就坐回了椅子上,的臉紅彤彤的,一雙眼睛泛著水靈靈的芒,撲閃撲閃的,像只萌萌的小兔子。

坐著的姿勢很規矩,像小學課堂里的小學生,唯一不協調的是手里還拿著啤酒瓶。

年年奇怪地看了一眼:“怎麼一下子就變正經了?”

只有喬以南的眼中浮現一抹克制的笑意。

“陸依,把酒瓶放到桌上。”喬以南輕聲道。

“喔。”陸依應了一聲,乖乖地把啤酒瓶放到餐桌上,然后繼續正襟危坐。

果然一點兒都沒變……喬以南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

陸依是沾酒即醉的,從前在喬家的時候,大家從不讓喝酒。有一次喬以雅生日,沒忍住饞,喝了一口香檳,結果就醉了,而喝醉的后果就是會變一個乖寶寶……

他記得那時端著酒杯,自己找了張椅子,然后紅著臉正襟危坐,任誰跟說話都不搭理。

后來喬以雅急了,把他了過去,讓他試試。

當時他敲了敲的頭,蹙眉道:“陸依,你喝酒了?”

陸依仰頭看著他,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瞇瞇地搖了搖頭:“沒有啊。”

“哎呀,都醉這樣還能撒謊,好樣兒的!”喬以雅看著捧在手里的酒杯,在旁邊直樂呵。

“以后不要喝酒了。”喬以南又繼續道。

“好哇。”陸依又乖乖地點了點頭。

“哎哎哎,剛剛我們跟說話都沒反應,怎麼你一開口就有反應了?”喬以雅一邊樂呵,一邊后知后覺地問。

喬以南聽了,心里微微一

喬以雅則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湊到陸依面前,問道:“依依,你看我是誰?”

結果陸依只是傻笑,什麼話也不說。

“陸依,我呢?”喬以南假裝不以為意地問。

“喬以南。”陸依立刻就答了出來。

“哎呀!虧我把養得白白胖胖的,結果只記得喬以南這個白眼狼。”喬以雅氣得在一旁直跺腳。

不過氣歸氣,鑒于陸依那副模樣實在太可了,喬以雅還是忍不住拽了拽喬以南的袖,一臉笑地道:“喬以南,你讓親我一下。”

喬以南被自家姐姐這個要求給雷到了,嫌棄地看了一眼,對陸依道:“陸依,回房睡覺。”

“喔。”陸依乖乖地站起,卻沒有往房間走,反而對著喬以南出了一只手,那意思顯然是讓喬以南把牽回去。

喬以雅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推了下僵在一旁的某個走高冷路線的弟弟,催促道:“哈哈哈,依依讓你帶回房呢?還不快點兒?”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喬以南把陸依牽回了房,不止如此,他還在的房間等到睡著才回房睡覺,因為——他要是一轉出去,馬上就能亦步亦趨地跟出來。

此時此刻,喬以南看著回到乖寶寶狀態的陸依,眼中的笑意幾乎掩藏不住。

“依依,你怎麼坐著不啊?快吃啊!”年年奇怪地看了正襟危坐的陸依一眼。

陸依沒反應。

靈靈瞄了陸依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匪夷所思地問道:“你該不會喝醉了吧?”

陸依仍然沒反應,只是笑瞇瞇的。

喬以南站起:“喝醉了,我送回去。”

“不是吧?這才剛開始吃啊!”年年看著陸依那滿滿一盤沒過的食驚呆了。

喬以南也不理,只是看著陸依道:“陸依,起來,我們回酒店。”

陸依乖乖地站了起來,然后非常自覺地出了一只手。

喬以南的目落在的臉上,似乎有些怔忡,他靜默了片刻,手牽住陸依的手,牽著走了出去。

余下的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手牽著手的兩人,臉上的表彩紛呈。

“你們說依依到底是怎麼拿下喬教授的?”年年,陷了沉思,“該不會是強來吧?可板也不像能強來的啊……”

“也可能是喬教授太久,終于忍不住了……”胡云接茬兒。

張亮亮扶了扶眼鏡,嘆道:“大神也有春天啊……”

“你們怎麼不說他腦子壞了,以為自己是個正常男人呢?”靈靈喝著酒,幽幽地說道。

其他三人一聽,目頓時集中在靈靈上。

“嗷嗷嗷……靈靈你好毒舌……”

“……”

圓月當空,灑下一片亮的月,沙灘上有當地人在跳舞,伴著樂聲和燭,有一種獨到的熱帶風

喬以南卻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他所有的能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陸依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那樣,又那樣溫暖。

喬以南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五歲,心澎湃如怦然心年,他的掌心有微微的汗,只覺得回酒店的這段路漫長又短暫。

喬以南帶著陸依回到的房間門口,才發現并沒有帶房卡,他看了眼閉的房門,順口問了句:“份證帶了嗎?”

“帶了啊。”陸依笑瞇瞇地點了點頭,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

喬以南的目落到陸依的上,不自覺地角,這全上下沒有一個口袋,連包包也沒帶,他真的很想知道份證能放在哪里。

果然,喝醉酒會說謊的病也沒有改掉……

喬以南沉默了會兒,面有些不自然地問道:“要不要去我的房間?”

“好哇!”陸依點頭如搗蒜。

喬以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要是在他不在的時候喝了酒,那后果他簡直無法想象。

時間尚早,同事們基本還沒回酒店,酒店的長廊上只有偶爾經過的服務員,禮貌地向他們問好。喬以南牽著陸依的手,淡定地回了房。

關門的剎那,外面的世界仿佛瞬間就被隔絕在了門外,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喬以南咳了兩聲:“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陸依立馬端端正正地坐到椅子上。

喝完水后,喬以南俯看著,輕聲問道:“要不要睡會兒?”

“好噠。”陸依萌萌地點了點頭,然后自覺地站起,眼看就要往床上撲,喬以南突然一把拽住

“等會兒,先換件服。”喬以南拿出一件白的寬松T恤,遞給

陸依聽話地接了過去,手就拉下了連的拉鏈。

喬以南阻止不及,子微僵,只能迅速地轉過了

他聽到后傳來窸窸窣窣的換服的聲音,過了會兒,聲音消失了,于是他問:“換好了嗎?”

“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喬以南再次問道:“換好了嗎?”

“沒有。”

喬以南耐著子又站了五分鐘,這才蹙眉又問了一句:“還沒好?”

“嗯哪。”

“……”喬以南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轉過,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可他一轉,才發現陸依早就已經坐在床上了,背靠在床頭,已經穿上了他的T恤,上蓋著一層薄被,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圓圓的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喬以南只覺得一口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忍!

(2)陸依,親我一下

其實陸依喝完酒除了會說幾句愚蠢的謊話外,真的能算是一個乖寶寶。喬以南坐在床邊,看著萌萌噠的小圓臉,本想開口讓躺下睡覺,可話到了邊,卻變——“陸依,親我一下。”

陸依,親我一下。

話剛說完,喬以南就被自己恥到了,他竟然和當年的喬以雅一樣,想要乘人之危。

他甚至不敢去看純潔無辜的眼神,就想要落荒而逃,可他還來不及作,陸依突然捧住他的臉,“吧唧”一下,在他上親了一口。

喬以南怔了怔,他抬眼看,見角含著淺淺的笑,一雙眼睛如明珠般璀璨,認真地看著他,眼中只有他一人,模樣天真可

喬以南突然想起高三那一年,那時已經臨近高考,有一天晚上,學校突然停電,安靜的教室突然變得喧鬧,大家都有幸災樂禍的興,他下意識地看向陸依的座位,卻通過窗外的月發現那里并沒有人影。

正疑的時候,一個人影卻突然躥到他面前,在他的驚愕中飛快地捧起他的臉,將溫瓣印到了他的上。

那一剎,周圍的喧囂離他們遠去,就連飛速運轉的時間都突然靜止,只有兩顆年輕的心,在怦怦怦激烈跳

很多年后,喬以南想起那一刻,都會覺得窗外的漫天星辰都比不上那一剎心中澎湃的喜悅,即便是死不承認自己趁著停電吻他,即便是后來的他曾一度懷疑當初想要親的人可能是沈林,也阻止不了他難以遏制的激,因為——那是他們彼此的初吻。

喬以南回過神來,清明徹的眼中氤氳了一層絢麗的芒。

他看著,聽到自己輕聲在問:“陸依,你知道你親的是誰嗎?”

“喬以南。”陸依歪頭一笑,模樣乖巧。

陸依話音剛落,喬以南就突然手扣住的后腦勺兒,低頭覆住了

瓣溫,像麗的罌粟花,輕而易舉便能奪取他的自制力,偏偏這個于最迷糊的狀態,竟然還懵懂地回應他。

喬以南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勉強停下來,意猶未盡地在上流連了一陣,這才用低啞的嗓音開口道:“乖,躺下睡覺。”

五分鐘后,陸依已經香甜地睡著了。喬以南坐在床邊,有些失神地看著恬靜的睡,看著看著,他又有些控制不住地俯下去,在上親了親。

愫來得這樣突然,又這樣快,讓他難以遏制,最后他勉強移開,飛快地離開了床邊,走到了臺上。

樓下的游泳池里還有人在游泳,水聲和笑鬧聲約約地傳了上來,喬以南躺在躺椅上,仰頭看著漫天星,似乎在沉思什麼,總之,一夜無眠。

陸依醒過來的時候,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迷迷糊糊地坐起,瞇著眼睛發了會兒呆,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疑問:為什麼這間房看著和昨天的好像不太一樣?

帶著這個疑問,陸依翻下床,正巧浴室的門被打開,陸依一邊著眼睛一邊走過去,睡眼惺忪地嘟囔:“靈靈,早……”

“啊”字還未發出,就直接被震懾在原地。

為什麼喬以南會出現在的房間里?出現也就算了,為什麼他會是一種剛沖完澡只裹了條浴巾的狀態?

陸依的臉瞬息萬變,很是彩。

“這是我的房間,你上還穿著我的服。”喬以南面鎮定地說明了一個事實。

陸依低頭看了眼上的T恤,腦子一蒙,下意識就想要尖

“這個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你確定要嗎?”見陸依微微張,喬以南就看的心思,挑問道。

陸依尖的計劃頓時胎死腹中。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里?”陸依努力平靜了下緒,哆嗦著雙問道。

“昨晚你喝醉了。”喬以南說著,越過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套干凈的T恤和沙灘

陸依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小心地措辭:“呃……那你怎麼不把我送回房間?”

“我送了,你沒帶門卡。”喬以南睨了一眼,套上了T恤。見還是目不轉睛地著他,不由得挑了挑,“怎麼?要看我換子?”

陸依的目落到他的浴巾上,連忙紅著臉轉過卻沒閑著,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那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兒的?”“這里只有一張床,你說我睡哪兒?”

“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們睡了同一張床?”陸依一聽,音量頓時拔高了,不敢置信地轉過,瞪著眼問道。

喬以南正好穿好子,看到一副到了驚嚇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爽,于是冷笑一聲,問:“怎麼?你以為我這麼好心,把床讓給你?自己睡地板?”

陸依頓時又有些心虛,絞著手指道:“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太好……”

“是不好。”喬以南哼了一聲,他可是進門為蓋了好幾次被子。

陸依這下更加確認喬以南沒有說謊了,呆呆地在床沿坐了下來,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心,那就是——生無可

不僅進了喬以南的房,還睡了喬以南的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嗎?

陸依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一才發現T恤里面空無一的心里“咯噔”一聲,眼睛立刻像雷達一樣在房間里掃了一圈,掃完后看見自己的Bra和子凌地扔在床頭柜上。

晴天霹靂莫過于此。

陸依頂著充的臉,磕磕地問了一句:“我、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喬以南瞥了一眼,很想告訴昨晚親了他,可又怕能力太差,會直接暈倒在他的床上,所以話到邊就變——“怎麼?你難道想發生點兒什麼?”

“沒有沒有沒有……我不是那種人!”陸依連忙辯駁。

辯駁完后,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膝蓋里,好吧,最可怕的不是和喬以南同床共枕,最可怕的是都這樣和他同床共枕了,竟然還保留了清白!

果然喬以南你其實是林寺的俗家弟子吧?

陸依沒想到這種時候自己想的竟然是這個,剛剛還想要尖呢?這會兒卻在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節了?

陸依為自己的無節覺到了恥,不止耳紅了,連脖子都承不住恥的心,開始泛紅了。

最后陸依沖進浴室換回了自己的子,然后連滾帶爬地滾出了喬以南的房間。

甩上門后,輕吁了口氣,可一抬頭,就石化在了原地。

面前站著一個,不,是一群人……都是一號研究所的研究員,正見鬼似的看著,其中一個抬頭看了看房間號,問邊上的人:“我們是不是記錯房號了?”

陸依正驚魂未定,后的門卻突然打開了,里面傳來喬以南的聲音:“陸依,你的鞋……”

陸依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著酒店的拖鞋就出來了,一抬頭,就看到喬以南提著的沙灘拖鞋走了出來。

除了陸依,眾人都呈石化狀。

這、這、這……他們眼睛沒瞎啊!為什麼會看到有人從喬大神的房間里走出來?走出來也就算了,他們可以想象“韓大教師強闖喬教授房間,表白不反被趕出”啊!

可為什麼劇會演變為“教師和喬教授春風一度,喬教授親自為教師提鞋”呢?

研究員中的同胞心碎了。

陸依看著眾人那明顯誤會了的表,覺得自己要被眼神凌遲而死了,磕磕地解釋:“那什麼,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話音剛落,喬以南已經蹲下,一手握住的腳腕,旁若無人地道:“抬腳。”

陸依不控制地抬起了腳。

喬以南將酒店的拖鞋掉,然后把自己的拖鞋套到了的腳上。

陸依的有些哆嗦。

喬以南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為什麼會給穿鞋啊!

同胞的心再次被碾了渣。

這劇看來是沒有逆轉的可能了

眾人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

喬以南站起,仿佛這才看到門口的一群人,只淡淡地問道:“有事找我?”

其中一人掙扎半晌才道:“我們打算去潛水,想問問喬教授要不要一起?”

喬以南看向陸依:“你想去嗎?”

陸依猛搖頭,開玩笑,現在只想遠離這里好嗎!

“哦,不去。”喬以南對眾人道。

“……”果然,系的喬教授已經變二十四孝男友了嗎?

Oh,no!眾人呈心如死灰狀。

陸依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膝蓋莫名中了一箭,瞪了喬以南一眼,“扶墻”逃離了抓包現場!

(3)高嶺之花的溫暖

“依依,不是我說,你和喬教授都同睡一屋了,你把喬教授一個人撇在酒店,這麼跟著我們混不太好吧?”熾熱的下午,年年一行人在D_moll集市購買紀念品,陸依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看中啥,都跟著拿一些。

自從被喬以南帶回房、徹夜未歸,然后又被一號研究所的人抓個正著后,已經百口莫辯了,所以就不說話了,只埋頭默默地拿紀念品。

“依依,你買這麼多紀念品,要送很多人嗎?”張亮亮探頭看了眼陸依手里拎著的東西,忍不住問。

陸依搖頭:“我就送我姐姐。”

“你就送一個人你買這麼多?”一旁的靈靈驚呆了。

喬以雅財大氣、滿世界跑,應該對這些紀念品都麻木了,陸依想了想,倒了一半紀念品回去。

“晚上我們去海鮮市場買海鮮吧,然后找個餐館加工,怎麼樣?”胡云突然開口。

陸依想了會兒,搖頭道:“我不去。”

“哎喲喲,知道要回去陪喬教授了?”年年立馬領悟,眉弄眼。

陸依呵呵了兩聲,嚴肅地道:“我的泡面還沒吃完,我要回去吃泡面!”

“……”

到了晚上,陸依果然很有決心地拒絕了海鮮大餐,回去吃泡面了。

蹲在行李箱前,看著里面剩余的四桶泡面,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國了,終于意識到自己確實買多了……

想了想,拿出一桶紅燒牛、一桶老壇酸菜,把兩桶都給泡了。

快吃吐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房門,打開一看,就看到喬以南站在門口,見帶出一泡面味,他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在吃泡面?”

陸依點了點頭,不忘昧著良心推銷:“可好吃了,你要不要來一桶?免費哦。”

“不要。”喬以南不留面地拒絕了。

“那你來做什麼?”陸依納悶兒。

“拿行李箱。”

陸依聽了,連忙返去給喬以南拎行李箱。

喬以南走進來,看到桌上的兩桶快見底的泡面,他掃了房間一圈,確定只有陸依一個人,不由得蹙眉:“你一個人吃兩桶泡面?”

“千里迢迢從國扛出來的,我總不能扛回去吧。”陸依嚴肅道。

“你還有幾桶?”

“兩桶,我準備明天當早飯吃。”

“……給我泡一桶。”

陸依一聽,眼睛都亮了:“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泡!我跟你說,我挑的泡面最好吃了,誰吃誰有福氣!”

喬以南表示不予置評。

五分鐘,陸依端著兩桶泡面放到喬以南面前。

喬以南的臉有些微妙,他角:“我只要了一桶。”

“另一桶是額外送你的,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寵若驚?”陸依嘿嘿一笑,毫不知無恥為何

“……”他只覺得后悔!他就不應該之心,幫吃泡面!

“吃吧,可好吃了!”陸依在喬以南對面坐下,笑瞇瞇地看著他。

喬以南拿起叉子,開始艱難地下咽。

好不容易吃完,喬以南默默地下了個決定,那就是這輩子都不再泡面了……

他接過陸依遞過來的行李箱,掂了掂,問:“你在我行李箱里放了什麼?”

“送給姐姐的紀念品,我買了好多呢!”陸依得意地道。

喬以南已經無力吐槽,默默地走了出去。

喬以南走了之后,陸依看著桌上的四桶泡面,心里突然浮起一種微妙的覺,他好像對遷就了許多……

回去的那天,韓市迎來了這個冬天最冷的一個寒,他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大雪剛剛下完。

好消息是,大部分人在卡里波機場就已經換上了冬裝,壞消息是,還有一部分人懶沒穿,所以,幾個小時前還穿著子短在沙灘上抹著汗水的一群人,一下飛機就凍了狗。

陸依是屬于大部分人里的一個,但憾的是帶的冬裝太薄,所以即便已經把所有的冬裝都穿上了,還是冷得直打戰。

這一路沒和喬以南坐一起,所以一下飛機就和靈靈直奔行李,眼疾手快地拿了行李之后,就直奔機場出口。

到了出口,才知道安排回學校的大還沒來,陸依站在大門口,眼睛著大會開過來的方向,深深地會到了什麼作“有一種冷,忘穿秋”。

就在快抖篩子的時候,一件溫暖的大披到了上。猛地回頭,就看到喬以南蹙眉的樣子。他一邊為將大攏好,一邊不悅道:“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周圍的老師看到喬以南的舉,都有些目瞪口呆,高嶺之花暖起來,那還真是讓人難以抗拒啊!

陸依看了眼喬以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把服給我,你不冷嗎?”

“總比看著你被凍死強。”

陸依吐了吐舌,也不客氣。不遠有車開過來,立馬瞪大了眼,卻發現不是大,只是輛黑轎車。

地看著那輛車在面前停下來,正讓路,喬以南已經手握住了的手,牽著往車門邊走去:“還不快上車?”

陸依有些蒙,隨即驚喜道:“這車是姐姐派來的?”

喬以南點了點頭。

說話間,司機已經上來接過他們倆的行李,車上空調很足,陸依一上車就覺到溫暖的力量。

喬以南跟在后上了車,越過喬以南搖下車窗,朝靈靈問道:“靈靈,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了,我們回家方向不同。”靈靈沖陸依揮了揮手

陸依還再說,喬以南已經一把拉過,將按回座位上,道:“老實坐著。”

陸依撇了撇,不再折騰了。

車子駛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眾人看著那飛馳而去的轎車,紛紛表示后悔沒能早早撲倒喬大神,系男神開竅后,妥妥的世紀大暖男啊!

旁邊有另一群旅游團的人在等車,這邊年年和胡云的聲音說得響了些。有人不屑地道:“不就一大眾嗎?這也值得羨慕?這是沒見過世面啊?”

靈靈幽幽地回了一句:“連輝騰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沒見過世面。”

對方立馬噤了聲。

這話好在沒讓陸依聽到,因為也是屬于“沒見過世面”的那類人,這輩子就認識兩個車標:寶馬和奔馳。你要問這款車是什麼型號,給三十次機會,也猜不出來。

“沒見過世面”的陸依此時此刻正在溫暖的車廂里舒服地打盹兒,車子轉彎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喬以南。

他正在閉目養神,借著路燈的微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側臉,窗外的畫面一幕幕地往后退,瞬息萬變,的眼睛卻只能容納下眼前的這張臉。

陸依突然有些恍惚,這趟長灘島之行,好像是一場麗的夢境,夢里他們的關系不再那麼疏離,過去那七年的時仿佛從未存在過,仍然是喬家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而喬以南,雖然經常對不耐煩,卻依舊會有屬于他的溫,在上不經意地現出來。

可正是他這樣在不經意之間流出來的溫,這種從前讓歡喜無比的細節,現在卻讓覺得忐忑又惶恐。

一手抓著他的大,一手上自己的心口,那顆心如死灰復燃,幾乎要控制不住撲過去親吻他的眉眼,可知道不能。

不能。

陸依倏地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的夜空,天上無星亦無月,亦如此刻的心

拿出手機,給沈林發了條短信:年,做好準備迎接我吧!

(4)寵跟別人跑了

“同志們,我有事先走啦!”陸依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匆匆忙忙地拎起包就往外走。

年年眼疾手快地堵在門口,嘿嘿一笑,問道:“依依,你老實代,最近一下課就往外跑,是不是急著跟喬教授約會啊?”

“是啊……”陸依和喬以南的“關系”自從長灘島之行之后,就已經全校皆知,也解釋不清楚,索就認了下來。

年年一瞪眼:“胡說!我們家胡云說了,最近喬教授忙著做研究,本沒時間跟你約會。”

陸依一窒,沒想到年年還懂得挖坑了……

“依依,你該不會在外面有人了吧?”張亮亮一聽,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湊了上來,張地問,仿佛他是那個被戴綠帽的男人一樣。

陸依無奈地嘆了口氣:“逗你們玩兒呢,我在幫一個朋友做畫呢!”

兩人這才放過

陸依看了眼時間,匆匆往外走去,到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一輛悉的轎車停在外面,幾步走上前去,坐進副駕駛位上,張就道:“沈林,下次真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打的過去就行。”

沈林微微一笑:“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千辛萬苦才請來的畫師,當然要給你貴賓的待遇。”

陸依撲哧一笑:“那好吧,不過我可不給你補油錢。”

“放心,項目組會補我的。”

去長灘島之前,沈林曾邀請陸依擔任他們新電影的畫師,當時陸依本是想拒絕的,因為在國外也做過畫電影,時常忙得日夜不分,不想因為這個耽誤老師的工作,可沈林承諾不會讓影響教學,堅持讓再考慮下。

回國之后,第一時間答應了這件事,因為只有讓自己忙得不可開,才能抑住心中那蠢蠢的念頭。

項目組在韓市租了一棟別墅,所有的項目員都在這里辦公,不過不同于一般的上班,氣氛很自由,也蠻張,畢竟要在半年時間做出一部畫片,是非常不容易的事,盡管他們前期已經籌備了很長時間。

喬以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從長灘島回來之后,他就沉浸在研究所里,忙得腳不沾地,他和陸依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卻連著兩個禮拜都沒見過面。

他在客廳里坐了會兒,突然發現這段時間的客廳好像沒怎麼變化,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變臟。喬以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目突然瞄到玄關的拖鞋竟然好好地放在那里。

喬以南蹙了蹙眉,難道還沒回來?

這麼想著,他就走到陸依房前敲了敲門,見沒有反應,他直接推開門一看。果然,屋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喬以南眉心,掏出手機給撥了個電話。

“在哪兒?”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才終于被接起,喬以南耐著子問道。

“啊,我在沈林這兒呢,怎麼了?”陸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茫然。

喬以南的眸瞬間沉了沉:“什麼時候回來?”

“呃,這邊打車不方便,我今天不回去了……”

陸依的語氣很理所應當,畢竟別墅里本來就有給員工提供的住房,可喬以南完全不了解況,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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